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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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童养媳-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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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一中午,陈氏也有些倦了,挥挥手道:“随便随便,左右添双筷子加勺水啥的,都是你说了算,莫要问我!”说罢竟合眼睡了。
小小给她掖了掖被角,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九十二章 奇怪的主客【二更】
  既然留了客,便得有个留客的样子。。
外院靠着西厢房的那间屋子本是赵明礼的书房,其实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内里并没多少东西,只不过一张桌案,一张椅子,一张长榻罢了。陈氏也发了话,天赐便去喊了学宫的杂役,自内院西厢杂物间里头将陈氏说的竹床抬了出来,想了想,又拣了一抬屏风,一应铺笼帐盖等物。小小将家具都擦拭了一遍,又将陈设都摆好。虽说看着有些简陋,到底也是能住人的。
晚间小小正做晚饭,那王之田带着随扈转来了,见房间已经收拾齐整,很是满意的样子。
天赐跟他说了几句,他话也不多,只说倦了,便与随扈掩了房门,自去休息。天赐与小小说起,更觉得奇怪:“说是去取行李,可也只见那个王贵背了两个包袱,也都不是很沉重的样子,我估摸着不过几件衣裳罢了,怎么就去了这老半天。”
午间的菜吃得干净,稀饭只剩少许,小小正煮饭,闻言便答道:“管他们呢!只要不牵连到咱们身上,随便他们就是。待会儿你问问夫人,要不要将外头角门的钥匙给他们一把,进出也方便些,若是有个什么事,我们也好脱了干系。”
天赐点头应了,便去寻陈氏说话。小小麻利地将饭食分作两份,又炒了两个清爽的小菜,盛了一碗咸菜出来,给外院的装上一份,拿个托盘装了,给王之田送了过去。
走到门口。她扬声喊道:“王公子可在么?”
里头答了一声:“在的。”接着门就开了。开门的是王之田的随扈王贵,不知怎么一对上他的眼光,小小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她赶紧将托盘往前送了送道:“已经到了晚饭时候了,给王公子也准备了一份。且尝尝可合口味?若是有啥需要的,直管唤我就是,我叫小小。”
王贵将托盘接了。让开身子,小小才看见王之田站在桌案前,桌上摆着笔墨等物,似乎是在的样子。见小小送了饭菜过来,他似乎很是意外,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惊讶的表情,很快收了起来。走到门边。自怀里掏出一小块银子递了过来:“多谢小小姑娘了。这银子还请转交陈夫人,权当是我主仆二人的饭食花费。”
小小退后一步福了一礼:“不敢收公子银钱。夫人有吩咐,赵家自当竭力做好本分。一碗稀粥罢了,不值当公子如此。”说罢转身就走了。
看着她几步就进了后院,掩了院门。王之田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说给王贵听:“赵家人倒是极客气有礼的。”也没多纠缠,转身与王贵吃饭去了。
天佑散学归来,还不知道前院来了主客,只是奇怪大白天的怎么就将前后院之间的院门锁上了。他拍开了门,对来开门的天赐问道:“哥,这是干啥啊?大白天的怎么就把院门给锁了?”
天赐拉了他进来,也不答话,先撵他去洗了脸吃饭。自有陈氏交代家里有住客的事情。
听说来了一位跟哥哥年纪相仿的王公子,他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问天赐:“王公子是哪里人?可曾上学?若是也上了学,哥哥在家也不无聊了,有人跟你说话聊天了嘛。”
天赐听了微微皱眉,他下午也问过王之田这些问题。可王之田并不热络,也没打听出来多的消息,看来是个挺深沉的人。于是叮嘱弟弟道:“别人的事情不要打听那么多,你且安心好好念书才是,莫要等到父亲回来,考问你的课业,你一问三不知也就罢了,若是比其他人不如,只怕就有得受了。”
说起赵明礼,天佑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叹道:“也不知道父亲到了江陵府没有,这都多少日子了,也没说给咱们捎个信。”
这话说到了陈氏的心坎上,她也叹了口气:“听你父亲说,从这到江陵府要走十来天呢,这才多少日子?不过算算,若是路上安稳的话,也就是这两天便该到江陵府了。”
这个话题有些沉闷,一家人吃了饭,陈氏自去休息。天赐撵了天佑去,自己去厨下帮着小小刷碗,让小小去收拾衣服回来。
七月的天气,都吃过晚饭了,还是霞光满天。小小收了衣服,一路顺着小路往回走,一路顺手摘了些艾草。到施州这些日子,她也认识了不少的植物,这艾草就是其中一种。将它晾干了烧来熏蚊子再好不过了。
路上碰见不少住在附近的人,都是吃罢了晚饭下去河滩收衣裳的。也有几个家里有半大小子的,趁着天气热家中忙的时候,偷偷跑到河里洗澡,这会儿吃饭了,才发现孩子不在家,一路喊着往河边去寻。
小小一路走,一路好笑。天赐就不说了,性子沉稳得有些发闷,天佑是个调皮的,可也知道分寸,自从罚过他一回之后,倒是再也没有偷偷往河边跑过,也还挺叫人省心。
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看着夕阳下的景色,抬眼望去,却在山坡上看到一个身影,有几分眼熟,正弯着腰似乎在寻找什么。小小略一思索,陡然想起来,这不是前院住的那个王之田的随从,王贵么?这从学宫另一边出来,绕到背后的山坡上,还有几步路呢,不知道他特意绕过来做什么?
不过想着他主仆二人都怪怪的,小小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装作没看见地沿着山路往前走。
王贵正低着头全神贯注地在草棵子里头翻寻,小小从离他几步远的山路边走过他也没发现。可小小却看见他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是在说什么,凝神一听,似乎是在说话,可又听不清。
小小也没多想,回了赵家,烧了一壶热水给王之田送过去,开门的是王之田。他淡淡道了句谢,转身掩了房门。小小回后院,将院门落了锁,自去收拾厨房。心里却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突然,她想起来中午王之田叫王贵给陈氏磕头的时候,不是说王贵是个哑巴么?可她刚才确实听见了王贵在说话,虽然她没有听清,可她看见王贵的嘴唇在动,也亲耳听见王贵说着什么,只是没听清罢了。
王贵不是哑巴!那王之田为什么要骗人呢?这两人的行迹实在是可疑得紧,小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离他们远远的。
又想到王大人特意将他二人送到赵家小院,莫非王大人实际上是清楚这个王之田的底细的,要不然也不会说他是自己的侄子。可王之田也肯定是有危险的,不然王大人怎么不留他住在自己家,要把他往赵家送么?
可这事还是奇怪。赵明礼跟王大人也没仇,就往日的交情来看,王大人也没必要害赵明礼。毕竟赵明礼再是有能力,也不过是个秀才罢了,在王大人这位学正官的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
按着小小的看法,只能解释为这个王之田有一定的危险性,王大人只能将他放在赵家小院里,毕竟这小院是在学宫后头,赵家人外表上看来也不打眼,是最好的藏身之所。那么这个王之田就根本不是王大人的侄子,他到底是谁呢?
不过这些话小小谁也没敢说,毕竟这个只是她自己的猜测罢了。若是说了出来,依着陈氏的性子,肯定会担惊受怕的,眼看她刚刚好了起来,还是莫要让她操心劳力了才是。左右做事谨慎些,小心些,也就罢了。
第二天一早,小小和天赐便开了角门出去提水。甜水巷打水的人多,若是不早些,呆会儿人一多就得等了。他们两人都是孩子,也没多少力气,已经是弃了大桶用小桶了,可每次也只提得回来大半桶水。卖水的蔡家婶子人挺好,有时见他们俩要排上好几次队才能将缸装满,直接就叫他们俩先去把她家的水打些,免得小小耽搁功夫。
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长久这样,小小也不好意思。人家的水也不是白得的,照样是一桶一桶提上来的。更何况蔡家就是靠卖水为生,使着人家的水,心里总归不安。
第三趟出门时,天色已经不算早了,王之田也起了身,见他们一人提了一只小桶出去打水,就忍不住扑哧一笑道:“你们这是打水呢?还是玩儿呢?”
这口气过于亲昵,小小和天赐都接受不了,对视一眼,天赐笑着答道:“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多跑几趟了。”
王之田摇摇头,问小小:“你们家可有大些的水桶?若是不添麻烦的话,让王贵去挑水就是了。”
小小不好做声,天赐赶紧答道:“这怎么好意思?”
王之田不笑着说道:“吃了你家的饭食,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往后若是有要出力的地方,尽管招呼就是。王贵虽不能说话,还是有一把力气,挑几担水不在话下。”说罢真招了王贵出来,叫他去帮小小挑水。
小小想要拒绝,却被天赐轻轻拉了一拉,将话吞了回去,开了后院的门,指了水缸和水桶放的地方,王贵便取了桶挑水去了。

九十三章 原来是他【一更】
  王贵的模样,倒是做惯了活路的,满满当当两桶水担在肩上,他脚步飞快,可那水也没洒出来半点。。小小和天赐两个要跑几趟的事情,他只两担,便将水缸灌满了,又将两只大水桶灌满,这才提了小小烧好的热水出去。
小小谢了一句,见他没答话,也没多说,做好了一家人的早饭,便去服侍陈氏梳洗。
歇息了两日,陈氏已经好得多了,见小小勤快,心中自然欢喜。可又放心不下前院住的外人,叮嘱小小饭食上打听一下客人可有什么忌讳,莫要冲了人家就不好了。
小小依言应了,将早饭送了过去。依旧是王贵开门接了,王之田微笑着告诉她:“午饭就不用做我们俩的了,待会儿要出门,午间就不回来吃。还请小小姑娘将这包谷粑粑多拿几个,王贵个子大,吃得多些。”
他倒是不客气,小小腹诽了一句,还是去后厨又端了几个送过去,又谢过王之田让王贵帮忙的事,便退下了。
虽说多了两个外客,可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王之田和他的随扈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赵家人心里都明白他二人透着古怪,也不多加干涉,陈氏更是将角门钥匙给了王之田,让他进出更方便些,旁的多一句都没问过。
又过了五六日,陈氏觉得身子已经大好了,实在闲不住,照样往后厨去帮忙。天赐则被陈氏赶回了书房,不过午间还是会去厨下帮着小小刷碗。
做了几日,天赐也是轻车熟路的了。他是个仔细的人。开始每次刷碗都能刷上一下午,恨不得将个个碗都捏碎了重新做一回,现在上了手,也熟悉了很多。手上速度自然也就快了起来。
有了天赐帮忙,小小可是轻松了不少。炒菜也就罢了,虽说如今吃饭的人多了些。照样也就是一锅菜便得了。她最怕的却是刷碗。一个人的饭食,是一只饭碗,两只菜碗,十几个人便是三十多个碗,如今常在赵家食堂吃饭的,足足快二十人,一大摞碗搁在木盆里头。看着就让人头晕。幸好有天赐肯帮忙,她自然乐得轻松些。
陈氏对天赐做厨下的活计很是不高兴,教训了小小两次。可小小觉得,赵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连个短工都没有。自家人多做点事又能如何?什么“君子远庖厨”,那都是放屁,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没有,以后怎么生活?
赵明礼和陈氏都对天赐寄予了相当高的期望,天赐也确实是个又勤奋又聪明的孩子。可考科举这个事情,就跟前世考公务员一样,总有些出乎意料和不为人知的因素在里头。天赐再是聪明,若是老天爷不开眼,考不上科举。难道就真要变成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傻子不成?
所以陈氏的教训,小小是过耳即忘,天赐要做,她照样丢手,一点儿也不在乎。
不过午间有了天赐帮忙,小小倒是轻省许多。趁着天赐洗碗的功夫,她便去河边将衣裳洗了,若是手脚快些,还能小睡片刻,再起来准备晚饭不迟。
要说这一家人的衣裳,其实也不多。陈氏和天赐都不怎么出门,外衣是隔天才换洗一次,小衣陈氏也不让小小动手,都是自己在家便洗晒了。小小要洗的,其实就是自己几件衣裳和天佑的衣裳。
自己的衣裳,是因为日日在灶上忙活,脏得快,可午间给人家卖饭的时候,总不能邋里邋遢的,看着也叫人倒胃口不是?天佑的衣裳就脏得多。自从上了官塾,他跟同龄的孩子玩耍,衣裳上头不是蹭了泥,就是挂了灰,还有一次明显撕破了边。小小问他是不是在学里跟人打架了,他也说不是,只是爬树的时候不小心挂破的。
听说他还爬树,小小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要真是自己的弟弟,她肯定会打他一掌。学宫里头有几棵大树,虽说不是高耸入云的那种,也比屋顶高得多,两三人合抱的那种。这要是不小心摔下来,还不出个好歹?再说了,学宫里头的树木,那也是能爬的,若是叫齐老夫子看见,回家告上一状,陈氏自然只舍得训斥一番,天赐可就真的会打人了。
上次天佑偷偷跑去下河叫小小拎了回来,天赐只是罚他做课业,没想到只安分了几天,天佑又趁着午间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往河边去耍。正好小小下河洗衣裳,远远看见一群光屁股小孩里一个白条条的身子特别显眼,将他揪了回来。天赐也狠,一句话没说,提了赵明礼的戒尺照着天佑的屁股、大腿上就打,陈氏喊了好几句他也不听,还是小小上前抢了天赐的戒尺。
可就那么几下,天佑的身上也肿起二指来高,可见当时天赐下手有多狠。陈氏抹着眼泪数落天赐,说是赵明礼也只是打手板罢了,何时下过这般重手?天赐也不辩驳,梗着脖子跪了一回,终究还是陈氏不忍心,叫他起来了。
小小也忍不住私下里埋怨他:“天佑才多大?你也真够狠心的,怕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吧?”
天赐当时正洗碗,闻言也没抬头,瓮声瓮气地告诉小小:“母亲去年刚失了一个娃娃,你是晓得的。可你不晓得,我还有个妹妹,若是还活着,也跟二妞一般大小。母亲已经没了两个孩子,若是天佑也出点什么事,我怕她真的活不了了。”
小小有些吃惊,没想到天赐这孩子这么懂事,更好奇的是陈氏女儿的事情,便问天赐:“你还有个妹妹?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提起妹妹,天赐就闷闷不乐:“这样的事情谁会挂在嘴边?我那妹妹长到一岁多的时候,刚过完年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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