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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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凶猛-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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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统献等十几个大哥在大堂山被人偷袭干掉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边,虽然众目睽睽之下,谁都知道疤子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东园酒厂,从道理上来说,疤子也确实没有动手的时间,但谁心里都明白,疤子人没去,不代表他没有派人去啊!

现在疤子被警察抓走了,东园这一带也聚集了几十个警察随时注意着厂区‘门’口的动静,傻子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平心而论,赵统献安排到东园酒厂这边的小弟们都是一些扶不上墙的烂泥,一百多个人跟两百多个人开打,谁都知道结果会怎样。

但道上‘混’的,大家不都‘混’地一个面子吗?现在自己的老大被人干掉了,就算不能杀了疤子报仇,至少……至少也应该装装样子吧?

于是,三百多个在道上厮‘混’的家伙,站在东园酒厂的‘门’口叉着腰破口大骂,活脱脱一帮上街撒泼的中年‘妇’‘女’!

罗俊楠就站在‘阴’暗的角落里,靠在墙上看着这些人无聊地对骂,时不时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地模样……他不可能安排魔兵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些人全部干掉,既然他们没有动手的意思,那就随他们去吧,爱骂不骂,又不会少几两‘肉’!

相比起罗俊楠的淡定,东园酒厂里面的一帮人却是急得脑‘门’冒汗了。

金友贵和郑步伟又站到了一起,今天带人过来接收东园酒厂时威风八面的金友贵,这个时候却显得十分紧张,他紧紧地拉住了郑步伟的胳膊,身子都有些颤抖了,“老郑啊,你不是说厂子里没人会跟你过不去吗?怎么现在所有事情都办妥了,偏偏在最后时刻出‘乱’子了?你倒是给我个解释啊!!”

“解释?我自己都不知道找谁要解释去呢!”郑步伟也同样很紧张,‘门’口黑压压堵在那里的人群,已经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如果这件事情再这样闹下去,引起政fu方面的不满的话……自己干了什么事情,郑步伟自己心里最清楚,他也怕卸磨杀驴啊!

尤其是赵统献的死讯传到他耳中的时候,他简直像是被一道惊雷给劈傻了似地,直接愣在那里只顾着哆嗦嘴‘唇’了。

当时为了保证厂区的顺利‘交’接,好在最快的时间里完成厂子的改制工作,郑步伟在厂里一个领导层成员的引荐下认识了赵统献这个在西坡区道上威名赫赫的大哥大,在向赵统献许诺了一成半的利润后,也就把这条鬣狗给拴在了他们的船上。

可谁知道赵统献说死就死了?听说死得还‘挺’惨的,腮帮子都让人打没了,死了还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连点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这……这到底是谁在背后跟我过不去啊?!郑步伟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哮……

第016章 道上的人都喊他楠哥

金友贵可不管郑步伟是不是知道东园酒厂本身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他只知道自己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在郑步伟的‘诱’导下进行的!

当时郑步伟已经把厂子折腾到了破产的边缘,但由于不敢自己独吞了这么大一笔国家资产,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合作人选,所以就把厂子申请破产的时间又给往后拖了拖,直到一次朋友聚会的时候,郑步伟结识了金友贵,了解到金友贵的家庭背景后,便在‘私’下里约见了金友贵好几次。

正好金友贵的手头也有点紧了,面对这样一块白送到嘴边的‘肥’‘肉’,他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但金友贵这个人的胆子还是有点小,在决定和郑步伟合作之前,他还反复追问了郑步伟,东园酒厂是不是真的到了万劫不复的程度?是不是真的已经成了升平市政fu难解的包袱?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别的人盯着这一块‘肥’‘肉’吗?结果郑步伟很肯定地告诉他,厂子的领导班子已经达成了共识,绝对没问题!

于是,金友贵才参与了这一次瓜分国有资产的盛宴,身为西江行省副省长金小泉的亲侄子,金友贵成了郑步伟等人打通市里关系的重要人选。

一切也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厂子顺利通过了审计,顺利地破了产,金友贵打着腾河酒业有限公司的旗子暗箱‘操’作,不费一分钱拿下了审计结果已经是负资产的东园酒厂。

原本按照计划,金友贵接管了厂子之后,就会把不计入破产范畴的宿舍区地皮以三千八百万的价格转让给市里的一家地产公司,再以这笔钱抵消掉东园酒厂实际亏欠的八百多万债务,余下的三千万现金,和整个酒厂就会成为他们的盘中餐。

谁知道计划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负责镇压老职工们反抗的重要合作者之一,鬣狗赵统献居然被人干掉了……而酒厂的‘门’口也聚集了两百多个原本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的流氓‘混’‘混’,一下子就把他们的如意算盘给打得彻底‘乱’掉了。

金友贵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他有些不安地拉住了郑步伟的胳膊,微微喘着气说道:“这件事情背后一定还有人在指使着那些人和我们作对,这个人才是破局的关键,只有把他搞定了,我们才能安全的脱身,否则事情闹大了,你我可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问题是,我他妈哪知道这个人是谁啊?!”郑步伟火气大得很,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金友贵意识到的问题,他没理由想不到,关键是,就算是想到了,你也得先找到这个在暗中给他们下绊子的‘混’蛋吧?

赵统献死了也就算了,可这家伙居然干掉了赵统献和他手下的十几个人,这是十几条人命啊!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如果仅仅是因为酒厂的问题,就给赵统献带去了灭顶之灾,那么……这个人绝对是个疯子!!

郑步伟已经查过疤子的底细,这就是个在八里巷‘混’得不上不下的老流氓,不可能有本事聚集两百多个人出面帮他镇场子!可实际问题是,疤子确实从八里巷拉来了两百多号人堵在酒厂‘门’口……那么,疤子就绝对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真正的黑手,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浮出水面!

如果知道对方的诉求,如果知道对方的身份,或许这件事情还有周旋的余地,但如果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除了挨打还能怎么办?

慌‘乱’之中,金友贵突然想起了自己上一次在升平市这边吃过几次饭的,据说是在升平市道上名气不小的一个不算朋友的朋友,这个外号叫做‘炮爷’的男人,好像一直对他都有种谄媚的意思,只不过金友贵从来没有理会过他而已。

脑海当中浮现出了这个人的容貌长相,金友贵顿时就像是濒死之人见到了一线生机,连忙松开了郑步伟的胳膊,照着记忆掏出手机,开始翻找炮爷的联系方式。

谢天谢地……金友贵顺利的在手机通讯录上找到了这个炮爷的联系电话!

郑步伟有些惊讶的看了金友贵一眼,但他也没说些什么,就看着金友贵拿出手机拨打了炮爷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那边传来的声音,是一个中年男子略显粗犷的笑声,他说道:“哈哈哈……金少,难得接到你的电话啊,怎么,找兄弟有事吗?”

炮爷的喜悦是由心而发的,不带丝毫的做作,接到金友贵的电话,他确实非常意外,也非常的惊喜。

可金友贵却没有跟炮爷客套的心情,他直接说道:“老炮,帮我查一件事情,你上次跟我说的事儿,我帮你办了!”

炮爷顿感喜从天降,连忙说道:“金少就是爽快!成,您说吧,要查什么事情,只要是我大炮能办到的,绝对不含糊!”

“你认识一个叫疤子的老‘混’‘混’吗?他好像是八里巷的,有印象吗?”金友贵扭头看了看还在吵闹不休的厂区‘门’口,心情糟糕地很。

炮爷听到金友贵的询问,就连忙绞尽脑汁地去翻找自己的记忆,好在炮爷也是西坡区道上的汉子,虽然昨晚赵统献宣布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情人的被窝里跟姑娘缠绵,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对于疤子,他还真有点印象。

“疤子?金少,您说的这个疤子,是以前在八里巷卖小马,后来接了发廊街拉皮条的那个家伙吧?”炮爷笑了,“当然有印象了,这家伙以前拿货的上家,还是我手下的一个心腹呢,我听手下说起过他……怎么,疤子惹您生气了?”

“先不说这事儿了。”一听炮爷果然知道疤子这么一号人物,金友贵就迫不及待地追问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这个疤子平常和谁走的比较近?我的意思是,在区里或是市里都有不错的实力,影响力比较大的那种人?”

“这……”炮爷被金友贵的问题给‘弄’得有点傻掉了,他躺在被窝里抬手出去抓了抓头发,满脸狐疑地说道:“这还真不清楚,疤子就是个普通的老‘混’‘混’,在八里巷那一带或许有点名气,但出了八里巷,也是个只能夹着尾巴做人的货‘色’,他能认识什么权势人物?金少,你该不会是让人忽悠了吧?”

“不可能!”金友贵咬牙道:“这疤子从八里巷带了两百多号人把老子堵在东园酒厂了,你昨晚干什么去了?道上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发生什么事请了?”炮爷讪笑道:“昨晚我在朋友家喝完酒,就跟姑娘在‘床’上躺着了……还真不知道。”

“认识鬣狗吗?”

“认识……当然认识!”炮爷肃然起敬道:“狗哥可是我们西坡区道上鼎鼎有名的长青不老松啊,他是我大炮的偶像!”

“鬣狗死了。”金友贵低沉道:“他和疤子约架大堂山,十几个心腹惨死当场,他自己也被烧成了灰烬,据说现场惨烈地像是人间地狱……”

“不可能吧……”炮爷瞠目结舌道:“疤子哪来那么大的本事?狗哥死了?这下西坡区要‘乱’了……对了金少,你刚才说,你在哪里来着?”

“东园酒厂。”

“坏了……难道是那要命的家伙回来了?!”炮爷吓得都从‘床’上直接翻身下来了,他连忙道:“金少,这件事情我大概猜到了!!”

“怎么回事?快说啊!!”金友贵连声催促了起来。

炮爷则是扭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小情人,脸‘色’有些发白地钻进了洗手间,还把‘门’给反锁了起来,这才说道:“金少,你恐怕不知道吧?东园那一块都快成道上的禁地了,如果真的是这个人出手了,那鬣狗死的还真不冤……”

“怎么说?”金友贵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恐怕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

炮爷说道:“金少你不常在升平市走动,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就在几个月前吧,市里赫赫有名的‘花’猪朱景光莫名惨死在自家别墅‘门’口的草坪上,警察都快把别墅翻过来了,也没有找到任何行凶者留下的线索……而在这之前,‘花’猪的几个客人在大坝县一家洗浴中心打了一个‘女’人,几百号人冲进‘花’猪在大坝县投资的五星级酒店又打又砸的,事情闹得可大了……就是这样,那几个缅甸人被点了天灯,‘花’猪也死了,动手的就是那个‘女’人的男人!”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他跟疤子又有什么关系?”金友贵冷汗都下来了。

“金少啊,这个人就是在八里巷起的家,后来才去的大坝县……听说不仅是疤子,连八里巷九成以上的‘混’‘混’头子都跟这家伙有滴血连亲的关系,也就是说,他才是八里巷真正当家做主的人!如果是他动的手,这一切就都很好解释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鬣狗他们死的时候,动手的人也没留下任何线索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他回来了,因为这就是他的风格!”

炮爷深吸了口气,缓缓道:“这个人叫罗俊楠,道上的人都喊他楠哥……”

第017章 我们楠哥请你过去

“你认识罗俊楠吗?”金友贵挂断了炮爷的电话,扭头望向了身旁的郑步伟。

而听到金友贵的询问,郑步伟也不免楞了一下,接着就有些奇怪地点头道:“认识倒不认识,但听说过这么一号人,以前厂里准备赶走那些死不要脸的邋遢货的时候,就是这小子跳出来碍的事……怎么,难道说这一次的事情,也是他搞的鬼?”

“你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吗?”金友贵见郑步伟说得轻松,便不由皱起了眉头,一种上错船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安。

可郑步伟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金友贵的退怯之意,他甚至笑了笑说道:“老金啊,你这情报该不会是出错了吧?这个罗俊楠我是知道的,在酒厂老职工的圈子里也算是个小有成就的人物,但撑破天也不过是个保安公司的小领导,他能有多大的本事?你肯定是搞错了!”

郑步伟笑容很‘迷’人,金友贵的心,却已经凉了半截了……因为郑步伟的无知,他好像已经看到了最终的结果。

炮爷的真名,金友贵没有细问过,但炮爷有求于他,这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也就是说,炮爷没有理由在这种事情上跟他金友贵开玩笑,而说谎对炮爷来说,也根本没有半点的好处!

现在,罗俊楠已经浮出了水面,金友贵有理由相信罗俊楠就是这一系列事情背后的指使者!可笑的是,郑步伟身为东园酒厂的厂长,居然不知道厂子老员工的家里出了这么一位在升平市道上有着赫赫威名的大哥级人物!第一次,金友贵开始怀疑自己和郑步伟合作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了。

‘花’猪朱景光被这个罗俊楠收拾地家破人亡,鬣狗赵统献也在罗俊楠的打击下惨死大堂山,但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证这一切都是罗俊楠干的……

对上了这么一位心狠手辣、心思缜密,办事滴水不漏、不留痕迹的家伙,向来胆子都不算大的金友贵不由萌生了退意,他只是个扯虎皮捞钱的二流子,托关系‘弄’了一张军车的牌子在地方上招摇撞骗,其实说白了,当副省长的是他爹的兄弟,又不是他金友贵的兄弟!

这些年下来,金友贵早就看破了,能伸伸手的,就过去捞点钱改善一下生活,不能伸手的,则坚决不能‘乱’伸手,万一要是出了点问题,自己被政fu处理了也就算了,如果再给当副省长的亲叔叔添麻烦,使他也被人抓住小辫子往死里整的话……

没办法,金友贵这个人‘性’格如此,凡事去做之前,不会考虑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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