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性感--深刻揭示都市女性心灵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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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性感--深刻揭示都市女性心灵的奥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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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致浇灌、揉合、塑造的感觉。
  ——那是一种在激情的煎熬中渴望自己去流汗流血,渴望自己去死去活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是自己了?为什么迷了本性?是爱情魔鬼附体
了吗?这会儿的愿望就是渴望毁灭?”
  想到这儿,她更加恍恍惚惚,仿佛自己的生命又是由重重叠叠喘息的唇组成—
—这是在L视觉中的特殊感受。仿佛F是成熟了的L,是抓住生活实质与生命实质的L
——似乎F是二十年后的L,犹如灵魂附体。
  F的生命仿佛一下子注入了爱的血质,通进了爱的电光——在那日日夜夜的痛苦
辗转里,她曾怎样地渴望遇到的L是二十年后的L,曾怎样地渴望感受到爱的恬淡与
温馨……
  而这时她恍然大悟:L与F竟是那一种神似,似乎冥冥之中的神灵在驾驭一切。
  由于L与F形象的重叠,她感知自己是在第一次主动争取一种爱。这仿佛是她来
深圳之后的一个“复活日”,她为这种复活而感到由衷的惬意,她的“勾引”行动
趋于一种自然。
  她顺手摘下一朵开在路边白色的“虞美人”。
  想起F曾告诉她他喜欢一种开在法国巴黎八音教堂墓地F家族墓园他父亲坟前的
名叫白罂粟的花(阿芙蓉)——八年抗战时期,原在上海的F家族墓园部分被炸毁,
部分被迁到法国。这种花西部山里是有的,乡亲们称它“大烟花”,她们嫌不好听
把它叫做“虞美人”——“遇美人”。那花实在是美丽无比:“朵甚巨而密,丰艳
不减丹药。”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手中有朵白罂粟(这迷人的罂粟果中的白汁竟
是鸦片、吗啡、海洛因之类的原料)。
  她知道悟性很强的F一定能明白她哪怕一些很微妙的暗示——F头顶泥丸穴上隐
现的似是赤日黄月,那团古朴朴的灵悟之光,总恍惚是她西部的极地之光。
  ——西部被称做世界第三极。那灵光总诱导她沿可可西里无人区的“黄金之路”
走下去。
  几位小姐走在她前面,扭着自己被牛仔裤紧紧绷出的丰满、性感的臀儿……她
似看到台球在一个大案子上滚动着,一个带动无数个……
  那些高楼大厦中的灯一个亮了、十个亮了、百个亮了……
  她想起董事长太太M那硕大的像脸盆一般滚来滚去的臀儿。M哪有自己这么一个
丰满而又小巧的臀儿?可自己从来都没有刻意去扭过呢!
  她想起那一次洗淋浴,公司的七八个女孩儿竟围了她看,她们说她臀儿上有两
个窝窝儿最生动,回旋起来比她脸上的小酒窝还多情呢!她心中充满了一种伤感。
  “扭!不扭算什么女人!”
  她开始微微地扭动自己的小臀儿,竟是那样的一种不习惯,那样的难以投入。
  “你的‘挪亚方舟’只有你的信念——唯有自己可做自己生命全部的依据,唯
有自己可以庇佑自己逃离劫难。”那又是心爱的人儿的声音呀!
  她再一次投入了自己去扭动。
  想象如跳迪斯科,细心地体会捕捉那一种婀娜的感觉;想象自己是一缕曳动的
地气,或是一条扭动的“美女蛇”。渐渐地她感到了臀部那两个小窝窝儿的隐动。
这种感觉竟使她想起在黄河岔流出没的两个羊皮筏子……
  黄河上度过(了)一辈子
  浪尖(儿)上摆筏子哩
  我双手摇起(着)桨杆子
  像鹞子——
  半天里飞旋者哩
  不知怎的,她耳畔回荡着“花儿”,西部的“花儿”,泪水不知怎的就盈满了
眼眶。
  她顽皮地调动M的目光使它随着自己臀儿的扭动来回曳动,像在西部山村在大案
板上和面扯拉条子。这种扭动带给她的感觉是那么陌生又那么新鲜使她感到自己羞
红成一株碧桃了。她咬咬牙,接着扭。
  望着迷朦晨雾中自己的线条流动着、闪烁着、出没着那样一种梦一般的白光,
明透透的。一会儿汇集在半个小臀儿上,一会儿汇聚在右边的乳房上;一会儿如一
只小鸽子,一会儿如一只小雁子。如纱帘后女性生动的“东西”的隐现:一会儿闪
出一个“芒果”,一会儿隐现一个“苹果”,一会儿抛出一个“酥梨”,一会儿探
出一段“白藕”……
  渐渐地那些线条流出那么一种女人的温柔、娇巧。
  那影子美好得不似自己宛如一个梦影呢!她觉得以前自己欣赏的“娴静时似姣
花照水,行动处如弱柳扶风”等诗句根本无法形容那影子的生动。
  ——因了那种植物的动感中分明有动物的生动、灵动、诡动、冲动在里面神出
鬼没。那是一种植物的生动中有动物的生动探合进去的美丽。
  她犹如在浓雾包围的生命重山之中倏忽看到了烟障中隐隐现现的另一个自己。
那个自己有时是一个轮廓,有时是一个虚影,有时却是那样的真实,那完全是一个
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自己,在迷雾中神出鬼没。这可能就是弗洛伊德发现的那个无意
识“本我”,那个活生生的另一个自己,那么可爱那么灵慧那么幽默机智那么朝气
蓬勃那样充满活力。这可能吗?可是,的确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真实。在深圳这
样多雾的城市,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真实!
  而那是一个“信息的结集”,更准确地说是一个“性的结集”,一切都以性为
最高的前提,似乎信息就是性的一种代名词一般。
  那个傻乎乎的“本我”,那个憨敦敦的“本我”,似乎没有自己的记忆,可是
世界上的一切信息都没有被遗忘,无论那事情多么微不足道多么微妙至极,不论那
事情发生的多么久远,那个“本我”的创造力改头换面的本领及想像力真是无人能
比。而性是通向“本我”的一扇婀娜的大门,从那个门中可洞悉自己真正的愿望,
窥探真正的情感症结。而生命是宇宙的信息结。性,则是打开这个宇宙信息结的神
秘开关。宇宙在通过性向人类洞开那深邃的内涵。
  “他们想我离开YM公司,我就不!我就是要呆在YM公司!我要让他们为当初招
聘时为我鼓掌而后悔莫及!”她想。



  

                            第九章 勾引计划

  她从没有想到,这以前一提起“性”就羞愧难当的自己,怎么从“精神的性意
识”中感到那么一种透明。此性非彼性,世并被这种意识,琢磨得如八面透风的玉
玲拢,它绝不是指那皮肤滥淫流溢出的污泥浊水,而是指精神世界中智慧的灵光。
  回到YM股份有限公司,不论人们怎么骂她、议论她,她都表现出格外的冷静。
  “我的办公室在五十层楼,在董事长F的大转盘形办公室内的一个月牙儿形小办
公室内!”她自言自语。M诬告她之后她被罚到地下室办公。
  她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坐电梯上五十楼。
  ——虽然董事会决议让她搬出董事长办公室,但谁也没正式宣布撤消她的董事
长秘书职务。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平平静静地穿过四十五个分公司的四十五层楼,穿过四十六
层总经理办公室,四十七层十五瓣西瓜牙儿般的董事会办公室,四十八层是十二瓣
西瓜牙儿般的股东办公室,四十九层八瓣西瓜牙儿般的副董事办公室,然后走进董
事长F的办公室(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层均在大转盘内,多数办公室只是
半人高的三合板隔出)。
  她心里一遍一遍念着:“妈妈,给我力量!L,给我力量!”
  ——事发后,自董事长F与她电话联系让搬出后,她还没有回去过。
  见到F,想起那洛杉矶之夜,想起人们的议论,恍惚他们之间真有了那事一般,
她感到自己两颊飞起两朵玫瑰,尴尬得无地自容。
  好在F的神态依旧那么沉稳。谈吐之间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她在董事长F面前不再低眉垂眼,她抬起头来好好感受了那旋转的大办公室的气
派;体会了那在烟波浩渺中起伏的味儿;俯看了一下深圳市的车辆人流;仰视了一
下玻璃天幕上的双檐竭墙式宝顶、鞭麻墙、刹式金瓶……
  她以一种全新的心态去体会那个被称作“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大人物,以一种
平视的心态去对待他。
  一次,F不在时,她在那把后面有一块大型电视屏幕、能自动仰俯的座椅上坐了
一会儿……
  看见她回来,小E十分高兴,一定要请她去酒吧。
  “庆祝一下,今天是我俩的‘吉’日!”
  小E一笑,妩媚间又隐现无数个“一”。两道一字眉上下曳动,上‘八’下‘八’,
如一行雁子正从小E的眉心飞入。
  “咱俩走远些,远远地离开罗湖区,玩它个天翻地覆,好吗?”
  小E半隐着半个眉眼的大波浪起伏翻飞,总仿佛潇潇洒洒地在现实生活中作一首
飘飘逸逸的朦胧诗。
  小E居然又调来了U副董事长的美国产的加长“凯迪拉克”牌小车。
  小E将一瓶杜康酒和几盘小菜放在自己的小单间的桌子上,用糖纸叠出一个小盏,
在一张明信片上用八种颜色的彩笔写下;“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再画上一幅漫画……
然后小E拉她下了公寓,对司机说:“对不起我把鸡尾酒调配吸管忘在桌上了,你帮
我拿一下吧!”小E的“八”上下曳动,显得愁苦无限。
  司机看看小E那可爱的神情,叹口气,上了公寓楼。
  看司机一进电梯,小E坐进驾驶座,发动了小车。小车开了足有一公里,小E才
转过身来冲她顽皮地一笑:“这叫调虎离山计!”
  坐在小E开的车里,她有一种远离大自然的高贵心理,仿佛自己化为一片飞离尘
世的白云。
  小E今日上身穿前后U襟宽松鹅黄细绸衬衫,下穿高弹牛仔裤。修长的腿,随风
抖动的衬衫,越发显出小E的气质高雅,风度不凡。
  在一间装修”白雪公主变成睡美人”的森林小屋般的高档酒吧内,她们落了坐。
  灯光幽暗里低分贝的磁音弥漫着,弥漫着。


  小E先给她调了一杯鸡尾酒,然后给自己配了一杯。
  水红、莹绿、晶蓝、鹅黄。雪青、淡青六种颜色的酒和饮料被小E倒出十二层—
—她看到别的小桌上放的酒多是三层,顶多六层。
  她喝了几口,色彩就乱了,混成一杯棕色的酒。
  ——她又羞红成一朵淡雪青色的雪莲了。和小E在一起,她总有一种青海“阿门
了”(土包子)的感觉。
  小E拿过她的杯子一口气喝下,又给她配一杯。
  小E用一根只有银针那么粗的,上面有无数可开关小孔的银吸管一层一层吸,十
二层渐渐变薄,但仍一层是一层,色彩缤纷。
  一种水晶的光在小E的手上、酒中、唇上、眼影上跳动,神秘莫测。
  那半遮眉眼的大波浪静静地飘逸着,使小E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天鹅一般舒缓,都
带着音乐的旋律和颤音。
  她望痴了过去。
  小E似乎已习惯了她痴痴的目光,依然高高雅雅地边喝自己的鸡尾酒,边用银吸
管缓缓转酒。
  用足一寸长的指甲尖儿将银吸管上只有小芝麻那么大的开关关上,一些打开。
小E用气向鸡尾酒里吹,杯里竟隐现出一只五色羽毛的大公鸡来。大公鸡扑扇着翅膀,
忽大忽小,忽隐忽现地旋转着旋转着,水面上竟然发出“咕咕咕咕”的水泡声,真
真像一只发情的大公鸡唤母鸡时的声音。
  小E莞尔一笑,把银吸管上某些小孔上的开关关上某些打开,再放到酒中一吹,
竟吸出一股龙卷风来。龙卷风越转越快一下子分成两部分,居然转出一个公鸡、一
个母鸡来。公鸡围着母鸡转着,转着,一下子上到母鸡身上,头压头,尾压尾……
  望着又羞得笼罩着雪青色的她,小E开心地笑了,无数个小雁子又在小E的眉间
飞动,她忍不住地笑了。
  “‘鸡’预示‘吉’,你失踪后我天天都划这个字,你看我的项链。”
  小E拿起自己胸前景泰蓝的项链坠儿给她看:一只大母鸡中间一个“吉”字。
  “去找你时路上买的!‘心诚则灵’!果不然吧!”
  小E抚摸她的睑,抚摸她裸露的胳膊。
  “真美呀!若是看不见了,你想没想过我心里会多么可借!”
  “劫难过去必是大‘吉’!怎么样,今天咱俩要喝个一醉方休!别忘了这‘鸡
尾酒’就是‘吉味酒’!为了我熬红的眼睛,这‘吉味酒’你也得多喝几盅!”
  小E边说边将“吉”项链往她脖子上戴。戴好项链,她俩抬头都惊住了。
  ——十几个男人围住了她俩。
  那些男人开始较着劲儿往她的面前放钱。
  她俩半天才反映过来:男人们将这“吉”项链当成“鸡姐”的暗号了。
  小E将项链从她脖子上取下来自己戴上,男人便开始冲小E放钱了。
  “五百!”“六百!”“一千!”“一千五百!”“一千!”……
  小E悠悠地点燃女式绿沙龙烟,一口一口地吐烟圈,那么一种如醉如痴的情态。
望着那些在烟雾中浮现的脸,小E的目光如梦如幻,最后停在一个形像有些像阿兰·
德龙的男人身上。
  小E半隐的眉眼中透出隐隐的春情,嘴角儿稍稍地调动那男人,依旧是高贵地翘
着兰花指。
  ——似乎小E早已返噗归真,在小E面前男人都是自然人,无好也无坏一般。
  似乎觉得十分好玩,小E转过身来冲她嫣然一笑。
  那男人受到小E目光的鼓动“叭”一声甩出一万元。看见小E依旧不动声色又
“叭”一声甩出一万元。
  看到那剩下的男人都被这举动怔住了,小E甜甜地笑了,那梦幻般的笑靥显得越
发美丽动人。
  那帮想收回自己钱的男人们都噤住了,顾不得拿自己抛出的钱纷纷坐回自己的
座位。
  小E的脸上对一个新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小E冲那个“阿兰·德龙”仰仰下颌,那男人忙站起来慌不迭地给小E披上风衣,
将那只有手掌大的扇贝形珍珠包递在小E手上。
  小E拿着那二万元钱,用手一投一捏成一把精美的扇子,煽了几下风,又“哗”
一声递回那男人手中:“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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