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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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夜之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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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Y吧的老板一把按在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好兄弟!我们看你了!”
  
  一扎啤酒摆在我的面前。
  你们这群混蛋是落井下石吧。
  “我不。”我当场说道,这点理智我还是有的。我喝一瓶啤酒就上头,喝两瓶就胃胀气,别说让我干掉这一扎了。
  
  “不干就是输了,你们要来几个人做一晚服务生,自己讲。”女人们笑道。
  为什么我觉得不仅是阴阳失调,还是阴阳颠倒,我们GAY吧的朋友们只是哀怨地望着我,好像我这场比赛的输赢全在于我喝还是不喝。
  
  “没种!”有人说道。
  妈的!你有种你怎么不出来顶下这扎酒?我身边的啤酒神稀莱冷笑了一声,这一声冷笑,让我好像看到了希望。如果稀莱肯出马的话,女人们就死定了。
  他的速度和肚量我可都是见识过的。
  
  只是没有想到啤酒神冷笑完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姿态转身跟一旁的男人勾搭去了。我张了张口,终于没有叫他一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干就干。Joey!帮我看表。”
  
  大家看我这么不要命,本来闹哄哄的气氛突然就万籁无声。
  我果然有搞坏气氛的天赋。
  
  我环顾了左右,就连稀莱也望向了我这边。我抱起那一扎啤酒,扬了扬头。要死大家一起死,谁让你们落井下石!
  我仰起脸,张口就喝了下去,只是忘记了扎啤的杯口有点大。
  Gay吧老板尖叫了一声。
  “他……是在喝酒还是在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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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啦的啤酒流了我一身,我想我现在可能就成了稀莱最喜欢的啤酒人。
  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下,紧接着全场都跟着笑了起来。
  而我半喝半洒地干掉了那最后一口啤酒,一边冷静地端着脸以防自己吐出一口泡沫来,一边问着joey:“怎么样?”
  
  Joey看了看时间,捂着胸口说道;“你尽力了。”
  “真瞎,洒了那么多,还比人家慢了半分钟。”GAY吧老板扭动着上半身说道。
  “你喝喝试一试?把你扔进去,你都游不出来。”稀莱突然呛了他一口。胃部的不适即刻消减了一半,稀莱竟然替我说话。
  
  老板眨了眨眼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好啦好啦,您辛苦了呦。”
  该老板虽然讲话娘,身材可相当的彪悍。他一个熊掌拍在我的背上,登时从我嘴边飞射出一个小泡沫。
  还好只是小小的一个泡沫,在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人注意的到。不然我就糗大了。
  
  “刚才都谁输了。”小鸟依人拍了拍桌子。
  “统统站出来。”
  以我为中心,陆陆续续站出来了三个人。
  分别是joey,gay吧老板,刚才喝的很拼命此刻被人架着走出来的小子。
  “老规矩,怎么样?”LES吧的老板轻轻吐出了一个眼圈。
  “What?!”gay吧老板惊讶地都不会说母语了。
  我身后的稀莱轻声一笑,然后说道:“龟,我会去捧你场的。”
  
  今天是LES吧生意最好的一天,因为今天有史上最劲爆的伪娘服务秀。
  我在后台,双手护着胸,非常地不安。
  “为什么我一开始就要穿这么暴露。”
  穿着旗袍的Gay吧老板拍了拍自己肚子说道:“我要不是有肚腩,比基尼女郎哪里轮得到你?”
  穿着和服的Joey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说道说道:“龟,你又不是女人,你护胸干吗。”
  “我没安全感。”哼!这句话我早就想说了,跟着你们这帮浑蛋我没安全感。
  谁知道等下会不会在外边陷害我。
  
  啤酒小子坐在我身边,因为眼光呆滞脸色苍白。所以只给他围了条白布,扮贞子。
  他昨天喝得太生猛,今天还没有反转过来。每隔几分钟,就要干呕一下。
  Gay吧老板却问joey说道:“你确定这条紫色的旗袍很搭我吗?我怎么觉得我穿和服好看点。”
  “对呀对呀,赶紧把你的肚腩盖住吧。省得人家怀疑你有孕在身。”我没好气地说道。
  
  Joey手中做装饰的扇子唰得打开:“这你就不懂了。既然都是要上台丢人。”
  Gay吧老板猛然吸了一下自己的啤酒肚:“也要丢得美丽。”
  “呕……”身边的贞子干呕出声来了。
  
  Gay吧和LES吧邻居了差不多五年,五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暗地里互相地讥讽叫劲。每年都要想方设法地陷害对方出次丑,而神奇地是gay吧竟然一次都没有赢过。
  不得不说gay吧的老板是真的无能。
  
  每年输了的gay吧都要出人跑去LES那边义务做次服务生。无数烈士挂在女人们的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我其实是故意送她们三八节礼物。”老板嘴硬地说道。
  “Layies and girls,half…boys show!”
  LES吧老板一口刻意的伦敦音,让我以为她的舌头被熨斗不小心烫了。女人们一阵欢呼,男人们捂着嘴偷笑。
  我们,拖着酒水盘走了出来。
  
  “卡哇伊!”有女人叫了一声,joey一副老来俏的样子,拿扇子遮住了嘴。
  “几个月了。”LES吧的老板抚摸着GAY吧老板凸出来的脂肪堆积物。
  “你……你扮一根面条?”小鸟依人拽了拽一声白衣的“贞子”
  “你不知道你腿短吗?”坐在小鸟依人和李菲菲中间的崔稀莱突然说道。“腿这么短还穿比基尼。”
  小鸟依人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摸向了我的胸:“这里边是什么东西。”
  垫在里边的卫生纸猛然就弹了出来。
  
  面前的三个人突然就放声大笑,就连一直装冷静的稀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龟……你没钱隆胸吗?你没有钱告诉我啊。”我觉得说一个人本性难移是不错的。稀莱就算是再生我的气,他羞辱我的本性无时无刻都不在爆发着。
  看着他从我胸前抽出纸团的快乐样子,本该一头撞死遮羞的我竟然松了一口气,稀莱毕竟是小孩子脾气,不记仇,逗一逗就好了。
  只是眼前本是开心着的稀莱眼神往我身后飘了一下,脸上的笑突然就隐匿不见。
  
  不是我有不好的预感,只是他不笑,我的心就会慌乱,我循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去,身旁的李菲菲突然叫了一声:“程老师?!”
  程慕自然是和那医生在一起,两个人十指紧扣着,看起来亲密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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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是你的学生,你还不信。”男人对着程慕笑道。此刻他们跟我们相距不过数步。男人说的话我们听得清清楚楚。
  程慕尴尬地松开男人的手,转头回避着我们目光。
  “小朋友也在呀。”男人看到了稀莱突然说道。他一上来就摆出一副认识稀莱的样子,就连尴尬地顾盼左右的慕也转回头望了望他,神情颇觉得意外。
  
  “你们认识?”程慕问道。
  男人却没有理睬他,只是伸手拍了拍稀莱的肩膀。稀莱却不甘示弱地笑了一下,顺势一晃肩膀将男人的手甩开。
  两个人之间的笑容有些暗暗叫劲的意味。这是一场不愉快的照面。
  
  “我不小了,你问问程慕就知道了。”稀莱突然说道。他这么直呼程慕的名姓。让李菲菲脸色跟着一变。看来她对我们的程慕老师还不是十分的了解,还抱有一丝幻想。
  “是吗?”男人放了几张钱在贞子的托盘上:“服务生吗?我请大家喝酒。”
  “我一杯可是不够的。”稀莱笑对着男人。
  
  医生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稀莱,一边拉着程慕坐下来。程慕自然不肯坐,又不能说走就走,尴尬地怵在那里,面对着他生命前后的两个男人。不知道他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和我面对调戏李密阳的稀莱一样的“爽”。
  “程慕,我问你件事。”稀莱晃了晃酒杯,突然开口说道。
  
  我和李菲菲互相望了一下,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回避一下。医生却揽住程慕的肩膀一副甜蜜的模样。程慕将他的手拂开,抬头看着稀莱,等着稀莱的那个问题。
  看得出程慕有些紧张,我也有些紧张,我承认我有些私心在作祟。毕竟程慕在稀莱这里跟别人不同。他会为他哭。
  “你们上过床吗?”稀莱张张嘴巴,就很随便地把这句话讲了出来。
  
  程慕的眼角颤了一下,在我们都还没有反应过稀莱那句话的时候,点了点头。
  从未有人知道程慕一言未发的默认行为,引起多大的波澜。就算是正笑着的医生表情也逐渐地收了回来,转而变成一种诧异,一种不相信。
  如果连他都不相信的话,那我们就更不会相信了。好面子如程慕被一个学生身份的人问出这样的问题,这种有违师尊的事情,他竟然当着面的点头承认了。
  没有一丝的犹豫,不是因为害怕被戳穿,而是因为觉得没有撒谎的必要。
  
  稀莱虽然还在笑,可是笑容开始不自然,面颊上的肌肉也微微的颤动着。他抬了抬手,手中的酒杯就扔在了程慕脸上。
  “哗啦”一声。
  “你混蛋。”稀莱咬了咬牙,挤出这几句话,转身就跑开了。
  酒吧里一片寂静,酒杯落地的声音太清脆,以至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程慕的额角被酒杯撞出了血,混着酒精的灼烧想必不太舒服。身边的医生忙站起来用手按住他额角的伤口。指望程慕去追稀莱是不可能了,我咬了咬牙,即使觉得稀莱期望的人不是自己,还是跟着跑了出去。
  
  我这么一副怪样子,初跑出酒吧的门,立刻就引来了路人的目光。我吸了一口气,丢人就丢人吧反正老子以后也不准备再混这一带了。我紧走了几步,抓住眼前稀莱的肩膀,将他扳过来。
  稀莱的身子像纸人一样轻飘飘得就被我捏在了手中。
  他仰着脸,眼睛里闪着一层光,不知道是灯牌太亮还是他真的哭了。他皱了皱眉,一把抓住我的衣服,以一种委屈地口吻说:“不公平。”
  好像分食不均的幼稚园小孩。
  一声不公平说起来,让老师又好笑又好气。
  
  “不公平。”稀莱的手继续扯动着我的衣服。好像我的衣服就是程慕,而他要把程慕捏死一样。
  我正想问他到底怎么不公平了。身边就有路人突然就指着我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低头这才发现,我只穿了一件文胸,而他的两只手正抓在我空荡荡的文胸上,文胸的弹性还是不错的,他一扯把我扯出个E罩杯。这下连稀莱都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抓着我文胸的五指轻轻放开。
  “蹦”的一下。
  充满弹性的布料蹦在我身上,我不是很痛,就是有点泪花被不小心绷了出来而已。
  
  稀莱看着我的样子竟然喜笑颜开。他捂着肚子弯腰笑了半天,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刚刚跟人争过风吃过醋,气死半条命的人。
  “龟,你回去穿衣服,我们找家店玩儿去。”稀莱好不容易直起了一半的身子喘着气说道。他此刻的神情这么快乐,让我有点恍惚而过的错觉,他又是在“强颜欢笑”还是真的无所谓?
  
  如果是无所谓的话,刚才的行为未免太过激了点。
  如果还是在强颜欢笑,这个演技也未免太逼真了点。
  
  我回去换衣服,程慕和医生蒸发不见了,酒吧里也恢复了热闹的气氛。joey站在门口,我走出来的时候问我:“他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见外不想讲给他听,而是我真的不知道稀莱现在的状况算有事还是没事。我穿上自己的衣服,果然有安全感了许多。我走出酒吧门口,看见稀莱正站在酒吧门口踢石子玩儿。他的发梢被灯光打出一层明亮的光晕,瘦弱的肩膀因为身体的动作轻轻抖动着,他转头看见我,就是一笑:“龟,你真慢。”
  我看着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笑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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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我的性格喜欢没事找事,比如当事人一点都不难过地跳得欢快。我却像条死鱼一样,时不时得翻翻白眼。
  我们成为酒吧最不搭的一对CP,好多次有人试图插进来,把稀莱抱走,或者把我踢走。稀莱索性就把手臂挽在我的脖子上,周围音乐太吵,他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只望见他笑起时唇下露出的牙尖,他的双手交扣着环在我的脖子上,指尖若有若无地掠过我的皮肤。
  除了身体上的痒以外,剩下的就是艰难地呼吸。
  他的头发时刻抵着我的鼻尖,自然呼吸艰难。
  
  “稀莱。”我推了推他,只觉得在这样下去,我非憋死不行。
  他抬起头望着我,这是我第一次离他眼睛那么近,不,第一次应该是我叫嚣着要□他的那次,我离他太近了,以至于成了斗鸡眼,那模样肯定不会太好看。
  
  “稀莱。”我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拂下去,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于认真,连平时笑骂惯了的稀莱都收起了笑容,在硕大的舞池中,我们两个人木头一样地僵直站着。
  稀莱看了看左右,就挤出了人群。
  
  “稀莱。你和程慕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使知道说出这句话无异于找死,我还是说了出来,我不想总是陪着明明白白的他不明不白的演戏。
  稀莱握着啤酒瓶,第一次面对着这麦黄|色的液体没有一点兴奋的神情。
  “没什么事,过去了。”他盯着玻璃酒瓶轻声说道。
  
  “连我都不能说吗?”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的自我感觉这么的良好。我算个屁啊,不告诉你是客观的现实。只是我说出这句话才意识到这一点。
  果不其然,稀莱转头以一种不耐烦地口气说道:“你烦不烦。”
  “不想说就是不想说,流了血就是流了血,你就算是捧着它看上千万遍,它也是自己好的。”
  稀莱把酒瓶重重地摔在吧台上,转身就往外边走。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有文采,又会排比又会比喻的。我走快几步在这家店门口截住了他,他在说什么我自然明白,可是他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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