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的二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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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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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好似导火索一般,斜轸觉得自己的隐忍仿佛马上就要爆炸了似的!他脑子砰的一热,本来就压在她肩膀的手猛地一用劲,便已经将她压倒在床上。
“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
“你该清楚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清楚。”
“那……”
“这是我情愿的,因为你是我曾碰见过的……最完美的男人。”
斜轸此时才明白,凤其悠刚刚的一切行动不过是在引诱他,引诱……她还不过是十六岁的孩子,却聪慧老成,就连男人的心思她都能拿捏得那般透彻,反倒是自己好像是孩童一般被她玩弄在股掌间。
压她在身下,吻她,或炽热或温柔。伸手扯着她单薄的衣料,咬着她的唇模糊不清的说着:“其悠,你等我……明日我就跟你一起回凤家。我会朝凤家提亲,要对你负责任绝不会委屈了你……”
凤其悠的身子一颤,随后苦笑道:“不必了……提亲之类的……韩隐你不必去了,也不用承诺着负什么责任。我不需要你负责任,凤家也不需要。”
他的动作止住了,错愕的盯着她的眸子,“你说什么……这算什么话?”
“我说,你不必去凤家朝我提亲,因为凤家不可能会答应你的要求。”其悠说着,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平静的讲述着。“如果你想要我,那今晚我便是你的,此后……我们或许就再无瓜葛。”
“……凤其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斜轸一听这话,血气腾的一下涌上了脑。“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无赖的小人吗!?”
她看着他恼怒的神情,垂下眼翕动睫毛缓缓地眨了眨,“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我才说我倾慕你……我是认真的。”
“我说要对你负责,要娶你过门,也没有半分戏言。”他依旧蹙着眉回答。
其悠此时缓缓地摇摇头,“你为何就不懂我的意思,”她眼神黯了黯,追去他的眸子,“我从未怀疑过你的诚意,我也知道如果有这个机会,你一定是有心来结这门亲事。但错不在你……在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其悠。”见她那般神色,他的面色也变了变,“出了什么事?”
“对不起,一直瞒你到现在……好吧,其实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过,也从未想过要和你提起……”她垂下眸子,好似不敢再看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我……有婚约在身。”
婚约……婚约!!
斜轸的身子猛地一颤,“你说什么……什么婚约!?”
“……是很小的时候指的娃娃亲。”其悠缓缓的说,“他是苍家的独子,年纪和我相仿。苍家和凤家本为同源,故而许多时候都有再度联姻的先例。”
“我不承认……!!其悠!我不承认!”说着,他伸手便要去扯她身上的衣衫。
“不承认又如何。”和他相比,凤其悠的声音是如此安然如水。“我终归是要嫁给他的,就算先将身子给了你,我也一样是要嫁给他的。”
他的手顿在了空中,而后干笑一声,“你又在糊弄我,宋国的仪礼严明,你若是第一次从了我,那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你又在低估我了,韩隐。”少女抬眼望着他,“想要不被他察觉,瞒天过海,这方法自然有百种千种。”
“但万一被识破了呢?”
“就算被识破,他也不会悔婚。”她淡淡的说着,依旧看着他,“这会成为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如果说破了,苍家和凤家都会蒙羞。我担得起,但他担不起这让名誉受损的罪责。”她顿了顿:“这辈子他只能娶我,而我也只能嫁给他——就算我从未喜欢过他。”
“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斜轸将眉蹙紧在一起,凝视着身下的少女,眼神中透着难以言表的哀伤,“凤其悠,你当我对你的情是假的?你为何不肯早告诉我……也好让我……别妄动了那份心思!”
她垂眸不语,半刻之后方才嫣然笑道:“所以……我将这身子赔给你,算作我对你的补偿,这般可好?”
斜轸摇着头,望着她却不住的摇头,“你分明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如果不能对你负责任,不能娶了你……我也不能害你。”他说着,起身便要夺门而出,此时其悠却突然扑住他的后背,再次阻拦他前行!
“韩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可是谁叫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那般的没出息。喜欢就是喜欢了,所有的罪罚我都愿意自己受着!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其悠不过年方十六岁的少女,身高虽然并不矮,但照他比起来显然差了一大截。她死死地拦住他的腰,将侧脸覆在他的后背上,手止不住的颤抖。
“……你放手吧。”斜轸缓缓地开口,似乎已然感觉到了她的恐惧,将大手压在她的手背上,却没有强迫扯开的意思。
“韩隐你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
青年一怔,而后缓缓垂眸,“……没有怪罪,何谈原谅。”他转过头去,望着依旧抱着他不松手的少女,“其悠,你以为你从了我就是最好的补偿?可是对你做出那种事,却又不能娶你为妻。这样一来你心里的负罪感会减轻,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要带着何等的罪孽继续走下去?”
她的手缓缓从他的腰间滑落,侧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身子微微的颤着,他追去她隐约泛着金色的双眸的时候,却似乎恍惚见得氤氲泪光。
“如果我要你抛弃你的身份呢?不要管什么神族的事情,我带你走……我们一起走……”
“韩隐。”她开口,却没有哭音,双肩的颤抖也停止了,“你走了,抛弃的仅仅是你们的辽国而已,而我若是走了,背叛的则是整个神族。”她抬起头,似乎眼睛里依旧噙着泪,可迟迟没有掉落下去,“就算我逃了,他们早晚也会抓我回去。为神族的荣耀耗尽一生……是我的命,躲不开也逃不掉!”
斜轸听着,干笑了声。“我听不懂你那些大道理。但是看来……家族和我之间,你只能选前者。”
“对。”
“其悠,你或许不是我爱过的第一个女人,但你是我爱过的最后一个女人。”他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这样的事情,我不怪你,也不怪任何人。以后照顾好你自己,其悠你还小,说的很多话也只是一时冲动吧。等到嫁了人……试试喜欢你的丈夫呢?他总归不是一无是处的吧。”
“韩隐!你这是什么话!”
“我不知道我们以后还会不会再有想见的机会……”他打断了凤其悠的话,意图转头看看她,但停在当中终究没有回过头。“但就算有机会再见……也兴许只是敌人,到时候刀剑无情,你我的事……也都忘了吧。”
凤其悠抬起的一双想要拉住他的手,尚未触及衣料便缓缓地垂落了下去。望着他挑开帐子的动作,看着他的身影闪入夜雪中,随着毡布缓缓落下,消失在她眼前。
少女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帐门,没有跑去追他,一动也不动,甚至连眼泪都没有,而只是单单发愣一般的站着。
凤其悠在天蒙亮的时候便匆匆驾马离去了。归去后不久,便传来了她嫁人的消息。
一年后,传说她生了个女儿。
***
北汉战事越发紧张,他努力不去在意她的事情而是将整个心思都用在引兵布阵的作战上。但耶律斜轸没有想到的是,再看见她的时候,已经是上次后的第三年。
同样,这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凤其悠。
在布好围阵后,不久前方传来捷报,说是敌方将领已经困在城中,难以自保。
他叹了一声好,转而问去这领军的术者究竟为谁,可此时却见那传令眼神微微躲闪。
——被我方困在城中的……是宋国的凤将军……凤其悠。
凤其悠……凤其悠!
他的身子猛地一振,近乎颤抖着声音开口:“不许杀她……捉活的……不……放了她!!”说着,干脆将传令一把推开,冲出大营跨马便去寻她!
副官已经认出了是凤其悠,也暗暗告知将士不许杀她,要捉活的。可凤其悠却好似不但完全没有后退的意思,还频频朝着他们进攻。
他冲进包围当中,飞身下马的时候,她已经脱力的跪了下去。虽然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可她的嘴角却垂着泛黑的一道血迹。
……斜轸明白,这是灵力耗空到了极致出现这样的病征——而后,便是无可逆转的死亡。
她抬头看他,三年不见,她虽已嫁作人妇,生了孩儿,却让她出落得更加聘婷柔美。她笑着,温柔如三年前的雪原。
“其悠……”聪慧如她,怎么会不明白他不想让她死,对方已经停止进攻,为何她还要战得如此精疲力竭。
听到他唤着自己的名字,她面上的笑虽然越发温婉,可嘴角却不住的流出绀色的血来,一滴滴滚落在北国的土地上。
片刻的对视之后,她颤抖着唇只轻轻的说:我以为你恨透了我……不会再来见我了。
——你胡说什么,我怎会恨你。
她依旧朝着他笑,恍惚当年:真好,至少你还在意我的生死,你终究是在意着我的,对么。韩隐……韩隐。
她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但眼神却渐渐暗淡涣散了下去,最后身子一歪便要跌落在地。
斜轸赶忙弯身去扶,可此时他怀里倒着的不过是一具开始变寒的尸骨。
她逃了,终究算是逃了。以一死来逃脱身为神的宿命束缚,这样刻意战死的收尾或许才不负了她的族人,也让自己得到了解脱。
辗转二十载,就连他的鬓上也开始有了斑白华发。相思入骨,恍若昨昔,他从未曾忘记过她的模样。
“此生,终是我负了你。”


 

一九四、三年之约
就连燕隐也不知道师父年轻的时候会有这样一番过往,从他面上的神情来看,燕隐觉得他和苍薰的母亲凤其悠之间的关系一定匪浅。但此时斜轸沉吟片刻,也只是说一句:是知己,关系很要好的故人。
燕隐猜测,毕竟这都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二人后来也各有婚期,就算之前有什么不可说的情分,如今也应该断的一干二净,若是爱得不是那般铭心刻骨,也不至于如今看见和凤其悠长得如此相像的苍薰而露出这般哀伤的神色。他很想追问一番究竟是怎样的典故,但估计再怎样追问他也不会明确的答他,便干脆闭口不问。“师父,我和他们道个别,您先和薰姑娘叙旧,过一会我们便可以启程了。”
苍薰捕捉到些许风声,连忙追问:“怎么?你们这是要走了?”
“呃……”他迟疑数刻,“不……事实上是我和师父要回上京……不能跟你们继续走下去了。”
她思忖数刻也料定自己根本就劝不住他,而后沉吟道:“也好,不过……青晗那边……?”
“我正要与她说这件事。”他连忙打断回答道。“那师父、薰姑娘,我先走了。”说罢,生怕他们再追问下去似的快步匆匆走开,临了到青晗的屋门前,屏着气,犹疑着还是轻轻用指节扣了几下。
“哎,来啦。”门里的她应着,接着便听得一连串的脚步声。
‘吱呀’的一声,门缓缓地拉开,而正在青晗看见门外是他时,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慌起来,反手就要将门推上将他拦在门外。
此时燕隐伸出一只手臂卡在门缝中间,掰着门沿朝里推。青晗就算用足了力气,可终究是比不过他,见拦不住他进门,也干脆转身坐在桌前,拧过身子背对着他,可手指却揪着衣摆,牵扯着紧张轻轻地揉皱又抚平。
他知道她心里还是有心结无法解开,所以才背对着他就连一面都不肯让他见。燕隐垂眸望着她的背影,缓缓的说:“我要走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她周身一抖。少女似乎更加紧张起来,身子动了动,可依旧忍住没有回头看他。“一会就走,和你说完我就跟师父回上京去。”
“你……”她欲言又止,几番后才道:“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在我走之前,有句话想问你。”他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等她的回答。“青晗,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在他看不见的方向,她启唇,那个‘有’字就挂在嘴边上,可好似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发出声来似的。死死地抓住衣角扯着,这控制不住身体紧张得近乎发颤。
见她迟迟不答,燕隐稍稍放心几分,毕竟她并没有明确的否定。但到了这时候没有承认而单单不回答,也颇让他惶惶。
“青晗,你若现在不肯答,那我就先不追问了。”他走了几步绕到她的身前,看着她不断绞着的手指,只做表白。“但至少,我是喜欢你的。”
她手中的布料猛地一揪,这下连衣服都差点要被她揪破似的。她依旧垂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他。此时燕隐弯下身子捉起她的一只手腕,尽管她略有些挣扎,可还是硬叫她摊开了手掌,正在青晗抬头惊讶的望向他时,却见燕隐的右手中突然缓缓祭出一个不断散发暗金色光晕的球体。
想都不必多想,这分明正是地琉璃!
尚未等她开口,面前的青年已经将地琉璃按在她的掌心。
因为不是适合者,所以就算被压在手心里头,地琉璃也没有接触她的身体便像当时水琉璃那样直接钻进她体内,而只是在她手里静静地摆着,隐约发出泥土石头一般的湿凉。
“你……你这是做什么?”她错愕的看看手中的地琉璃,而燕隐见她已经将它握紧了,方才松开了她的手。
“我将地琉璃交给你。”他垂眸却没有看她,“就算地琉璃不是我一个人的所属物,可至少它现在还在我手上。更何况当时我建了那么多功勋,就算丢了地琉璃,回去后,太后和皇兄也不会拿我怎样,顶多是功过相抵罢了。”解释了半天,他才切入正题:“你们这一行就是要去寻找创圣琉璃然后加以封印的,既然现在这地琉璃在我手上,我便干脆将它拿来交给你。也算是对得起我们这一路上的情谊。”他苦笑了声,“至于地琉璃的术者应该有很多,至少景铎兄不就算是一个么?”
青晗听他这话,立刻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正是前几天自己不小心绊倒的事,绞着眉头忙开口解释:“……不是……我和他没有什么,是你误会了——”
话还没说完,却被他干笑一声打断,“不必解释什么,你明知道我本就有可能不信的。”他顿了顿,“但我现在将地琉璃给你,不过想让你知道:凡是你想要的东西,只要我能给得起的,我都不会拒绝。”正在青晗错愕时,他却又浅浅一笑,一如往昔:“你可别忘了,我当时已经将自己以身相许的许给你了,如今先不要我的,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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