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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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千金妻-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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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还有个女儿在他们中间做桥梁,她肯让小诺姓雷已经很明显表示她心里还是在意他的,因为他听小诺说张世峻的儿子叫江啸锐。
“没错!她已经不要你了,你又何必非要巴着她不放,如果她爱你的话就一定会跟你同舟共济共同面对所有困难,不会轻易跟你离婚的。你还是放弃吧!最多你以后可以时常看看小家伙,毕竟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谁都会放不下的。放心吧,不论是我或是石律师谁抱得美人归,都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的!”陈默说得好像江若岩已经选择了他一样,殊不知最没有胜券的就是既没有十年多默默守护的朋友之情,也没有轰轰烈烈激情四射爱情的他。他有的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
月华正浓,照在他年轻且情况的脸上,朦胧如一袅淡淡的烟雾,连那威胁和挑衅都软弱无力。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也看不出目前的优劣之势的人,注定是要失败的,雷厉风跟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倒是石于阗,是他心头一大隐患,昨夜要不是他及时阻止恐怕就被他登堂入室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雷厉风掏出口袋中的香烟,本欲点燃,瞥见那抹呼啸而过的红色车影,只把烟卷叼在嘴里,没有点燃。
这些年他心中苦闷无人诉说,只好寄情烟酒,伤了心再伤身。反正心都没有了,还要这臭皮囊有什么用?
嘬了一口过滤嘴,雷厉风睨了陈默一眼,讪笑,“莫名其妙!你们没有看到她今晚在酒店对我的热情吗?她何曾这样对过你们?恐怕你们连她的手都还没拉过吧?不自量力!就凭你们也敢肖想我雷厉风的女人?告诉你们:对她,我志在必得!你们没希望了!”雷厉风看也不看石于阗和陈默,唇边勾着凛然的笑意,目光只在那辆连番超过了两辆车的红色法拉利上,彼时法拉利路过,带动一股热热的气流吹拂在他的脸上,他陶醉地眯起了眼。
看着法拉利在环形赛道上以完美的身姿超车、过弯、追逐,将原本领先的几辆车远远甩在后面,似乎连今夜的风也不敢与她竞速,只敢在她身后助威。
前面只剩沈容白的白色保时捷和李拓疆的紫色兰博坚尼,而江若岩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与风比肩,侵略如火,动如雷震,呼啸着狂野和激情,在这月色微凉的春夜里书写一个完美的神话。
车尾已经接近李拓疆的车子,慢慢逼近。李拓疆仍在作垂死挣扎,加速,将油门踩到底,妄图保持优势。来到弯道,江若岩以一个漂亮的漂移,赶上半个车位,渐渐和李拓疆并肩。
就在所有的人都为刚才那个近乎完美的漂移赞叹不已时,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刚刚开进修理区换轮胎检查仪表、油量的一辆红色法拉利没有刹住,直直地撞向四个靠近他车身准备架起千斤顶换轮胎的维修人员。而那些维修人员躲闪不及,被撞飞了去。
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碰的一声,几声惊呼,接着血肉横飞。法拉利跑车经过这一番撞击仍不改汹汹势头,继续往前开,跑道上的人和车立刻惊呼着躲避。驾驶员为了不再撞上跑道上人群,似乎是转了方向,车子速度不减撞向了看台。看台最低一层和车身差不多高,正有几名工人在打扫,他们没有预料到车子会转而撞向他们,本来就吓傻了不敢动弹。由于刹车失去控制,车子以撞到看台后激起一声剧烈的声响,同时将工人撞飞。而驾驶员在千钧一发之际按下车里的自动弹出装置,幸免遇难,却也伤的不轻。

101 我爸是李钢
车子轰轰地燃烧,噼啪爆出一个个火焰,整辆车顷刻之间化作一片灰烬,只剩下一片撞击中飞出去的红色碎片,在月色下带着烫人的温度缅怀那些在意外中丧生的人们。
火光冲天,震惊了整个北京城。地上的血渍横流,将那一片赛道都染红,在白色的月光下异常妖艳。
看台上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凹洞,露出水泥钢筋,还有几柄扫帚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而他们的主人已经不在。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前后不过短短的一分钟,目睹这样惨烈的生命的陨落,所有的人都惊呼、哭泣、尖叫,吓的不成样子。赛场里顿时慌乱做一团。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整个赛场笼罩在一团挥之不去的阴霾当中。
惨状触目惊心,所有正在比赛的车辆都立刻停了下来,将车子缓缓驶到车库,然后聚拢过来。
江若岩抱着女儿下了车,用手挡在女儿眼前,不让她幼小的心灵接触这种惨绝人寰的悲剧,快步走向休息室。临进门之前漠然回头遥遥望了一眼冲天的火光和凄惨的血地,这行色匆匆的一眼中没有来得及投注太多的伤感和怜悯、自责,只是极其不经意的一眼。而她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一眼,引起了轩然大波,足以毁灭整个的她,和她的人生。因为有个有心人士用手中的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切,将之发到了网上。
沈容白身为赛场的所有人,立刻镇定下来指挥山庄所有的医生前来救援,又令李拓疆和石于阗带领山庄的保安、工作人员处理现场,并且报警。
经过确认,四死三伤。伤者已经被迅速赶来的医务人员紧急救治,然后迅速送到医院接受治疗,而死者,沈容白则通令其家属前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没有多久警察就开着警车赶到,问明原因就将沈容白和肇事者烤上手铐带走。
发丝凌乱,满身脏污的肇事者是某影视集团老总的独子李雨珂,在京城里以玩弄女星闻名,今晚来加油助威的几个美艳小明星就是他带来的。他此刻浑身瑟缩,眼神混沌,脸色惊恐,想必自己也吓了一跳。颤巍巍地一再跟押着他的警察说:“我爸是李钢!我爸是李纲!”
可惜,此李钢不是彼李刚,救不了闯下弥天大祸的他。羁押他的警察嗤笑一声,唇畔的笑意比严冬的大雪更冷,带着凌厉的刀锋刮到人身上,瞬间让人的血液凝结。
李雨珂仍沉浸在无边的惊恐、自责中,喃喃自语,希冀报出老爸的名号能救自己,殊不知弄巧成拙。经过江若岩身边,他停顿了一下,抓住江若岩衣角,如攀着最后的一根浮木一般,生怕一放手就会溺水而亡。“小岩,有人在我的车里动了手脚,我的车刹不住了。明明比赛之前维修人员都检查过的……你帮我请律师和鉴定机构,我不是故意的,救我……”
他目光隐隐有泪,更多的却是惊骇和恐惧,仿佛一个健康的人突然查出来绝症那样的悲凉和不甘,身形已不复刚来时的昂扬挺拔、玉树临风,倒像是骤然浴火迅速萎靡,缩着肩、垂着目、颤着脚,脸上红润褪去,比向晚月色更白。
怎么会这样?江若岩看着李雨珂被警察带走,心中一片茫然。
应该相信他的话吗?
李雨珂虽然为人轻狂,但车技很好,在他们的圈子也算是佼佼者,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且他素来心慈,经常做慈善活动,有一年还组织他们富联去山区慰问那些立案学都上不起的贫困孩子,自己捐了一百多万给附近几个村子盖起了学校,到现在学校里都还有他的雕像呢!今晚的事绝对不是他故意的,最多就是意外。
警察将他的手掰开,冷冷的神情犹如这如银的月色。对他所谓的李钢父亲毫不感冒,只在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表示心底的轻蔑和不屑。
李钢又是李钢!
这人傻了吗?这种时候提这种敏感的名字做什么?唯恐不闹的人尽皆知吗?果真是只知玩乐不用脑子的大少,不坑爹不罢手,非要把老爹也搭进去才算高兴。
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场又这么多人,不要说是小小的李钢,就算是那些高高在上高官也不见得能镇得住,聪明的都比之犹恐不及,断然不会蹚这浑水。也只有这没有心机的傻小子一个劲抱着李钢爹的大腿,可惜,李钢的大腿在粗也终要瘦骨嶙峋在全国人们的唾液之下了。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积极配合调查,积极赔偿死伤者,至于小动作能免则免。因为现在的网络已经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今天你打了个喷嚏,明天就有可能发到网上,何况是这种要命的时刻。
李雨珂坚持不肯走,要等自己的律师来,警察只是冰冷地按照司法程序执行,半点没有转圜的余地,坚持现在就带他回去调查。
最后劳动石于阗出面斡旋,一位负责人才面前松口,给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并举着手腕看表,似乎是多一秒钟都愿意等下去。
“于阗,救我!救我!只要你肯救我你要什么都可以,那几个女明星你随便挑,不然的话我爸公司里的那些你看中哪个我都可以送个你!求你救我!”李雨珂李大少以己度人,认为石于阗跟他一样对那些花枝招展的女明星感兴趣,不想随着他的目光瞟向看台,那些争奇斗艳的女明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石于阗冷笑一声,嫌恶地看了他两眼没有说话。
李雨珂以为自己的筹码太低,继续说:“你不喜欢明星没关系,我知道你最近对古董感兴趣,我家里最近新拍了一个宋代均要双耳青琮瓶,还有一件明官窑万历款的青花瓷,都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求你救我!”
被他这样看轻,石于阗眼中闪过一丝暴戾,正要发作。江若岩将自己的手伸进他手中,握了握,在他惊喜的目光里摇头。
这种时候李雨珂神志不清也是正常的,多年的朋友犯不着为了这事内斗,何况现在是这种关键时刻。
石于阗觑了李雨珂一眼,握紧了江若岩的手。
李雨珂见石于阗不为所动,着急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石于阗的大腿嚎啕大哭。这个被宠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少爷那经过狂风暴雨的吹打,养在温室里的花一旦离了温室的保护就柔弱不堪,经不起空气里的一丝震动。“于阗,救救我,我是被人陷害的……妈的!不知道哪个混蛋要陷害小爷,居然在我的刹车片上动了手脚,你一定要救我!”
他这样言之凿凿,石于阗心中一震,跟他细细讨论刹车片的具体情况,哪知李雨珂一问三不知,举不出具体的证据,也没有人证。
远处还未燃烧殆尽的车子透着油漆被烧灼的浓烈刺鼻味道传来,呛得人掩住口鼻仍不能阻止那气味的入侵。
所有的证据都被毁灭在那场大火中,想要找已经是不可能了。
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主意,石于阗只好耐着性子跟李雨珂通气,“你管住你的嘴,不要乱说话,有什么事都让警察来问我,没有我的同意什么也不说,尤其是——你爸是李纲!”
等律师只是一个借口,李雨珂这个还在吃奶的没长大的孩子终于等到了他的李钢老爸。
而李钢不负子望,十五分钟就轰轰隆隆地赶来的,因为他乘坐的不是轿车,而是一架直升飞机。
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群人,李钢一出场果然非同凡响。
石于阗跟李钢带来的律师交待几句,便卸掉为李雨珂辩护的重任,他爸爸公司里有的是德高望重的法律顾问,用不着他越俎代庖。
李钢就是李钢,带着凌厉的王者之气气指颐使要负责的警察到他面前说话。常年浸淫酒色而深陷的青色眼窝里裹着浑浊如蜡的两丸琉璃色眼珠子,透着商人的精明世故,微秃的前额光洁的照见月光,发散着淡红的肉色微光,令人如吃了只肥猪肘般腻腻歪歪。他身材比李雨珂矮上一截,肥肥短短,插上尾巴就是只老鼠。可他却比老鼠有气势,往哪里一站便不怒自威,目光如重山如峻岭暗沉沉地下压来,令正义凛然的警察硬生生咽了口水。
“你是哪个局的?还想不想干了?连我儿子也敢抓?这充其量不过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而已,而且我儿子说了有人想害他。你们不去保护受害人反而来抓我儿子?你这个警察还想不想干了?”
钢哥就是钢哥!一出口就不同凡响。
真是一对蠢货!江若岩和石于阗相视一眼,悄悄地退后几步,省得被这对父子的愚蠢传染。
“我是A局的,干与不干那是我的事,请你说话客气点!不然小心我告你妨碍司法公正!”警察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被钢哥的气势吓倒。
钢哥的脸顿时气成猪肝色,指着警察,“你……你胆子不小!敢跟我叫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李钢!”警察嗤笑一声,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钢哥气结,当场就拨通了相熟的某领导的电话,寒暄几句就将电话递给警察,拽拽地说:“那,你们领导要跟你说话!”
警察面露笑意,往后退了两步,没有接他所谓的领导的电话。
“你小子是真的不想混了!连领导的电话也敢不接!”钢哥气得头上仅存的几根头发倏地冲起来,听到电话里“喂?喂?”声,立刻换了张三春含笑的脸跟那位相熟的领导寒暄几句,当然不忘把刚才小警察的恶行恶状历数一遍,自然是添油加醋的。
“你就等着被开除吧!”钢哥脸上拧起一个阴险的笑意。而警察挺了挺胸膛,站得笔直如一株笔挺的翠竹苍松,不受风霜侵蚀,依然挺然傲立。
天边一片乌云飘过,暂时遮住了如洗的月亮,光华内敛,夜寂寂。本以为今夜的月光到此终了了,不想一阵清风拂过,吹走了那片乌云,云开见月明如旧。
“李叔叔,还是想想怎么救雨珂吧!这些警察也是职责所在,还是不要太为难他们了。况且这么多人在看,对您的影响不太好……”江若岩适时出声,缓和僵持的尴尬,石于阗也将李钢拉到一边。
李钢素来热衷“富联”的活动,经常赞助、组织他们活动,因此认识江若岩和石于阗,并且对他们、乃至所有“富联”的人都非常客套有礼。其实所冀图的不过是他们身后带来的庞大利益罢了,这点是所有“富联”的成员心照不宣的,本也没什么。
本来,“富联”这些年已经渐渐变质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只要玩乐依然,自在依然,所有人都乐得接受。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受益者。
例如沈容白,他的酒店每年就接待不下万人“富联”成员家中企业的商务出差、旅行、会议、宴请等活动,每每赚了个盘满钵满。所以,他也积极回馈会员们,免费提供俱乐部、酒店供他们玩乐。而这也是沈容白能问鼎的第三代企业掌门人的不二法门。
例如安琪,她的家的航空公司也是如出一辙,每年接待数万来自会员的订单。
例如拓疆,他虽然是政治世家,但与钱财上委实是不多的,何以能在短短的几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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