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7-离婚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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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7-离婚为了谁-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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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武夷给她的印象很好,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超过了她原来的女婿钟瑞。按理说,对沈武夷的印象是不应该超过钟瑞的,是钟瑞和王悦那段绯闻,以及和女儿离婚的那场闹剧,把他的形象扭曲了,使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变低了,而且越来越低,尽管女儿患病期间,他的出色表现赢得和改变了她的一些看法,但和原来相比,还是有些疙疙瘩瘩的。    
    当女儿离开钟瑞准备向沈武夷投怀送爱的时候,沈武夷的仗义、豪爽、热诚、质朴,以及对爱情的专一,很快便征服了她的心,她希望她女儿能找到象沈武夷那样有绝对安全感的靠山。因此,她对女儿的选择,举双手赞成并以积极的态度,促使他们早日结伴同行。    
    后来她见女儿临进手术室前对钟瑞那段一往情深的叮嘱,她才感到她的心思白费了,女儿真正爱的并不是沈武夷,而是钟瑞,为此,她既理解女儿,同时又为沈武夷感到不平。仿佛她欠沈武夷什么似的。为了心里上的平衡,她曾试图让沈武夷和她的二女儿晓月旧梦重温,一是晓月远在澳洲,鞭长莫及,二是沈武夷态度冷寞,无心恋旧,结果只好作罢。


第三部分第30节 天造地铸的一对儿

    自从见了夏晓春之后,她觉得无论从哪方面讲,她与沈武夷都是天造地铸的一对儿,加之他们曾经有过的那段不解之缘,只要她从中撮合,相信会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她决定先做晓春的工作,晓春这儿没意见,沈武夷那儿,凭她在他心目中的威望,他自信她可以给他当一半家。如果他沈武夷再不识抬举,挑鼻子挑眼,或者持冷寞态度,她下决心从今后不再理他。计划好了之后,她开始实施了……    
    星期六上午她把夏晓春约到了家里,只寒喧了几句,她便删繁削简,直奔主题……    
    晓春听完后,不由得脸热心跳,她吱吱唔唔的说:“她一向把我当小妹妹对待,突然改变了关系,怕是顺不过来吧?”    
    “你是说你顺不过来?还是他顺不过来?”    
    “好像谁都一样。”    
    “其实那都是多余,要是想开了,我看谁也不必,你们两个,一个是当娶的时候,一个是当嫁的时候,相互之间又不存在什么血缘关系,人为的设障布碍,等于是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    
    “可是他……”    
    “你不要考虑他,我现在是在问你。”    
    “我……”    
    “你认为沈武夷这个人怎么样?”    
    “人当然没的说,只是……”    
    “怎么?还有什么美中不足吗?”    
    “不是。”    
    “那么说你对他没什么意见?”    
    “我没意见不行,不等于人家那边没意见。”    
    “只要你没意见,那边……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呀,你就瞧好吧!”    
    沈武夷接到夏春玉的电话后,放下好多急待处理的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夏春玉的家,进门就问:“夏阿姨,到底什么事,你这么急着让我来?”    
    “什么事?”夏春玉故作神秘地:“你猜我找会什么事?”    
    沈武夷摇摇头,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我,我猜不着什么事。”    
    “喜事儿。”    
    “喜事,你有喜事儿?”    
    “不是我的喜事。”    
    “那是……”    
    “你的喜事”    
    “我有喜事?”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事。”    
    “那是……”    
    “大喜事!”    
    沈武夷被弄糊涂了:“阿姨,什么事你快说吧,别在跟我逗闷子了。”    
    “我帮你物色了一个女朋友。”    
    “女朋友?”    
    “哎,保证你会满意。”    
    “她是……”    
    “你认识。”    
    “谁呀?”    
    “夏晓春!”    
    “晓春?我们本来就是朋友!”    
    “那是一般的朋友,我所指的是对象。”    
    “对象?不,不行!”    
    “为什么?”    
    “不合适”    
    “谁不合适”    
    “都不合适”    
    “你……”    
    “对,首先是我,一,我年龄比她大,不是大几岁,而是大十几岁;二,我是斗大的字认识不到一口袋的大老粗,人家是堂堂正正的大学生,涝豆秧不是长青藤,它是爬不上高树的。”    
    “在我的印象中,你一向是个对自己非常自信的人,可你刚才这番话,我听了后,感到你太自惭形秽了,不合乎你沈武夷的性格。”    
    “我尊重事实,这和性格不能同日而语。”    
    “假如事实不是你所想的那么悲观呢?”    
    “你总不能说,晓春已经同意了,你是在征求我一方的意见吧?”    
    “如果是又怎么样?”    
    “哼!晓春是很有头脑的年青人,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和我这样的人垒窝筑巢牵手同行。”    
    他的话音刚落,通往里间的门被推开了,沈武夷一惊:“晓春你……”    
    “假如我与你所说的恰恰相反呢?”    
    “这……”    
    “你刚才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说对了,夏阿姨是先征得我的同意之后才找的你,我承认我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如果没有头脑,我不会做出这样清醒的选择,不过,这事是两厢情愿的事,来不得半点勉强,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直言不讳,不要从别人身上找客观。”    
    “不不,晓春,你理解错了,我这全是为了你着想?”    
    “为了我?”    
    “是呀?我真的认为我配不上你,我怕委屈了你。”    
    “别的委屈都谈不上,你让我真正感到委屈的是,你不理解我的心。”    
    “晓春,难道你,你真的不嫌弃我?”“你在我心目中……我不想评论的太多,总之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和你在一起,不仅有人们所说的那种安全感,更主要的是,你是我理想中的、结伴同行的人。”    
    “说句真心话,从第一天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记得我曾对你说,你很象我爱过的一个女人。但,你我之间的悬差,特别是当初那个特殊环境,便我不会,也不可能往那方面去想,因为我不愿用人们所说的那种英雄救美的方式,去换取为了报恩而不十分情愿的奉献出来的一颗芳心。”    
    “等一等,你要听清楚,我现在这样做,可完全是出于我的本意,决没有一点一滴报恩的成分。”    
    “我不是指现在。”    
    “当初我也没那么想过”    
    “那……是我庸人自扰了”    
    夏春玉已近花甲,是个过来很久的人了,她最会掌握火候,她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知道已经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她不能当人家的电灯泡,应该自动自觉的撤退出去了。想到这儿,她看了看墙上的挂表,知趣的说:“快到十二点了,今天的午饭,你们两个就在这吃,我现在出去买菜,武夷,你不是最喜欢吃夏阿姨烧的菜吗?等着,一会儿我再给你露上两手。”说着,她转身进了厨房,拿出一个购菜用的、小巧玲珑的蓝儿,朝他们诡秘地一笑,推门出去了。    
    于是那三十平方米的小小世界,就成了他们爱的王国……夏春玉的退休报告批下来了,她的妇产科主任的职务,由二十六岁的后起之秀夏晓春接替。欢送会已经开过了,这些天来,她一直在忙着与晓春办接交、和处理一些善后工作。    
    说起来真怪,要求退休的时候,非常着急,恨不能马上就走,可真要离开的时候却又有些恋恋不舍了。是呀,二十多年了,她一直没离开过她的妇产科,她的高度责任感,她的出色的医疗技术,以及她丰富的临床经验,使她领导下的妇产科,十几年来,从未出现过一次人为的医疗事故。到目前,她的最后一班岗,也没因为即将离开而有丝毫的懈怠,在季度评选的时候,她们仍旧保持着模范科室的称号。    
    科室里的一切一切,哪怕一把手术刀、一只止血钳,她都非常熟悉,非常有感情,但,更让她不忍分开的,还是那些和她同在一条战壕里战斗过的,亲密无间的战友。    
    她离开这已经习惯了几十年的氛围之后,将要重新面对的是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接送外孙上学等一系列家庭主妇的业务。    
    一个妇产科的权威,从她光彩夺目的光圈儿里走出来,遁入平凡的默默无闻的小家庭,脱下几十年没下身的白大挂,扎起油渍麻花的短围裙,在那强烈的反差之下,她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是可想而知的。这就难怪她脸上出现痛楚,目光中流露茫然若失的神情了。    
    聪明的、善于察颜观色的夏晓春,她非常理解和体谅老主任此时此刻的心情,她决非出于安慰,而是诚心诚意的说:“夏主任,您虽然离开了我们的科室,但您永远是我们科室的一员,永远是我们心目中的老主任,您千万不能走出这个门之后就义无反顾,我们已经请示院党委,院党委同意您为我们妇产科的技术顾问,从今后遇到什么棘手的,一时解决不了的疑难病症,还免不了要请您这位权威来光临指导。另外,专家门诊那也给您留出了席位,这样一来,您可不是无官一身轻了,而是无官一身重了。    
    她的话不多,但铿锵有力,像重槌落在响鼓上一样,令人震憾,它恰如其分的为夏春玉填补上了由于失落所出现的空虚与惆怅,让她感动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两句话:“谢谢院党委对我的关怀,谢谢你们大家的一片好心,谢谢……。”    
    星期日,也就是夏春玉离职后的第三天,沈武夷用他的“凌志”拉着他的爱侣夏晓春来到了夏春玉的家。他们没给他们的大红媒带什么花花绿绿的礼品,只带了一本书,是晓春的爸爸走红的那本“妇科临床经验之一得”这本书的署名叫医丁,是晓春爸爸的化名,也可以叫笔名。


第三部分第31节 男主人公登台亮相

    夏春玉接过后,如获至宝,她当着沈武夷和夏晓春的面就迫不急待的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点头:“这确实是一本好书,是一本很有实用价值的好书,这里边针对一些疑难病症的分析、判断,以及所采取的治疗手段,非常独到。他很像我所熟悉的一个人。”    
    “像您所熟悉的一个人,他是谁?是做什么的?”看来晓春对夏春玉说的这个人很感兴趣。    
    夏春玉眯起睛睛,若有所思的:“他和我是同行,也是搞医的。”    
    “那他现在……”    
    “现在做什么我不知道,我说的是十几年前的事”    
    “十几年前?对了!这本书的作者十几年前也是搞医的。”    
    “他……”    
    “他当时还是位很有名气的妇科大夫哪!”    
    “你听谁说的?”    
    “我爸爸”    
    “你爸爸?他怎么知道”    
    “他就是这本书的作者呀?”    
    “什么?你爸爸是……是这本书的作……作者?”    
    “是,是呀?”    
    “他,他是妇产科医生?”    
    “过去是,中间很长一段时间不是,现在又是了。”    
    “什、什么意思?”    
    “十几年前他从事医务工作,中间出了点意外,他被迫离开了医务界,在社会上成了无业游民,为了生活,他先后做过搬运工、瓦工、板金工、更夫……得亏这本书,是它重新改变了他的命运,他才梅开二度,又穿上了久违了二十来年的白大褂。    
    “他现在在哪家医院就职?”    
    “在新近刚刚开张的夏氏妇科诊所。”    
    “你是说私人诊所?”    
    “对!是以我爸爸的名义开的。”    
    “噢!那这医丁……”    
    “这是我爸爸的化名。”    
    “他真名叫……”    
    “夏新,据说也是改过了的,原来叫什么我不知道”    
    “啊!夏新后改过的,会不会是他?”    
    夏春玉虽在自言自语,但坐她对面的沈武夷和夏晓春都感觉到了,他们不约而同的向前探了探身子:“夏阿姨,您说的他……是谁?”    
    夏春玉只顾全神贯注的破解她心中的疑绊,对他们的问话过耳不留:“不对呀,他与我分开才十几年,头些年见他的时候,还在跑单帮,不可能有晓春这么大的孩子,不对,不对。”尽管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但每每涉及到让她伤心的人都自然要触痛她心底的、已经结痂、但没有完全愈合,也不可能完全愈合的伤口。    
    沈武夷和夏晓春,见夏春玉的脸色非常难看,一时不知因从何起,他们十分关切地问道:“夏阿姨您怎么了?没事儿吧?”    
    夏春玉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我……没、没什么事儿,主要是这些天休息的不太好,有,有些头晕。”    
    夏晓春与沈武夷对视了一下,相互会意的点点头:“那……夏阿姨,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您好好休息休息,过些时候我们再来看您。”    
    恢复了控制的夏春玉,似乎觉得有些失礼,赶紧拦住了他们:“别别别,哪能刚来就走。我呀一休息不好就爱头晕,这是十几年来的老毛病,没什么了不起的。快!坐下坐下,一会儿在我这吃炸酱面。    
    说到吃炸酱面,沈武夷拍了拍前额:“您要不说吃饭我还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吃饭,不过不是在您这吃”    
    “在,在哪儿吃?”    
    “到顺峰。”    
    “在这吃炸酱面不好吗?干嘛非要到那样高档的酒店去显阔,吃顿饭一两千块不说,还吃不饱。”    
    晓春抢着说:“他指的不是现在是明天晚上。”    
    “对!是明天晚上”沈武夷鹦鹉学舌似的重复了一遍。    
    “明天晚上也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节目啊!”    
    “是我们两个人的节目。”沈武夷指了指夏晓春,夏晓春默契地点点头。    
    “你们两个搞的什么节目?”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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