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七五)刺客阿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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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同人)(七五)刺客阿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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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未见过,如此的他。

正缠斗之间,白玉堂也是听见此间动静匆匆赶来,一见这场景,华美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冷笑,道了一声“你们便也是真敢在此间放肆”后,便提着自己的宝剑加入了混乱的战局。

南侠展昭,再加上这锦毛鼠白玉堂——十三名死士的劣势很快便被奠定,剩余的便只有苦苦抵挡。正当阿隐已不想再看要闭上眼睛只是,却只见一名最外围的刺客忽的转身朝她这一边迅速奔来,眨眼之间便到了阿隐所在牢房的牢门口。

只见他一言不发,只是迅速动手劈开了牢门上的铁链。然后一步一步走了进来——阿隐目光冷淡,直视他的眼睛漠然道:“……我不相信老板会如此好心要救我出去。”

“我等今日来,只是替老板带句话的,”那刺客却是不理她,只是如此嘶声道,“老板说‘我要你活着回来交代’。”

说罢,便是忽然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罩,用力咬下藏在后槽牙上的□□包。在展昭同白玉堂赶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口吐鲜血的倒下了。

……牺牲了十三人的性命,居然只是为了带一句话给她而已。

——这些人,的确不是为了救她而来,只是为了老板那难以捉摸的恶趣味而送命。

虽然早就知道老板此人是个极度奇怪,草菅人命的大混蛋,但是能为了自己觉得“有趣”而做到这种份上……还真的是,超乎想象的……可怕。

展昭那头已经处理完剩余十二名刺客,步伐匆匆向这边赶来。阿隐不禁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不愿看他此刻表情。

而展昭则是一甩巨阙上的血珠,提着剑便冲了进来,见那刺客已经断气身亡,竟是红着一双眼,失控般的用手锢住她的肩头,大力摇晃道:“说!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干出此等事?!”

他脑内一片空白,手上的力道有些失控,直直将阿隐肩头的骨头咯的直响。阿隐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骨头似要碎掉一般痛的要命,右肩处本就有伤,此刻被重重一捏,本已经好的差不多的伤口竟是又隐隐渗出一些血来。

如此,她却咬着牙,冷冷回应道:“我不能告诉你。”

“……你说什么?!”

见他怒极却还似有一丝隐忍的表情,阿隐却是有种破罐破摔的快|感,顾不了那么许多,朝他喊道:“……此刻你该知道,将我想成天性纯良之人该有多么愚蠢了罢?”见他眼神一瞬因为惊愕而睁圆,又冷笑一声,更为尖利道:“……如此你便还等什么,此刻若是一剑刺死我,也定然不是什么错事!”

白玉堂却是忽的伸手挡在他二人之间,语气之中少了那以往常有的轻佻玩味,不带感情般的道:“展昭,松手。”

见他身子似是僵住一般一动不动,白玉堂长叹一口气,又道:“她衣物都渗血了,你捏的这处怕是有伤,还是快快放手罢。”

此话一出,展昭方才如惊雷炸醒一般猛地缩回了手,见她衣物之上血迹已经慢慢渗开,面上一副惨白忍痛模样,眼神之中也似是带上了一些……他从未当真过的,敌意。

“此事她也并未知情,展昭,你莫要如此为难于她。”白玉堂拍拍展昭肩头,竟似是有些安抚意味一般。

听闻此言,展昭的眼神似是也恢复了清明一般,看着她肩头的血晕,眼神中闪过一丝歉疚,正欲开口,白玉堂却打断他道:“好了好了,今夜事情还多,猫儿先随我走罢。”说罢,也不等展昭反应,硬拉着展昭要离开。

展昭知道他此刻只是觉得他们二人之间气氛过于紧张,想拉着他出去换换心情。白玉堂此人别看平日里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却是个心细如丝的人,往日总是变着法的气展昭,不过是看不爽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罢了。如今认真起来,却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朋友。

却见他又是转过头来,朝阿隐一笑,安抚道:“小阿隐,你快些休息吧。”

说罢,便要拉着展昭离开。展昭本已经跟着他走了四五步,却忽然又停住脚步,低低朝阿隐道:“……展某去拿些金疮药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别别扭扭的展猫W






第31章 31
'任何行为都必有使其合理的理由'01

半个时辰之后,展昭便匆匆带着一盒上好的金疮药回来了。阿隐接过他递来的金疮药,默默道了声谢,便缩在角落闭上了眼。展昭却是似乎没有看懂她下的隐形逐客令一般,直直立在那处,既不说话也不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垂下眼帘,语气有些低沉道:“……你,你肩上的伤,没事罢?”

这语气之中似是带上了星星点点的示弱之感,又似乎染上了一些令人不易察觉的迷惘。阿隐却并不领情,只是冷冷道:“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你还是走罢。”

展昭长叹一口气,却是兀自盘腿坐在另一角落里,与她相对。又道:“……你便非要如此么?”

阿隐这才睁眼看他,只见他往日总是清澈的如同溪水一般的眸子此刻在昏暗烛光的映衬下,竟然一片黯淡漆黑,仿佛藏有一片深渊般……这样的眼神本不适合他,阿隐心中不由的动了动,语气也不像刚刚那样强硬了——

“你不会变,所以你才是展昭……而我,也是同样。”

“不,”展昭闻言,却是略带着些无力之感摇了摇头,又抬起眼,眼神更为复杂道:“……你只是,你只是从未真正信我会帮你罢了。”

听他如此说道,阿隐却是并不赞同般的摇头,又低声道:“不,我是……信你的。”

她似是话中有话,展昭抿着嘴不说话,只是看她。停顿了许久之后,才听到她再次开口道:“只是我信你是一回事,能不能……能不能赌又是另一回事了。”

展昭皱眉道:“这话又……是何意思。”

“只因我有那决不能动的把柄在他人身上,”她的声音如烛火一样虚虚的飘了过来,“我信你会尽你所能帮我,可我不能信那人不会下狠心来……如此而已。”

“你说的那人……就是刚刚那刺客口中的……老板?”

听他如此问道,阿隐的面色又复而冷漠起来,语气生硬道:“……展大人,你问的太多了。”

展昭知道她性子倔强刚烈,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再多纠缠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他看了看阿隐——那夜被他放肆拥在怀中的女子,如今身着囚服,面色苍白——这一切又是拜谁所赐呢?

——是自己么?坚持要将她带回,就算明白她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灾难……是她本身么?不肯如实相告以至于落到如今这个下场,还是说……是那目前为止只活在他听过的只言片语中的“老板”?

恍惚之间,他却忽然觉得这同几年之前的……那位相逢时向他赠伞的,面容清丽却烈性无比的连家彩云。那时她的情形,是否和如今如出一辙……错乱的命运同不合时宜的相遇相知混在一起,造成的结果,就是如此难以言喻的心痛之感。

他已无心再同阿隐说些什么,于是沉默的起身咬着牙从她身边经过。长长的睫毛挡住了那一双星目之中所能传达出的感情。经过她之时,竟是如同陌路之人般,再也没有抬头看她。

不知是带着何种心情走出这开封府的大牢,展昭忽然觉得心中有些空空落落的——死伤的衙役们都已经安置妥当,今夜已没有任何事情再能打搅他了。但他……却只希望自己此刻能够忙一些,再忙一些,好让愁绪不会趁虚而入。

正想着,却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正靠在门柱上打着哈欠轻摇纸扇,见他出来,便是毫不做作的粲然一笑,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此人不是白玉堂又能有谁呢?

此时展昭心中郁结,见白玉堂那一如往常般的爽朗粲然,也不禁觉得心头重担似是有人可分享一般放松了不少。他与这白玉堂相识已久,虽然以前除了打架也不干别的,但似乎是冥冥之中有定数一般,二人表面看起来如此不对付,实际上却总觉得像是至交知己一般亲切。

“我就知晓你定是一副苦大仇深的委屈样儿,”白玉堂笑道,“还好五爷我提前打了些酒,今夜便是打算陪你一醉方休了……怎么样,是否感动的很,还不快谢谢五爷!”

听他这一说,展昭也不禁浅笑出声,一时之间竟也生不出同他斗嘴之意,只是像模像样的一拱手,道:“……如此,展某便谢过白兄了。”

听到他如此爽快的道谢,白玉堂却是睁圆了一双眼,笑嘻嘻的嗔道:“没想到你这只臭猫儿今日倒是乖巧的很。”

展昭却是对他这等言语不理不睬,双手抱胸道:“既是要喝酒,那不妨去我屋子的屋顶,如此夏夜,想来也甚是美哉。”

“那自然是好的,”白玉堂说着说着便不拘小节的上来,拉了展昭便走。二人脚步飞快,没一会儿便到了展昭所住的厢房。先后施展轻功飞上房顶后,白玉堂一掌拍开酒坛上的封泥灌下一口,随即递给展昭。

“看你样子怕是又碰了一鼻子灰罢,”白玉堂道,“有个如此身份的心上人……那也倒真是苦了你了。”

展昭灌下一大口酒,语气却是平淡道:“……我同她,关系还未曾近至如此。”

白玉堂却是忽的嗤笑一声,轻佻道:“得了吧……五爷我还看出来你们俩那个劲儿头么?大男儿还像个小姑娘似得,害什么臊。”

听他如此说道,展昭却是沉默良久,半响之后,才低低说道:“……是又如何,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想碰,也却不能碰的。”

语气之中,隐约有些悲恸之感。白玉堂不禁侧目看他,却只见展昭又灌了一大口又烈又辣的酒,因为灌的有些太猛,酒从嘴角流下。他却是不甚在意,随意的用衣袖一抹,又重重将酒坛放下。眼角却已有些微红了。

从来也未曾见过他如此,白玉堂愣了愣神,复而又道:“……你若是不便,五爷我也可帮你这个忙。”

“帮我这忙?”展昭的声音却似乎如同从天边来的一样虚无缥缈,重复一句后,又低低苦笑道:“……白兄你又当如何帮我这个忙?”

“那得是看你愿不愿意了,”白玉堂眯了眯眼,低低道:“……今夜很乱,刺客阿隐趁乱逃走——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听到他如此说道,展昭却是眼神明明暗暗,沉默良久后,涩声道:“……你有意放她。”

“那得看你这猫儿肯不肯闭上眼睛装作未曾看见咯,”他又是勾唇一笑,一双勾人桃花目之中满满都是慵懒的惰意,“你若是不许,那五爷我又哪里会在开封府头上动土。”

说罢,便下意识的去摸身边的酒坛子,却没想展昭也正沉默的伸手。二人同时碰到酒坛,施力却发觉坛未动之时,才发现原来对方也正要喝酒,不由相视一笑。白玉堂将酒坛往展昭怀里一推,大方道:“你先喝!”

展昭也毫不推辞,接过酒坛便是又灌一口。一时间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只顾着喝起了酒,竟是一言不发,陷入了某种沉默之中。

等到这坛酒终于见底之后,二人的面上也具是染上了丝丝醉意。白玉堂眼眶有些发红,而展昭那一贯清明的眼中也是有一丝的混沌,发丝也是稍显凌乱。只见他伸出手来理了理头发,忽然对白玉堂说:“白兄,你可知展某……为何当时要选择入朝为官么?”

白玉堂歪了歪头,似是思考一般,复而道:“……唔,有些耳闻,听说是包大人连邀了你多次,你才答应的。”

展昭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如此?”白玉堂奇道,“那你到底是如何才生了这入公门之心的?”

展昭道:“……包大人只是一个契机,若是展某从无此等心思……那纵然是他再邀我十次百次,我便也决计不肯答应的。”

说罢,似是有些累了一般,随意的往房顶上一躺,眼睛直直望向那当空的皓月,又道:“……而我是如何生了此等心思的,那便要从我初入江湖闯荡之时说起了。”

从他清朗的声线之中,白玉堂才渐渐明白那时展昭的心情——

他初入江湖,还未曾闯出“南侠”的名头,只是凭借着少年人的一腔热血和侠义心肠走南闯北,行侠仗义。

他曾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在一恶官手下救出一对可怜夫妇,这恶官占了人家的地,还要仗着权势将他二人赶尽杀绝。少年展昭从几个恶吏手下救出夫妇,又狠狠将此恶官教训一番,将此人罪状告至上级官员之处……如此,便当做是了结了一桩事。

只是,两年之后再访,却发现那对夫妇已是双双身亡,地也被恶官占去了。

“那上级官员竟没有严惩那恶官?”白玉堂睁圆了双目怒道。

“……不是,”展昭的声音竟是带上些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恶官已被严惩……只是,新上任的地方官……也做了同那恶官一样之事,只是这一次,展某未能及时将他二人救下。”

“这……”白玉堂一惊,动容道,“没想到……这恶官走了一个,却又来了一个……此对夫妇便也真是命苦。”

“而展某这一次……将那恶官扭送至巡抚处时,他却忽的狞笑着对我说了句话。”展昭眼睑微微垂下,顿了顿之后又道,“他说……‘饶你是英雄少年又如何?你记住了,今日你制裁我一人,可你也……休想将这浑浊的世道变得天蓝如水!’”

白玉堂一惊,竟是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直到遇到包大人,展某才……展某才,似是找到了这长久困扰于心中之痛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看了一个焦恩俊古装群像角色歌,说到展昭的时候听到两句“一生侠义两肩担当,为民守护清正公堂”“阅尽沧桑初心不改”。想来这才是我爱的展爷,如果……如果他是那种为了儿女情长可以放弃心中信念的人的话,展昭这个人绝不会如此,如此的有魅力和可爱。也正因为如此,展爷和阿隐之间这种角色的对立才会如此决绝,我这个故事也因此有了更多可写的笔墨。
而这段关系到底如何才能走上HE的正轨,那就等着看女主角的绝地反击和花式套路吧~保证让各位读者老爷们震惊到哈哈哈……希望我的小天使们可以越来越多~
因为文案上写了每日都要变着法的夸展爷……所以这就是今日的花式夸花式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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