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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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微笑-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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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致宁窃笑地看着这幕暧昧情愫蔓生的情景。啊,真是太美好了! 
  “致宁,麻烦你替时请假,我先带他回去了。” 
  “放心。”只要奕然一句话,她优致宁就算赴汤蹈火也会死命完成,更何况是请假这档小事。 
  “还有……”奕然转过身去,以一贯绝美的微笑对着那几个呆楞着的家长说:“至于让我的人受伤这件事,我也不想太过麻烦,接下来的事我会交由律师处理,最迟三天,各位会收到我所发出的律师函。” 
  我的人!优致宁听到这句话时差点气绝倒地,兴奋的死去。 
  这是多么真挚而美好的告白啊!奕时受了伤果真引起奕然的愤怒,否则他也不会要告人这么冲动。 
  可爱的亲亲小时配上完美中带点忧郁的美男子阿然,真是世纪绝配啊! 
  “走吧!”优致宁的神情令奕然想起些不好的事,这个童年玩伴沉醉的样子让他打了个冷颤,起了身鸡皮疙瘩,让他只想尽快离去。 
  “等等,得回教室。”想起书包还未拿,奕时见奕然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而去,连忙一把抓住了他。 
  忘了节制力量猛然地抓住奕然,熟悉的热度将他牢牢地锁在原位无法动弹。对上奕时纯真而尚显童稚的脸庞那刻,奕然吃了一惊,身体深处某种未知的欲望因他青涩的样子而蠢动起来。 
  意识到自己居然会有这种反应,奕然自我嫌恶地挣开了奕时。 
  奕时有些愕然,但在触及到奕然一闪即逝的厌恶时,他难过地抿唇强忍,跟着他急促的步伐离去。 
  “我只是被你吓了一跳。”远离了优致宁,奕然试着解释方才的举动。 
  “你不喜欢我碰你。” 
  “没那回事。”他的辩解有些力不从心。 
  走至校门外停于围墙旁的跑车前,奕然立刻坐入了驾驶座。他启动了车子,发觉沉默不语的奕时盯着空着的副驾驶座一会儿,又绕道打开后车门,坐上离他最远的位子。 
  后照镜里清楚地映着奕时强忍痛楚的面孔,心头轻微的揪痛让奕然厘不清自己的情绪。他对奕时虽有好感,但称不上喜欢或爱;在他的心里,奕时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他早将这个小男孩当成惟一的亲人看待。 
  只是,奕时对他过于强烈的情感让他震撼不已。法律上,奕时是他的侄子;实际上,他将奕时看作自己的弟弟。没有人会在被朝夕相处的亲人告白后,还能雀跃欢喜。 
  启动跑车准备上路,奕然不让自己多做无谓的思考,反正照着原来的生活模式过下去就对了。 
  调整后照镜的角度,让它偏离奕时抿着的苍白面孔。但就在移动镜子的同时,却也照出角落一道一闪即逝的黑影。 
  奕然怔楞了一会儿,那抹刻意隐蔽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优家三女由美国荣归,干嘛她也得跟着参加这劳什子洗尘宴,要不是大哥猛打越洋电话,二哥又派了专车将她押送至宴会现场,她才不理会什么名流聚集、斥资百万的豪华晚宴。去! 
  有钱没处花吗? 
  宴会是在优家旗下最具盛名的饭店举办,不仅排场一流,各式餐点饮酒也是西餐中的顶级名品。鱼子酱、松露、鹅肝酱整盘整盘地端上,红酒白酒也一瓶一瓶地开;政商名流电视上曝光率高的有一堆,探头探脑的政治版记者也不少。只是碍于这些名人的隐私权,现场一律谢绝摄影拍照。 
  优致宁总是无法喜欢这么劳民伤财的联谊活动,一下那个立委来问候、待会儿又来个什么民代,名字倒是半个也没记住。 
  唉,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只是碰巧姓了优罢了,优家的产业她从没插手、也没兴趣,她来干嘛呢? 
  端着一盘满满的烤松露,她回到角落的座位上。 
  “再半个小时,露个脸就可以走了。”奕然拉过奕时的手腕看了看他的表下决定,心里头在意的却是正午的事情。 
  奕家由优氏退出后,将会引起不小的金融地震,重整之初体系内所有缺陷将暴露无疑,这会为商业生态带来重创。为了自身利益着想,无可避免地将有人会想暗中解决掉他这个突然冒出来说要分家的碍事者。 
  若是以前他当然有能力自保,但如今多了一个弱点——奕时。正式上班后他无法时时刻刻待在这孩子的身边,任何人都能够轻易地捉住他的痛脚。 
  “吃吧!”优致宁将散发鲜美香味的松露推到奕时的面前。他的俊脸还留着早上受的伤,不过那无损他稚气得恼人的甜美模样。 
  “谢谢!”奕时看了奕然一眼征求同意,奕然则点头回应。 
  优致宁显得有些遗憾。平时这两人明明是更为亲昵的,怎么今天却意外地生疏了起来?失了眼福,真是憾恨啊! 
  虽然坐在角落处,但这无意引起别人注意的三人仍是受人注目的存在。在阿曼尼新款设计的冬季深黑色服饰下,样式简单的长呢毛衣外搭风衣,在三人身上穿出截然不同的味道。尊贵、华丽、典雅……似乎什么形容词都不足以完整形容。 
  衣服是优致宁挑选的。同款同系的服饰穿在阿然、时和自己的身上看起来像是情人装,这可以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些。 
  纵使是今日宴会主角的优致悠,也无法不注意到那抢眼的角落。 
  “三姐过来了。”优致宁皱着眉,斟了些葡萄酒进水晶杯,她对这个姐姐实在没啥好感。 
  “阿然,怎么窝在这里不到处走走?一些叔叔伯伯们都在问你呢!”优致悠穿着一袭蓝白复古洋装,优雅而迷人,表现出今日宴会主角的她的自信。 
  “我对应酬陌生人没兴趣。”奕然以舒适的姿态靠在红色镶着金边的椅背上,展开笑容回拒。 
  “你若要成功打入这个圈子,一些礼数是少不掉的。来,跟我走吧!二哥在那头等你过去呢!”优致悠牵起他的右手,不理会奕然的拒绝。 
  奕时见到有陌生女子接近奕然,情绪就紧绷起来,没想到来人竟还拉着奕然的手要带他离开,奕时想也不想地立即扯住奕然的手;当那名女子发现有人从中阻碍而将视线投向他,奕时无畏的目光也同时接下她的纳闷。 
  “他说没兴趣就是没兴趣,别强迫他!”声音是宣示占有般的强硬。 
  “是这样吗?” 
  “大概就是这样。”奕然不再多作解释,他自优致悠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他的心里惦着时的安全,也许即使在学校,也该请优致宁播空照顾他。 
  “怎么你已经……有了他了啊?”优致悠带着别人看不见的苦涩说道。 
  经由优致悠的这句话,奕时像是发觉自己行为过当般内心挣扎交战了一番,然而手心与手心贴着,感觉到对方体温,让他因依恋着而舍不得松开。 
  料着奕然定会不悦而挣脱的奕时,珍惜着这瞬间即逝的温暖,他等待着奕然的离开。只是过了一会儿,却听见奕然说着: 
  “他是铃的孩子。”奕然尔后冒出的这句话如同想解释什么般,却在触及奕时别开的脸时, 
  心中掀起阵阵不忍。 
  “你还回来干嘛,搞破坏吗?”优致宁见这美好的气氛被自己的姐姐给打扰,变得有些不悦。 
  “回来是为了帮阿然处理公事,你别总是针对我,把我当成罪人成不成?”妹妹的态度让优致悠反感。若不是清楚妹妹好管闲事的个性,她还真会以为她爱着奕然,毕竟从小到大,这个妹妹就老是胳臂往外弯,无论什么事都只帮着奕然。 
  “你以为是谁害得阿然变成今天这样?他的病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优致宁举起食用松露的叉子指着姐姐,不顾长幼有序的道理质问着。 
  受奕家已故两老重托的优致悠曾是奕然的家庭教师,更曾是他爱着的人,但她却为了开拓自己的事业,在奕然最需要她时弃他而去。 
  哪知,苦涩瞬间漫上了优致悠的双眼,她一声轻哼像极了叹息,“很抱歉,我没那么大的能耐。” 
  “什么没那么大的能耐?你给我讲清楚点。”向来敢作敢当的姐姐会说出这种话,优致宁当然不会以为她是想推卸责任。 
  “够了,别说了?”奕然出言制止。 
  “什么别说了,她当年没留下半句话就撇下你自己到美国发展,今天非给你个交代不可。” 
  优致宁再度将矛头指向姐姐,“说啊,你!” 
  “致宁,你根本没有深入了解整件事,不是当事人的你又怎么会明白呢?他爱的人并不是我,我是因为晓得自己终究无法忍受他继续爱着别人,才决定离开的。就连这样,你都看成是一种过错吗?” 
  想到过去,优致悠没有激动只有遗憾。现在她虽然再度回到他的身边,但人事已非,就算真想重新开始,也得先面临妹妹无情的打压。 
  “啥?”转头看看奕然,再回头望着姐姐,是那时的事太遥远让人记不起发生的细节还是怎样?她明明就记得阿然初恋的对象是姐姐啊?她专情得无人能及的奕然怎会是爱着别人的? 
  “自始至终,他爱的就不是我。”这是一个秘密,虽然她从头到尾就不打算说出真相,但也不想让自己的亲妹妹一辈子都对她怀有敌意,像是她弄乱了奕然的一生似的。 
  像是吃了记闷棍,优致宁觉得自己被耍了。她和奕然不是“死忠兼换帖”、无话不谈的青梅竹马吗?为什么她会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天大的消息? 
  “你爱的到底是谁?”优致宁不甘心地问。 
  “你不会想知道的。”奕然拧起了眉,阴霾占据了他俊朗而迷人的脸庞。 
   
  风衣就搁在沙发上没收,奕时冲了澡出来,发现方才还在客厅看电视的奕然已不见踪影。 
  他有些担心,因为宴会进行到一半他们要离去时,优致潼突然出现并强行带走奕然;等到他再度见到他时,奕然已被商界里的叔叔伯伯们灌了几杯酒,整个人意识模糊了。 
  “阿然,你睡了吗?”推门进入奕然房内,昏暗的大房间里细微的暖气声嗡嗡地响着,听起来是那么地寂寞。 
  换上睡衣,奕然就坐在铺着长毛毯的地上抽烟,身旁的烟灰缸内有几根被捻熄的烟蒂。听到声响的他回过头来,见到是奕时,忧郁的脸强漾起微笑。 
  “原来你也抽烟啊?”在他的招唤下,奕时坐到他身边,浓厚的烟味呛人。 
  “嗯。” 
  “之前没见你抽过。” 
  “铃不喜欢香烟的味道,她回来时我戒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好像不需要了。”望着昏暗中闪着细碎红光的烟头,奕然的笑容带着苦涩。 
  两人断断续续地对话,奕然说话的速度变得有些缓慢,连思考问题也多花了一倍的时间。酒精似乎影响了他的精神状况,向来不喝酒的他,就算是浓度不高的红酒也能令他意识不清。 
  “你该睡了,现在已经很晚。” 
  “明天星期日,用不着上课。” 
  他感觉到奕然的负面情绪,优致悠的出现,尤其当他听到优致宁提及那个陌生的女子在奕然的生命中所占的地位,及她舍弃了奕然,他就害怕,他害怕他的心病会像那天一样承受不住而发作,再度疼得晕厥过去。 
  回家前,同样担心着奕然的优致宁也叮嘱着,叫他今晚千万得看好他。 
  “可惜我想睡了。” 
  摸摸他的头,奕然起身至墙边的置物柜内取出一瓶药,他倒了几颗入掌中就要和着水吞下,奕时的声音却由他耳际传来。 
  他见着奕时的手由他的腋下窜出,拿走他手中的药丸。 
  “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别吃安眠药了。”酒类和这些药剂会起不好的化学反应,奕然该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 
  “你怎么知道我在吃安眠药?”奕然从没向谁提过。 
  “你的事我自然知道。”奕时笑着。因为一直以来,他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奕然啊!奕然的一举一动,日常琐事,再不易察觉的事他总会晓得。 
  奕时由背后环住奕然,他的心中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但不愿回应情感的奕然却让他不安。 
  “既然如此还不放开手,你知道我没它睡不着。”奕然扳开奕时的手掌,想将药丸拿回来。 
  “快还给我!”奕然不想一夜失眠,但奕时有时的固执却也教他无可奈何。 
  “不行!”他拒绝。 
  奕然不想费力和奕时玩耐力赛,现在都已经两点多了。 
  于是他执起奕时紧握着药丸的右手凑至嘴边,以牙齿在他的手掌和手腕连接处啃咬着。他知道这样会使人产生酥麻感而使不上力来,接着他又伸出舌头在奕时的手指缝上来回舔弄着。 
  结果,奕时如他预期中地卸了力道,让他毫不费力地取出药丸;随即他拿起早就置于一旁的玻璃杯和着水将药服下,这下子奕时再怎么反对都没用了。 
  奕时松开了环着他腰的手,奕然趁着这个机会回过身就往床上躺去。但当他为自己盖好被子,等着药效发作好休息时,却发觉奕时仍握着被自己的唾液濡湿的手腕,怔怔地站在原地。 
  “站在那里干嘛?该睡了。”奕然掀开丝绸被的一角,唤他:“过来啊!” 
  奕然侧着头,不解地望着动也不动、全身僵硬的奕时。 
  奕时的内心却因他轻率脱口而出的话拼命挣扎着。 
  他该知道奕然这回怪异的举动全是因为多喝了酒的缘故,否则他不会对他的手掌又咬又啃的,完全没意识到这将会撩拨他的情绪。 
  他也知道奕然迷蒙而湿润的双眼代表着他酒醉未醒,但他却控制不了自己,往奕然的方向走去。 
  他躺上他的床,奕然动手替他盖好被子。 
  奕时也晓得不该有任何遐想与不轨企图,他能待在这个人身边就应心满意足了;但事情却没他想象中简单,所有的事由一个吻而开了端。 


  他原本只想安分地在奕然身边待一晚,就算奕然明天早上酒醒后将他踢下床也没关系;但是奕然替他盖上被子的手轻柔的掠过他的胸膛,仿佛在他心湖里投下一颗石子,让他的心慌乱起来。 
  “阿然……” 
  奕然的脸上有着醉酒未醒的红晕,凌乱的发丝衬着一张忧郁的脸庞,不经意流露出的傻笑削弱了平时难以近人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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