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性感--深刻揭示都市女性心灵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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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性感--深刻揭示都市女性心灵的奥秘-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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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有诗意的一种,却的确是“杀气腾腾”的呀!这样感受,她立刻感到阵阵阴风袭
来,股股冷气顺了脊梁骨爬上来。
  没等她回过神来,G已张开手臂将她拥在怀里。
  她挣扎着抽出一支手,用尽全身力气朝那个胡子拉茬的脸扇去。
  “你听着!我不喜欢你!你这个没有自尊心的家伙!”
  望了G那张厚脸皮竟没有一点儿反映,却似乎打出更加的一种坚毅,更加的一种
执拗。
  她自己反吓得后退了几步,张大嘴,怔怔地望着G。
  “我这才叫有自尊心。”
  G一字一板地说:
  “我尊重我自己的感情。我这才叫有真正的自尊心!我这才叫真正地靠理智办
事!你打我,打我对吧!可不论你怎么侮辱我,我想干的事我一定要办到!一定一
定办到!任何力量也改变不了我!这就是我的自尊!我的自尊在于维护我的信念!
而你们的则是虚伪的一种自尊。我爱谁,谁就一定会爱我!嘴上说不喜欢这不重要!
我要做我想做的事情!我要做!”
  G说得那么振振有词、正气凛然,忽然使她对自己视作生命一般珍贵的自尊产生
了怀疑、发出了迷惑。
  对呀!每一回走向L,她都是为了追求感情而去的,而每一次都为了维护自己的
“自尊心”而败退下来——一与L交锋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就忘了自己的感情,而自
己维护下来的不正是“虚荣心”吗?
  禁不住仔细看了看G,她以前看人似乎从没有往这么清楚里看过,只是寻找一种
感觉,感觉之后总是朦朦胧胧一片,就如凭轮廓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一般。
  研判似地望G的五官,她忽然想起在荔枝公园见到的那一位穿一身白西装的男青
年。那一次因是在月夜中给她留下感觉的正是那出色的五官。她记着G在董事会上讲
的话:“第一次见她是荔枝公园……”
  许许多多神秘的线索,闪动一下,倏忽即逝又忽地被连接了。她的眼前摹然展
开无数条光路……
  G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侧面将她拦腰抱起。
  她挣扎着,两腿两胳膊扑腾着像一只鲜活的红鲤子……
  “知道吗?我不喜欢说这么多话!我希望的意境是男女双方互看一眼就明白对
方想干什么,然后一起去做:上床、吃饭、看书、做事……”G边制服她边说。
  G将她向自己的单人床摔去。她站起来,G又将她推倒;她跳起,G将她抱起又将
她向单人床摔去……她几起几仆,气喘咻咻,喉中发出咕咕的声响。泪水像开了闸
的洪水汩汩地流了她一脸一身。
  自己真可笑!刚才还劝他去看一看奄奄一息的母亲,这个人像个有母亲的人吗?
而那个母亲又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被那所谓的母亲伤害到这一步还劝人去关照?
那老女人死不死跟自己有何干?为何在被G捉到这来的路上不喊不叫?就是为了让那
个巫婆说一声自己好?就是要那老不死的“幡悔”想感动那自私的阴鬼?而这一切
不正是这个家伙一手造成的与自己何干?自己真够虚伪!而这一切就是自己这种所
谓的“人格”“自尊”所付出的代价?在这种强盗面前什么“友谊”“理解”“真
诚”都是划破自己的一把把匕首。她那样的痛心疾首,那样的自怨自艾。
  用了全部的办法全身的力气反抗,在G已压过来的当儿猛一转身,手臂却被G反
扭住。她蹲在床上,身子被G用腿夹住,身被扭过去的手臂吊起来,像被暴徒挟持。
  泪水像流不尽的河打湿了她的裙子的前襟,而汗水从她的脑门和两颊涔涔直淌,
又从裙子的后半部分浸出。她像刚从水中捞出……
  
  她在拚命哽咽,气却上不来。
  怎么办呢?挣是挣不脱,拼是拼不过,喊了别人只能嘲笑自己,人家会问:
“你看他像一只老虎,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只身跑到虎窝里来了呢?腿不是长在你身
上吗?自己身上的舆论已够多的了,这事曝光后人们不但不会理解自己反而会以为
那些舆论有了根据……她眼前又是后河那横七竖八少女的尸体。万一让人知道了自
己的命搭上不说连西部极要面子的父母的命也搭上了——这种事“救”的后果比
“不救”的后果更可怕!她不会忘记同学丽不是死在歹徒手中而是死在人言之中!
  ——人们只救得了她的身却救不了她的心……更何况自己身上穿的还是G的衬衫……
  想那善良、友好的愿望竟遭如此践踏,她的心又在流血。
  她一边挣扎一边压低声音呵斥G:“你小声点。”竟是哭腔。
  一时觉得自己活在世上是那样孤苦无依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竟连喊的权力
都没有。
  这时候她想“天狼星座”,想“天狼星座”对自己的误解,感知“天狼星座”
最终也不会明白那段初恋情感的纯洁,最终不会明白是他将自己逼上这条绝路,心
头那么一种酸楚的泪……
  这时候想L,心爱的L,那个唯一能理解她、珍爱她、理解她、信任她的人,为
什么要在最最需要的时候牵不到你的手?为什么?
  ……
  又是那泣血的哭腔:“你怎么可以以这种方式征服女人?你应该从心里真正征
服她,让她爱你。你应该让女人自愿!”
  “我就是要占有而不是征服,也不要女人说爱我!”G耳眦目裂、咬牙切齿地说
着。
  她的手被G扭得更厉害,心里更是一种揪心的痛。
  “不仅要占有这一次,而且要占有你的一生!谁也别想再占有你!”
  “L——”她的心在泣血般的呼唤:你好狠心呀!你到底在哪?为什么还不出现?
  “占有!你听清楚了吗?”
  “占有!”“占有!”她机械地重复着,“占有!”“占有!”她的唇咬出了
血,心中喷出两股血。“占有……占有……”她摇着头,头里轰隆的似有推土机开
过。
  “L——!
  L——!”她的心在一遍遍呼喊。她想起每遇到害怕的时候自己都会呼唤L,结
果是自己不再害怕。尤其是前段时间在医院打针、扎点滴时她心中呼喊的都是L……
  她感觉西部的高原熊正举巨掌要拍她的头,正伸挫刀般舌头要舔自己的脸。她
渴望L突然出现,向这个猛兽扔旱獭,一只一只扔……
  这会她才那么清楚地感到呼喊L对她没有一点儿帮助。
  想想她心中委屈,自己是应了L的呼唤而来,L就是嫌自己娇气,让自己回去,
也当打问一下自己是不是真回去了,打问到了应在她遇到危险时降临。既然疼爱她
是个娇气的女子不带她去闯世界为什么就没有想到万一她回不去将怎样活下去?那
一次出浴时得罪了L也是嫌L到处打听她的消息……她忽然明白自己爱L有一种原因是
从没有一个男人像L对自己这么残酷,并且是一种高贵的残酷,是一种完全符合少女
精神愿望的高贵的残酷——虽然每一次两人都痛苦但维护住的是一种品格,伴随的
是感情一次一次升华……
  她一次次向门、窗凝望,总以为L会神灵一般降临,像神话故事中的情节一样解
救自己。不是灵魂里她时时刻刻都在与L对话吗?不是L的身影跟了自己不论自己走
到哪儿吗?不是沉浸在L的爱中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透明的吗?不是这些日子生里死里
自己都跋涉在L的磁场里吗?他怎么就没想到看到在这样的孤独里一个既要自爱又要
自尊的女子怎么生存?怎么样才能抗过这种蛮不讲道理的人?
  那三宝的诗是L为自己亲笔抄写的吗?
  你别惧怕别发愁/我的血将化为暖阳/顺着爱,从
  眼里抚慰着你/你醒着我就在/你睡了我再走/没有
  黑暗/没有孤独/你别惧怕别发愁/你醒着我就在/你
  睡了我再走……
  她使劲扭过头眯了眼望G,G的头发竟全部立着,似浸在一个静电场中。
  “流氓!”她心中的血和泪随着骂声喷涌出来!
  “流——氓——!”她全身的骨骼在这咒骂声中似被震成碎片。
  “你就当遇见了流氓心里会平衡些!我就是流氓!一个大流氓!”G说得瓷瓷实
实的。
  气郁结胸。她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带泪的身子手风琴一般忽大忽小。
  “你来深圳多久了!你压抑得已不成人样了!看看你那内在的疲惫与憔怀吧!
来深圳闯世界的女子有几个像你这样?再这下去你会失去美丽!难道你定要像我母
亲一般患上隐形精神病成为比欧米哀尔(罗丹雕塑《老娼妇》)还丑的女人时才明
白?”
  “难道你没有意识到我们的注意力全被囹圄在性上?你没意识到渴望中你越来
越性感?”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岂止是说你,我还想问,你是不是不正常?你的激情为什么不能最后爆发出
来?”
  “你凭什么在心理、生理上随意侮辱人?你以为是个男人我都可以和他那样吗?
凭什么说我的激情不能最后爆发出来?我郑重告诉你我不爱你!”她想着在L目光中
自己被琢磨得透明的感受。
  G用更加坚毅的口气说:
  “爱与不爱都可以做那事!爱与性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分开的!”
  G说着嘴角又泛出几丝不宜察觉的揶揄:“‘男为阳,女为阴,阴阳相济’。
‘男不可无女,女不可无男。无女则意动,意动则神劳,神劳则损寿’……”
  “你有什么权利!对我说这些?”
  “我当然有权利因为我有丰富的性体验!”G一种玩世不恭的口气,却从另一个
角度让她感觉丑恶的实在。
  她的心像裂了一般。她感到G的一只爪子在她的腰间摸索,一下子攥住了她的一
个乳房,又触电般放开。G的心徒然狂跳不已。一种灵魂中的惊恐微妙地传递给她,
撼动着她……
  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不是G的对手;无论自己怎么挣扎也难逃G施加予自
己的厄运。一向好胜心强的她心难咽下这口气,大难承受这份委屈。她拼命一咬牙
感觉自己的牙齿震裂了,感觉泪水凝成两把钢刀从下眼袋探出,带点儿小鹰钩的鼻
尖儿一种拳缩的酸痛,昏晕的痛像无数条蛇飞贴在大脑皮层。
  “流氓!你放开!我自己来!”
  她停了一下,换了一口气:“G!总经理!其实,你放开我!我也是一个很有激
情的女人!你这样我都无法表现了。”她的心酸痛酸痛的,喉咙哽咽起来,气管里
咕咕咕咕似水的声音,但她仍竭力克制住自己,使声音保持平静。她仍在期待L会在
这段被拉长的时间里出现,心中又涌起一种不可名状的惆怅、辛酸与疲倦。
  她以为G会因了她“自己来”的痛苦与悲壮而自惭形秽而放弃恶念。没想到她还
没来得及揉搓一下放开后被扭得肿胀疼痛的手臂,就听G对她说:“你讲的话你一定
要兑现!”
  G依旧是那么一幅凶神恶煞般步步紧逼的样子,丝毫没意识到她这样做是想唤醒
他的良心。
  从小长到大,由于她的出色总是被老师、同学宠着,被父母宠着,被追求的异
性宠着,何曾承受过这种侮辱?她的心中又涌起一股血:又错了!又以自度人了!
又把世界想的太好了!这个人压根儿就没有一点儿人味儿。泪水禁不住,无论怎样
也禁不住地从肿成一条缝儿似的眼中流出。
  再抬头时,她看见G除裤头以外已全部赤裸了。G身上那一条条似在交织滑动的
肌腱都是红、白、灰三色的,似万龙蹿动,尤其是胸大肌如无数扭绞在一起时刻准
备扑出来的猛兽。奇怪的是肌体在那样的动势之中一种真挚野蛮的感受力却表现得
更加细微,更加敏锐,似乎一触就会燃烧起来。
  她又看到了隐现的十字架,但那不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不是耶稣极度痛
苦地淋在暴风雨中,而是一个可怕的扭曲的、狰狞的魔鬼,吃生肉的魔鬼。
  “来!自己来!”G的口气是命令式的威严。
  大G的神态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
  她四处搜寻想寻找一个武器。她失望了。
  “自己来!”她重复着G讲的话,目光如梦如幻,神态似醉非醉、恍恍惚惚。不
时像珍珠一般滚落的泪珠儿止住了,却让人感到有种伤感从她的骨子里静静流出。
  “被人强迫着自己来!”她仰头凄凄迷迷地笑着哈哈哈哈地笑着,用手拚命支
撑住自己昏昏乎乎、跌跌撞撞的身子,一种悲伤从骨子中流出像从冰中流出一般……
  “自己来”“自己来”……她一遍一遍呢哺着,“自己强奸自己!”“自己强
暴自己!”“自己侮辱自己!”
  面对如此丑陋象魔鬼撒旦一般的灵魂,她想L!是的,这种对比更显出L的人品
高尚!她想L!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得厉害。
  她想起在西宁与L的分别。
  她想起自己想去朝拜L的棒横山时的心境!
  《棒槌山下》
  让我贴近
  这山崖
  这生命的感觉
  就象贴近这世上所有的风
  所有的雨
  就象整个生命都化为一个吻
  ——一个等待了整整一生的一个长吻
  让我贴近
  这世界的本源
  让长长的人生
  终于做一次神圣的交付
  然后,任流沙黑暴缓缓扑来
  让我
  就这样贴近
  贴近所有的伤害与诋毁
  展开生命成一张薄薄的感觉
  哪怕被暴风撕碎
  就仿佛今生今世
  终于可以
  在雷声中遭受鞭刑
  在荆棘中被闪电纹身
  让我贴近贴近大海的波涛
  让我贴近贴近大海的寂寥
  让我贴近贴近大海的喧嚣
  让我贴近贴近大海的凄冷
  ——让我就这样贴近
  让我让我贴近贴近
  贴近那亲亲爱爱的灵魂
  贴近成一叶小舟
  冲浪于生命血海的惊涛骇浪里
  ……
  那一夜L拥着激情辗转中的她竟没有要她。“当了一次邱少云!”被烈火烧红了
眼睛的L竟这样调侃。
  那是一个猎人,守护小鹿的日子/小鹿的任性/小鹿
  的激情/尽情发挥之后被珍藏/完整地珍藏在大山的岩页
  ……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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