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硝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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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硝烟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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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犹未尽,想将她直接截了带回家里……当然,这念头也只是电闪雷鸣般的一现,随即消失在脑际。

她腿软心也跳,都快扶不住车窗了,终于,他松开了她。看着她的那双蓝眼,有水波荡漾,一圈一圈,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这就是答案。”

答案?什么啊!!

车开走了,她摸着被吻过的嘴唇,呆呆发怔。

风吹花草动,头发散了,心也乱了。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连飞荡的泥沙都尘埃落定,这才转身。一抬头,就瞧见站在自己身后的麦金托什,正阴阳怪气地瞪着自己。

她莫名心一虚,问,“干什么?”

“你喜欢他?”

这兴师问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瞧他一脸不开心的模样,俨然就像一个打翻了醋瓶子的未婚夫。两人只是假装情侣而已,也未免入戏太深了吧!

她瞥了他一眼,镇定地摇头,“没有。”

“那你还亲他?!”

他不提也就算了,一说她就来气。握着拳头几步走过去,不顾两人之间的海拔差异,用力敲了一下他的额头,道,“要不是你,我用得着出卖色相?”

她怒气冲天,麦金托什反倒阴转多云,咧着嘴,明知故问地笑,“原来你牺牲自己,是为了我?”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唐颐没好气地暗忖,今天不是我,你那光辉的日不落历史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不想和他纠缠这个话题,她越过他,走回花园。

麦金托什从身后追了上来,搭住她的肩膀,一把拉住她,讨好道,“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请你喝酒。”

“不喝。”

被拒绝了,他也不生气,仍然嬉皮笑脸。拉住她的手,晃了下,耍赖地道,“别那么绝情,我们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了。这酒可是我亲自酿制的。”

见他目光真挚,语气诚恳,她勉强点了下头,道,“以后你再拖我后腿,我不会管你死活。”

麦金托什双腿并拢,立即向她敬了个军礼,铿锵有力地道,“yes,madam!”

****

老两口的儿子麦克斯回来了,他在马赛搞科研,最近接了个项目要去丹麦待一阵子。出差途中正好路过,就顺便绕来看看父母,住不了几天又得走。

屋子虽然不少,但有床的只有三间。本来是唐颐住在客房,麦金托什睡房东儿子的房间,现在人家正主回来了,没道理再鸠占鹊巢。

老两口还没发话,麦金先生就自动自觉地将东西搬去了唐颐屋子,“从今天开始,我们睡一间。”

唐颐拧着眉头,还没来得及说no,就被他瞧出了端倪,在她发火之前,抢过了话头,道,“你看,我们对外宣称是未婚夫妻。在欧洲,订了婚就相当于结婚,哪有妻子要把丈夫一脚踢出门去的?你这不是在搬石头自砸脚背?还有,你也不能让我去住什么乡村旅馆,我语言不通,万一遇到个德*官,死我一个也就算了,就怕拖累一村子的无辜村民。如果最后还是被德国人抓走,那你今天的吻和色相就白白牺牲了!”

这一通话说下来,他是脸不红气不喘,声音铿锵有力,论点论据全给分析了,让她找不到半点说辞来反驳!

好吧,就算他说得没错,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毕竟,她唐颐是清清白白一大姑娘,两人又不是情侣,认识也没几天,挤在一张床上实在不像话。虽说是住在欧洲,但有些思想从小植入,根深蒂固,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了的。

两人协商半天,最后决定各退一步,麦金托什在门口打地铺,但凡在床周围一米处都属于唐颐的领地,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不得踏入,尤其是在晚上睡觉期间。

唐颐心中有气,抱着胸站在窗口,低声嘀咕,“这要是在中国,我爸知道你躲在我的闺房里,非逼着你娶了我不可。”

麦金托什耳尖,把她的抱怨一字不差地听了去,嘻嘻一笑,“这里不是欧洲嘛……再说,我娶你也行,不过,得等战争结束后,我回到普利茅斯把你介绍给我父亲。”

她啐了口,“你想得美。你愿意娶,我还不愿意嫁呢。”

他不服气地挺了挺胸膛,道,“我可是普利茅斯的准侯爵,唯一的世袭继承人。没准不久的将来,你哭着求着嫁我!”

“我是亚洲人,你父亲愿意让我进门,搅浑你们的血统?”

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们可不是这些纳粹走狗。”

她哼了声。

“就算父亲不同意,我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可以先当我的情人,然后等我父亲过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丢过来的枕头砸个正着。

见她脸色不佳,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一个大男人没什么东西,也就一些替换衣服,麦金托什很快就把家当搬了过来,从衣服堆里抽出一瓶酒,喜滋滋地在她面前展示。

“这是我酿的,尝尝看味道。”

唐颐去厨房拿来两支酒杯,“找不到开瓶器。”

他伸手接过酒瓶,走到窗台前,向她眨了眨眼,道,“让你看看我们英国空军独特的开瓶技术。”

“将酒瓶倾斜45°,用力拍打底部,通过汽酒的气态冲破瓶口,把木塞顶出来。”麦金托什一边解释,一边示范。

可惜,好像今天不起作用,折腾半天,也没见木塞自动飞出去。

见唐颐睁着一双大眼在自己,他笑笑,“再给点时间。”

她在床上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等待见证奇迹。

麦金托什嘀咕了句,平时百试百灵,今天在美女面前怎么不灵光了呢?将瓶颈对准墙壁敲了敲,发出几下清脆的撞击声,他干咳几声,“马上就好。”

左手握住瓶身,右手在瓶底使劲一拍,谁知,盖子没打开,酒瓶反而随着这一下,脱手飞了出去。就见酒瓶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揪的一声,落在窗外的草地上,瞬间碎成了渣子。

他下意识地探出脑袋向下望去,只见自己辛苦酿了几天苹果酒,瞬间渗入了泥土中,蒸发不见了。这下,他呆住。

唐颐走到他身边,也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傻缺的二愣子,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遇见。哈哈。

见她笑得人仰马翻停不下来,麦金托什也跟着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称赞道,“你笑起来真漂亮,平时应该多笑笑。”

唐颐抽回手,皱着鼻子四处嗅嗅,惊讶地道,“怎么不是苹果的味道,闻起来倒是有股花香味道。”

闻言,他伸手在她鼻子前扇了扇,“那天你在我洗澡水倒了一瓶的丁香花,到现在味道还没散尽,这辈子我要是突然横死,凶手一定是哪个制造香水的变态。”(备注:patricksuskind写的《香水》讲述了一个奇才怪杰谋杀26个少女的故事。其每一次谋杀都是一个目的:只是因为迷上她们特有的味道。)

她拉下他的手,娇嗔,“尽胡说八道。”

酒没了,没东西助兴,只能死心。唐颐坐在床上画素描,那一头日不落先生趴地上学习法语,两人互不影响,各自忙活。

太阳渐渐下了山,天空布满了最后的紫霞,没人开灯,屋内渐渐地昏暗了下来。再画下去,都要看不见落笔之处了,她抬头看了眼钟表,收起画板道,“我要换衣服去洗澡了。”

麦金托什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亮,继续看书,不以为然地道,“你换吧。”

人家凿壁借光,他是打着火机看书……真是人世间少有的奇男子。

唐颐看了他一眼,道,“你在我怎么换?”

“你换,我不看。”

说着,便转过身,右手撑住脑袋。

本想将他撵出去,可外面正好响起了麦克斯和他父母的对话声,麦金托什身份特殊,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只能忍了。

见他背对着自己,后脑勺总不长眼睛了吧,唐颐没办法,只好速战速决。

麦金托什摸着头发,笑眯眯地看着镜子,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她套上浴袍,将带子在腰间随意地打了个结,然后打算去浴室洗澡。路过他的时候,冷不防暗中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她吓一跳,低头望去,罪魁祸首正是麦金托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正想责备,谁知,他突然加大力气使劲一抽。她措手不及,脚下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

见状,他乘机抱住了她的腰,在自己的地铺上一滚,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想干什么?”

光线很暗,但他的眼睛依然炯炯有神,闪烁出淡淡的蓝光。

“我想做和那个党卫军一样的事。”

说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低头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考试周,下个星期还有3门,要到21号后才解脱。所以更新实在不能保证,请各位见谅!下一更14号,么么哒。

还等着看德国荷兰两队对峙,想象着一群帅锅锅们在雨中奔跑,顺便前滚翻后滚翻,湿哒哒的衣服贴身上,胸肌鱼纹一条条,再一不小心,相互拉个裤子神马的,太*了喂,我心荡漾啊~~~可是,荷兰这个不争气的,居然出局了。那个镜头,只能在梦中脑补了!

一想到我的再也看不到那帅帅的金发门神小弟了,一颗玻璃心,碎了一地。累爱啊累爱,枉费我星期三看到凌晨,就给我看这结局。再也不爱,不会爱了,55555

 爱在硝烟下 第四十二章 热吻

唐颐没想到他会做出过界的举动;怔了一秒;刚反应过来,嘴巴已被他封住了。

见他如此强取豪夺,她顿时就怒了。今天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自己突然变成了香饽饽,人人都要扑过来咬一口。

她挣扎了几下;非但没摆脱他,还被他下巴上的胡渣给扎痛了。唐颐不由恼羞成怒,在地上随手一摸;摸到他的法语词典;想也不想,使劲砸在他头上。

麦金托什刚偷了个香,正想由浅入深;来个frenchkiss,谁知,亲嘴的美妙之处还没体会到,就被她砸了一头包。

唐颐乘热打铁,弯起膝盖顶在他的双腿间,乘他疼得嗷嗷叫之际,翻身起来。一招小擒拿手,将他手臂拗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她用膝盖抵住他的背脊,娇叱一声,“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来!”

突然想起了传说中的义和团,他瘪了瘪嘴,见风使舵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女侠饶命!”

她哼了声,松了手劲。

他满怀怨念地站起来,恬不知耻地在她面前直哼哼,“上面疼,中间也疼,下面更疼!”

“活该。”

“你们中国人都是大侠!”

唐颐不甘示弱地回敬,“你们洋鬼子都是强盗,1900年抢了我们中华大地,都养成习惯了。现在不但劫财,现在还要劫色,简直禽兽不如!”

抢你们的是我老祖宗,又不是我。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他顿时气短,一脸不开心地扭动肩膀活络了下筋骨,小声地嘀咕,“八国联军的时候,德国人也有份儿。他吻你之际,怎么没见你这么深明大义?我情难自禁的时候,就对我拳打脚踢,恨不得我断子绝孙。这是歧视,赤条条的种族歧视啊!”

唐颐一皱眉,跺了跺脚,道,“胡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睡觉!”他直挺挺地躺了下来,拉起被子往脸上一盖,躲在被窝里叫冤,“不让看不让摸也不让亲,这未婚夫妻当得真憋屈。”

她怒极反笑,合着还真委屈他了。

****

库里斯最近有点暴躁。

一方面是搜捕行动开展得不顺利,科萨韦尔虽然给了自己一个坐标,但人抓了、地方也封了,却始终查不出下文。剩下的两条漏网之鱼,就像是从巴黎消失了似的,了无音讯。另一方面,那只小白兔也不知藏哪去了,怎么也找不到。派人去使官探消息,都说不见其影。没了她,人生乐趣顿时少一半,心里空空又荡荡。

下了班,一群人跑去小酒馆喝啤酒聊天,背景放着不知名的女星唱片,听着那矫揉造作的歌声,他妈一阵心烦意乱。一口把酒吞下腹,他拎起啤酒瓶子,用力砸向墙壁,就听砰的一声,瞬间碎成渣。

无聊无聊,无聊透顶!

这一下动静惊动了他身边几个同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时间一滞之后,立即有人笑问,“头儿,你最近怎么了啊?要么无精打采,要么焦虑易怒。到底是谁让你心情不好了?”

库里斯拿起一支干净的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背脊向后一靠,胳膊搁放在沙发的转弯角上,道,“前几天被兔子咬了一口,到现在还疼着。”

“真的假的?”

“什么兔子这么厉害?连人都敢咬?”

库里斯皮笑肉不笑,嘴里不答,心里却在说,一只来自于中国的短毛兔。

见他紧绷着脸,坐在他身边的同僚安慰道,“别郁闷了,我们这周末去打猎,捉了兔子给你烧烤泄愤。”

他懒洋洋地问,“去哪里打?”

“楠泰尔。”

“什么地方?”

“巴黎近郊。”

他随手一挥,兴致缺缺,“不去。”

“你最近怎么了?总是提不起精神,该不是女人玩多了,伤身了吧。”

库里斯但笑不语,也不为自己辩驳。

“好不容易有集体活动,大家都去,你别扫兴。”

“到时候再说。”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白兰地,转了话锋,问,“对了,前几天收监的那几个修女呢?”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顿时露出暧昧的笑容,一哄而笑,“原来你好这一口。”

“修女么?”他笑得很是放浪不羁,拿起桌子上枪插在腰间,道,“我去看看她们,上帝的小羊羔。”

听他这么说,立即有人接过话茬,抱怨道,“羊羔们嘴硬得很,怎么也撬不开,死活不肯说,让那两只秃毛鹰(英?)逍遥法外。”

又有一个插嘴,“头,迷路的羊羔就靠你指引方向,我们在这坐等你好消息。”

库里斯接过对方递来的敬酒,笑骂,“一群不劳而获的东西。”

等他走了后,一群人继续喝酒聊天,其中一人道,“这抓人不是党卫军的工作,交给他们处理就行了,头儿干嘛这么积极……”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截断,“所以说,我们同时军校毕业,现在库里斯已经上尉了,你还在中士的位置上苦苦挣扎。”

“……”

库里斯回到指挥大队,带了翻译,直奔军营大牢。

上次在音乐学院抓了两个法国学生,后来又接到密报,在修道院里逮到四个修女。指望从中挖出一点值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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