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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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 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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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靳长恭突然抬头,一脸真挚道:“恭儿很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恭儿实在无以为报,只愿有生之年能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以报恩情。”
本来以这种情形,是要“噗通”一声狠狠地跪在地上,一脸泪水涟涟,以一种坚强却不失美丽,美丽又不失楚楚可怜,楚楚可怜又不失一种柔媚娇态,恳求诱惑的。
但这种复杂的表情太刷新靳长恭的底限,更何况要让她跪,即便是演戏,那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她是挺直直地站着,双眸如映月照溪,光粼琉璃,有一种异样妖湄的光泽,透过空气,直直望入公冶愠的眼睛,以一种烈焰之火点燃了公冶愠心底的一种隐藏的火热。
虽然这种情况下施用傀儡术是犯规,可是原谅她实在没有啥时间消耗了。
而侍琴一听这话,心中亦燃起了一把火焰,脸色铁青,她已认定了靳长恭便是那种不识好歹的贫家女子,想趁机赖上公子享受荣华富贵,一时气得直喘大气。
“公子他根本不需要奴婢了,况且救你的是外面那些船夫,你要谢便去谢他们,想以身相许便也去相许他们!”
这一句不符合身份的话,侍琴脑子一冒烟,便冲口而出。
而靳长恭微愣了一下,斜向侍琴,想不明白,这侍琴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而公冶愠则为侍琴的话而微蹙起眉头,他天性便是温和待人,却不想自己的婢女竟口出恶意,当即轻斥道:“侍琴。”
侍琴被公子难得沉下脸的指责,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却抿起菱唇不言不语,没有立即道歉。
那女人本来就是一个焉儿坏的,她才不会软声吞声呢。
“侍琴姑娘,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的确只是想报答公子的一番救命之恩,如果他不需要我也不会强求,但你总不能让我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恩情吧,虽然我一无财,二无势,唯一能够出卖的也只有自已,如今我连自己都轻贱了,却还不能令你满意,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竟会惹你如此不快。”
说着,靳长恭一脸苦笑却紧张含泪地转向公冶愠,低声道:“公子,既然你施恩不望报,那么恭儿也不厚着脸皮往上凑了,只望公子在恭儿离开之前,能尽力地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那么恭儿就先行告退了。”
靳长恭挺直了背梁,不再复刚才那白莲花的模样,反而似一枝寒梅不可折辱,高岭之花不可攀摘般,微微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而侍琴被她的一番话震在当场,直到她离开都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有意思的女子。
公冶愠眸露探究与温和笑意。
一般的渔女会行贵族礼仪?虽然她穿着很普通,但一身气质却是上乘的,一姿一行,一举一动,皆有着长年教化的优雅,进退有礼。
不该是普通百姓能够培育出来的女子才是?
那她究竟是谁?
而靳长恭在离开公冶愠的房间后,抬起双眸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勾唇邪魅一笑。
你就慢慢猜吧,最好是能将她带在身边地慢慢研究一番,这样一来她也就顺理成章地能够不受审查地进去八歧坞了。
等他们一行人到达海港,周围的船上的人亦纷纷卸货下船,港口处八歧坞接客的人来了几批,一般熟悉的常客,便自行上山。
而靳长恭因为坚持要跟随着公冶愠,而公冶愠对她亦有几分古怪心思存在,于是便也跟着一道准备入岛,并没有单独将她留在船上。
这一点令侍琴十分不满,侍琴则一路都在不停地打量瞪着靳长恭。
当然,这种凭度的威胁与敌意,靳长恭根本连眼皮都未施舍一眼给她。
停留在港口的船楼有七艘,都是些重要人物,公冶愠亦上前与认识的人一一交谈叙旧一番,靳长恭这才知道,公子名叫公冶愠,他的身份算起来算是公冶夙的一个堂弟,这次是代表生病的父亲前来参加婚礼。
船上陆陆续续下来很多重量级别的参加婚宴的人员,但并没有外族人,亦没有邀请别国人员。
一踏入八歧坞,只见眼前一道直耸入天阶的石梯,十里铺锦,万里红绸,一片艳丽喜庆之色,靳长恭等客源慢慢减散,才有余缝靠近公冶愠,疑道:“公子,这里怎么到处铺红结彩?”
刚才倒是隐约听到有人谈到婚礼之事,难道八歧坞正在准备办喜事?难怪会突然来这么多船跟客人。
公冶愠没有回答,而侍琴先道:“你们渔村虽然偏僻,但也该听过商界传奇的八歧坞吧,而这里便是一般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八歧坞,而咱们是来参加公冶少主的婚礼的,恭儿姑娘,希望你能够注意一下身份,到时候别给公子我们捣乱失礼了。”
靳长恭表情瞬间呆滞,根本没有注意侍琴的热潮冷讽,脑中全被四个字震怔了。
八、冶、少、主?
竟然是他?
“公冶少主,他要成亲了,是跟谁?”
侍琴看她的模样很是震惊,有些奇怪,便上前凉凉道:“自然是跟他的末婚妻——单小姐啦。”
传来的消息不是说他中毒了吗?怎么突然间就决定要成亲?
这是被逼的……还是,还是他自愿的?
看靳长恭脸色不对,公冶愠忍不住关怀地问了一句:“恭儿姑娘,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靳长恭缓缓看向他,那一刻那眼中的某一些东西,直视无讳撞击入他的眸中,令他怔愣一瞬。
“我没事,公子我们走吧。”
淡淡垂下睫毛,靳长恭整个人如暗夜袅赢,整个人气息显得沉凝漠然。
侍琴看了公子一眼,见他看一直盯着那个叫“恭儿”的女子,心底一忿,脚一跺,便道:“公子,货物已卸下来了,我们走吧。”
公冶愠道:“嗯,侍琴你先留下与管事一道将礼品数清点整齐,稍后再赶来吧。”
侍琴一愣,委屈又惊讶地叫道:“公子!”
为何特意将她独自留下,一般清点货物这种小事情,不都是交给一同随行的管事吗?
难道是她惹公子生气了?
公冶愠并没有理会她的叫喊,直接带着一支随行侍卫,朝着八歧坞的千阶梯爬去。
千阶梯顾名思义,有一千阶石阶梯,爬到顶端,便能看见一道天然桃花屏瘴。
桃花纷飞,满目姹紫嫣红,远远望去,似乎天上落下的一大片朝霞,桃花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那么沁人心脾。
攀上千步阶,部分人已气吁喘喘,体质好的,则也额渗细汗,像公冶愠这种文雅贵公子,则累得嘴色泛白,手脚疲软。
但靳长恭却汗滴未湿,依旧步履轻盈,但看到这么体虚之人,无奈,亦要做出一点虚弱疲惫之态。
一路,她都在想,这公冶爝跟公冶筱蝶究竟打算要做什么?之前她收到的消息,便是他们暗中下毒谋害了公冶夙,还囚禁了止兰与公冶夙的母亲,甚至还有一些反对派八歧坞的重要人物。
但她却没有想到,这种时候竟突然要给他举行婚礼,当时看到一大批船只入港时,她便纳闷,八歧坞不是禁止通行吗?如今她得知真相了。
但如此一来,靳长恭想她大概猜测得到,这两兄妹的目的了。
想必是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亦或者是打算借此机会将八歧坞暗地里,面名上的全部势力一网打尽,再一番逼迫利诱,有用者留,无用者杀,一劳而获地全面占具八歧坞。
既然如此,她是不是该做点干什么呢?靳长恭踏入桃花中,看着落英缤纷的桃花,神色莫测,沉眸深思,但嘴角却溢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蓦地,公冶愠突然转身伸手扯了她一把。
“小心!”
呃?靳长恭抬眸一看,看他神色认真,再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却听到他说:“恭儿姑娘,这八歧坞的桃花瘴就像一座天然的迷宫,走路别分心,小心会迷路。”
靳长恭看着他:“公子懂阵法?”
公冶愠摇头:“不懂,不过这条路我来过几次,有迹可寻,倒也熟悉,不至于迷失。”
“哦,这么说,这次的来宾大家都是这样啰?”靳长恭意味不明地问道。
公冶愠闻言多看了她两眼,发现无论他如何看都看不透她眼底的情绪,便在心中暗叹息一声,便颔首:“自然,这桃花瘴听闻是八歧坞请来一位世外得道高人,他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以自然景观与精奇阵法相结合,久而久之,便在八歧坞外围生成了一种天然迷雾瘴,一般人如何能够解。”
“的确,即使是精通此道的人一时半儿也不能解的,但随意修该一两处,却不是什么难事。”靳长恭却笑了。
公冶愠尚未弄清楚她何出此言,便突然发现眼前的“恭儿”如神鬼魅影,消失无踪了。
他一惊,急忙回处张望,心下一突一突地,不安的情绪逐渐高涨。
“恭儿姑娘?!”
“公子,怎么回事?”听到他的叫喊,随后跟着的一群侍卫匆忙上前紧张地询问道。
公冶愠摇头,很快便冷静下来,此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愈发凝重。
【的确,即使是精通此道的人一时半儿也不能解的,但随意修该一两处,却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叫恭儿的女子究竟是谁?
正当公冶愠脑中思绪繁杂之际,却突感周围气氛有异,一时雾瘴大涨,粉色桃雾笼罩而来,公冶愠面色一变,当即退后一片,却感觉一阵窒息的痛苦袭击心脏,眼睛亦被刺地一痛,便下意识闭了眼。
“公子!”
周围似有惊惧的叫喊,但他却无法睁眼,唯有迷茫地伸臂游走,突然有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肢,他全身一僵,却听到有人在他耳畔轻悠如兰地叹息一声:“公子,别乱跑了,明知道入瘴越深越会中毒越深,你怎么偏偏就不肯乖乖地呆在安全的地方呢?”
公冶愠心中警醒,趁机一把抓住她,紧声道:“你是谁?究竟来八歧坞想做什么?”
清丽妖且魅的雌雄莫辨嗓音顿了一下,才轻笑道:“我是来寻人的,你放心吧,我暂时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需要耽误你们点时间而已,迷瘴阵很快便能够恢复如常,但在这之前,公子你们就且耐心地等候一段时间吧。”
语音渐褪,公冶愠感觉那腰间温软的手臂悄然撤了去,余温尤在。
他再一睁眼,便已身在一片桃花深深舞靡荼渺渺之中,身边早已不见那神秘莫测“恭儿”的身影。

第三十一章 遭遇拦路虎
“公子,我们被困住了!”侍卫团团围住公冶愠,拔刀严戒以待。
周围那淼淼的粉红色雾霭越聚越拢,公冶愠蹙眉,立即掏出一块丝帕掩鼻:“屏息,此雾气呼吸进腹中,会产生幻境。”
“啊,快,快掩鼻!”
侍卫一惊,立即用袖遮鼻,尽量避免呼吸进有毒气体,并且连连退后,呈一个圆型聚拢,以防敌袭。
这时,从另一片桃花渊中传来一声声惨叫,尖叫,慌乱的杂喊声。
“啊啊!有蛇,有蛇!”
“救命啊,这是什么?有老虎啊!”
“啊,别来找我,不是,不是我杀的你,啊啊,鬼啊!滚,快滚!”
男女不一,高低不齐,每一道声音都隐藏着人类心底最畏惧,最害怕的情绪,他们无法挣脱,只能沉沦在梦魇中,不可自拨,生生惊惧。
“公子!”侍卫们惊慌地看向公冶愠,似在询问他的意见。
公冶愠看了一眼周围笼罩的桃花瘴,低声道:“护住自己,别轻易踏出这个圈,很快就会没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那个或许连名字都是假的“恭儿”,她说只是想困住他们一段时间,并非要伤害谁,那么他便静静地等待着。
究竟她想做什么?他是不是算引狼入室呢?
——
靳长恭游走于桃花迷障中,突然轻笑一声:“跟了寡人这么久,是不是该出来了?”
一名女子飘飘欲飞,伴随着漫天桃花瓣而出,一身白衣雪服,皎皎如明白般素颜清雅若仙,墨发披散如瀑,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高洁傲气的女子。
“歌笑嫣?”靳长恭微微挑眉,眸光流转似珠玉,弯唇浅笑。
歌笑嫣悠悠拔出配剑,抬眸平静地看着她,眸光中的杀意凝聚成针,锋芒毕露,如雪刃,如冰刀,直晃晃地冷冽。
“靳、长、恭,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而我,等这一个机会,也等了很久了。”
靳长恭投向她的剑,剑身极薄,刃光寒光流动,变幻不定,不需要问,便能知道必定是一柄寻世难觅的绝世之剑。
看来,她对她是存了必杀之心了。
“看来公冶筱蝶跟公冶爝的美人计还真的奏效了,苍帝真跟这两个蠢人合作了,看来,这世人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便是苍帝这种类型吧。”靳长恭撇了撇嘴,十足不屑鄙夷道。
歌笑嫣眸光一寒:“胡说!陛下是为了收服八歧坞才跟公冶筱蝶逢场作戏,否则凭公冶筱蝶这种姿色,苍帝何以看得入眼?”
靳长恭却不以为然:“男人嘛,演着演着,难保不会入戏,否则又怎么会特地派了他曾经最宠*的女子,前来保护他们呢?”
“闭嘴!谁跟你说我是来保护他们的,我这一次是自动请婴来杀你的,他们的安危何与何关?”
“你怎么知道寡人一定会来?”靳长恭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
歌笑嫣则露出一种嘲讽神色,道:“你以为你那些龌龊事情没有人知道?那公冶少主怕早就是你的入幕之宾,你在得知你姘头的安危后,你能够不来?”
靳长恭倏地眸光幽深,但她却依旧隐忍,笑道:“是吗?原来早就知道了啊,可是你们怎么确定寡人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呢?”
“陛下说了,你为人精明,比一般人更能够留意一些枝节末梢的细节,所以,我们只需要无意中,留点头,剩点尾,你便会自动上勾。不过,却没有想到,你竟在练兵式落幕后会意外地失踪,本以为计划会耽搁,不过,你到底还是来了。”歌笑嫣冷笑一声。
“原来如此,不过,你是不是太小看寡人了,凭你一个想留住寡人,简直是螳螂挡车。”靳长恭与她对视,两人皆神色不显,胸有成竹的模样。
只是两股气息相撞,撕裂的一方空气,那桃花瓣纷飞狂舞,迷蒙了一片。
“靳长恭,虽然这一年,你武功有长进,但别以为别人亦会一样停滞不前。”歌笑嫣舞了一个剑花,只一剑,便划破了眼前凌乱的迷障,两人相立而对。
看得出来,比起当初在流失之地的歌笑嫣,她的确进步了许多,甚至有种惊人的快速,如今的她,即使两大宗师与当初夏合欢等高手联手,亦不一定能够将她拿下。
唯一能跟她抗衡的或许唯靳微遥而矣。
“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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