《0312 夙罪 by 午夜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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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2 夙罪 by 午夜烟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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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飞回来复命,烈蕉震惊至极:“我只让你烧了粮草,为何要剿灭?”
马飞道:“王爷之令,暂草除根,方得干净。”
烈蕉一愣,细想有理,又是自己父王所下之令,于是不再追络。'3'
大烈,八月十五,中秋。
华京上下张灯结彩,一溜儿城墙粉刷得亮闪如新。城墙头上齐整整的旗子迎着风西猎猎作响。
城墙下人头涌动,万人空巷,城中所有居民都不约而同地挤到京城西城门外,争相目睹大烈皇帝的天子威仪。
不错,这天烈炎正站在西城墙上,他身旁站着的自然就是与他形影不离的太上皇烈元典。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因为他们要迎接一个人,一个凯旋而归的人——西征乌泊的皇太子烈蕉。
一个月前,乌泊挑犯大烈威仪,皇太子烈蕉率军讨伐,不到一个月便大获全胜。这实在是大烈历史上最为漂亮的一战了。
大烈京城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守在西城门外迎接这位太子。
日上中天,远方隐隐传来马蹄疾奔的声音,不多久,门外的官道上便远远出现一支队伍。
“来了——来了——”
“最前面的就是太子殿下吧——”
“有皇储如此,我大烈百年盛世当无忧也”。
、、、、、、、、、、、、、
刹那间,城门内外的议论赞美声震翻了天。
以疾风之势来到城门下,翻身下马,英姿焕发的烈蕉几个箭步走上城头,在烈炎,烈元典面前跪下道:“儿烈蕉幸不郁我大烈威名。”
“好!”烈元大笑道:“快起来。”
饶是烈元典素来性子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此刻见了他也不禁面带三色喜色。
“此次出征做得极好,我与你皇祖父果然没看错人。”
烈蕉谦让道:“皇伯父过奖了。”说着偷偷抬眼看了看立于烈炎身后的人,近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回来见到他了。
若非他的传信,自己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呢?
所以——
今天的胜利,他应该分一半给他。
今日的喜悦,也应该分一半给他。
内心在狂跳,激动的眼睛忍不住看他,素白的面上如往常平淡,并无半点喜悦激动之色,眼眸微微低垂,过长的睫毛在那白皙的脸上投出两道淡淡的阴影,他并没有在看自己。
饶是如此,这样的他在烈蕉此时的眼中也是美如天人。
若不是这里是不能放肆的场所,烈蕉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直接向他扑了过去。
能让自己这么激动的,只有他。
能让自己这么欣喜的,也只有他。
城墙之上,随侍得有文武百官。
“大烈有太子殿下实在是陛下之德,苍生之幸呀。”太子大捷归来,此等喜事一干子文臣武将哪个不趁此机会大拍马屁。
“是呀,陛下虽是无子,但有太子如此也是大幸之事呀。”
“我大烈人才辈出,太子英雄出少年,实在难得呀。”
“这也是我大烈的福份,太上皇与皇上的仁德。”
“容亲王能有这么好的儿子,也是有福之人呀。”
“上苍恩泽我大烈……”
……
一时间,各式各样的马屁拍得震天。
烈炎看着这一切,心中也自然明白其中玄机,但他们也没有说 错,这蕉儿的确是块可以雕凿的美玉。
城墙底下人群的欢呼声更是如雷。
“点礼炮,迎殿下·!”礼部尚书的尖厉嗓音下,十几颗礼炮的轰鸣更是撤底把气氛推向了最高潮。“歌舞表演上场——”刹时,一排排舞娘们在城下的广场上翩翩起舞。尽情欢颂这喜庆时刻。
烈蕉万般忍耐的看着搁着自己两三个人远的人,一颗心思早已经不在这庆典上。
这样的人,说起来是自己父亲的人,三年前给了自己那么一场可怕的回忆,如今却在自己最危机的时候给了自己帮助。很意外的,今天想起三年前的事情的时候心情竟意外的平和,完全感受不到一点点当年的心痛了。
是因为这次么?是因为这次他帮助了自己么?还是为了……
不管因为什么?自己竟然有点感谢那一场经历了,若非三年前的那一场变故,自己也不会和他如此接近,是的,接近……虽然他还站在离自己两三个人远的地方……但是,他们的心却仿佛是接近着的,甚至比自己深深埋入他的体内还要接近。
埋入他的体内?一想到这里,自己身上竟然就会忍不住开始发热。
可恨这该死的庆典什么时候结束……
快一点……希望再快一点……
他要与他,举行他们两个人真正的庆典。
“这些舞娘们都是各个歌舞教访专门为了迎接太子归来而‘自行’准备的,可谓美女如云,太子你有没有看上哪个呀?”特意把自行二字说得极重。
没有等到烈蕉的答话,太上皇烈元典似笑非笑的往站站身边的烈蕉看去。
犀利的眼光猛的一闪……
“报——”正在人们为这欢庆场面疯狂不已的时候,一声急报极不适合地打破这喜悦地场面。
“所报何事?”烈炎立刻面色一变。与立于身边的烈元典对视一眼,立既问道。
那急报使几步踏至圣驾前,匍匐道:“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烈炎心中一震,厉声道:“何事如此惊慌?“说不清楚!”
“陛下——陛下、、、、、、、”那使者喘着粗气,“大烈、、、、大烈西南境梵族十六香部,息数、、、、、息数发生叛乱!”
“什么?”骤然间仿佛一个霹雳炸响,顿时炸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梵族十六个番部同时叛乱,这可是大烈史上从未有过的大事。就连当年图兰攻大烈也不及这个消息惊人。
城墙内外没有一丝人语,整个场面寂静得如坟墓中,只有偶尔,天边远来的老鸦哇——哇地鸣叫声。

汗;我要去死;我要去自杀;我要去杀人;我不要写这个了。越写越难看;我都不想再写下去了。汗…还有人在看这个坑么??????????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过了半天才传来太上皇烈元典低哑幽幽的声音。 
那使者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吞了口唾沫道:“是、、、、、、、、、是这样的,半个月前,大烈攻打乌泊,向西南方向进军时,曾经过梵族十六番部的领地,大烈在此进攻乌泊南面军队,本来这梵族人一直支持我大烈中央军,然而五天前大烈久攻乌泊占领的一城不下,太子殿下下令围城、、、、、、、”。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忍不住抬头偷瞄了烈元典与旁边的太子烈蕉面前一眼,心中凑促后边的话该怎么说。眼前这两个人虽然都不是大烈皇帝,但论手段却都比皇帝可怕,若惹了皇帝不快顶多革除职务。永不录用,但若惹怒这两个人那你就会死无全尸吧。 
“做得不错,继续说。”烈元典的眼中闪烁着幽深的目光。 
左右也得说的,得罪烈元典比得罪太子更可怕,看着烈元典越来越深冥地眼神; 
他只得提着胆子道:“他下令围城,本想切断城中军队军粮供应削弱其战斗力。但是——围了十天都不见对方有丝毫不敌之象。太子怒急便趁夜突袭那城。“ 
烈元典暗想:“这也不错。“只是他心中蕉急而眼前这使者显然极怕自己,说话罗哩罗索,少不得只有耐着性子再听下去。 
那使者顿了一顿,又道:“但那次偷袭也生怕说不清楚自己会找他麻烦,只打个掩护,殿下捍就趁我军部分兵土抢攻上墙头之时派了轻身功夫极佳之人混入城中打挥消息。” 
他这番话廖廖数语,却让场中众人都感受到当时战状的惨烈。只是众人搞不明白这与梵族十六番齐齐叛乱有何关系。难道这其中文有什么变数不成? 
只听那使者继续道:“太子之计果然收到齐效,不出二日,城中就传出消息,却原来离龙池城二百里处有个梵音庙,正是乌泊私藏粮草之处。” 
“啊!”他此话一出,立即有人惊呼出声。这梵音庙,是大烈西南部一梵教庙宇,其建成已有千余年,传颂由南方天梵国留入大列的,信徒甚多,早已被大烈信奉梵教之人奉为圣庙。却没有想到这样一座庄严庙宇又怎会私藏乌泊大军的粮草?他这一说十人中倒有九个人不信。 
那使者又道:“原本我方也不信,但 消息来源确实可靠,因为殿下查明那梵音庙现任主持天音大师就是乌泊人” 
此话一出,说得极为笃定,众人皆知此等大事若无十分把握绝不会胡说是以开始那不愿信的九个人却又有一半人相信。但其中也极信此教的,脸上已呈愤怒之色,要知全心全意信教之人是最容不得有人对他的信仰有半点玷污的。 
烈元典与烈炎听得此言,心中自是一惊,相视一眼二人均知对方都隐约猜出后面发生的事。 
那使者道:“太子殿下得知消息后大怒,命我军围剿此庙。庙中三千僧侣无一幸免。梵族十六番立即发动。” 
又是一个惊雷,直炸得人耳中“嗡”“嗡”作响,有人震惊,有人愤怒,更有那深信此教的人已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或是眼前一黑仰天直接倒下。 
要知梵音庙在梵教信徒中声望极高;特别是原本就是梵族中人;更是敬若神明;知此庙宇被毁都会激起教众的愤怒。这就无怪乎原本就来自来梵的大烈梵族人集体发起民变。 
烈无典面色已是极黑,目光剧烈震动,手中发抖竟已说不出话来。 
烈炎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双目厉视那人,问道:“殿下果真巢灭了梵音教?” 
“不!我没有!”没等那急使说话,一黄衣男子一个箭步窜上来,下跪高声道:““我没有下令剿梵音教!” 
“怎么没有?难道十支番番王会无故拳叛乱么?”话音落时又有一急使赶至,身边还跟了一个头发微曲之人,一见便知是梵族之人。 
那人站到烈炎身前,却不下拜,道:“农忒尔奉我梵族族长之命向大烈皇帝递交战书。“此话一出,场中莫不变色。战书一交,这梵族就公然和大烈为敌了。 
烈炎为今日本是高兴之极,骤然间发生此事心中震荡不已,好在他从小所受波折不少,虽见这使者无礼也不动发怒,“你族族长可是一定要与大烈为敌么?” 
他这话时;口气有如阳春白雪,又如严风刮面,其中暗含让对方多作考虑,不要意气用事之竟。 
谁知那使者竟毫不领情:“你大烈辱我圣教,我梵族中人誓讨此辱。虽然大烈兵精将广,但我梵族中人也非是怕死之辈。”说着双手后背,目中大有轻蔑之意。 
烈元典见他如此不识好歹,心中已是怒极,美丽嘴角抽嘘了两下,终于忍了下去幽幽道:“这么说梵族族长是一定要讨梵音教之辱了?” 
那使者第一次见着如此邪诡美丽之人,令他不自觉想起了梵教经文中的阿修罗。 
如此一想,心不禁后退了一步道:“是的,不光如此,我们还应禀告天梵国国王。”他一开始虽有些惧怕烈元典,但说到最后一句时却把腰杆挺了起来。只因他知道,折辱梵音庙不仅仅是折辱一个庙宇,更是折辱了整个梵族,甚至大烈南方的天梵国。 
“天梵立梵教立国,两千前传教到大烈,如今梵教在大烈受辱,天梵国君定不会坐视此事!“那使者有持无恐地道。 
的确,大烈梵教本来于天梵,天梵以教义立国,国君即是教王。天梵国君虽只管辖天梵,但梵教教王却有呼唤整个梵教教众之能。 
大烈国中梵教教徒不下十万,若天梵真一 与大烈为敌,一 呼百应,实在是大烈一个巨大的隐患。 
若是平日大烈或还可与之一 拼,但是小,大烈刚与乌泊叫战,再与天梵为敌实在是大大不智。 
而且如果天梵为乌泊联手攻打大烈,内忧外患更是对大烈不利。 
烈元典冷冷一 笑:“把太子绑了,交天梵王处置!” 
此言一 出,不光文武百官,域下百姓为之变色,连素知他性子的烈炎也是一个激灵。 
这个太上皇竟无情至此。 
烈蕉身形一晃,随即立定,跪深深看着不远处那个自己又爱又恨的恭恭敬敬下跪,对烈元典与烈炎各叩了两个头道:“蕉儿,仅听圣喻” 
烈元典眼中目光闪动,缓步扶他起来缓缓道:“蕉儿你可怪我?” 
烈蕉摇摇头,目中神色激动一片;口中却道:“孙儿不怪。”冷冽目光不自觉的往站在烈炎身后的人望去。 
烈元典目光又是一 闪,一 手放在烈蕉肩上,一 连说了三句:“好!好!好!”说着转身冷眼看着烈容;”容儿可有什么说的?” 
烈容站在烈眼身的,见烈蕉立即论阶下囚,心中早已空白一 片,神志都已混乱。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只听得兄长烈炎仿佛自言自语地缓缓道:“人总要为做过的事负责。” 

下文我已经快写好了;只是不知道大家喜欢看喜剧还是悲剧??????
待续'3'
月亮升入中天极圆的月奉刺地笑看着世人。
月已圆,人未圆。
心像被人硬生生剜去一块,流着血,发着痛撕心裂肺。
不能想,不敢想,不愿意想的是——他骗了自己。
菩提庙是真,庙中私藏粮草是真,可是他却借自己之名剿灭了整个庙宇。而菩提庙的另一个庙名,竟然是名满天下的梵音庙。
可恨自己竟不知道。
他到底是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是……有意为之的么?
心……猛然间剧烈一痛。
不,不,不,他不相信,他不想相信,他不愿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他宁可相信,他不知道菩提庙就是梵音庙,他宁可相信,他剿灭菩提庙是为了他发了。他宁可相信,他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他很想让自己相信,他对他不是真的无情。
闭上眼,想像着他的容颜,仿佛依稀看见他坐在自己身边,吃着自己喂给他的葡萄。眉头微微皱着,轻轻地对自己摇了摇头,露出宠溺笑容,“你呀!”
心,绞得好痛,泪也强忍在目中。
往事历历在目,他不愿相信他会这么无情,可是事实又不容他不信。
他,又一次骗了自己。
不——
心疯狂大喊,不——不——不——
不相信,不能相信,那么敬,那么爱的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我要听他亲口说。
我要听他亲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他无心的,这一切都不是他有意的,这一切并不是他设计的一个骗局。
猛地冲到牢门前,对外面大喊:“来人——来人——”“殿下有何吩咐?”狱卒很快来了,眼前的人毕竟是皇族,他们也不敢太过怠慢。
“去请我父王,去请我父王。我要见他!”
“别叫了,我来了。“平静无波的声音,暗暗藏着底下的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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