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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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蝴蝶-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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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补身子,好熬过这个严酷的冬天。

大规模抄家兼追杀活动的指示早在战斗结束的当天就魔法传讯抵达了周边各地,赶在被依法强制解散之前,所有的州议会都通过了宣布索莱顿家族为国家公敌的决议。新耐色瑞尔十三州的每一个地方都在抢着瓜分任何与索莱顿家族有关的资产,捕杀这个家族的所有成员,连老人和婴儿都在格杀之列。以各种名目分到大批金币的议员仿佛比过节还要高兴,而诺姆中将,或者说战区长官公署分到的那一份据估算也有近四十万金币之巨,几乎和新魔索布莱州两年的赋税相等。

不过,这笔巨款暂时对诺姆中将的困境毫无帮助,精灵军的入侵迫在眉睫,这些钱已经来不及花出去变成战争所需要的东西。尽管诺姆中将一直都明白新耐色瑞尔的军事实力相当有限,但当他真正着手备战工作时,才深刻理解了自己接手的是究竟怎样一副烂摊子。

长期以来的和平生活,使新耐色瑞尔十三州的军备力量极度空虚,地方政府和议会用征税来代替服兵役,所谓的20万民兵,仅仅是存在于纸面上,用于对外宣传的虚幻数字罢了。实际有多少兵力,恐怕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

即使是那些确实存在的民兵,其战斗力也也要打上一个很大的问号,诺姆中将本来以为新魔索布莱州那支仿佛马戏团的民兵已经相当夸张了,但仔细一核对其他州的情况,却发现自己辖下已经算是做得非常出色了,有的州完全是将民兵组织办成了老年军事爱好者俱乐部和童子军营,一个能打仗的都找不到。还有的地方征兵征到了历史的深处,花名册上大部分人员都得到坟墓里找,天晓得是哪个亡灵师每个月把他们召唤来领津贴的。

新耐色瑞尔十三州的民兵组织中,战斗力最强的居然是唯一没有海岸线,不必担心外敌入侵的大湖州民兵。原因是多年来时常要同这里驻扎的新大陆军团进行团体群殴这一有益于身心发展的传统交流活动,在实践中得到了磨练和成长……

而本来可以作为中坚力量的最后3000新大陆军团残部,却因为莫尔索莱顿的渗透工作,反而变成了必须提防的巨大威胁。为了将这支部队缴械监禁,诺姆中将不得不放弃了抽调大湖州和新科米尔州民兵和警备队的打算,还要从其他地方筹措兵员去增援他们弹压正规军,不然被这些败类从背后捅上一刀,新魔索布莱州的军民再怎么勇敢,也没办法在两面夹击下守住防线。

兵员缺乏,武器供应同样困难。由于海路封锁,新耐色瑞尔的一切都只能靠自行生产,别的东西还好说,新耐色瑞尔的工农业都很发达。但魔法物品一下子陷入了严重的断货中,很多东西都已经是有价无市,甚至连为士兵配上最基本的治疗药水都成了奢望。为武器附魔也变成了少数军官才有可能享受的特权。而没有魔法的力量,要战胜精灵军就更加困难了。想到这里,诺姆中将不由得想起了袭击自己的索莱顿家族卫队里那二十多个已经死去的法师,要是他们能够投靠自己,巨熊军团也就不至于连一个战斗法师小队都凑不出来了……可惜的是,不仅仅是他们,就连新大陆军团剩下的那批随军法师都因为忠诚问题而不能使用了,这无疑是进一步削弱了自己本来就很糟糕的魔法战力。

“唉,谁来告诉我,该怎样才能击退敌人,怎样才能守住城市?”诺姆中将无奈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对未来没有一点头绪。

“埃蒙还没有到吗?”他抬头看看车窗外边,依旧是风声呼啸,雪花纷飞。

在漫天的大雪背后,埃蒙港的朦胧黑影隐约可见。

(第二卷完)

ps:下卷预告

“只要能够取得胜利,又何必吝惜士兵的生命!”

精灵军最大的入侵,殖民地最严峻的危机,空前强敌出现在海平面。且看整天要求军事服从政治的外行领导,对部下信心全无的军团长、只会纸上谈兵的女牧师、智力有限的动物型副将以及一心想着拖着情人逃命的主角如何率领一支既缺士气又缺装备的老弱残兵在冰天雪地中艰苦战斗。敬请期待第三卷

 一、郁闷的入侵者

一、郁闷的入侵者

刺骨的寒风在无痕之海的洋面上呼啸,天空昏暗而阴沉,滔天巨浪汹涌起伏。 冬天绝对不是什么适合航海的季节,每年的十月之后,无痕之海北部的风向都会变幻无常。哪怕是最有经验的船长,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将船只安全地驶回港湾。一般的海员更喜欢在平静的港口城市,用赌博、喝酒打发无聊的时光,或者找些价钱便宜的姑娘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问题,而不是冒着船毁人亡的风险拼死出海。

但是在寒冷而危险的dr1990年冬天,一支庞大的舰队却在挣扎在惊涛骇浪的无痕之海上,艰难地向西行驶。每条船的桅杆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冰棱,北风挟裹着粗大的雪粒打在甲板上,结成了一层厚厚冰壳。

衣衫被海浪打湿的水手们哆嗦着在缆绳和风帆间穿梭,手脚都被冻得发青发紫。时不时有人在突如其来的大浪中失足滑倒,甚至惨叫着落入海中。但是船上的人同样在为自己的生命全力拼搏,没有谁还有多余的精神去救那些不幸的落水者。

十二月的无痕之海流冰密布,冰山起伏,加上善变的狂风和海流,本来就危机四伏。而这些船只显然不是为在冰海之中航行建造的,四方形的大炮窗开得又宽又低,海浪甚至碎冰像瀑布似地直灌进来,时时刻刻都险象环生。在舰队内部,船员之间、船只之间的配合也严重缺乏默契,各种事故一路上从来没有断过,从漏水到相撞再到船员叛变,航海者可能遇到的种种烦恼和危险,这支舰队几乎全都尝试了一遍,到现在还没有全军覆没,已经可以说是幸运女神泰摩拉(tymora)显灵了。

可是,尽管一路上都倒霉到了极点,这支多灾多难的舰队还是坚持着向遥远的新大陆航行着,仿佛打不死的扫帚星一般,满心期待着能将自己的霉运统统转嫁到那块陌生的土地上,以免辜负了厄运女神本莎芭(Beshaba)这么多天来的眷顾。

为这些既幸运又不幸的航海者们祈祷吧。

舰队中最大的一艘战舰“永聚岛”号照例被征为旗舰,由于此战的主帅是精灵憎恨之神薛佛拉斯(shevarash)的虔诚信徒,因此船帆上没有画上精灵王国的绿叶国徽,而是代之以薛佛拉斯教会断箭与泪珠图案的圣徽。战舰的几层横桅上,到处都挂满了因为各种原因被处死的水手和士兵。由于天气寒冷,这些尸体完全没有腐烂的迹象,依旧保持着临死前最恐怖的表情,使这条被涂成通体漆黑的战舰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全舰最豪华也面积最大的船长室里,一位穿着华丽将官服饰的精灵女将稳稳地端坐在宽大的藤椅上,透过敞开的舱门注视着甲板上来回奔走的人群。虽然船只在成排的巨浪间被抛起又落下,但她却仿佛在船板上生了根一般,任凭大海波涛起伏,依旧纹丝不动。

她就是索非亚利亚顿,薛佛拉斯教会最出名的暗杀者,精灵王国资历最老的名将,被整个托瑞尔世界所憎恨的残忍屠夫,指挥部下杀戮了3000万生灵的超级郐子手,被她的敌人和下属称为“罗丝再世”和“幽灵玫瑰”。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漫长的岁月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曾经光滑如绸缎的肌肤已经变得仿佛干枯的树皮,布满了皱纹和疤痕。由于多年缺乏运动,曾经苗条的身材胖得完全成了啤酒桶,因为风湿病而弯曲变形的双腿总是疼痛难忍,让她无法长时间站立。一头飘逸的金发现在掉得一根不剩,一只眼睛因为特库姆塞酋长的利箭,已经永远地留在了马兹卡大陆。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活了500多岁,又老又丑,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太婆罢了。

但是,在她仅存的那只绿眼睛中,却完全看不出半点那种老人常有的慈祥,反而如同嗜血的猛兽般,充满了杀意和厌恶。任何敢站在她面前的家伙都能感觉到渗入骨髓的凉意,仿佛是被狮子盯住的小白兔一般。

从舰队起航到现在,全船的水手和士兵都尽可能地远离这间住着恐怖怪物的舱室,只有被索非亚摇铃召唤时,才无奈地硬着头皮进去。随着索非亚将逃亡的水手全部悬尸示众,此类情况又进一步升级,已经发展到全船人员都在准备遗书了。

索非亚利亚顿对部下的这些小动作毫不在意,她一生戎马,经历的兵变和刺杀数不胜数,同时也很清楚外界对自己的评价是什么,甚至引以为荣——以一己之身承受全世界的怨恨,这是何等伟大的人物才能办到的事啊!

不过,这位早已枯萎的“幽灵玫瑰”眼下的心情确实不太好,这当然同手下的窃窃私语无关,她也从来没有指望这帮家伙对自己感恩戴德过。她所烦躁的是这次战役本身,

“大本营的那帮混蛋,到现在这种时候还想着把我往死里整啊!”

自从二十多年前的那场败仗以来,军中那帮原本就看不惯她长期占据高位的毛头小子立即落井下石,不顾她过去两百多年里立下的累累功勋,将她就地免职不说,还以她“年事已高”为名“劝说”她离开首都回乡下去养老,在足足一个大队宪兵的“贴身保护”下过了二十多年,若不是薛佛拉斯教会明里暗里的支持和保护,天晓得那些将自己这个“老古董”恨之入骨的少壮派还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现在这帮头脑发昏的小子们终于闯下了弥天大祸,没有作半点准备,就贸贸然地同几乎整个世界开战。短短几个月里,精灵军要同时和耐色瑞尔帝国打,和塞尔共和国打,和哈鲁阿王国打,和坠星海各独立城邦打,和马兹卡大陆的特库姆塞大酋长打,还要镇压国内从来没有平息过的叛乱,纵使再怎样的强兵悍将,也要不堪重负了。

由于大本营完全不经过大脑的疯狂部署,精灵军在一条条战线遍布世界的同时,也处处都兵力吃紧,处处都节节失利。军方只会用虚假的捷报蒙骗国内民众,等到实在瞒不住了,又大肆鼓吹报国,鼓吹奉献,从来不肯想想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该担什么责任。

她索非亚利亚顿的疯狂和残忍,只是对着薛佛拉斯殿下的敌人。而现在大本营的疯狂和残忍,却是为了掩饰先前的错误,将本国的年轻人都送入无望的战争绞肉机中,并且根本没有想过要为胜利作出任何努力,只是拆东墙补西墙罢了。

现在,各条战线的失利都已经由挫折变成了大败,精灵王国两百多年的霸业到了危亡之秋。在教会和民间的巨大压力下,大本营才勉强将她这员被软禁多年的老将重新启用。为了防止她掌握过多军权,大本营没有让她前往战事正酣的费伦大陆主战场,也没有让她回到马兹卡大陆向特库姆塞一雪前耻,而是要她远赴无关要紧的新耐色瑞尔殖民地,接手她那个没用的远房亲戚伊德里尔利亚顿留下来的烂摊子。

就算是这样,大本营还是深恐索非亚在新大陆干出什么奇迹来,日后不好赶她下台。表面上,精灵军大本营很大方地交给了她200多艘各类船只和一万多士兵,可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庞大的舰队几乎全部由在俘获和扣留的敌方船舰组成,根本不适合远航。水手也都是从坠星海沿岸的附属国和占领区强征过来的,忠诚心全无保障不说,还既不熟悉脚下的船只,也完全没有在外海航行的经验。一路上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舰队到得了新耐色瑞尔算运气,到不了新耐色瑞尔算正常。

交给她的上万名士兵中,没有一个出自于正规军团,不是从各地抽调来的屯驻军和附庸军,就是在精灵军战俘营里被“感化”的俘虏兵。士兵的种族从矮人到兽人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几个真正的纯种精灵。

没有可靠的军队,没有准确的情报,没有足够的武器和辎重,想必大本营的那帮毛头小子已经翘首以待,等着看她这老太婆在陌生的新耐色瑞尔吃尽苦头,像上次对付特库姆塞一样兵败而归吧。至于是不是还有其他黑手也怀着同样的想法,她已经懒得去猜度了,反正横竖也差不多吧。

我索非亚利亚顿,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你们这么想看我的笑话,我偏偏要让你们的愿望统统落空,并且在战场上夺回我失去的一切!

她大声地冷笑起来。

外面,风雪正烈。

 二、可悲的守卫者(上)

二、可悲的守卫者(上)

“埃蒙港的冬天还真是冷呢。//”

睡眼朦胧的炼金术士打着哈欠,摸索着拉开了卧室的厚重窗帘,发觉外面的窗台上已经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头顶的屋檐上还有一串串的冰棱挂下来。之前被窗帘所阻挡的冷风潜过窗框和玻璃间的缝隙,钻进他单薄的睡衣里,让他打了个寒颤,不得不回头抓起长袍披上。

床上的红发美人似乎还不愿意这么早起床,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发出不悦的哼声。菲里连忙重新拉上窗帘,只留下一条小缝,然后就着微弱的光线开始穿起了衣服。

“嗷嗷嗷嗷!”

一阵堪比破锣的难听嚎叫如同炸雷般在宁静的冬日清晨响起,音量之大足以令死人从墓穴里跳起来,接下来还有几十个同样难听的嚎叫声先后响起,饱含着浓重的怨愤之情。附近被吓醒的居民纷纷打开窗户,用各种语言发出了怒骂,并且乒乒乓乓地把手边的东西往街上乱丢。

菲里赶紧捂住耳朵,同时回头看看床上,发现恋人正以非常不雅观的姿势连同被子一起滚落在地板上,头靠在墙上,两颗眼珠毫无焦距地乱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那头死狗熊又在发春了?”女牧师一手摸着撞痛的屁股,一手揉着惺忪的双眼,咕哝着说,语调中充满了幽怨的起床气。

“恩,估计维尼先生上次变身老鹰失败的后遗症还没有全好吧。”

“真是的,明明放着人不当,偏要当熊也就罢了,怎么没去冬眠反倒学起公鸡打鸣来了。再这样下去非神经衰弱不可。”女牧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全然不顾身上一丝不挂,“不过也好,至少暂时可以省下买闹钟的钱了。”

菲里看着面前的雪白娇躯,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地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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