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的二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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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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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很难,不过暂时将其压制住却很是简单。”他依旧淡笑望着面前的少年,“也就是说……面前的人依旧是你的哥哥,只不过失去了意识,成为我的一个提线木偶。我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他说罢,哼笑道:“怎样,这是不是很有趣呀?”
“你闭嘴!!”言淅此时听罢,更是被激怒了几分!“海綦晖!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还想用我哥哥的身体做什么啊!快些解除他的控制——否则……”
“否则,你会对我不客气么?”綦晖依旧高傲的俯瞰着面前的少年,眼神中依旧满溢着不懈,如同视之蝼蚁。“凤言淅,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一直都很讨厌你。”綦晖颤抖着笑音,洌洌的道:“你真会坏我的事,一次又一次的,当真是给我惹了太多麻烦出来。当然也不光是这些,其他的也就罢了,竟还胆敢意图染指我那可人的妹妹,还真是罪无可恕。你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做哥哥的看在眼里?”
一听他提起青晗,言淅更怒不可遏,“你怎还好意思说她!伤她最深的人是谁!?分明就是你这个做哥哥的吧!你现在竟与我提她,还卖弄着身为哥哥的地位,海綦晖,你还知道无耻二字怎么写吗!”
“我怎样待她,那都是她心甘情愿承受的,你这个外人,不配与我在这儿说三道四。”说到这,他将话题一转,“不过,至于言淳这副身体嘛。”他将眸一含,阴戾的笑道:“反正我该叫他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完了。他的死活,我觉得反倒是你更在意一些罢。”
听他说到这里,言淅虽然心有不甘,可还是挣着将焰矛从他喉间移开,迟迟的放了下。此时少年的伤口不断的滴着血,手臂上的血如同蠕虫一般爬行着,知道流淌在手背,渗过指缝,滴在焰枪的火焰上头,激起满是腥气的缕缕红雾。
此时的綦晖却纵着言淳的身体将眼一挑,抬袖将那银色长戈攥在手里,朝面前的少年猛的一挥!
言淅灵巧的侧身跃开,但血滴仍淋漓的洒在地上,殷红耀眼。“淳哥——”他咬着牙开口,望着面前的与自己刀刃相向的青年,手上的矛也瞬间化为火焰残片,消逝而去。
不管怎样……那终究是二哥啊!


 

'传说中的第二更'一三三、前尘追忆
他是凤家的息子,双胞胎中的弟弟。
据下人们说,当他出世的时候,是后被报出来的。上代当家、也就是他的母亲:凤其念在得知言淞是男孩之后,甚至也有期待过后来的孩子但愿能是个女孩。
可惜的是,他凤言淅,到底也只是个男娃。
凤家重女,认为唯有女子才能传承神族血脉。这似乎也和鸾尊上:云鸾祖上那云氏的传统相类。可照当下的事实上来讲,生下的男嗣,是极不得宠的。甚至以后成婚都要倒插门过去,改上妻方的姓氏。
但是幼年的言淅其实也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关系,毕竟家中除却他,还有三个哥哥。
大哥长他近五岁,在他的印象里,长兄一直都是极严厉的,除却对待薰姐,近乎与谁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态度,惹人不敢亲近。
反倒是二哥待自己极好,每每不小心惹了祸端,末了都是躲在二哥身后,怯怯的缩成一团,任大哥发火的时候,听淳哥浅笑着说上一句:“大哥也别气,淅还小,还什么都不懂呢。”
至于三哥嘛,言淅承认,淞确实比自己老实得多,兄弟几个里头数他最听话,温儒得很。他也曾经想要学一学他那双胞胎哥哥的性格,至少在家中甚是讨喜。可做了才知道,这不光是太难,而且就连大哥也早早的将他挂上了‘顽劣’的标签,兴许兼而有之,言淅总觉得大哥在有意无意的找他麻烦。
犯了过错便关禁闭不给饭吃,以及在学习‘术’的时候永远会被不知有意无意的惹得遍体鳞伤。他觉得凤言澈这个人实在是太讨厌了,对待他从未有过半点兄弟情分似的,对他说话,也永远是用命令的口吻。
他曾与淞说过关于大哥的事情,可令他意外的是,言淞觉得大哥的脾性如虽有些霸道,但他毕竟有倨傲的资本,事事都能拔得头筹,也不枉他年仅十几岁的时候便在朝堂内横行一方,不及二十岁便封得亲王。
但言淅毕竟是不欣赏这些的。
淞说:淅你其实有的时候和大哥很像,性子里都犯着倔,怪不得合不来。
他望望仅比自己先降生几刻钟、生得同一般眉目的孪生哥哥,似有不屑的哼了声:你若这么说,那我似乎与你也合不来罢。
凤言淅不喜欢他那长兄,不管怎样都喜欢不起来。而言澈似乎也正看中了这一点,越发觉得这小子缺乏管教,竟敢明着和他叫板,二人的关系也一而再的恶化。
当然,为此付出代价的,依旧还是凤言淅自己罢。
……
“淳哥……快些醒过来啊!”言淅此时抓住他战戈的长柄,生生将它紧握了住,望着他的面目,不断的呼唤着,“淳哥——”
“你呵,为何到了此时,却依旧天真到幼稚呢?”他笑了,却一如往昔的眉目。
少年此时瞬间的晃神,而在此时,面前的言淳则将身子朝旁边迅速的挪了一小步,同时在言淅看不见的身后,那战戈的啄刃上瞬间镀上一道长长的冰刺,是为钩状。却见青年将那变过形状战戈猛的反手一转,而后狠狠一收!
“呜——”他口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身体上的伤疼得紧。竟像是那年他所经历过的,最危难的一幕。
……
言澈再和他练习对战的时候,是从不讲任何情面的,伤了便伤了。有的时候,凤言淅当真觉得,大哥这不过是公报私仇,特意借这个机会,欲要狠狠地收拾他一番的。
不过他后来想想,自己这么快便足够独当一面,也大抵是言澈的功劳罢。
当然,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身的创伤。有时伤重,近乎连着两天都要在床上养着。当时肯去看他的也只有二哥言淳了。
他那番去了,坐在少年床边,看看他身上的伤,却先苦笑一声:你这傻小子,还真准备与他硬碰硬?
可我不喜欢他,没必要装出多么崇敬他的样子。
二哥却依旧笑他,摇摇头:我真是头回发现你性子这般烈,就算不喜欢,也没必要表现得那么明显。正如我,不喜欢就可以自己在一旁乐得逍遥,何必非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但就算二哥这么说……可我还是——
一只大手压在了他的头上,打断了他的话,用力的揉了揉:所以说,你还不过是个孩子,要再长大些才会懂得事理罢。他是长兄,再怎么不济也得稍给他几分情面,若不然,以后你再这样下去怎受得住?
他本欲抬头来再说什么的,可无奈脑袋却依旧被言淳压着,直揉乱了他的发髻。
言淅想,全家人能对他这番说的,恐怕只有他。而能这样揉着他的脑袋,将自己当真看做弟弟的,也只有他。
言淳的掌心是如此的暖,这一刹那,他似乎觉得就算受再多的伤,也全然不疼了似的。
……可如今……
淳哥……
“唔——”他望着面前的、唯一肯让他低下头来崇敬的称一声兄长的青年,却望着自己,嘴角张狂的上扬。
“凤言淅,我真的很讨厌你。”他用言淳的声线,如此陈述着。
“咳……”他喉内甜腥,猛的咳出一口血来。鲜血淋淋漓漓的喷洒在地上。少年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疼得近乎要失去意识。低头去看时,则见那长戈被延长了的啄刃此时已经刺穿他的胸膛。那锐气银亮的尖端,此时折着阳光的亮泽,晃花了他的眼眸。
言淅将一手握在胸口突出的战戈啄刃上,却依旧抬起另一手来,伸向面前并不远的兄长。“淳哥——”
淳哥,求你现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只是在和我开玩笑罢。
少年的话此时还没有说完,却见言淳的眼神一洌,再度猛的回手将战戈一勾,惹得他胸口的伤被撕裂得更大。不但朝青年的身边踉跄了几步,到了最后干脆跪倒在他的面前。
言淅此时挣扎着抬头望去,他的脸逆在阳光的阴影里,如同布了迷雾一般模糊不清。
他企图开口说话,可此时只是颤抖着嘴唇,一个音都再发不出。
淳哥……如今我的胸口好疼啊。
你可不可以再伸出手,像以前那样揉揉我的头……


 

一三四、今生往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言澈听她那一语,愣怔着半天都没有从震惊中回神。
面前的红衣女子,却依旧是低低地笑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长兄,你若是想知道细节的话,不要问我,还是去好好问问母亲罢。”
“轰——”震天声响再度从祠堂的方向转来,言澈转头下意识的去望,可天边依旧星点烟尘都没有,只有被惊起的鸟儿扑扑的扇着翅膀,飞向更远的地平线。
言澈意图转身冲出院子去探个究竟,梓漓此番没有拦他,可走到一半却依旧驻了足,回头去望她。
“大哥还不快走么?”梓漓半回过头来,侧目瞟着他,“若是再耽搁下而不去看看,可能事情会变得更糟的。”
“你——”
“我一会也该走了,这早就不是我该呆的地方。”她低下头,此时却柔声地笑,没有了后续。
言澈再度看看她的背影,终究只将眉头一蹙,转身朝事发的宗祠方向跑去。而听那青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此时那红色身影却双肩轻轻颤动,似乎是在笑的。
“咳哈哈……”她当真是笑了,一声声的音润由低至高,空院里不断地重复着她的笑音。可笑着笑着,一行温热泪水却突然滑过她的脸颊,凝在小巧的下巴上,汇为一滴,砸在石板路上,烙出一点暗色水痕。
她张开眼,泪水迷蒙了视线。望向那熟悉的屋舍,屋上头那湛蓝的天幕、柔白的卷云,全然依稀当年。
“咯咯~~”小女孩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轻轻地笑着,笑得那双水杏般俏丽的眼睛都弯成了缝儿。可转瞬间,梓漓望向身侧时,却见那小小的女孩童却又猫在草丛里,却是同样的笑颜。
四望而去,这破败的院子恢复了当年的繁华,满院里,竟都是当年残存的记忆。
十七年了……
已经十七年了呵!
她脱力的跪倒在地,手掌撑在地上,望着那已经破裂的石板路面,依旧是笑着,却泪如断珠。
“我回来了……凤家,我替你回来了!”她此时说着,近乎自语。抬头望着那坐在石阶上定定望着她的三岁女童。
那女童终于止了笑,起了身,虽然走得不很稳,却依旧跌跌撞撞几欲跌倒,坚持着走到梓漓面前,蹲下身子来,用手指为她擦着泪。
女童张开了粉樱的小嘴,似乎在轻声的说着什么,可是没有半分声音,就算是那唇语,梓漓也半分看不懂。
“凤言漓,”梓漓开口,望着面前的女童,“该说的,我都与他——你那大哥说了,这一切的真相也马上就要大白……欠了你十七年的公道,马上就要还给你了。”
女童此时没有动作,只是睁着眼静静的盯着她,而后半晌,将手从她的脸庞下垂下,同样愣愣的低下了头去。
“言漓呵,我红梓漓也算是对得起你了罢——”此时那红衣女子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自己的泪滴,只得任凭它不断地掉落在地上,碎裂开花。“你可以瞑目了罢……可以瞑目了罢!”
似乎是‘呜哇’一声,那女童突然坐在地上,大声的嚎哭起来,泪水划过她粉琢的脸蛋掉落而下,可地面上却始终没有因为泪滴而沾湿半分。
“言漓,我占了你这身体十七年,今日夙愿已了,这体内留下的残魂和记忆,总算可以安息了罢……”梓漓望着她,也止不住身体的控制,不住的流着泪。
女童抬头看看她,却站起身来,没有与她做任何告别,便揉着眼一边哭一边跑向那屋门的方向。而这时梓漓却已见着女童在奔跑的时候,脚底的轮廓渐渐模糊,好似浮在空中,随即那脚下氤氲竟渐渐向上蔓延,等即到门口的时候,整条小腿以下已经全都化为虚无。
门开了,女童回头看看她,眸子里虽然含泪,可还是挣着嘴角,努力地笑了笑,随即飘入门中。而就在她的影子消失在门里的黑暗时,那大门‘砰’的一声关了上。
而后却听‘轰隆’的一声巨响,刚刚还牢固坚实的屋舍,毫无预兆的垮塌下去,掀起浓厚的灰尘烟雾。残垣碎瓦落了一地,被丢弃成一个状如坟墓的废墟。
你……也终于回家了。
梓漓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望向面前屋舍的废墟,在嘴角一勾,勾勒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凤言漓,我红梓漓已用你这身体将该做的都做了……”
女子说到这里,重新望向那片和十几年前相同的苍天,“我……也算对得起你了!”她高声喊着,哀戚的声音在院落里一次又一次的回荡着。
而就在此时,凤氏祠堂那厚重的黑色木门外,一个少年手持着一把金红长矛,抬手一指,一束电光飞去那门上,可雷光就算噼啪的扇着,此后在门上蔓延攀爬,最后却终究归于虚无。
“里面到底出什么事了!”那少年将眉皱着,低声自语,此时将矛头对准那扇木门,猛地捅去!那金色的矛尖还未等接触那扇木门,却好似先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擎住了,尖端死死的卡在其中,竟再也用不得半分力气!
“呜啊!”他咬紧牙关嘶吼一声,那矛尖狠狠的击打在门上,落下一个浅浅的痕渍。“开!”此时矛身上电光四起,少年将长矛横扫一把,竟当真将门上那风盾生生撕裂出一道口子来!
可就在转瞬之后,却见那木门之上空气氤氲的摇摆不定,几番波痕过后,竟重新在撕裂的部位重新补上了团团气流,那被撕开的风盾眨眼间便愈合如初,丝毫没有了刚才破损的缺口!
这可怎么办!?
言淞抬头望望那高墙——
不行,这墙上也满是风盾阻着,就连刚才发的雷闪都无法穿透,更何况自己还要费力的攀爬上去!
那祠堂院落内的巨响,他刚刚分明是听到了的。不知道里面究竟是谁,可不论是谁也不该在此时出现在这个地方!……更何况还将门故意施了术,不许别人进来!
少年想到这里,不知为何隐约感觉心慌,此时院落内不住的有隐约的响声传来,可越是这样,他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加剧!
手上长矛一挥,不知多少次的用那矛尖挑着风盾企图将它彻底破除,可不论是怎样的努力,他都无法如愿以偿的进门探个究竟!
“淞!”
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言淞回过头,却见是言澈:“大哥!你可算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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