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后母惹的祸 byk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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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后母惹的祸 bykiller-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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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景维真的是很要命;总觉得他好象是个人形暴风圈,每次跟他碰上,就会被刮得晕头转向。那股整个精神为另一个人而震动的感觉,立帆这辈子是第一次尝到。 

虽然拼命回想在公园被他袭击的事,想试着讨厌他,然而脑中不断回荡的,却是他在分别时的叫喊:「不可以打架!要来上学!」 

上次被人这样关心,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 

不想当同性恋。没有办法忍受。太恶心了。不断这样提醒自己,然而每当脑中浮现景维的脸,心中虽然总是百味杂陈,却找不到半点厌恶。 

再这样拖下去,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这天轮到立帆倒垃圾,熊熊又想到某人,忍不住边走边唉声叹气起来。忽然班上的清哥神出鬼没地冒了出来:「嘿,立帆,你看这个怎么样?好东西吧?」 

清哥是班上的大哥级人物,人面相当广,消息也灵通;平常对立帆还算照顾,因此立帆虽然有点不太合群,却很少有人找他麻烦。 

立帆看见他手上那张纸,笑了笑:「不错咩。好象不是台湾的。」 

「没~~错!日本的。我在网络上找了好久,光印就耗掉我半盒墨水。品质很好哦?这张是试印的,喜欢就送你。」 

盛情难却,立帆仔细地将纸片折好放进裤袋里。这时清哥忽然换了副严肃的脸,小小声地问:「立帆,你最近跟五班那个刘景维好象很要好哦?」 

「乱讲!」立帆面红耳赤地大叫:「谁跟他要好!」 

清哥被他吓了一大跳:「问问而已,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谁‧;‧;谁叫你问这种怪问题!」 

「我是觉得你前一阵子好象常跟他在一起。」 

「没有啦!那时候是‧;‧;刚好有点事‧;‧;」 

清哥一挥手:「算了,这不是重点。」他压低了声音:「这阵子最好离他远一点,免得跟着遭殃。」 

「遭什么殃?」 

「你可别说出去,最近四班的人打算修理他。」 

立帆吃了一惊:「为什么?他做了什么事?」 

清哥耸肩:「这我就不瞭了。不过啊,他长得帅、家里有钱、功课好,又老是跩得二五八万地,看他不爽的人早就一摊了。」 

立帆背脊发凉,小心地问:「他们是要钉孤枝吗?」 

「拜托,四班是资优班欸,怎么可能会去打架。他们最拿手的是栽赃。」 

「栽赃?」 

「对啊。找个手脚俐落的小弟偷偷把脏东西放在人家口袋里还是书包里,再去跟教官密报,等教官来突击检查,对手就完蛋了。」 

所谓的「脏东西」,绝对不会是香烟、黄色书刊那么简单的东西。万一被教官逮到,下场一定比记过凄惨百倍。 

「平常要是教官喜欢的人遇上了,教官还会查得仔细一点;不过,刘景维最近好象跟教官处得不太爽啊。」 

立帆一颗心直往下沉。 

这礼拜他刚好坐窗边,听到这消息之后,他每节课都心不在焉,眼睛直往对面瞄。 

几天过去了,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一天,下午第一节,五班上实验课。立帆看着他们全班轰隆轰隆地跑出教室,然后班长锁上门。 

过了约二十分钟,一个小小的人影来到五班门前,先是东张西望,然后在门锁上拨弄了一下,没一会儿竟开门进去了。 

立帆心中一震,一时顾不得后果,站起来大声说:「对不起,老师,我肚子痛要上厕所!」也不等老师答应,夺门冲出教室。 

老师和同学们都想,他一定真的很急吧‧;‧;‧;‧; 

立帆冲上五班所在的三楼,暂时躲在楼梯间看情况。没一会儿,闯入者偷偷摸摸地走出来,大步跑开了。 

立帆等他走远才敢出来,一看五班的门,锁上了。不过门锁是普通的喇叭锁。 

立帆从口袋中掏出一截铁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养成了随身带铁丝的习惯。 

说来讽刺,也许该感谢他舅舅;因为他常把立帆反锁在房里,逼得立帆不得不学了几招开锁的技巧。五分钟后,门开了。 

立帆找到景维的书包,在里面翻找了一阵,从角落里挖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放着几粒小药丸。立帆以前见过这东西,也听过它的效力。要是真被教官在书包里赃到这玩意儿,不要说毕不了业,接下来好几年都会不得安宁。 

冷汗流下脸颊。四班的人实在太狠了。 

把药塞进裤袋,正打算把书包放回去就走人,转念一想,这样不就太便宜刘景维了吗? 

至少也该整整他,谁叫他要在公园里做坏事。 

立帆布置完毕,正在得意地偷笑时,冷不防听到外面一个男生的声音:「景维,你真的不用去保健室吗?」 

某人有气无力地回答:「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回去上课吧。」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钥匙要顾好。」 

立帆此时已是魂飞魄散:哇咧~~~你干嘛挑这时候回来呀? 

眼看是出不去了,教室里唯一能躲的地方是── 

立帆飞也似地冲向讲台,百忙中还不忘先把教室门锁上,再钻进讲桌下。 

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景维走了进来。立帆微微地探出头去偷看,只见他坐在自己座位上,大剌剌地整个人往后仰靠在后面桌子上,两条腿全抬到桌上,双手撑头向着天花板,口中哼起歌来,刚才那副虚弱的样子早就消失无踪了。 

立帆心里大叫:装病翘课!坏小孩!(自己还不是一样‧;‧;‧;‧;) 

景维哼歌越来越忘我,声音也提高了:「Highway to the danger zone ; gonna take you right into the danger zone ; Highway to the dangerzone…… 」 

我的妈呀,这是几百年前的老歌了你还在唱?莫非是未老先衰‧;‧; 

景维俨然被汤姆克鲁斯附身,拿出一把折伞当成麦克风,在教室里又扭又跳,一面用那破锣嗓子奋力地唱着:「High─way─ to─ the─danger zone──,right─into── the danger zone─────咳咳‧;‧;(破音)」 

立帆再也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随即惊觉,连忙用手捂住嘴,身体本能地往内缩,却轻轻地撞到了讲桌,发出了「喀」地一声。 

景维的歌声停了,整个教室陷入静默。 

立帆吓得面无人色,动也不敢动地缩在讲桌下。 

不知过了几分钟,静默持续着,什么事也没发生。 

立帆紧张得快休克了,决定趁着自己还没因心脏麻痹而死之前先看看情况。他胆战心惊地缓缓将眼睛凑到桌边,往外一瞄。 

正对着景维的双眼。 

脑中还不及细想,身体已箭一般地弹出讲桌下,飞身往外冲去。他冲得太猛,景维一伸手竟没拉住他,立帆拉开门飞奔而出。 

「立帆!」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立帆没命地跑,却摆脱不掉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哇咧,你腿那么长要死了呀! 

眼角不意瞄到体育器材室的门居然开了一道小缝,立帆如获大赦,立刻窜进器材室里,使劲全力将门关上。 

景维不到二秒就赶上了,但是立帆已经上了锁。 

立帆靠在门上,心有余悸地不住喘息,耳边听见景维离开的脚步声。 

走了吗? 

照理他应该不是会这么容易放弃的人才对。 

不过门锁上了,他再死缠也没用吧。 

无论如何,还是等他走远了再出去比较保险。 

脑中正胡思乱想时,脚步声居然又回来了,然后是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 

立帆全身血液都冻结了,一步步地后退。这‧;‧;这怎么可能? 

门打开了。进来的是像希腊雕像一样俊美高挑的少年,炯炯发光的眼睛,几乎要把立帆身上烧出二个洞来。 

「真是不巧,这个月轮到我们班打扫器材室。」 

立帆不住地后退,眼珠瞪得快掉出来了,双腿酸软,几乎要发起抖来。 

「你在怕什么呢?你来找我,我很高兴耶。」 

「谁,」立帆红着脸大叫:「谁会来找你呀?少不要脸了!」 

「那么,请问你在我们教室里做什么呢?」 

「‧;‧;‧;‧;」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专程翘课来救你的」吧? 

挤出全身的力气,下巴一抬,神气活现地说:「因为我缺钱啊,所以去你们班捞一笔。」 

景维摇头:「少来。以你的个性,才不会去偷人家的钱。」 

「什么叫『以我的个性』啊!好象你很了解我一样。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你才认识我多久‧;‧;」 

景维平静而温柔地打断他:「立帆。」 

立帆心里一震,舌头打结了。 

景维向他走去,立帆不断后退,但是已经快没地方退了。 

「我最近很乖,对不对?」 

「‧;‧;‧;‧;」 

「我都没去吵你,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是不是很感人呢?」 

「什么‧;‧;」脚后跟碰到了一样东西──弹簧垫。没路了。 

「我这么听话,你要不要奖励我一下呢?」景维逼近眼前,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 

「奖你个头‧;‧;唔!」逞强的嘴被柔软的唇牢牢封住,景维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更加深入地侵占他的口腔。 

「嗯!‧;‧;‧;」从唇齿的间隙中挣扎着抗议,然而景维虽然不像上次那么粗暴,仍是不容拒绝。 

眼前一阵晕眩,酸软的双腿再也撑不住体重,被景维压倒在弹簧垫上。 

「你‧;‧;」立帆拚命想多吸点氧气:「早跟你说我最讨厌这种事了,你还‧;‧;」 

「你叫我不要说,所以我用做的啊。」景维无辜地说。 

立帆气极败坏地大叫:「什么歪理啊!我说不要见面,你还不是每天都冒出来!」 

「冤枉啊。我只是站在我们班走廊而已耶,这样也不行吗?太不人道了吧。」说着张口轻咬立帆的耳垂,立帆全身一颤,「啊」、「啊」了好几声,才终于说出话来:「你‧;‧;你不要乱来‧;‧;这里不是公园,我一叫就会有人来的‧;‧;」 

景维将他衬衫钮扣一颗颗解开,笑着说:「你刚没看到吗?隔壁九班是空的,他们这节上体育。也只有他们才会这么差劲,借了球也不锁器材室。至于另一边是楼梯间,再过去嘛是十班,吵得连老师都听不到自己说什么,恐怕不会听到你叫哦!」 

立帆心里一凉:这‧;‧;这‧;‧;运气太差了嘛!! 

他的呼吸严重混乱;像上次一样,身体深处的麻痒越来越强烈,开始发热;全身的力气骤然被抽走,连手指都麻痹了。 

景维用唇舌和手指温柔地爱抚着立帆胸膛,立帆全身战栗,腰不由自主地浮了起来:「啊‧;‧;」猛然一惊:怎么会发出这么淫荡的声音啊! 

景维得意地一笑:「很舒服吧?我最近可是做了研究的,读了很多这方面的文章哦。」 

「你、你放著书不念专门在看这种东西‧;‧;」 

「有备无患啊。」 

哇咧‧;‧;原来你最近特别安份是在补充战备来着? 

景维旋开了他裤头的钮扣,拉开了拉炼。 

「喂,你在摸哪里呀!!!」 

景维没回答,继续着下一步的动作。 

「啊啊啊‧;‧;」立帆无法克制地发出了悲鸣声。 

热气延烧到脑子里,一阵阵晕眩,神智逐渐模糊。 

怎么办?真的动不了了。 

难道今天真的要失身在此‧;‧; 

我好心来救他,为什么要遇到这种事?天理何在啊啊啊啊── 

长裤被扯了下来,立帆难堪地咬住了下唇,头别向一边,认命地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 

「景维!景维!你在里面吗?」 

「小声点!别班在上课。」 

室外突然响起的两个声音让器材室里的两人吓了一跳。是景维班上的同学。 

景维坐起身来,望着窗外。只见毛玻璃上隐约映着两个人影。 

「好象不在里面;也不在医务室里,到底跑哪去了呀。」 

「再不找到他,麻烦就大了。」 

听到这话,景维怎么也躲不下去了。长叹一声,放开了立帆。起身走到门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立帆一眼。 

立帆也坐起来,紧抓着领口,双颊泛出阵阵红晕,残留着情欲和羞愧的眼神闪躲着,不敢跟景维视线相触。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有说不出的可爱。 

景维又叹了口气,心中实在是一百万个舍不得走,但是听外面的人的语气,显然事情颇严重,只得横下心来,把门开了一半,露出头去,问:「你们找我干嘛?」 

「靠,你在啊?怎么不回答?」 

「你跑到器材室里做什么?」 

景维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我看到九班借球没锁门,进来看看有没有掉东西。」微微挪动身体挡住同学们的视线,不让他们朝器材室里望。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不晓得啊。实验做到一半,教官就杀进来叫全班回教室。他那个脸色真的够恐怖,我看这下代志大条了。」 

景维从门内锁了门,跟着回去了。 

踏进教室,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罗教官面如冰霜地站在讲台上,化学老师坐在旁边,也是一脸严肃。全班同学个个坐得笔直,没一个人敢动。 

教官锐利的眼神一路跟着景维回到座位上,然后用刺耳的声音开口:「各位同学,联考逼近了,我知道大家心里压力都很大。但是教官和各位老师应该都曾经再三提醒各位,人最重要就是要爱惜自己,绝对不能为了发泄压力,就做出伤害自己的名誉和身体的事情来。」 

听到这话,景维心脏突地一跳:难道他跟立帆的事被教官知道了吗? 

仔细一想,他做事真的破绽太多了。公然在校园里吻立帆、表白、还有在公园里对他出手,都是非常有可能被人看见的。别的不说,光是他每天早上站在走廊上像个呆子一样对着立帆傻笑挥手,真正心细的人只怕早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惨了‧;‧;‧;‧; 

谁叫我做事老是顾前不顾后,地点也不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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