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的二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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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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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要再道歉了。
闭上眼,却依旧是脑海里那少女低着头,将眉轻轻地蹙着,一次又一次的说着:“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连累了。”
“对不起。”
“对不起”
……
他一直呆呆的坐在地上,面对着那扇冰冻住的雕门发呆。直到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冰板,而面前的冰层瞬间崩塌!碎冰的渣滓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少年惊醒了,抬头去看,那门解除了冰冻,自然的敞开。
大哥此时已经解除了冰冻,也就是说——
“青晗……”他挣扎着站起身来,跑出院落,拼尽了力气奔向她曾经住过的房间。
但此时屋子显然已经先被下人打扫过了,就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剩下。


 

一二九、久别故里
“西府凤翔,果然繁盛不输东都呵。”自语的是一名妙龄女子,身着那一身红衣似火,撑着红花纸伞,悠悠然的踱着步子。
红缎衣袂飘飘,走在街市上煞是惹眼。可她丝毫没有在乎似的,依旧缓缓的走着自己的路。那张绝美的容颜无意间的顾盼生姿,引得甚至时而有路人停下来盯着她走过,目不转睛。
她略有顽皮的旋着伞柄,在嘴角染着淡不可察的笑影,抬起眼来,望向不远处的那处华丽得过分的大宅。
綦晖,借着你的光儿,我这前尘的恩怨,今日也就一并都了结了罢。
红衣女子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起来,妖冶了那姣好妆容的眉目。她在门前站定,优雅的持着伞,转头望向那走上前来询问的守卫。
“姑娘,您——”
“言亲王,是在这儿的罢。”她侧头浅笑,“劳烦通报一声,说是民女红梓漓,有事来访。”
“哦哦,原来您就是梓漓姑娘,”那门首显然是听过她的名字,忙颔首应着,“我立刻就进去通报。”
梓漓此时淡笑一声:“还是免了罢,不如我随你进去,倒算是给他个惊喜啰?”
“这——这恐怕不合规矩——”
她此时笑得愈发媚人,径自将手中的红伞朝那守门的少年怀中一塞,“啧,男女之间的事情,你还小,懂不得那么多,再说这凤府我又不是没来过,”她那水杏般的眸子笑得弯弯,“我知道他在哪。”说着,不顾阻拦直接朝大门内走去。
“姑娘……哎梓漓姑娘!”门守虽是唤着,可不料那女子已经快走了几步,直接闪进院内去了。
却说红梓漓进了院,倒是轻车熟路的走在这偌大的宅院里。左右顾盼,细细的打量着这一草一木、一花一树。虽然有几处还是和残存的回忆中有些不同了,可她这副身体还是下意识的行走着,折去一处别院。
那院子似乎已经荒废了许久,一直没有人住似的。但是却没有荒败,院里的花木都有人定期修剪,而推开那扇木门,进屋去探,则见屋里一切都保持着原样。除却了时光的沧桑,一切都恍惚如初。
她朝前走了几步,伸手要碰那一只瓷塑玩具,可在指尖马上即要相触的时候,却突然将手顿在了半空,迟迟没有后续。
“呵,”她轻笑着,此时却伸手将那玩物拾了起,攥在手心里,还有熟悉的温凉触觉。“我回来了。”
将那小玩具揣进荷包里,她此时转身而出,重新将那门关了好,却立在别院的空地石板路,似是在等谁来。
半晌的光景,却见一抹黝紫的身影闪过眼前。那青年将头一偏,便望见了那朱红的人形。
言澈定了定身,方才转去寻了她,朝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奴家红梓漓,拜见言澈公子。”她蹲身一福,嘴角轻轻上扬着媚态。
他盯着面前的女子,瞧她起身,则嗤声道:“这可真是稀奇,我当时甩了大把的金银,梓漓姑娘都不肯舍一面容我见见,此时怎会突然寻来这凤翔?”
那红衣姑娘赔笑着,轻轻的说:“那自然是因为梓漓当时不懂事,折了亲王殿下的面子,可真是对不住得很,所以今日……就追来凤府来请安,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奴家罢。”此时,又是弯身万福,微微低着头,亦有千般妩媚。
“起来罢,我的气量还没有小到会和你以这种事情发火。”他伸手去拉她的手臂,此时梓漓也借他的力起了身,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儿却依旧抓着他的手腕,似乎如何也不忍去松。她越发朝言澈的身前行了几步,但此时脚下却有意无意的轻轻一绊。梓漓轻身一个趔趄,而他见了也下意识要去接,干脆就任她扑入自己怀里,伸手也自然的搭上她纤细的腰肢。
温香软玉,指的或许就是如此佳人罢。
那青年低头望着怀中的女子,薄唇一挑,而后笑言:“梓漓姑娘,这又是怎的?”
“没怎的。”她此时却依旧是垂着小脸,似是有些赌气的说着:“还不都怨这院落里石阶都不平整,害得奴家险些绊倒,多亏是有公子相助,若不然这一跤摔下去,可想想就疼呢。”
“这里确实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言澈抬头望了望,随即重新将视线落回她身上,“不知梓漓姑娘来我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她抬头,笑靥如花,“公子还真会说笑,奴家来了这儿,自然是为了朝公子陪个不是的,怎的?公子还真的不准备原谅奴家啦?”说着,她那双搭在他胸口的葱葱玉手,则带几分挑逗似的,伸出指来,描着他衣料上绘着的凤纹。
“你明知道我是不介意的,却何必再来重复呢?”他空出一只手来,捉住她的指尖,攥在手心里。
“您瞧呀,说这话来的,怎可能不会介意呢?”梓漓浅浅的笑着,踮起脚来越发拉近了二人的距离,“梓漓此番来了,自然是要好好补偿言澈公子不是?”她说着,将那樱唇凑近他的下巴,轻柔地吻了一记,她含着芳香的气息入鼻,却又带了几分醉人的媚态。
青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微微低下头来,却将环住她腰肢的手揽得更紧。梓漓的唇不断向上攀着,手上也有意无意的抓住他的衣领叫他再垂头几分,而后方才将吻欺在他线条分明的薄唇上,发来暧昧的邀请。软舌不断轻柔的撩拨他的唇,呼吸中近乎都带着甘甜的黏、腻。
薄唇稍稍一挑,扯出一丝笑意,而后干脆将那蛊惑人心的小舌含、入口中,双唇厮磨,甚至连呼吸也近乎和于一体。
深长的亲吻过后,梓漓虽然娇嗔着句“公子你好坏”,但依旧张开樱口,轻轻咬住他的下唇上的一丝丝皮肉,直到轻轻地扯,让他唇上染上一点朱红。
言澈此时抬手将唇上的血抹了去,垂着眼笑看她还能耍出些什么把戏来逗自己开心,而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宗祠方向却突然传来爆炸一般的巨响。
他刚刚侧头望去天幕,余光却见怀中的女子嘴角却勾起一抹阴媚的笑影,覆在他胸口的玉手一捻,血红的飞针瞬间在夹在指尖!


 

一三零、宗祠异变
时值隅中,言淅已经在房间里站了许久,企图能在其中再找寻到些许她给他留下的记忆。
人也好,魔也罢。
他能记起的那次初见不过是盛夏光景间,站在苍薰身边,闪着一双好奇俏眼不住打量他的少女。见她笑的时候自己也会隐约开心,见她难过的时候,自己心里也会不舒坦。就算见她和燕隐在一起打闹,自己也会莫名的生起气来……
喜欢……这或许就是喜欢的吧!
可言淅依旧不明白,为何大哥要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如此明确,徒增出那么多条框!这次她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平安回来,可就算回来了,大哥不还是不许自己见她的么!
他将眉皱着,脑子里各式的想法乱作了一团。此时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一个人形来……说来,能劝得动大哥的,不就是薰姐了么?虽说她可能已经回了利州,但自己若去找她求她帮自己说情,或许大哥还会听她一些。
凤言淅此时觉得自己已经不奢求太多,只希望能将这封印琉璃的路途继续走下去……只要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走下去就好!
这样想着,他急匆匆的朝正门的方向奔去!
就算是大哥派人跟着也好,甚至派人将薰姐再次请到凤翔也好!总之……只要有薰姐说情,想必会有效果的!
跑过幽径绕过庭廊,言淅第一次意识到这家竟是这样的大,这客房距离外门的距离是如此的长!他跑着跑着,却似乎已经预料到若是自己真和薰姐说了这一遭,薰姐本来也是支持自己和青晗的,到时候声声求他,大哥就一定会答应!想及至此,他面上的表情也微微缓和了些,越发加快了脚上的步子,不住的朝前飞奔——
可就在这时,他远远地见到一个人影,正要朝一处院落里进。言淅一开始觉得没有什么,但很快却将速度慢了下来最终停住了脚跟。
那个门……如果没记错的话,通向的是宗祠?平白无故,怎会有人特意想要去祠堂里的?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几分心疑,望望大门的方向,又回头看看宗祠那边。言淅暗想若是自己真的成功出了门,那就要即刻前往利州,再回来已经是数天之后了。而他又耐不住好奇,还是决定先探探祠堂那边的究竟而后再说其他。
他快走了几步,赶回宗祠前面,却见此时一侧门还开着,刚刚似乎真的有谁进了去,还留了缝儿,一会从这而寻去出来。言淅虽然好奇这人到底是谁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可还是顺着这个门缝溜了进去,抬眼一望——
那祠堂里头正有一个身影静立着,抬着手似乎在翻看什么东西。
而那个身影……却像极了二哥!
言淅刚想走过去叫他,此时脑海里却忽然闪现出他那未过门的二嫂——张姝颜交代给他的话。
……
“像是性格整个都变了许多,有时……甚至让人觉得他变得像另一个人似的。”
……
以前的二哥并不喜欢宗祠,总说是烟火味太重,来了就觉得呛得很。而二哥又是极明事理的,分明是知道规矩,通晓这祠堂平日里是不准人来的!
可为什么……偏偏是淳哥在这个时候趁着没人,溜到这里来?那他在看的……又是什么东西?
言淅心中揣着疑,蹑手蹑脚的走近他身边,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出的样子,如同往日嬉笑那般轻轻一拍他的肩膀:“嘿,淳哥,看什么呢?”
面前的那青年微微一侧身,言淅下意识的瞄了一眼他手里的本子——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名录。
族谱?
他一见就知,言淳手中的那本分明就是凤家世代的家谱!
可……可好端端的,淳哥为何会突然想起来翻看族谱了?
“淳哥在看什么呀?”见他第一句话没有理,言淅不免再度开口,朝他身侧绕了一步,故意探着脑袋巴望了一眼,“哎呀,只是族谱罢了,还以为二哥你躲在这种没人来的地方是在看什么春、宫之类的哩。”他开着玩笑,余光却一直打量着面前的青年,可不管他怎么说,言淳却迟迟都没有搭理半句。
他一直专心于家谱卷宗,翻阅不停,竟像是着了魔似的!
“淳哥?”言淅此时再度看他,却见那青年将视线瞬间定格在凤家族谱上的一页,如此专心致志,看得目不转睛。
言淅秉着好奇,来回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和他手中的卷宗之间看了几个来回,最后同样将目光停留在了那家谱上、他兴许正在读着的某一页。
这一页似乎并不是很重要的时代,既不是初始三代,也不是最近的三代。要算算时间,似乎也就是在四五百年前罢。
他平白无故,看这个做什么?
少年此时越发的起疑,却又觉得引言淳近乎发狂的就是这一页上的内容!言淅侧头越过他的身体,仔细去读那族谱里头一页的内容。
那卷宗里面记载的很少,不过是当家族人的姓名生卒年,以及发生过的大事小情。
而按照凤家的祖例,每代当家都是女人,而且对于子嗣的多少,也有着异常严格的约束。
每代凤家当家都只能生育两个女孩,可对于男孩的数量则是没有限制的。当时定下族规的云鸾——鸾尊上就是因为不喜看见族长纷争,所以才立此规矩,每代当家就在这唯二的女嗣当中选出,大多都立长女为当家。至于生下次女的原因,就在于若是长女夭亡,则可顶当主之位。
另有可能则是像凤家此代一样,上代当家那太夫人的长女凤言漓夭亡之后,连续两胎都是男子,苍薰也就是因此才被冠上‘言清’的族名,入了家谱,成为备选的继承人之一,而后言澧出世,方才得以回归继承苍家祖业。
而最令人奇怪的是,他所盯着的那一页上,却只写着一个女嗣的名字!“凤海娴,北魏太平真君三年生,正平八年,封本任当家。”
其下则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记载……可是这分明就不合逻辑!这一代怎么会只有那‘凤海娴’一个女嗣?第二个呢?就算是夭折亡故了也该有具体的说明才是!
难不成,那一代也是男嗣多,唯有那一个独苗么?
就在他不断揣测这究竟是各种道理才引发出这样的缘故,少年稍一抬眸,此时却发现了些异处。
那‘凤海娴’的名字上头,分明是空了好大一块,仔细看看,倒像先是写上了什么,而后又将它涂去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将族谱上的名字涂去……在宗族当中除名?
被涂去这个名字的人,当时又犯下了怎样的过错?难道说……那一代本就是有两个女嗣,结果当中一个——就是这族谱里被涂去名字的人吗!
言淅此时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再度想去看个分明,但这时,在他余光不所及的地方,他身前那着魔一般的青年此时则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将同样没有半分神色的视线转向他,只是盯着,持着家谱一动不动。
而少年回神时,撞上的则就是他毫无生气的目光。在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不到面前这人就是他从小黏到大的亲哥哥,倒只像是个披着名为‘凤言淳’的外衣的陌生人。
突然,那青年嘴角轻挑,竟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意。那笑容是如此陌生,却又意外的熟悉。
他被言淳盯着,同样也回看着他,一时间,此二人却谁都没有说话。而就在言淅预备讯问一句“二哥你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却见他以极快的速度丢开那本族谱,抬起手来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
凤言淳是风术者,移动速度也是惊人的快,那少年被他死死的掐住了脉搏不说,还被他生生推着后退,直到撞上祠堂的内壁,被猛地抵住。
这一下撞得并不轻,言淅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但这轻微的响动也被压在喉咙里,细微到令人难以察觉。少年双手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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