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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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下)-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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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对母子表情坚毅的沉默对沉默,海姆达尔有些无语,两个特有主意却又不流露出分毫的人在一块儿就成了两只闷嘴葫芦面对面了。威克多跟他母亲还挺像。
海姆达尔擦了手,坐回椅子上。
“您想见普洛夫吗?”
“不想。”
“哦,那就不见吧。”海姆达尔转向威克多。“你去跟普洛夫说安娜不想见他,等想见了他再来。”
母子俩看着他,斯图鲁松室长一脸茫然。
“怎么了?我说错了?还是您又改主意了?”
“不见!”安娜的眉毛都拧了起来。
海姆达尔朝威克多耸耸肩,就是这样。
威克多莞尔一笑,算啦,他就不跟着添乱了,再急也急不出结果,这是父母之间的事情,他这个做儿子的就随时等待召唤吧。
第二天,海姆达尔因为要去邮局,走下石头阶梯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找了半天,在街对过的一堵墙边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普洛夫。
普洛夫使劲朝他招手。
海姆达尔走过去,普洛夫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在这儿埋伏多久了,鼻子冻得通红,见了海姆达尔张口就是一串三个大喷嚏。
“你应该注意身体,年纪也不小了。”
与面对安娜时不由自主的恭敬不同,海姆达尔对着普洛夫时相对随意。不管对他恭敬与否都难以消除他对儿子男朋友的接受障碍,那还不如“平等交往”,也不指望他会喜欢自己,只要别看他就没有好脸色就行。
“没事,没事。”普洛夫习惯海姆达尔这种平等态度了。
“她怎么样?”普洛夫用手绢擦着不断往下淌的鼻涕。
“你希望她好,还是希望她不好?”
普洛夫噎住了。
海姆达尔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普洛夫伤心的说。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威克多身上,我可能会直接把孩子他娘掐死,而不是同意她的敲诈,企图通过给钱息事宁人,纵容那女人,任她逍遥法外,等掐完了以后再回过头把威克多狠狠修理一遍。”海姆达尔一脸的难以理解。“你让安娜原谅你,说明你有敢于认错的精神,那么请问你错在哪儿,你知道吗?”
普洛夫满脸怔楞,一时间无言以对。
“认错不是口头上说说就行了的,好话谁都会说,错了不知道该如何改正才是最大的悲哀。”海姆达尔看着他。“还是说你不认为自己有错?你只是下意识的认为应该请求原谅?”
普洛夫之后的表情让海姆达尔确信自己猜测的不错,这位克鲁姆先生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说不定他还在心底埋怨安娜的小题大做。
“你把这些想清楚了再来吧,不然安娜会被你气得犯病也说不准,到时候可就罪过了。”
“你别危言耸听!”普洛夫面红耳赤的大声质疑。“我跟那女人之间没有一丁点关系,我对她没有感情,我甚至都不认识她……孩子也不是我希望有的!这不能怪我!我爱安娜,这是毋庸置疑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用心!”
“我会把我们之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威克多,我会让你儿子看着办的,你就在这儿继续守下去吧,我不奉陪了。”
不给他留下丝毫回嘴的机会,连“再见”也不说,海姆达尔掉头冲进风雪中。
TBC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MR。11号存稿。今天是光棍节啊~~真是销魂的节日~~
请注意了,13号那天木有更新,泡桐已经请过假了。



ACT·587

不知道威克多是如何应付他老子的,那天之后,普洛夫就从那个角落消失了,安娜也仿佛忘记了这个人,即使听到或者看见某些能够联系到那桩揪心事件的情况,也再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海姆达尔和威克多都选择跟着一块儿失忆,然而当初她的失态让二人打从心底里明白她根本没有表现的那么豁达淡然。
海姆达尔以为普洛夫回家反省去了,眼瞅着期末考试日益临近,随着德校学生开始进入学年末备考变态期的同时,他收到了来自海德格拉克的筛选通过的通知书。可喜可贺的是以为一切无望的里安也收到了布斯巴顿的通过信函,那天,二人拿着各自的通知,相视而笑。
一切貌似逐渐平息,逐渐趋于平和时,威克多的祖母摧毁了平静的假象,暴露出了内在本质,克鲁姆夫人亲自找上门来了。
她肯定不是来找海姆达尔的,就像她大孙子明确表示的那样,即便来上个千百次,她也无法撼动翅膀硬了的威克多,没法让他在海姆达尔问题上做出哪怕一小片脚趾甲距离的让步。如果她准备从海姆达尔这边下手……说实话克鲁姆夫人从两年前就尝试放弃这个异想天开的主意了。
她是来找媳妇安娜的,老夫人对媳妇的离家出走多日甚至不知悔改表示由衷的愤慨,说白了,她原本可能打算来兴师问罪,没想到开门的是海姆达尔,老夫人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面对礼貌周到、笑容满面的海姆达尔,怎么也没法迁怒到人家身上。
克鲁姆夫人抿着嘴唇,板着脸孔,不知是气温太低的缘故还是心情极端恶劣造成的,嘴唇有些发颤,她说:“我找安娜,让她出来。”
“她身体不好,要不这样,您还是先进来吧。”
克鲁姆夫人白了他一眼,敢情原来没打算让她进去啊!
海姆达尔是被家养小精灵召唤来的,把这事儿告诉他的是希娜,但是找希娜传话的是克利切,也不知道克利切是通过何种渠道获得的消息,居然能在克鲁姆夫人抵达木棉古镇前把他请到地精旅店。
海姆达尔过来的时候没看到克利切,但他相信,克利切一定躲在某个角落时刻窥视着屋中发生的事情。
克鲁姆夫人进门后也不急着脱下斗篷,而是慢吞吞的扫视迷你玄关以及开敞式玄关后的陈设,从老夫人不加掩饰的神态中能看出她相当不以为然,也许屋子里的简陋寒酸出乎她的预料,也或许她在心疼她孙子,更或许在那一瞬间她已经脑补出了一番令人潸然落泪的窘迫的生活场景。
克鲁姆夫人从来不肯正视大孙子的工作能力,也从来不肯正视大孙子实际上并不软弱的性情,至于那些卑鄙无耻下流、阴险狡诈多疑……人本来就是复杂性生物,斯图鲁松室长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在老夫人眼里威克多还是那个体弱多病,需要耐心照顾,温顺懂事的小男孩,所以她不谅解大孙子的“离经叛道”,为了一个男孩一再忤逆她,或许老夫人不是不知道,不是不肯正视,而是不愿意去知道,不愿意去正视,就像在父母眼中,不管长到多大,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就在克鲁姆夫人脑补大孙子的艰难困苦时,海姆达尔却为另一位不速之客感到讶异。
他看上去有些畏缩,总是低着头,目光向上瞧人,一接触到别人的视线就闪躲开。他皮肤苍白,深巧克力色的头发,眼睛狭长,但是轮廓不好看,眼皮有些臃肿,显得满脸疲惫,鼻子形状十分漂亮,嘴唇轮廓也不赖,总体来看算得上是个漂亮的小男孩。乍一看与普洛夫有几分相像,想必那位已经拿了钱远走高飞的母亲颇有几分姿色。
克鲁姆夫人一察觉到海姆达尔看那男孩的眼神就抢着说:“这是博伊。”
海姆达尔点点头,也许他的目光泄露了他想说的话,也或许克鲁姆夫人本来就这么想的,她又道,“家里没人,我就把他带出来了。”
实在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家里怎么可能没人,维丁和黛丝,贝尔尼克,甚至是普洛夫,他们碰巧都赶在老夫人出门前跑出去了?黛丝和维丁还要照顾小女儿,一般不会出门太久。
那么有两种可能性,一,克鲁姆夫人不放心二儿子,这个可能性不大,老夫人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么,况且维丁和黛丝不是那样的人;二,这男孩不愿意留在克鲁姆老宅……
带着儿子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来看离家出走的儿媳妇,克鲁姆夫人真是别出心裁,她到底来看人,还是气人?
这貌似畏手畏脚的男孩,从刚才到现在连个正脸都不给,一直猫在老夫人身后,斜着眼睛瞄人,好像怕海姆达尔吞了他似的。
“博伊,跟斯图鲁松先生打个招呼。”克鲁姆夫人是个注重礼节的妇人,再不喜欢海姆达尔,该有的礼数也不能缺。
博伊的头埋的更低了,他紧紧抓着克鲁姆夫人的斗篷,指关节都泛白了。
克鲁姆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她没有拍开博伊的手。
海姆达尔注意到这男孩虽然穿着簇新的斗篷,但斗篷明显不适用于徳姆斯特朗山区,它太薄了,尽管上面点缀着漂亮的图案,对于严酷的山区气候来说华而不实。
海姆达尔在心里叹口气,出言阻止了老夫人越发严厉的言辞。
克鲁姆夫人大概也意识到再这么下去丢脸的只会是她自己,深吸口气,调整状态。
“安娜呢?在哪儿?”
她这是打算屈尊降贵去探望儿媳妇吗?海姆达尔乐见其成。
“她在二楼,我去叫她,您在厨房里等一下。”
“厨房?”
“抱歉,这儿没有客厅,您将就一下吧。”海姆达尔说。“我给您倒茶,茶叶还是威克多带回来的,可香了。”
听到大孙子的名字,老夫人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似的刷地一下就飞扬了。
“他还好吗?”
“挺好,他已经通过了铜牌裁判的基本考核,如果后续抽查全部通过,准备明年冲击银牌。”
克鲁姆夫人虽然不太明白魁地奇裁判的考试模式,但是听了海姆达尔话后大致能明白什么意思,不由得面露喜色,大孙子不管做什么都争气。
“威克多的房间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连带着看海姆达尔顺眼了一些。
海姆达尔看了一眼博伊,老夫人一下就心领神会了。
“博伊,祖母离开一会儿,你乖乖待在这里,能做到吗?”克鲁姆夫人尽可能和颜悦色。
博伊不声不响。
克鲁姆夫人拔高嗓门又问了一遍,当她的耐心几乎告罄,博伊点了点头,克鲁姆夫人露出了笑容。
“好孩子。”
“克利切,照顾博伊少爷。”海姆达尔给男孩指了下厨房方向,也不知道一直斜眼瞄人的男孩有没有看见,他带着老夫人上了楼梯。
“克利切?”克鲁姆夫人问。
“我父亲派来的家养小精灵,专门照顾安娜,她身体不好,威克多不放心。”
老夫人的表情变得讪讪的,显然她根本没考虑过这些。
海姆达尔把克鲁姆夫人领到大卧室的门口,“这儿就是威克多和我的房间。”
“威克多和你的?”老夫人的嗓门都吊起来了。
“我们住在一起。”
克鲁姆夫人的神情很微妙。
海姆达尔估计她不会再想进去了,于是指向另一扇门,“安娜的房间。”
他走进厨房时就感觉一道黑影刷地从眼前晃过,定睛一瞧,那男孩在桌边正襟危坐,低着头貌似在琢磨桌面上的纹理。男孩面前摆着一壶茶,还有一只冒着白烟的茶杯。
自个儿有这么可怕吗?海姆达尔心想,好奇就好奇呗,又没拦着他不许在厨房里乱动。
“要不要吃点东西?”
男孩半天才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瞧着海姆达尔。
实在不耐烦跟他大眼瞪小眼,海姆达尔缓了缓,直接说:“克利切,麻烦你弄点吃的来。”
桌子上很快摆上一盘点心,有水果派,还有夹着熏肉的三明治以及一些甜饼。
海姆达尔没有招呼他,径直在桌子的另一头坐下,拿出复习资料,专心看了起来。克利切最近摸索出了他的爱好,送上一壶用细巧的白瓷装着的清茶,并拿出海姆达尔专用的杯子,还奉上一小碟夹心杂果饼干。
男孩被清茶的香味吸引,眼睛一直瞧着那只白瓷壶。他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小心,实际上斯图鲁松室长眼睛稍许斜一下便尽收眼底。
“给他也倒一杯这茶。”海姆达尔说。
男孩博伊肩膀一缩,头又低下去了。
到底只是个三岁的娃,定性再强总归有限,海姆达尔不再搭理他后,房间内寂静了很久,偶尔传来一两声翻书的声音,博伊慢慢松懈,捧起那杯清茶喝了几口,转而又被香喷喷的点心吸引。原本只是小口小口的咬,估计肚子有些空,再加上茶水清肠,很快大口往嘴里塞,三分之一的点心一下没了踪影。
看到博伊狼吞虎咽的样子,海姆达尔心底冒出些同情,不过到底有些抵触,实在亲近不起来,只是让克利切照看,他一边看书一边时刻关注着楼上的动静。
这时候,克利切出来告诉他,有人来了。
海姆达尔立刻丢下书本,走出厨房。
来者是维丁、黛丝、贝尔尼克以及维罗妮卡,看到他们,海姆达尔并不觉得太意外,老夫人跑出来这些儿女若没反应才奇怪。
“母亲在这儿吧?”维丁急道。
“在。”莫非克鲁姆夫人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自个儿跑出来了?
“她和安娜在楼上。”海姆达尔说。“我带你们去。”
“麻烦你了。”维丁苦笑。
海姆达尔摇摇头。
贝尔尼克朝他挤了挤眼睛,二人轻轻击了下手掌。
“博伊呢?他是不是也在这里?”妮尔突然问。
“在厨房,由家养小精灵照顾。”
妮尔微微一笑,习惯性的想去摸海姆达尔的头发,抬起手来发现这动作如今不妥了,又笑了笑,转而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把几人带上二楼。
安娜房间的房门半敞着,他们一上到二楼就听见断续的说话声从里面飘出来,随着距离的拉近,声音渐渐连贯清晰。
“……这像什么话,没有哪一家的女人像你这样不声不响就离家出走,我都亲自来请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母亲这又是什么话,难道我一点都不反抗,像曾经无数次那样为了所谓的体面装聋作哑任您摆布,才是识大体,才是好媳妇,好妻子,好母亲?”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讲话?!”
“早在您不顾我的意愿把威克多从我身边夺走那时起,我就该这么讲话了。”
“说到底你还是埋怨我,认为我离间你们母子感情。”
“您可冤枉我了,我埋怨您的事情何止千万,惟独没有怪您离间我和威克多的感情。”
房间内很长时间没有再传出说话的声音,克鲁姆夫人八成被儿媳妇的挖苦刺激到了,没想到不声不响的安娜是个伶牙俐齿的。
黛丝的嘴唇翘了起来,她一向就是敢和婆婆较真的,听到安娜如此直言不讳,顿时有了共鸣感。
维丁摇着头唉声叹气,贝尔尼克和妮尔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保持沉默。
“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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