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的二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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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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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惮,可毕竟这样一来,免不了又要有人说他的闲话了。
刚刚那书房似乎本就不是该大显身手的地方,青晗等到回了自己的别院,没有进屋,就站在院落里头开始练习云鸾刚刚教给她的东西。
如今她暂时可以驱遣雾气形成绳索,控制力虽然是差了些,可青晗对自己好歹还算有信心,就算是慢功夫,也总有一天会磨出来的。
重新朝手中玄剑注入灵力,逸出黑雾凝结成索。颤颤的伸向院落里头的花木,企图折下一枝来。
有了这样的想法,青晗脑海里却始终不自觉的想起还在兴元的碧梧来,估摸着被他撞见自己这么祸害树木,他又要生气了。
不过……那厮也就只会生气而已。
似乎着实是想偏了,意识也微微有些涣散,驱使的玄索也开始氤氲出雾气,好似转眼间就要消散了似的。
而就在她本就费力集中精神的时候,却听‘吱呀’一声,她无意的侧过头去看看,却见那小妖精正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朝她巴望着。
青晗手一抖,这下子那绳索立刻散成雾气,可再也拧不起来了。“你……你作甚!”她望向燕隐,揪着眉头瞪他。
“你怎么才回来嘛~死鬼~人家等你半天了~”他娇滴滴的说着,青晗觉得这小妖精就差一条手帕就可以跟着教坊头牌红梓漓混风月场了。
少女面部肌肉不太协调的抽了抽,看着他半晌没憋出话来。
“咳,”他轻咳一声,转而好歹算说了点有用的磕儿。“就是看看你究竟在院子里忙什么,怎么进了别院都不先回屋坐坐的?”那青年此时回答一本正经,而后干脆推门走了出来,立在门口靠着门框望她。
她此时真心觉得那小妖精似乎是贤惠了不少,若是按照凤家的习俗反倒应该是顶好嫁出去的。可听了这话也不免叹气一声,“我回不回屋那也都是我的房间好吗,还有,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不懂得女孩子的闺房你一个男人是不可随便进去的么?”
似乎在燕隐那边,一切的礼教都彻底被浮云化了不少,此时他依旧是笑吟吟的,“晗爷怎么将话说得这般见外,你的屋子不就算是我的了嘛。”
说来说去,又是这个以身相许了的典故。青晗郁卒。
见少女叹气,燕隐也愈发笑得愉悦,随手关上门走到她身前,“晗爷,怎的今日好兴致,开始忙着练习这种东西了?”
青晗见他这么问,也伸出手来轻轻重重的戳着他的胸口,“你还好意思问呐,你这没用的男人,每每都要我保护。你说你说,现在就连我自己都受人欺负,还不得好好将自己变得厉害了,才能保护自己,顺便保护你呀?”
青年听了这话绷不住的笑笑,“吓,这么看来,晗爷可真是辛苦啦,”他伸出手来用袖口故意帮她擦了擦额头上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渍然后掏出药葫芦一枚,“先吃点大力丸来歇歇然后咱们再练?”
见他殷勤,虽然最后也都接受了,但青晗仍不忘仰着头摆出一副冷艳高贵的样子,取了颗大力丸塞在嘴里嚼着。
被这小妖精一搅合,青晗似乎再也练不下去了,又闲聊了许久,燕隐料她这几日都没有出过宅院,便怂恿她一起去街上逛逛。青晗本是不太想去的,可最后还是被他生拉硬拽了去。
虽然言淅已经走了好几日,毕竟头七还没有过,自己就算和他非亲非故,但这样还是叫她心里有些过不去。
“说来,青晗你问过言澧没有,你们这次准备什么时候出发?”燕隐有意无意的又戳了她一句。
青晗知道他想问什么,便只答道:“言澧按理这算‘大功’是要为他守九个月丧的,可是不知道凤家的规矩是不是和我们一样,这两天也没想起问她,寻思着好歹过了头七之后再说罢。”
燕隐听罢了也点点头,“这事也强求不了,我们看来还是等言澧自己与我们说吧。”
少女此时侧头看看他,“对了,若是真的要在凤府跟着言澧待上九个月,那你呢?你准备去哪?”
青年此时颇为惊讶的扬起眉来垂头看她,“晗爷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又想起撵我走了?”
“不撵你走,你就还真赖着不走了?”她别过头去对上他那双凤眸。“没什么事,总跟着我做什么,都已经跟了我这么久,算算也差不多了,没必要继续再黏在我身边吧。”
“怎的,晗爷现在就开始嫌弃奴家啦?”燕隐此时不忘扯着她的手臂,“您说您若是不要我了,我这一人在凤翔人生地不熟的该怎么生活呀。”
少女心说你在兴元也是无亲无故的不也卖大力丸卖得风生水起么,从喉咙里干咳一声,揪起眉来斥了声,“瞧你又在胡扯了,你怎么能说不会生活呢?好歹你还有大力丸可卖呢不是?再怎么不济你还会‘竹板这么一打呀’之类的,怎么可能离了我就饿死了?”
燕隐暗笑她竟也将那腔调学得一板一眼,倒也随即开口:“话虽这么说,但您就这么忍心把我丢去一边啦?没我在身边我怕晗爷您会寂寞呀~”
……寂寞个鬼,我现在都快烦死你这小妖精了。
她讪讪的横了他一眼,叹气道:“看来你是铁了心想要赖在我身边了是不是?以后若是继续行去寻找创圣琉璃,指不定又会遇到什么危险,到时候自保都困难,你教我怎么一直护着你?不过我真是稀奇了,人家如你这般有个好皮囊又能说会道的,早就去勾搭富家漂亮小姐去做上门女婿,可偏偏你却好死不死的赖在我身边不走了,你这脑袋是大力丸吃多了反倒不太灵光了么?”说着,伸手就要去拍他的头。
但她手刚刚举起,却先被他拉住了手腕,“晗爷这话可不对,怎么,我就这么像会贪图财色的登徒子呀。”
“世人皆是如此,就生得你这么一个怪胚。”她挣了挣,可是始终没有挣脱。
“那你觉得我为何一直跟着你不放?”燕隐低头望着她的眸子,此时敛了嘴角的笑容,倒是一脸严肃的看她。
青晗想了想,庄重的回答他:“因为你二。”
……我二?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分明是你才二!
“什么呀,”燕隐垮下神色来,一脸无奈的看她,“我若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跟着你的,这理由行是不行?”
她望着他,此时在嘴角却染出一抹无奈的笑意,而后叹气道:“你瞧你瞧,如今倒又开起我的玩笑了,燕隐呀,这喜欢二字可是不能随意乱说的,你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青晗这话说完,反倒将他噎了半刻,好一阵都没说出话来。
“我刚刚说的就那么像开玩笑吗?”此时他将眉皱了皱,倒好像似几分真的一般。
“嗯,是啦是啦,不像,不像还不行?”青晗摆摆手,“我知晓的,你不是像开玩笑,而是就在开玩笑,我说的对吧!”
对你个头啊你个二货!
燕隐忍了许久,好容易没将这话朝她吼出来,而再想和她好好说说这件事情,青晗反倒早就将话题有意无意的岔开,不再给他机会了。
等到回归凤府已经是快傍晚的时候,青晗依旧要趁着今日云鸾教她的东西还没有忘干净抓紧练习机会,嫌那小妖精在身旁碍眼无法集中精力,也干脆将他撵回他自己的房间里,就差将门封上不许他出来了。
哦对。
青晗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撵他走之前,要先将那一药葫芦大力丸先扣下才对。


 

一四七、置之死地
这几日虽然加紧练习,在云鸾的指教下头有所长进,但毕竟还是差了一些,虽然灵活度姑且算是过关,端个茶倒个水虽说不上是不成问题,但好歹不会再把茶壶瓷杯摔个稀巴烂……
好罢,为什么她一定要用暗琉璃做这些,就不能稍换点有出息的事儿来做么?
她虽然也对云鸾提出过这般问话,可云鸾最后回答给她的意思却是依旧先做细琐的事情,而后在实战当中才能做到收放自如。
言淅的头七已经过了,言澧依旧是安于居丧,毕竟她是当家,这规矩自然不可废。虽说不一定真的要等到九个月丧期满了才能重新出发,但至少要等到百日之后才能动身,算算开去,那时都已经是腊月,接近年关,今年还能不能再出发,倒成了未知数。
青晗觉得这样也好,毕竟之前在兴元太过匆忙,就算是苍薰教的还算严格,但毕竟时间太短,对创圣琉璃也算不上能完全掌控驾驭的。若是现在能有几个月的时间好好再跟着云鸾学习一番,就算赶不上她的程度,就算能及她一半也是好的。
转眼又是十五月圆,青晗早早就睡下了,满月对她的影响现在已经并不太大,几个月来她已经调理的差不多,甚至她已经可以选择擅用狂化的力量。
而就在她已经熟睡多时,夜半不知几刻,她耳边骤然传来一声哀呼,青晗睁开了眼,转头望向纸帐外,可再怎么仔细听去,都只有夜风吹拂着树枝传来的‘沙沙声’。坐起身子披了件衣服下了地,却见本是睡前就关好的窗子不知为何被风吹开。她匆匆的推开门跑去查探,可整个凤府此时依旧沉浸在睡梦当中,除却她夜半惊醒,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人听到这等异状。
刚刚那一声究竟是谁?
自己分分明明是听准了的,难道别人反倒都没有觉察吗?
她虽然隐约觉得确实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在院落里头溜达了半天,实在也没听见谁和自己一样听到那声后起来探查的人声,再加上那一声怪叫之后就没有其他异常。此时她心里也犯了几分嘀咕,甚至觉得自己刚刚到底是不是听岔了,也许只是自己做梦听闻的呢?
望望月色当空,估摸挨到天明还有许久,她想了想,伸手扯了扯肩上的外衣,绕了最后一圈,再度确认了什么都没有发现之后,方才退回了门里头,闩好门,视线下意识的一瞟,她将手一抖,那外衣便脱身掉落在地上。
“……怎么会!”她呢喃着,不禁惊诧得瞪大了双眼。
青晗面前是一面铜镜,虽然照人并不很清晰,但在没有点灯的夜色里,惨白的月光好似将镜面镀上了一层白银,而此时镜面上头,正烙印着两点血红。
她赶忙冲到镜子前面,望着镜子当中的自己:那双眼睛已经彻底涨成了血红,而额角青筋也开始隐约浮现!
这分明是血狂化的外显!
不对!她刚刚分明没想要血狂化!这种异变更像是无意为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引得她一起狂化?而刚刚她所听到的那一声哀呼,究竟又是谁!?
她将手覆在一只眼睛上,眸子透过指缝窥视着镜中的自己那猩红的双目,甫一眨眼,青晗却在镜子当中看到了另一张脸——
那人生得一双温润润的桃花目,寻常的时候是那般的高雅,而浅浅一笑当中分明却是那般妖媚撩人。
竟是海綦晖!
少女下意识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而就在她在镜中见到綦晖面目的刹那,镜中他双眸变为紫金二色,而后那紫眸当中如同涌出血来一般染上猩红,飞速的蔓延了整个眼球后,又扩散去金色的瞳仁!
“这难道说是——”
数千里外,妖族联盟王域。
青年立在当中,四周均是妖族部众。兵刃相向,直指中间那人的方向。而中央的那青年此时身上已经多处染上胭脂色妖媚诡异的红,就连那俊美的脸上也擦出一道道伤痕,显然是受到围攻所致。
而他抬起眼来,那双眸子里头本是紫色的一枚殷红似血,另一只金眸虽然依旧恪守着,但也渐渐的蔓延出橙红的色泽。
“唔,咳。”那青年呻吟的末尾却是一句轻咳,风刃自身后劈来,虽然被冰墙阻住半分可依旧是结实的打在他的后背,惹得重击之后,咳生生出一口血。
“海綦晖,怎的变得这么难看了。”
身后一声兀然传来,他转过头望向身后。伸手抹了抹唇边的鲜红,而后嘴角一扯,竟依旧是那般乖张,“呵,朗御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吧。”
“吞了我的,早晚会要你吐出来。”那双银色的狼眸冷冷的打量着面前的青年,冷哼道:“不过真是没有想到,这一招竟是当真管用。”
他身上流出的血已经沾湿了大半的衣裳,一滴滴的淋在地上,綦晖此时没有说话,依旧是干笑。
“我不知道为何你不想血狂化,不过现在看来,你强压着不去血狂化,如此分神,恐怕无论是操控琉璃还是驱使幻术,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吧。”
“真是摸个透彻。”綦晖此时一只眼睛已经涨红,可代表神族的金瞳当中依旧着了清明,“以前就算是满月也不曾有这么大的反应,哼,果然是你做了什么手脚罢。”
朗御此时嘴角一提,手腕外侧已经弹出利刃,抬手就朝他袭去!“你要知道,你招惹的,可不光我们妖族一方!”
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从海綦晖强行从他手里夺走妖王之位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次次的想着有一天可以杀了那个张扬跋扈的男人而后重新夺回宝座。
光琉璃也好、妖王之位也好。甚至于说小舞也好……海綦晖,你从我身上夺走的每一样,我都要让你加倍的返还!
朗御知道他是血魔族的后人,却从未见过他血狂化的样子,仔细套过小舞的话,方才得知海綦晖竟从未进行过血狂化!
“海綦晖,你不是厌恶你生为魔的血统么?你不是因为这样才一直压制着不肯进行狂化的么!你现在瞧瞧你自己!那副脸孔分明和狂化的魔族无异!你也是怪物,和那群狂化后的怪物一般的丑陋!”说着,那风刃已经临了他眼前!
却见綦晖将手覆上一层冰,抬手接住他的攻击,可就算是这样,还是被他推得踉跄了几步,挣扎许久方才稳住身形。“你……你难道去找血魔族的人了!?”此时他心中暗叫不好,料到朗御该不会有这样的能耐可以有办法逼着他进行狂化,恐怕唯有血魔族内部才会有这样邪招!
那银眼狼妖没有回答他,只是以风刃更加用力的压着,见綦晖手掌里的冰面渐渐破出裂痕,风刃触碰到掌心的皮肉,又激起点点血花。
此时朗御心中暗喜,那海綦晖果然如栖影所说,就算被逼入绝境也不会使用血狂化!如今只要速战速决,快些将他解决掉,自己便再无后患!
***
而若说朗御认识栖影不过算是个偶然。
只是意外撞见栖影对狂化后无法恢复意识的血魔族人进行猎杀,他将事情处理罢了,便领着部众飞快的隐匿于夜色树影,而朗御想也不多想,便御着风跟了上去。
那男子察觉到自己被人追着,也停下步子来,任狼妖停在他面前,“你是妖吧?我们魔族和妖族自来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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