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萌神当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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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萌神当魔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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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念奴怎么来了?幻觉了么?手被牢牢握住,小孩儿独有的轻柔触觉,真是念奴。眼前白光一现,似乎看到一张清俊异常微翕眉心但仍是不羁的脸。“怎么这么像连朔?”她迷迷糊糊中呢喃了一句。
耳边回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也太经不起吓了。”
似乎回到那日瑶池初见,言语里漾起浅浅笑意。身边忽感传来一阵醉人却让人想抗拒却抗拒不了的夕罂花香,而后再也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
醒来时,已是暮色斑驳,凤栖梧发现自己竟身在一处雅致小屋。绛色柔纱卷裹,香炉燃起袅袅熏香。用梨木镂空雕花的床榻虽不显奢华,却别有一番简致气韵。身下手工缝制的精致浅蓝色锦被如水色铺漾开来,而她身穿与这锦被同种质地同种色系的衣裳,竟如同是从这锦被里走出来一般。
头似乎还有些晕,却立时反应过来玄玉、扶摇还在那处坟墓里,念奴好像也在。再顾不得自己头晕目眩,闯出房间,却是让她惊在门前。
无尽的海域,苍穹露出夕颜,水面一片金光,船身周边水波荡起。船头上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背对着她。
男神身着云纹点缀的碧色长衫,黑发如墨简单束起,风姿翩然羽化而登仙,背影洋溢着似拥有全世界般的卓然自信,他手握玉笛,一曲轻柔笛乐,仿佛冬日里融入一缕暖阳,炎夏里拂过一丝清风。
小孩便是月白镶银的锦服,两只小辫子一翘一翘煞是可爱。
这幅美景,和谐的让她实在不忍心打扰。
“小辫子”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甜甜的叫了一声“娘亲”。
凤栖梧晃过神来:“那个,玄玉他们呢?”
“黑毛被黄毛带走啦!”小辫子欢喜的蹦蹦跳跳来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小辫子口中的黄毛应该是那扶摇。
无事便好。
此时那男神转过身子望向她,眼里泛起不羁笑意,目光里似融了一层清墨,干净深沉却似能包容一切,卓然自信。似乎还多了一层瑶池初见时并未有的一种东西,好似柔情。
“好些了么?”竟是关心的话语。他似发现自己与往日有些不同,忽觉有些尴尬的把眼神转向了别处。
她心中微微一惊,不过随即释然,他虽有些傲然不羁,但骨子里也算是温柔体贴之人。那日她瑶池成年,喝多了瑶池之水醉倒昏厥,貌似也是他细心照顾的自己。虽不似今日这般直白的问出口来,但那次他守护她三日,为她准备衣裳,也算是极为尽心了。
“我哪有那般金贵?好得差不多了你看。”为了掩饰这稍稍的尴尬,她双臂抻开,作势转了个圈,却一个步子没站稳,向旁边倒了下去。
眼睛闭上,预期的五官撞地没有发生,鼻子里却盈满了那男神想拒不能拒的醉人夕罂花香。他左手揽住了栖梧的腰,右手扯着她的手臂。凤栖梧看着那张清俊的脸近在咫尺,澈目盈唇,墨眉正鼻。
眼神不小心对视,她的脸刷的便火热起来。该死的,眼睛也不知该往哪放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早已想不起要结束此时尴尬的姿势。
“阿爹阿娘,你们是在玩妖精打架吗?”妖精打架?她头脑里显出那日绯狐银魅在白玉雕割的床上纠缠,脸不由更红了。
连朔轻柔扶起她调笑道:“不舒服就去休息吧,心率那般紊乱。”
她也只能呵呵干笑两声缓解内心的尴尬,刚刚的确心跳晃过了几拍。
原以为这尴尬就这么过去,不料这男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特特的抓着念奴问:“念奴给阿爹解释解释,什么是妖精打架?”
于是乎她捂着脸赶紧逃离了现场。今日真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不对!他什么时候成念奴的阿爹了?
“念奴;过来。”凤栖梧板着一副嘴脸唤在船上不停窜来窜去的小辫子。念奴瞅着她,灵敏的发觉她的异样,甚乖的往她怀里使劲蹭了蹭,贴心的问:“念奴是不是惹娘亲生气了?”
她轻声且咬牙地问:“他是你父神?”眼睛不时瞟向在船舷处独自浅酌的连朔。他微微浅笑,只当没听见。
“他是我阿爹。”念奴努努小嘴,还骄傲的扬起脖子。
初初这女娃认她做娘亲,她心里也算是欢喜的,今日又冒出个阿爹来,难免今后又冒出什么三姑六婆!这娘亲虽当得有那么些意思,且念奴也是极有灵气的小姑娘,但她自知这种便宜不能乱捡,想到自己毕竟是一介未婚女神,还是矜持点好吧!
“你怎么知道他是你阿爹?而且我这娘亲也是你乱认的。”她急忙道,“前几天急事缠身没找你问清楚。如今我且问你,可还记得自家爹娘的模样?”
“我已不记得爹娘的容貌。可你就是我娘亲,你救了我。”小辫子见凤栖梧不愿认她又有吸鼻子啜泣的趋势。
就因为救了她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这孩子!

、第十一章 伤情记忆

“阿爹也是我的阿爹,他在深林古墓里的救了娘亲。”她一边用手抹去快要掉下的眼泪,一边啜泣着说:“我记得阿爹很疼娘亲的。呜呜呜呜。”
听完这句话她安心了不少,应该不是她父神。
阿爹很疼阿娘?
她眼睛不由自主向连朔瞟了一眼,这一眼不瞟还好,只见连朔早已向这边望来。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不羁之人,便会以为他此刻的笑里蕴满了情意。
她不知该作何表情,便只能强装威武的瞪了回去。连朔无言,仅仅是嘴角微翘,浑然不在意的转过了视线。
而这女娃不明不白认谁都是阿爹娘亲的,早已忘却了过往,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娘亲不要不认我。”
念奴一把鼻涕一把泪蹭在凤栖梧怀里,她拗不过小女娃,便只能说:“娘亲认你就是,但必须答应娘亲一个要求。”
小辫子抬起头用那泪汪汪的眼睛看她,实在于心不忍。
“往后在人前必须叫栖梧姐姐,不能叫娘亲阿娘之类的。可以么?”毕竟还年轻,今后还有嫁人呐。
“那阿爹能叫阿爹吗?”小辫子眨眨灵气的大眼睛,以期得到许可。
“这,这个问题,还是问他自己吧。”她也不好出主意,心想自己跟他本就没什么多大的交情。
连朔如果此时知晓她如此想法,肯定是要跳脚的,并且还要特特训她一顿:“我可是帮你一次救你一次,就这么在心里撇清关系了?没良心的家伙!”
小辫子蹦跳的跑了过去,她装做毫不搭理他们的对话,五识早已探出。只听小辫子天真的问:“阿爹,我能在人前叫你阿爹吗?”
连朔笑道:“你想在人前叫我什么?”
“叫阿爹。”小辫子甜甜的说着并蹭进连朔怀里。小辫子亲密的靠着他,竟觉得他没有了拒人之外的族君威压,周身只剩恰好不腻的温柔,似一缕清风撩过。
“那就这么叫吧,”连朔摸了摸小辫子的头,关切道:“风大,去里头休息。我与你娘亲有话要商量。”
跟谁商量?跟我商量吗?反应过来是有话要跟她说,立马便端正了不自觉歪着偷听的身姿。小辫子钻进船舱时眼里向她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光,这年头的孩子估计早熟,竟想歪了。
“七七,你过来。”
他叫她栖栖她还真不太习惯。这让她想起了悔叔。小时候贪玩,好奇跑到从天界外,闯入坤元深林,当时偷了异兽重明鸟的五彩蛋,不料却遭到重明鸟的袭击,当时悔叔及时相救,捡回一命。离上次坤元一别也有七千多年未曾见过他,不知他过得怎样了。
“发呆?”
因回忆起往事,不等她走过去,连朔已来到身边,偏过头饶有意思的看着她。
凤栖梧并未陷入沉思多深,立时便反应过来,狠狠朝他瞪去:“一张脸真够大的。”
“……”他顿时语塞。
恢复往日神采,脸上晕开一抹不羁笑意,他饶是认真的说:“听扶摇所言,念奴是被她母神封印了记忆。”
她甚是讶异:“什么?可有解开的法子?”
“解开不难。怕就怕她有何痛苦不堪的回忆,一旦解开,只怕难以承受。”他继续道:“确定她能承受了再解开也不迟。”
连朔所言甚有道理,哪个母亲会忍心将自己儿女的记忆封印呢?念奴年纪虽不过五千岁,但她灵根奇佳,比得上凤栖梧八千岁之时。念奴也算是幼小就与自家父母分别,这也让她忆起了往事。
凤栖梧五千岁时,虽懵懂不知,但却清楚的记得母神把自己交给驭之曦时,母神心神俱伤的样子,好似她再也见不到自己。虽然后来没有凰羽在身边,凤栖梧在众神看来,依旧在从天过得逍遥,对于母神离去一事也止口不提。但偶尔听见从天那些嚼舌根的婢子们议论她母神,她也会风风火火冲过去训斥。
幼时与母神在一起的岁月一刻都没忘记,可父神母神的模样却越发模糊。
回忆如扎在心头的伤,她从不随意向人言及,痛至心髓谁人能懂呢。如今这念奴好似让她看到了过往岁月,如何不让人心疼?
“何顾在那暗自伤情。”忽听连朔打断她的沉思。
“没,没什么。”她掩饰着,用锦袖抹了抹眼睛,便说:“月光皎好,呵呵,刺得我眼睛都疼了!”
正值新月朔日,满天星子缀满天际,哪里有什么月色盈盈。待她回醒过来,才知找了个破理由。
连朔微微皱眉,并未拆穿她,也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
他适时转移她注意力,不让她陷入沉思,他戏谑开口:“念奴来历,你听或不听?”
“听!干嘛不听?”这是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嘛!
“一言难尽呀!”连朔假作正经摇了摇头,顿住不说话。
凤栖梧见他不说话了,便认真道:“我批准你多说几言。”
“……”
这得牵扯一段复杂往事。
成天上神陌易穹,五千多年前得去万千凡世渡一世情劫。
在凡世,他爱上了凡人女子。这女子名唤珠漓,她天姿胜仙,跳出的舞更是惊绝九天,且还有一手靓丽文采!
而九天之上,陌易穹有着无人能及的笔墨才华。画可是栩栩如生,文可是笔笔生辉。
他在万千凡世里,遇珠漓犹如那凡世所说伯牙遇子期,知己难逢相恨晚。不奈,陌易穹始终是九天神族之人,区区凡人怎能随意入神籍。
陌易穹便为她卸了上神之位,还寻来灵丹妙药,废了自己十万年修只为她驻颜永生。而后,他与她便无忧无虑生活在混沌之界离炎大漠里的绿洲里。不久,珠漓诞下一名女婴,名为念奴,两人甚是欢喜。两千年一晃而过。
凤栖梧见连朔似陷入沉思说,便急忙问:“后来呢?”
连朔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的事,还与扶摇银魅他们之间的恩怨有关。”
凤栖梧听言,不免奇异,凝神听连朔细细道来。

、第十二章 孽恋情深

这世间自然五行不可违背。异种结合算打破天道,必受天谴。
银魅绯狐相爱千年,为减轻天谴,那绯狐以灵力聚身,银魅以精气凝魄,生生孕出一个生命,唤为囝。扶摇当年在那绿洲之中修行,走火入魔,遇见在绿洲里游玩的囝,便打算吸取他精气,弥养身心。
恰巧珠漓路过,救了扶摇一命。囝却受了重伤。珠漓瞧着囝年纪小,便心生怜悯,央着陌易穹将囝送天界救治。
不料,陌易穹走后,念奴因是人神结合血脉,遭遇天劫,无人能护,珠漓以身为孩子挡劫并用九天神器之中的“天机镜”封了念奴记忆,终究是魂飞魄散。珠漓不想拖累陌易穹,便央扶摇照顾念奴。
而那绯狐银魅听绿洲其他小妖所言,探听是扶摇杀了自己孩子,便为此寻仇。扶摇为报恩情,不得不带着念奴逃亡,躲在坤元深林一处隐蔽山谷。
当陌易穹回到绿洲,以为珠漓和念奴齐齐陨灭,心痛之下成了堕神。
绯狐银魅,最近找到扶摇在绿洲生活的妻儿。扶摇妻子为救玄玉而亡,玄玉寻到扶摇,却是发现扶摇对念奴视如己出,一气之下便将念奴带离了山谷。便有了现今凤栖梧所遇之事。
听完这段仇怨,她心里微微难受,却不想有这么一段伤情故事。
可叹孽恋情深,都是为了一个“情”字。
此时船头竹灯在连朔碧色长袍上投影出点点斑驳,他手执挽心玉笛,一曲,无名给人沉着安心。她与他彼此沉默,一夜无话。
连朔说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这么几日便离开了坎魂泪海、艮矶赤山,到达了沈天天境。
沈天天界门门前此刻神将林立,煞是森严,似乎有何大事发生。抓住一神将问,听说沈天族君礼岩的儿子梵天要定亲了,而梵天定亲的人是从天战神牧胥的女儿,凤栖梧的好朋友紫鸢。
梵天冷血无情是出了名的,听说幼来便与自己的姊妹梵音有隙。这些暂且不管,她的紫鸢竟要与这种不解风情、脾气糟糕的人过一辈子,便一阵冷汗。
“连朔老弟来我沈天,有失远迎!莫怪莫怪!”忽然一声充满笑意的雄厚神音穿过天界门。称连朔为老弟不称君上的定是那不见其人的沈天族君礼岩。
连朔带着她与念奴向沈天里头走去,并未有做回答的意思。此刻连朔似乎变作另一个人,他裹紧了往日不羁笑容,傲然自信的神情也隐藏得了无痕迹,看不出悲喜的脸依旧清俊却满是拒人之外的冷意。
前几日相处,连朔未曾对她与念奴有过这幅漠然神情,或许是恢复了身为族君的威严,但他这装模作样的神情实在让她看着不太舒服。
走进沈天便见来往的婢子们脸露喜意忙来忙去,感觉是她们要成亲似的。喜庆的装饰耀花了她的眼,此刻竟没有一丝值得开心的情绪。
不知不觉已经进了接待她们的大殿。沈天族君礼岩脸上那一圈胡茬煞是惹人注意,其实也算是蛮俊朗的一张脸硬生生被他留的胡茬给弄得成熟俗世了许多。
除了胡茬便是那爽朗笑意,先前那一声神音便知晓了三分。
“连朔老弟,别来无恙啊!你能来真是梵天的福分。梵天前日里还嘱托我一定要请你来参加他的大婚。”
“礼岩老哥见笑。梵天大婚,我必然是会来的。”
一阵寒暄过后,礼岩注意到我与念奴:“这两位是?”
“羡天凤栖梧。”她主动答道。自己虽在从天生活将近一万五千年,但她毕竟是远古受劫飞升的第一神凤翎、廓天第一美神凰羽的女儿,他们虽许久未现世,但自己也万万不可灭了他们的威风。
“你父神可是羡天凤翎,母神是廓天凰羽?师尊是,从天族君驭之曦?”
“正是。不过驭之曦并非我师尊。”她不急不忙的答道。
“哦?”礼岩虽有疑问,但也并未纠缠的问下去。
个中缘由她是知道那么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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