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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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异梦-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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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杨逸昇嘴角一笑,放开了手。

感觉到腰上手劲的放松,盼盼赶紧退开一小步。

可才一瞬间就被拉了回来,这一次还猛地撞上了他的胸膛。

“是不是恨不得打我一巴掌?”

杨逸昇将盼盼紧紧搂进怀里,她的发顶都只到他的肩膀。

“可比起你上午对我做的……”

盼盼的脸颊被迫靠着他的胸膛,听到这句话心一抖。

他果然在记恨。

“呵,这样多好,乖乖的,静静的。”搂着她的感觉还不差,她紧张的呼吸都感觉出来。

“你……你想怎么样?”为什么此刻的他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我想怎么样?”说完这句,杨逸昇移开步子,带着盼盼左一脚右一脚的开始了闲散的舞步。

“如果你觉得你上午对我做的是你作为我妻子而使性子的权利……那么,我可以原谅你。”

盼盼只觉得一颗心下沉。

她遇到了怎样的男人?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从现在开始,我也要开始索讨我的权利,而你,已经没有了拒绝的权利。”

就如同现在,只能在他怀里跟着他起舞。



在广阔的平原间,夕阳如同一只大玉盘,留恋在远处的山间。

太阳还没下山,天还没黑,一天都还没过去,盼盼已经心乱如麻,她不知道如何度过接下来的四天。

是的,四天,长长的四天,这是杨逸昇告诉她的,带着神秘莫测的笑。

如果说以前她只感觉到他的反复无常难以理解,那么从今天开始她就已经见识到了他的可怕。

明明是在笑,可她只感觉到寒冷。

仅仅是因为上午她的私自妄为?可他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就已经将她定了罪,事实上错的是他可好?

四天……朝夕相处共处一室的四天……

想到夜幕低垂的时候她和他只能呆在这一方天地,她不由得握拳。

她根本逃不掉。

“从现在开始,我也要开始索讨我的权利,而你,已经没有了拒绝的权利。”

这句话印在了盼盼的心里。

他的权利?是什么??

他最后离开房间时邪魅的笑,是否代表着他会——

想到这里,下午那个霸道的强吻忽然就跳入心头,盼盼只觉得心一悸,喉间发紧,手不自觉地抚上唇瓣,一抿唇,口腔内甚至感觉到了红酒的醇香。

那是他留下的味道……

疯了!

盼盼嗖的站了起来,双拳紧握,脸上是淡淡的霞红,印着窗外的夕阳红分外好看。

忽然,身后传来了开门声,盼盼知道是杨逸昇,立刻全副武装。

“晚上还是纯法国菜,有意见么?”

那若无其事的脸让盼盼真想拿什么砸过去。

“罗吉德太太想照顾你怀孕的胃口。”杨逸昇关门,朝盼盼走来。

怀孕的胃口?可笑!

盼盼退开一步,淡淡说道:“你明知道没有的事还来问我什么。”

杨逸昇一步步走近,直逼得盼盼抵住了梳妆台。

“你又想干什么!”盼盼手向后抓住了一个什么盒子,只想着他再过来就一把打爆他的头。

杨逸昇停住,眼睛一扫看到她的动作,笑,“在这里我能干什么?”

他的话完全不能相信了!

“就要吃饭了,我们下去。”

可她才不要和他一起,“你先下去。”

杨逸昇挑眉,“……一个下午呆在房里,你好意思的?”

每次和他说几句话火气就会上来!盼盼愤愤地松开盒子,绕开他朝外走。

什么叫一个下午呆在房里?那也是他逼的!

不顾杨逸昇,盼盼砰的甩上门,一个人朝楼梯走去。

杨逸昇望着关上的门,那声示威性的响声还在耳边。

有意思,还真会耍性子,现在谁才是老大还不知道么?

他迈开步子,开始期待未来的四天。

他一定要让她知道违逆他的后果!

打开门,他追上刚到楼梯口的女人,一把就拉住她的手。

对于他突然的亲近很反感,盼盼甩手。

杨逸昇牢牢握着她的手,率先走下了楼梯,盼盼被一带险些摔倒,空着的手赶紧扶上他的肩膀。

杨逸昇脚步不停,朝前的脸上尽是笑意,可嘴里却说着寒意四射的话。

“这样才对。”他将盼盼的手挽进自己的胳膊,“坏我一次好事之后,最好乖一点,明白么?不要老想着怎么离我远点,你该想的是……接下来的几天怎么过。”

盼盼只觉得乌云罩顶。

果然是混黑出来的,再有光鲜亮丽的外表又如何,心依然。

再次意识到,她惹了不该惹的人。





正文 039 我不善良



晚饭后,因为罗吉德太太的病,他们夫妇俩很早就回房了,亲切地让盼盼他们俩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从这道门出去一百米远有一个高棚葡萄架子,是我和我妻子结婚的时候种的,你们可以去那里,那里气氛非常好!”

临去前,罗吉德先生还特地叮嘱,话里有些暧昧。

盼盼居然有一切都是杨逸昇搞的鬼的感觉,实在是太巧太诡异。

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时安静无言。

气氛压抑,百般聊赖,盼盼拿起了面前的一只遥控器,和他去外面她宁可在这里看听不懂的法语电视。

身后传来开瓶与倒酒的声音,盼盼细眉皱了起来。

她记得他晚饭的时候喝了好几杯了,主人家才走又喝?酒鬼——

想着的同时,她估摸着按下遥控器。

顿时,高亢的女高音响彻客厅,立体声的设计让盼盼震耳欲聋。

魂都吓没了,她差点弹跳起来,手一抖遥控器都要掉地,急忙双手捧住。

可上面红红绿绿的她完全懵了,生怕吵到罗吉德夫妇,她赶忙一阵乱按。

“轰!”

左边爆炸出火光,灼热的气息猛烈喷上盼盼的身体。

“啊!”

手臂一时很烫,盼盼惊叫,扔掉遥控器缩进了沙发。

什么东西?!

杨逸昇扔掉酒杯踱步而来,一手揽住盼盼一手撩起遥控器,一秒钟的端望,一按。

一时间,女高音和轰轰声都静止,恢复了刚才,盼盼松了口气,躲在杨逸昇怀里急促地呼吸。

觉得呼吸平稳许多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正紧紧揪着杨逸昇的衣襟,这才连忙放手。

“不会按就不要乱按,”杨逸昇将遥控器扔上茶几,“很无聊么?”

盼盼惊魂甫定,这才朝左边望去,那里是一个壁炉,因为刚才瞬间点燃的熊火还冒着丝丝热气。

——壁炉的火居然是遥控的。盼盼拍*。

杨逸昇整整自己的衣襟回到了餐桌边。

“现在还很早,如果你无聊的话就去葡萄架下。”杨逸昇将调温过的一瓶红酒提上,“想喝一杯么?”

盼盼略一思量,站了起来。

这是他自己说的,也好,她有话和他说。

一前一后,他们朝那个百米外的葡萄架走去。

今晚月亮当空,弯弯的,洒下银色光辉。

似乎早就来过一样,杨逸昇不知道往哪里按了一下,葡萄架四周亮了起来。

盼盼望去,这里灯光充足,左边是高棚葡萄架,下面有一组椅子;而右边则露天,下面是一张小圆桌。

杨逸昇率先走向圆桌,坐了下来。

“罗吉德先生说坐在这里赏月再好不过,”就像来过这里,他从圆桌底下拿出两只高脚杯,“视角非常好,环境也清幽。”

盼盼看着他倒了两杯酒,拿起一杯自顾喝了起来。

“不坐么?这可是你中午没喝到的酒。”杨逸昇靠着椅背斜身,抬首望向月亮,“可惜今天不是十五。”

阴阳怪气的男人。盼盼心里嘀咕,坐到了他对面,端起了酒杯。

“月的阴晴圆缺在你心里有区别么?”阴暗的男人。

杨逸昇一愣,倒不晓得这个女人也挺会损人。

“你在怕我。”强装的外表下是否在惧怕?

确实怕。

盼盼发现认识他到现在也没有今天和他说的话多,却了解到他吓人的一面。

“对我了解多少?”杨逸昇知道盼盼早就调查过他,却还是这么问,因为他知道那些杜撰得有多厉害,而她今天应该发现了区别。

喝了一口红酒,盼盼望向弯月,“不了解。”她打算将过去记忆中的他抹去,全副武装去防卫现在的他。

杨逸昇不理会盼盼的话,径自说了下去,“从十三岁开始我就跟着我父亲,遇到过所有你想象不到的事……你觉得我还会是善良的人吗?呵!”

面对他的嗤之以鼻,盼盼居然听出来他话里的……无奈与辛酸。

“我一点也不善良,所以——”杨逸昇放下交叠的腿,举着酒杯靠向盼盼,“你怎么赔偿我今天的损失?”

盼盼只觉得此刻的杨逸昇就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非要得到赔偿弥补。

“罗吉德太太不是讲了她的要求了,他们卖酒庄但还是要保留酒庄的名号,那换成你投资成为做大股东,又有什么区别呢?就当罗吉德先生是你雇用的好了。”

盼盼觉得二者没有区别,酒庄仍旧在他手里,而换个方式还能做一件好事,何乐而不为?

“果然天真得可以,”要不然当初怎么会想出来捏造结婚的事呢?“罗吉德太太病糊涂了你也病糊涂了?我要这个酒庄,要的就是它的名号,所以她的要求根本不是要求。”

盼盼瞪大了眼。

“给你一个Gucci的正品包,换一个封条,你会相信它是Gucci吗?什么是品牌效应,呵!”杨逸昇说这话的时候差点就笑出声来,幸好他不要她帮他做生意,否则岂不亏本了事,“因为你一句话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长远利益吗?”

盼盼渐渐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可心里还是不后悔,抿唇半晌,忽然抬头。

“你……可以把你给我的五百万拿回去。”虽然可笑,还是他的钱,但应该可以发挥点作用,比烂在银行好。

杨逸昇绝没有想到盼盼会说这样的话,觉得有趣,“你觉得五百万就可以补偿?”五百万对她来说可能是天文数字,可对他?

“那你想怎么样??”说都说出去了,还是拿她当的借口,难道还去说她不是他的妻子无权说话么?而且,他都说了可以原谅她,那是她作为他妻子的权利。

“我想怎么样?”杨逸昇再次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不是说了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我也会要回我的权利。”

心中那个猜测再次浮了上来,眼前的男人在盼盼眼里渐渐变为了……色狼……

就在盼盼以为他会扑上来时,他伸过来的手却只是拿起了酒瓶。

“这酒收藏挺好,喝了却也不可惜,”他的样子就像没有刚才的对话,“还要么?”

喝酒误事!“不要了!”

接下来,又恢复了安静。

他默默地喝酒,出神地望着天边的月亮。

而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郁闷之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砰放下酒杯,盼盼冲口而出。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你的权利!”她要憋死了愁死了。





正文 040 你是我的



夜色更沉。

杨逸昇转回身,眼睛却盯着盼盼的手。

“手不疼?”

盼盼一愣,握着酒杯的手一松。

因为外出她手上的纱布早就换上了两张创口贴,虽然才两三天可伤口也早就结疤,按到的时候才会发痛。

真是个怪男人……她可是在问他问题,忽然就绕到她的手。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杨逸昇端起酒杯,朝盼盼笑,“没发现么,你刚才的问题就和我问你的一样蠢,多此一问。”

什、什么意思??

可他又换了话题,“我们坐了多久了?喝完这杯就回去吧。”胸口的突然抽痛让他眉角一抽。

他深呼吸一口气将那痛压下,一仰脖子将酒喝掉。

盼盼没有注意到杨逸昇的异样,只觉得这个男人喝酒也这么凶。

她刚想劝他,却看到他一放酒杯就站了起来。

“走了!”

根本不等盼盼说什么,杨逸昇转身就走,几大步就消失在夜色中。

“喂!”

盼盼连忙跑到小道口,因为葡萄架灯光的关系根本看不到杨逸昇了,只听到沉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居然就这样丢下她,她根本就不知道灯开关在哪里呀!

环顾这个小休息场,盼盼蹙眉。

左边角落里有个水龙头,盼盼将两只高脚杯洗好以后放回原处,原来桌子底下有四条横扛,分别倒挂着几只酒杯。

她又在刚才杨逸昇走过的地方摸了一圈,这才在一只粗葡萄藤下边找到电源开关。

将小半瓶红酒放回冰桶里拎着,环视一圈后她才关灯离开。

此时弯月刚好被云朵遮住,四下里一片黑暗,只有远处的微微虫鸣声。气温也降低了一点,凉凉的风拂过她*在外的肌肤,都起了一层疙瘩。

幸而小道是笔直的,轮廓依稀,她也不是胆小的人,踩着小步子就朝主屋走去。

脑海里忽然就想起来那天婆婆说过的话,“我这个儿子虽然不善言辞,心也硬,但是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不会改变。”

她就不知道了,他这到底是不善言辞还是喜欢“阴”别人?他有时候话也蛮多,却总是让人不清不楚,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而且,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不会改变。

今天那句话他重复说了好几次,他要索回他的权利。

一想到这里,原本就慢的脚步更慢了。

他在房里等着她么……

忽然,踢出的脚绊到了什么,惊叫声中盼盼向前扑倒,小冰桶带着酒瓶砸向前,落地的同时发出脆响。

“啊!”

脑袋砸到了什么一阵痛,盼盼一手抚额想站起来。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身下的不同,分明是——

又忽然,身下发出了闷哼声。

杨逸昇?!

恰好此时弯月从云朵中露脸,盼盼眼前终于清楚了些。

手忙脚乱地起来,她搂住杨逸昇的脖子将他翻身。

“你没事吧?”

此时的杨逸昇,脸上早就没了平时的冷硬,闭着的眼显示着他在忍受痛苦。

盼盼一手抓住他扶着胸口的手,将他扶坐了起来。

“我……没事!”

压着胸口拼命深呼吸,杨逸昇企图摆脱那痛楚。

刚才那痛突然加重起来让他不支倒地。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看着他这个样子盼盼忍不住教训起来。

她直觉是以为他喝醉了才会摔倒。

杨逸昇反手抓住盼盼的手,“扶我……回去!”

盼盼努力撑起高大的杨逸昇,高跟鞋一崴都差点摔倒。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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