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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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千金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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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白给她一个“你懂的”眼神,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她,希望能化解两人的矛盾。虽然他对江若岩有好感,但是不屑趁人之危这种小人行径,男人赢就要赢得光明正大,输也要输得问心无愧。他对她的感情还没深到那种不顾一切占有的地步,不是每个人都像杜政桓那样丧心病狂,用卑劣手段去强占女人。
“可他们睡在一起是不争的事实,办不办事不是重点。”江若岩依旧不为所动。
重点是他的背叛,重点是他会不会像对她负责一样,也对李菁华负责?
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靠可笑的负责来维系,现在,他要怎么做?娶李菁华?
她没有忘李菁华那句“你不用怕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不会放弃你的!”。他们是真心相爱,那她算什么?明天的结婚又算什么?
“你别纠结在那些无谓的事情上,重点是你们相爱。我看得出来雷厉风很爱你,而你也很爱他,这就够了,就把这件事当做一个插曲,翻篇就算了。我还等着明天和你们的喜酒呢!红包我都准备好了。”沈容白搞不懂女人的脑子里都想什么,他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不能释怀。
“没有婚礼,你的红包可以省了。”
婚礼就留给李菁华那个女人吧!
“你说什么傻话?男人有这种事是很正常的,你看你老爸就知道了,干嘛这么想不开?难道你甘心把这么好的男人拱手让给李菁华?她可是举双手双脚欢迎呢!”
“那就给她好了!”
“你别说傻话了!你好好想想,明天我们富联都会去参加你的婚礼的,我先走了!”沈容白将她送到家门口,没有下车,摆了摆手,直接将车开会山庄。因为他忽然想到也许他有办法能查清昨晚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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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婚礼要继续
气冲冲进了客厅,江若岩这才发现大家都在客厅里,依次打招呼,“爸爸,大妈,妈,小妈,大姐,姐夫,你们都在啊?”
大家都没有开口,抽着雪茄的江中恒冷哼了一声,江似玉的母亲薛莲撇了撇嘴,谭倩咬牙瞪了她一眼,江似玉怯怯地笑了笑,张世峻没什么表情。
只有何恋恋凉凉地开口,“我说小岩啊,虽说你们就要结婚了,可以不必避讳。但也不用急于一时吧?整夜不归说出去到底是难听些,亲戚们可都在北京,我们还要做人呢!”
江若岩还没开口,谭倩先反击,站起来指着何恋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还要做人?给我说清楚!”
“还用说吗?你的女儿夜不归宿跟男人鬼混你不好好管管,反而那我来出气?你觉得找了个不入流的上校女婿有底气了是吧?真可笑!你以为上校是多大的官呢!”何恋恋伸出手掌查看自己的指甲,丝毫不把谭倩放在眼里。
江中恒吐了口烟雾,厉声喝斥:“够了!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不想呆在这里可以滚出去!别来烦老子!”
何恋恋和谭倩怏怏地闭嘴,乖乖退到一边。只有当过老师的薛莲得意地扫了小三、小四一眼,高高在上地说:“净是些不守规矩的狐媚子,生的孩子也不着调,成天介只知道鬼混。”
谭倩虽不悦但也不敢回嘴,悻悻地看了薛莲一眼,低下头,掐了江若岩一把。
江若岩拿开母亲的手,站到全家人都能看到的位置,挺直胸膛,深呼吸一口气,大声宣布:“我不结婚了!”
“你这孩子是不是疯了?结婚怎么能说结就结,说不结就不结?恒哥,小岩她脑子不清楚,乱说的,你就当没听到。我带她上楼清醒清醒!”谭倩一把拉过江若岩,跟江中恒赔完罪就要上楼,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她虽不满意这门婚事,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认了,岂知这丫头又闹了这一出,她回头不被江中恒打死才怪!况且,眼看百分之十的股份就要到手,岂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二姐,只怕不清醒的是你吧?我看她是清醒得很!那么个穷当兵的怎么配得上我们豪门望族?这婚不结也罢,恐怕结了也得被亲戚朋友笑话。人家大堂哥家的女儿那嫁的可是市长的儿子,看看我们家,上校?啧啧啧——”何恋恋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亲戚都请来了,现在才说不嫁。我们的面子往哪儿搁?这不是存心让我们出丑吗?都是你教的好女儿!”薛莲怒斥谭倩。
江似玉怯怯地站出来,往后拉了拉江若岩,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大家先不要急着责骂小岩,她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或是受了什么委屈,我们先听听小岩怎么说。”
江若岩感激地看了大姐一眼,勇敢地对上父亲盛怒的眸子,坚定地说:“没有原因,我就是不想嫁了。婚礼取消吧!所有的股份我都不要了!”
江中恒掐熄雪茄,一脸暴戾之气,“你不嫁?这个家几时有你说话说话得分了?不嫁也得嫁!也不看看你那死样子,人家看上你就不错了!”接着对谭倩说:“你给我好好看着她,不许她踏出别墅一步,明天的婚礼必须如期举行!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谭倩吓的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江中恒可是说到做到的狠角色,狠起来绝不会顾念夫妻、父女之情。她爬过去抱着江中恒的腿哀求,“恒哥,小岩她只是一时糊涂,你别跟她计较,我保证明天她一定会风风光光嫁出去的,你就放心吧!”
江中恒不耐烦地甩开她,冷哼,“最好是这样,要是你们敢让老子在亲戚朋友面前丢人,老子打断你们母女的腿!”
江若岩最见不得的就是妈妈在爸爸面前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下贱样,和爸爸那不可一世的暴君嘴脸,小妈、大妈落井下石、背后伤人的阴险。她拉起仍跪在地上的母亲,然后走到储藏室,拿出一根棒球棍,扔到爸爸面前。
“打吧!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嫁的!”
“死丫头,你敢跟老子较劲,老子今天非打死你可!”
江中恒怒不可遏,捡起地上的球棍就往江若岩身上挥去,江若岩闭上眼准备摸摸承受这一切。
可是,她被人推了一下,然后就听到球棍打在人身上的闷响,和一声痛呼。睁开眼,愕然看到大姐抽搐地蹲在地上。
“似玉——”
“似玉?”
“似玉!”
大姐夫的心疼,爸爸的惊诧,大妈的埋怨,所有的眼光都围绕着姐姐,江若岩却觉得如芒在背,比自己承受那一棍还要难受。大姐的维护换来的是她的愧疚和更多责罚。
张世峻发疯一样抱起妻子就往车库跑,所有的人都跟着去,留下江若岩失神地蹲在地毯上。担心、彷徨、悔恨,每一种情绪都折磨的她快疯了。
“二小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张嫂端了些饭菜过来。
摇摇头,江若岩又像个鸵鸟一样缩回自己的羽翼下。
“喝杯牛奶吧!你一下午都没吃东西了,饿坏了身子可不好。”张嫂怜惜地端过来一杯牛奶。
“不必了。医院有没有打电话来,大姐她没事吧?”抬起流泪的脸,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希望张嫂能知道一些。
“你别担心,我问过阿森了,大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皮外伤。但是先生和大夫人不放心,要她在医院里多观察一会儿,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张嫂如实回答,“雷先生已经在门外等了五个多小时了,你还是不见他吗?”
“不见!你让他走吧!”
江若岩喝掉牛奶,打算去医院看大姐,正撞上一大家子人簇拥着被张世峻抱着的江似玉回家。她想也不想地就冲上去拉着大姐的手问:“大姐,你怎么样?还疼不疼?”
薛莲猛地把她推开,又一连推了好几下,直到她的腿撞到沙发上,戳着她的胸口说:“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我家小玉会伤成这个样子吗?要是小玉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要不是你们非要插手我的婚姻会弄到现在这种地步吗?除了大姐有谁问过我想不想结婚?我想要什么吗?为什么把一切过错都往我身上推?我受够了!”江若岩对着薛莲吼完就蹭蹭地上楼。
“死丫头!反了你了?还敢顶嘴?阿武、阿威你们两个给我守在二小姐门口,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明天就是用绑的也得给我上礼堂!”江中恒气得脸色涨红,拍着心口喘气。
“哎呦!恒哥,她不想结就算了,何必勉强呢?”何恋恋扭动水蛇腰扶着江中恒坐下,并为他顺气。
“你懂什么?”江中恒岂会不明白她的小算盘,心烦意乱无心搭理她,吩咐张世峻将宝贝女儿抱进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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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情敌来抢亲
雷厉风托人送来的军装被无情地仍在一边,想想他们这种爱面子的家族也不会允许她穿着这种出格的衣服结婚。那日的美好仿佛昨日黄花,如今她的心境只能用悲凉来形容。江若岩像个提线木偶般被婚庆公司的助理们换上洁白高贵的婚纱,化上精致美丽的妆容,静静地坐在休息室里等待吉时。
爸爸的保镖就守在门外,寸步不离。妈妈捂着被打肿的脸来警告了她一通就走了,因为爸爸嫌她的样子丢人,要她滚回楼上呆着。
大姐撑着受伤的身子来给她打气,为了大姐挨的这一棍,她万般不愿都忍了。不能让她的任性带给这个原本就薄情的家更大的伤害,偏偏受伤的都是她在意的人。
“小岩,我知道你有委屈,如果……你实在不想嫁的话我可以帮你逃出去……”江似玉支走了一直紧张兮兮守在她身边的丈夫,东张西望了半天,确定没有人注意她们,迅速塞给江若岩一把钥匙,俯在她耳边小声说,“你不用担心二妈,我会替她求情的。爸爸他舍不得对我怎么样,车子我都准备好了……”
逃又能逃到哪里?能逃得出这阴暗暴戾的家庭吗?能逃得出命运无情的折磨吗?
如果这就是她的命,她认了。
看着手里的车钥匙,江若岩摇摇头,一把抱住姐姐,哽咽,“大姐,谢谢你!在这个家只有你是真心疼我的……”
“还有我!”一个娇软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大姐,二姐,我也要抱抱!”江弄瓦跑过来抱住两个姐姐。
“小瓦?你怎么来了?不是不让你来吗?你不知道小妈在到处找你吗?”江若岩先擦干大姐的眼泪,再擦自己的。
“可是你结婚耶!我怎么能不来?安啦!这里那么多人我妈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再说还有李大哥保护我,不会有事的!”江弄瓦安慰忧心忡忡的两个姐姐。
来都来了,也只好如此了。还是不放心,江若岩打电话给阿森要他跟着小瓦以防万一。
“二姐,你今天好美哦!”江弄瓦拉着美得天仙化人一般的二姐转了圈,由衷地赞叹,“我敢说待会儿姐夫见到你一定会被你迷死的……对了,怎么没见到二姐夫?”
江弄瓦昨天早早地就被李拓疆送回家,还不知道发生的这一连串大事。
雷厉风来过两次,都被岳靓和安琪赶走了。
见与不见又有什么意义?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不过是错误的延续罢了。
那些苍白无力的解释和道歉是她最不想要的。
随着喜庆的婚礼进行曲奏响,江若岩被保镖架着来到婚礼现场。
纯西式的会场布置的典雅又不失奢华,纯白的地毯上铺满了象征爱情的红玫瑰,洁白的拱门上也插满了玫瑰,一排排白色的椅子,上面坐着衣冠楚楚的宾客。和煦的阳光下,一切都是那么纯净,仿佛与这世界一切的阴暗无关。透过白色的头纱,她看到一张张堆着淡淡笑意的脸,慢慢拉长,扭曲。
祝福,艳羡,都是冲着她爸爸的口袋来的,与她无关。
江中恒肥胖的身体穿着白色手工西装,走进不见一丝喜悦表情呆滞的女儿,往前倾了倾身子,一直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死丫头,给老子高兴点!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是在给老子哭丧呢!”
江若岩勉强弯了弯嘴角,挽住爸爸的手臂,缓缓向前走去。长长的婚纱裙摆拖在地上,小小的花童跟她身后,从小篮子里洒下片片鲜花。
花廊的那头,一身白色西装的雷厉风挺拔地站在那里,笑得春风满面,仿佛昨天发生的事都是一场梦。
江若岩身子一震,停了下来。
“你别给我耍花样!快走!”江中恒笑着威胁,不时伸手和周围的宾客打招呼。
她能耍什么花样?江若岩讪笑,继续往前走。
从岳父手中接过美如天仙的娇妻,雷厉风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原本以为以她火爆的性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乖乖结婚,况且她又总是避不见面、不见电话,如今见她肯为他披上婚纱如约举行婚礼,他才算松了口气。
“小岩,你好美!”他由衷地赞叹。
今天的她褪去烈火一般的狂野,淡然的俏脸上有着些许愁怨,化妆师抓住了她最纯真的美,仅上了一层淡妆,展现她的娇俏迷人。还有这件美轮美奂的婚纱,最大限度地衬托出她的玲珑曲线,从一上场就勾住了他的心。
江若岩恍若未闻,目视前方,由他带着往前走。
向来不喜形于色的雷厉风有些慌了,急切地解释,“小岩,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我还是要说,我没有对不起你,那天的事事有蹊跷,我一定会查明白的。”
她的沉默,她的冰冷,让他不安,这种感觉就像明知道前面埋了地雷,而必须要往前走一样。雷厉风两颊的汗不断往外冒,却忍着不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去擦。
“小岩,你不要这样!你说句话好不好?”雷厉风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度,引来周围宾客的侧目,他顾不得安抚,专注看江若岩反应。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那几句?有什么好说的?从爸爸把她的手交到雷厉风手里,到牧师雷厉风挽着她走向须发花白的洋牧师,再到牧师念那千年不变的结婚誓词,她都乖乖地照做,没有看雷厉风一眼,说一句话。
“请问雷厉风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江若岩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雷厉风脸上的笑意敛去,以无比认真而专注的眼神望着江若岩,然后郑重许下承诺,“我愿意!”
江若岩嗤笑,一个结婚前一天还跟别的女人开房的男人会始终忠于她?笑话!亏他还说的掷地有声,也不脸红。
牧师点点头,正要问江若岩。
“我不愿意!”
一个女音穿过婚礼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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