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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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妖孽-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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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仍有些不情不愿,罗夏无奈,只得咳了几声,显示出身体不适的样子。

小虎立即心软了,只怕自己惹的她不高兴了,身子便要受影响,忙点头道:“我,我听冬……听小夏的。”

罗夏咬了咬下唇,自己真坏啊,“小虎以后就叫小白吧。”最亲切的名字,也是最可爱的名字,跟小虎这个名字几乎不相上下,而且又好记……

小虎只得点了点头。

“小白。”罗夏笑着唤了一声,小虎撒娇的应了一声。

这是一个句点,一个告别,这个交接,从此以后,就由她来接手这个男孩儿了。

“真是哄孩子的好手啊。”老人家坐在摇椅上,这半天都仿佛已经睡着了般,此刻看来却是很认真的在听他们说话呢。“小虎变小白,冬苏变罗夏,改朝换代了啊。”

罗夏抿起唇,凤凰涅槃后还是那只凤凰,冬苏涅槃后,冬苏已不再。小白小白,她抬起头看了看咬着嘴唇想事情的大男孩儿,感觉到精神又不济起来,头靠在他肩头,越来越重,“小白,别怪我。”

之前的小虎,如今的小白听到罗夏的嘀咕,却没听清在说什么,他低头见她坐不住了,便温柔的扶她躺好。

罗夏感受着他的动作,突然道:“小白,曾经猴子样的小虎,在书的海洋里遨游过后,已经变成了如今温文的小白。”她勉强睁开眼,看着一袭虽破旧却整齐长衫的年轻人,在老人家的调教下,日渐温和,逐渐居然有了丝公子气。

只怕,即使是冬苏回来,也认不得她的小虎了吧。只是他无论叫小虎还是叫小白,却仍是那样一个认准了一个人,便忠心到死的孩子。

昏昏沉沉入睡前,记忆里小白的手仍握着她,厚实、温和的手掌——安神暖心。

隐隐约约中,罗夏好像还听到了他说话的声音,意识模糊,却未听清说的什么,亦或,这只是一个浅浅的梦。

只是老头儿却是听着的,他坐在摇椅上,品咂着臭小子那句突然通窍了般的语句:“伯伯,她不是冬冬。”

好半晌后,老人家才睁开眼,看向臭小子,他却还是守在罗夏床边,脸伏在罗夏腰上,手拉着罗夏的手,发现老人家在看着他,他又含糊道:“她长的……不像冬冬了。”

老人家盯着臭小子的脸看了好久,却看不出他是在装傻,亦或是随口胡话而已。有时候,老人家会觉得,大家都当臭小子是个纯朴的傻野娃,从而忽略了他真实的思维和智慧。

小白见老人家无心说话,便也闭上了眼睛,一时间,洞室内弥漫的,只有慵懒温馨的气氛,伴随着罗夏匀称的呼吸,洞室外吹进的风也和气。

妖孽相关 (142)别情

(142)别情

冬苏人善良,心性高洁,总有副闯劲儿,这和罗夏性格倒有些相像,只是冬苏本是个大小姐,手头会做的刺绣缝衣有限,作画吟诗有限,做得账册背得古书,却有些男儿性,要做做饭收拾屋子,却是一样不能上手。罗夏不同,她打小不管上学工作都习惯了只身在外,出去闯了几年,更是屋里屋外什么事都做得。

身子好起来后,她更不愿像个娇小姐那般躺着养伤,心里想着运动运动也能让自己好的快些,身子壮些,每日里便也忙碌了起来。如果小虎和老人家采药走的近的,她便也跟着学着识草药,辨认着能吃的一下野菜,就采了回洞室,每日里分三餐选了不同的菜色,不同的做法,伺候着爷孙俩吃食。抓了菜籽,掘了一些未长成的野菜野花,便都转种在洞口。收了一些破旧衣物缝缝补补,潜了老人家出去远处小村落买些生活日用,收拾的屋子里干净整洁,爷孙俩粉面健康心情舒畅。

半年下来,里里外外一应事物,主导权竟都归了罗夏手下,做的事情最多,操的心最广,也治的爷孙二人服服帖帖,马首是瞻。

小白在这半年间也学的像个公子般行事走路,在罗夏面前虽仍爱蹲在凳子上和她说话,但一言一行却早没了野孩子的影子,被罗夏饭食养的更壮,也少得病,加上罗夏选买了一些东西熬制护肤养颜东西,这一家三人即便谷中风吹日晒,却毫无山村野妇的粗糙模样。

罗夏入冬苏体时,冬苏已是14岁,如今身量居然又长了,大概到了现代一米六三的身高,看样子运动一下加上服用老人家的药材,用处还是很大的。

老人家时常看着罗夏感慨,曾经听她讲她所生活社会之下的一些事情,却从未真的去使用她说出来的一些生活方法,如今见她忙忙碌碌全是一些不同的模式,却也有些觉得这丫头本非俗人,果然是世外之魂。

时常却又不得不反复叮嘱,就算她再习惯曾经的生活,但若要出谷,却最好还是学会当下人的习俗做法和语言习惯,罗夏虽只是点头状似漫不经心,却早将老人家几十年至今教给她的一些当下知识背的滚熟了。

只有安静时,才会发呆的为将来做打算,想着如何去衡量冬苏的人生目标和自己的人生目标,这中间是否有平衡点。

半年时间,除养伤外,她没有忘记不放过每次老人家出门的机会,时常请他帮忙打听尹龙泽的消息。尽管老人家总会鄙夷的告诉她,尹龙泽会杀她,就不会再有情于她,但冬苏的意念她不能忘记,她不会不知道自己这身体是谁的。

即便叫了罗夏,思想是罗夏,但在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她永远都是冬苏,一个长大了的冬苏,多了现代知识的冬苏。

将小虎和老人家的衣服洗好晾在树枝上,罗夏擦了擦汗,转身走进了洞室内,坐在木床边开始叠一些旧衣服。

小虎拐过几块专门放门口堵路堵风的巨石,才看见他们一直住着的山洞口,洞外的几件洗好旧衫湿漉漉的挂在树枝上,随风微微摆动,像一个个吊死鬼在张牙舞爪,格外生动。

站在原地看着那些衣衫发了会儿呆,才迈开步子,尚未进洞率先喊道:“小夏,我回来了。”

便又是这样的一天,无波澜,却平淡温馨的让人思懒,甚或想着就这般过下去,一生终结,也蛮幸福。

只是罗夏和小白的身子骨日日见好,逐渐的甚至已经超过了平常人的根底。两人虽不吭气,老人家却最先急了。

“便是找个日子,离开谷里,上去寻你们的方向吧。”老人家在一边练他的强骨拳,同时口中朝着切菜的小白和洗菜的罗夏说道。

罗夏顿了下,看了看手中的菜,半晌后又开始洗了起来,口上却没吭气。

老人家也不急催他们答复,只是继续打着慢拳。

饭菜俱好,三人安安静静的吃喝完毕,小白洗好了碗,罗夏将碗筷放回原处,坐到床边后,才终于闲下来。这期间忙忙活活间,她心里转的都是老人家那句话,当头才终于开口道:“伯伯,跟我们一并走吧。”

老人家却摇了摇头,“你们也不用可怜我,当初我也是一个人在这生活,本也好好的,逍遥自在,你们走了,也无碍,我今年七十多,服药养身,却也算长寿,一生已是无憾,我就想着你们也不要回来了。我将自己所学所会都交给了小白,心愿已了,你们去吧。”说罢便挥了挥手,“现在已是夏天,你们出去,就算不遇村落,也饿不死冻不死,这边准备下,走吧。”

小白始终默不作声,情绪却有些伤感低沉。

罗夏看着洞室外已经成型的菜地,开口道:“洞室外的菜地不要荒了,每日浇水照应,秋天时不用出门便有菜吃,但是最好还是将这些菜晒干存放起来,秋天里没事多出去采菜,平时吃喝如有余的也都晒了留存冬天吃用。菜籽都留着,开春还能种,莫要懒了,免得冬天大冷的日子,还要冒着危险出去打猎,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了。”

罗夏说罢看了看米缸,“打猎的皮毛卖的不要太便宜了,多积攒米粮,不要断了,日日吃米,对身体也好。”

方说了两句,老人家便多有不耐,摇头道:“别唠叨了,我自己这么大年龄,知道如何活度。”

罗夏也不多说,“我每年冬天过来看看你。”说罢也不等老人家拒绝,便转身去收拾东西,“若回来看你却找不见你,也看不见你留的字条,就拿你的小白泄愤。”

老人家哼了一气,心里滋味却自不同,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便由了她。心里知道,说的再多,情感上她必定还是担忧。他们总说也是几十年相伴下来,她怎么可能真的扔下他就此永远不管。答应了她的话,也便安了她的心罢。

小白低着头想了半晌,抬起头时看着老人家,眼睛里却是雾蒙蒙的,他忍住泪,知道不哭,心底里的情绪却再浓烈不过,小白本是个重情谊的孩子,更何况老人家如父如师,有是他的恩人。

老人家知道小白在看他,却是闭了目,不去接小白的目光,唉,人老了,心也软了呀……

妖孽相关 (143)再见

(143)再见

罗夏头上蒙着粗布挡了山风日晒,每走几步前面的小白都会停顿下来回身看看罗夏是否跟上。

赶了阵子路,总算绕着大圈走上了崖顶,几乎累的气喘不匀。一路上罗夏也没闲着,跟着小白采了不少草药,一路走来,小白身后斜背了的小筐中几乎满了一半。

站在低处,她仰头瞄着那边较高之处,走了会儿子,果然就看见了那曾经生离死别的崖顶,那边草树皆稀,远远看着竟像是常有人踩踏的模样。拉着默不作声的小白走上崖顶,她拖着脚在一个位置上磨着鞋底,这个位置记忆里是有的,她虽未真来过,但对这个方位却有着挖心般的深刻记忆。

转身看向已经变了模样,却仍旧清秀的少年,她轻轻拉住小白的手,“再遇到这样的情况——”

“我仍会做同样的事情。”学会了书本常理反变得寡言的小白,这一次听出罗夏语气里隐藏的意思,却率先开口,抢了她未说出的话由。

“我只是希望,你莫要再这样傻,明明是死局,何必再争。”罗夏摇了摇头,老头儿是教会了小白很多东西,却没有教会他应世灵通的法门。

小白没有说话,就是明知道是死局,才要争,争那万分之一的希望,也绝不认命。

罗夏不多言,不着痕迹的松开小白的手,转身便下了山坡,循着之前的路,走了下去。

“要去寻那个人吗?”小白跟在罗夏身后许久,才开口。

“是要寻的,只是那人未必就会轻易的呗寻到。即使当初的营地还在,想见一下这个人,却未必那般容易,比较我已经不是冬苏模样。”罗夏歪着头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丹凤眼,她知道现在自己同样不丑,抬眸垂目间神采中都有媚态,但是却失了曾经冬苏的那份纯澈可爱。

路过营地时,果然见到曾经的院落和校场尚在,营地的痕迹也依旧,只却是人去楼空之相。转向前面时,居然又看见三四成行的士兵,看样子是尹龙泽留下守营的小队人马,他还知道给自己留下后路。

跟着小白躲到后面墙边,确定哪些人已经转开,才轻轻道:“小白,带我偷偷去看看曾经住下的小别苑吧。”

小白点了点头,一把将罗夏抱在了怀里,像抱小孩子一样,丝毫不费力气,转过几道墙,跳进了一个小别苑。罗夏朝着小白点了点头,才终于转而去了卧房,走进小屋,摸了摸桌椅,却发现竟丝毫没有落灰,这是每日都有人打扫的吗?出了小屋,放看木桥湖景和后面在风中轻荡的秋千。

叹口气,她也不愿多留,只是想见证下冬苏留下的记忆里的旧景。让小贝带着离开了营地,两人便摸索着踪迹追寻尹龙泽的路线。

晚上在避风之处停歇时,小白常常拉着她询问若找到尹龙泽,又会如何做。

罗夏只是笑一笑便将话题转开,实际上她也不甚知道该如何做,她没有真人跟尹龙泽过招过。个人却又觉得冬苏记忆里的那个人是那样的不可信任,一个人若真的那般心狠手辣,怎么可能如冬苏记忆里那样拥有如此多的愁绪和弱点。

她要真正的跟尹龙泽交锋过,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又该如何跟他接触,是否还真的应该去像冬苏那般执迷不悟。

只是,想着曾经梦中冬苏执念的语句:如果我不疼惜他,便再不可能有人真心待他了。

冬苏多傻,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并不需要有人真心相待。他们要拥有和霸占,他们只要征服,却并不强求其他人是否心甘情愿,是否真情所感。

罗夏两人虽不算太快,但两人追行,总比大军推进要快不少,只要追寻足迹,又不需要过多纠结和思索,耗时便少。

半月不到,居然远远的便看到了前面炊烟。罗夏靠着一棵树站定,扭头看了看前面整理药草的小白,突然有些迟疑。她明知道不管是对小白来说,还是对冬苏这具身体,离尹龙泽远远的,只怕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但冬苏的执念遗留在脑海中,却没办法让她当机立断的扭头去胤阳城。

“小白,你去探探是不是尹龙泽的队伍,如果是的话,我们再想办法,如果不是,好绕开。”罗夏走到小白身边,将小白正做的事情接到自己手里。

小白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却又不忘回头对她说道:“小夏别乱跑。”

罗夏恩了一声,才望着他快步朝着远方营地而去。

罗夏埋头将药材整好,重新放回小筐中,站起身扭了扭腰,这才四处望了望。见右边远处有一个高处,想着那里定可以看的更远,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走了几步,终于站到高处,远远看着那大营,心里却想着,也许在某个模糊的位置上,正站着一个人,他知道冬苏来了,也在远远的眺望※

那个人,杀了冬苏后,可有哪怕一点点的后悔呢?

不自觉的后退,脚后跟却突然觉得不对劲,那种感觉方传导至大脑,尚未来得及警觉,左脚已经同样迈向了后面,两脚踩过去,整个身子的重量转移过去,地面一松,居然是个空洞,眼前一黑,居然已经掉了进去。

脚上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待再醒转,罗夏摸着剧痛的脚腕,却不知是已经断了,还是怎样,记忆太过模糊,她对这洞的高度也没了估算,叹息一声,她有些着恼,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动了动身子,让腿伸直,她摸索着身后的石壁,确定无误后,便靠了上去。随后才认真的观察起了四周,看了左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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