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之邪妃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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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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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青擎就十分不幸的充当了顾惜若的代言人,青冥也作为“代言人助理”,以旁观者十分清醒理智的视角或者以参与者十分深刻震撼的感受,将那一个天幕辽远的夜晚里所发生的事情毫无遗漏、声情并茂的禀报出来。
比如说,那些个飞得进来却逃不出去的墙头苍蝇和蚊虫;再比如说,那些“惊天大网”覆盖下的棍杖和板凳,臀部和腰肢等。为了使当时的情况更逼真一些,青冥甚至还一人扮演多种角色,将顾惜若的嚣张蛮横、府中下人的悲惨哀嚎,描绘得惟妙惟肖。
用他的说法,他这是为了王爷未来的美好幸福生活而做出的无私奉献。
当然,段天谌到底有没有体会到这样一种“大无私”的精神,谁也都不知道。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有些累了。”在青冥的帮助下,段天谌轻轻的躺回到了床上,冲着几人摆摆手,声音有些低沉无力。
青擎和青冥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满满的无奈。
王爷刚醒过来,本来就不宜操劳。可偏偏谁的话他都不听,以至于连青擎都以为,他们是不是都太温柔好说话了,如果是王妃那暴躁的性子,指不定他不听就直接动手将人按回到床上。
可是王妃不在王府啊!而他们,也不是王妃啊!
“属下告退!”青擎和青冥齐齐叹息,连忙躬身行礼,同时转身往外面走去,只是还没走出两步,便听到后面传来段天谌冷淡的声音,“明天,去将军府请王妃回来吧!如果王妃不肯回来,就告诉她,已经嫁人的人,怎么还随随便便就回娘家去住?这要传了出去,对将军府里的顾硚将军可没有什么好处!”
话落,内室里又是好一片寂静。
青擎和青冥猛地顿住脚步,互相对看了一眼,忽然嘴角齐齐抽搐了下,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总算是等到王爷这句话了!
以后就算那两位尊贵的主子互相掐架掀翻谌王府的房顶,也都跟他们无关了!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题外话------
乃们再不冒泡收藏个,偶也觉得偶要开始进化了,要进化成深闺怨妇了,唉唉哎……

☆、047 贪恋温暖

段天谌躺下后,并没有立即睡着,而是透过天蓝色的帐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上头的承尘,眼里渐渐流淌出一丝一缕的暖意。他伸手摸了摸床的外侧,修长的手指流连其上,就像是抚摸着一件珍爱宝贵的艺术品,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虽然他今日才刚醒来,可醒来之前也已经有了一些较为清醒的意识。他能感觉到有人喂他喝药,给他擦身擦手,嘴里还时不时的嘟囔着什么。
那时候眼睛还睁不开,他是真心觉得那些话很聒噪,想着醒过来后一定要狠狠的堵上那张嘴,让她再不能说出那么多话,可如今都已经醒过来了,那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转过头,努力的动了动脖子,看着窗外黑沉下来的天色,苍白虚弱的脸色上微微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应该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了吧?那几日,他明显感觉到有人将自己当成枕头,在夜里狠狠的抱着,丝毫都不放松。那些个夜晚,他一直都很清醒的感觉到身上那娇软的身躯和从那身躯里传递过来的源源不断的热量。
一直都那么清醒,清醒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沉沦在那样的温暖里。
孤独寂寥了小半生,清晨的凉风和夜晚的寒霜如影随形,他几乎忘记了温暖又该是怎样的温度。可那一刻,他忽然想紧紧的抓住那样的温暖,不想松手,也不愿意放手。
当初为了不让自己被那个人扰了心智,也为了不让自己有任何的弱点,他也曾抗拒过很多次,理由五花八门,借口各色各样,可最终需要达成的目的,却是为了让自己心如止水,不被那聒噪的话语无意识的牵引了思绪,亦不能让那张明媚灿烂的笑靥深深的的植入脑海。
可如今想来,那样用心良苦的理由抑或借口,在醒来见不到她的失落里全部沦为笑话。或许,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吧,越抗拒就越容易靠近,越抗拒也就越容易被吸引,甚至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甚至根本不用刻意,也不用特意,那个人在面前晃久了,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入了自己的眼中。这一切,似乎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可怜他直到此刻才看明白。
罢了,就这样吧!
说他是贪恋也好,说他是寂寥太久也罢,如果这就是别人所说的“命”,那么他也认了。
段天谌暗自吁了一口气,一手覆在额头上,另一手仍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想象着明日便可见到那个人生动的表情,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知道她那不服输的犟脾气,定然不肯乖乖的回来,指不定还会被青擎刺激得多留在将军府几日,这才对青擎和青冥交代了那些话。
明知道“礼义”约束不了她,他倒也聪明的不提那方面的东西。只是从将军府的立场出发,想着她可以不顾及谌王府和她自己的声名,却不能不为顾硚考虑。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她了解到了这样的程度。可一想到她那丝毫不掩饰不做作的个性,瞬间又觉得自己太容易知足了。
尊贵优雅的谌王爷心里一想通,整个人顿时轻松了许多,不纠结了,也不担心了,只是在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时,眉头又皱了皱,总觉得没有了那些夜晚里的温度。
临闭上眼的那一刻,他还在想着,要如何费尽心思才能将那个女人绑到他的床上,给他暖床!
……
此刻,远在将军府的某个无良女人并没有躺在床上,也难得的没有抱着枕头呼呼大睡,倒是抱了个西瓜坐在房顶上“咔嚓咔嚓”的啃,那声音清脆而有些毛骨悚然,一下一下的,容易让人联想到夜晚出没在草原上的某种啮齿动物。
段天谌正念叨着她的时候,她嘴里正塞了满满一口甜美新鲜的西瓜,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嚼了好一会儿的瓜肉全部喷了出去。
一旁的顾硚看见了,指着她哈哈大笑起来,最后毫无意外的得到了她狠狠的一记白眼,心里却是想着到底是谁闲得胸疼又胃疼了,居然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就着皎洁的月光看下去,那一口西瓜正泛着点点光芒,她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下仍旧残留在口中的新鲜甜美,满眼可惜。
到嘴的瓜肉居然飞了,又要多费力气嚼另一块了。这运气还真是背啊!
顾惜若低下头,在比她脑袋还大的瓜瓢里啃了几口,随即满足而陶醉的叹了口气,忽而问道:“爹啊,段天谌的亲生母亲应该不是当今皇后吧?”
她问得突然,虽在询问,却是肯定无疑的语气。
顾硚怔愣了下,啃瓜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神色瞬间变幻反转,掩不住的震惊和疑惑。
------题外话------
嚯嚯,偶不会告诉乃们,偶要开始讲老故事了……

☆、048 抽丝剥茧

好半晌后,顾硚才神色古怪的看着顾惜若,疑惑道:“丫头,你怎么突然想到要问这事情了?”
顾惜若低下头,又啃了几口,眯着眼一副陶醉的模样,根本就不打算回答他的话。
当初,在玉府看到了那张神秘纸条后,她便已经心存疑惑。
“转眼六十,长丰十三,同奉之冤,心可有愧”!
若她所料不差,这“转眼六十”指的便是当日玉老先生已经六十高龄;“长丰十三”,指的该是长丰十三年,而如今是长丰三十年,也即时间为十七年前。
起初,她还不知道“同奉”是什么意思,直到回府后翻阅史册,查找到长丰十三年的相关资料,才知道所谓的“同奉”是段天谌的外祖父云同奉,与此同时,她还发现史册里记载了一件关于斩杀云同奉满门的震天动地的“灭门惨案”。
抽丝剥茧到了这里,似乎所有的疑团都解开了,却又似乎没有解开。史书里只笼统叙述了那一场惨案的结果,几乎是只字不提其中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对段天谌的外祖父和母妃等人,更是没有多余的描述。
她知道,当年的事情是解开纸条谜团的关键,可无奈于史书过于古板官方,而且大部分都是为那些上位者遮羞盖布所用,了解起来不仅少了贴近事情真相的全方面的真实感,也让她更不明白此事怎么会牵扯到自己的外公玉老先生。
而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更是疑惑丛生。直觉上,她觉得段天谌遇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很大可能是与那座废弃院落里存放的“展览品”有关。不过,想要了解那些“东西”存在的真实原因,她就必须要知道长丰十三年那件“灭门惨案”的来龙去脉。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事,都是当初收到那张神秘纸条时,玉老先生所想要隐瞒的,却也是此刻她最想知道的。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年轻爹爹靠谱一些了!
顾硚看她低着头,眸光闪了闪,心中不免一动,忽而试探着开口:“丫头,你老实告诉爹爹,怎么会突然想要问这事儿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我又该知道什么?”顾惜若开始打起马虎眼,笑吟吟的问道,“爹,你这么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对我隐瞒着什么呢?”
“当然不是!”顾硚大手一挥,想也不想的反驳,只是当看到顾惜若那笑眯眯如狡猾狐狸般的眼眸时,差点就咬碎一口银牙,抖着手指指着她,颇有几分痛心疾首的忿恨意味,“行啊你,丫头,你最近是愈发出息了,都学会算计你爹套你爹的话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谌王爷也太不厚道了,不仅拐走了本将军的宝贝女儿,还将人教得蔫坏蔫坏的!早知道我就在大婚之日把你抢回来不让嫁了!”
“行了!如今我也嫁了,你就不必炒旧饭了!”顾惜若边埋头在瓜瓢里咔嚓咔嚓的啃瓜肉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小脑袋抬也不抬的含糊着道,“老爹,我知道你东扯西扯是想岔开话题,可是你这扯皮的功力实在是太不令人恭维了。不然,我作为你的女儿,这脸上啊,都一热一热的,羞得慌!”
末了,难为她还百忙之中特意从瓜瓢里抬起头来,乌黑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用这诡异而滑稽的造型和勉强摆出的龇牙咧嘴的模样,充分表示了她对顾硚那一番话的鄙视。
顾硚面色一僵,根本就没想到自个儿宝贝女儿会这样直白的点中这一番心思,清秀英气的脸顿时涨红了起来,瞅着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心里好一阵发虚,状若镇定的别开眼,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借以掩饰此刻被揭穿的尴尬。
“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在比脑袋还大的瓜瓢里埋头苦啃了好半晌,顾惜若终于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将啃出一个坑的瓜瓢往旁边一放,便抚着自己圆滚滚的大肚皮直直往顾硚身上倒去。
顾硚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分不清是感慨还是叹息,“丫头,爹不是跟你说过,女儿家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吗?你这模样,若是让谌王爷看到了,保不准要嫌弃了。”
“他要是敢,我就扒了他的皮!更何况,你现在知道叫我注意形象了?早干嘛去了啊?”顾惜若冲他挑挑眉,随之捅了捅他的胳膊,有些不耐道,“老爹,快点说,为什么段天谌要叫皇后为母后呢?他不是有自己的母妃么?”
顾硚忽而转过身,将靠在他身上的人儿扶着坐正后,随之敛了眼里脸上的笑意,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奇变化,语重心长道:“丫头,要想爹回答,也不是不可以。爹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让你知道的。只是,在此之前,你得认认真真的回答爹,你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的,还是谁怂恿你来问的?”
------题外话------
其实,偶想说,顾将军的态度很诡异啊有木有……

☆、049 贵妃云卿

这个女儿,顾硚是最清楚不过了。无凭无据的,她不会主动问起别人的事情。而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便意味着她对某些人和某些事起了兴趣。
看着眼前这明亮璀璨的眸子,他忽然有些恍惚。恍惚间似乎回到了那一年,她也是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依不饶的拽着自己的衣袖,要他给她讲尧王段天昊的“事迹”!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缠上了尧王爷,开始了撞上南墙也绝不回头的水深火热的日子。
他见过她因为尧王爷的白眼冷嘲而黯然神伤的三四五六七八月,也见证了她顶着单方面的头脑热情追逐跟随在尧王爷身后却始终求不得一个完美结果的“悲惨运气”。当初若不是出征在即不可生事,就为着自个儿女儿的愁眉苦脸黯淡星瞳,他也会毫不客气的找上尧王府去,朝着那害他女儿愁云染眉的人挥拳头动刀枪。
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会比这个女儿更重要!当初在玉老先生处得知了那个消息后,他差点就没忍住胸中的怒火。可后来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错嫁后依旧过得喜笑颜开无忧无虑,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只是,这大婚还没够一个月呢,这丫头就转移了目标,对谌王爷感兴趣了?
“老爹,你在想什么呢?哪里有谁会怂恿我来问这些事儿的?除非那人傻了,或者不知道你女儿的真实性子。更何况,你女儿是这么容易就被人蛊惑怂恿的吗?对我,你也太没信心了吧?”顾惜若咋吧咋吧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后,继续慢吞吞道,“至于我这么问的目的嘛,告诉你也无妨。你也知道,段天谌长得妖孽,又整天挂着一张笑眯眯的桃花脸,又有一双狐狸眼,你女儿也不是圣人,偶尔心跳漏了半拍什么的,也是常事。问你这些事情,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抵抗来自妖孽电波的冲击!懂了吗?”
看起来,她神情很是不屑,在提到“心跳漏了半拍”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到“嗞嗞嗞”咬牙切齿的声音,可顾硚却是突然松了一口气,那些听不懂的话被那聪明的脑子飞快转了几圈后,自动转出了别样的意味。
他微微靠近了些,神情有着不加掩饰的暧昧,当不经意间瞥见顾惜若微红的耳根时,心中却已是有些了然,半感慨半无奈的问:“除了谌王母妃的事儿,丫头还想知道就直接说出来吧!早年,爹爹也曾跟随王爷行军打仗过,虽了解不多,但这些不多里面总有你想知道的那一个!”
被他这么一揶揄,顾惜若纵然再怎么厚脸皮,此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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