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童养媳 作者:于隐(晋江vip01-12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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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童养媳 作者:于隐(晋江vip01-12正文完结)-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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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挖了一些薇菜、蕨菜、山芹菜、猴腿菜,让她们三人仔细辩认一番。

    曾敏皱着眉头,扒拉着这些野菜,怀疑地问:“这些草能吃么?”

    “二妹,这些都很好吃的。我瞧着这里肯定是因为人烟少,才会有这么多好野菜。在我老家,每家都有女孩儿出去挖野菜,想要挖到这么多这么好的野菜还挖不到呢!”

    她们三人对着这些野菜,看了又看,认了半晌还是不放心,最终还是拿了几个放在自己筐子里去对比,担心等会儿挖错了。

    一开始,她们三个带着新鲜感还挖得挺带劲的,过了一会儿就不行了。曾敏往地上一坐,埋怨道:“这么一直蹲着,腿酸死了!”

    “那你就歇息一会儿吧。”宝菱说。她知道,能让曾敏愿意亲自动手已经很不容易了。

    过了一会儿,曾缃也累了,坐下来直喘气。

    只有曾绒一直没有歇息,累了她就抹抹汗。

    临近午时,宝菱挖了满满一大筐,曾绒半筐,曾敏与曾缃只有三分之一筐。

    宝菱领着她们到河边将野菜先洗一洗,回家只要再打井水清一清就可以了。

    曾敏把整个筐子放在水里乱摆动一气,就扔在了一边,然后仔细地洗着自己的手,突然,她一声大叫:“哎呀,我手上染的绿色都洗不掉了!”

    曾绒与曾缃听了,赶紧看自己的手,拼命放在水里搓,怎么搓都搓不掉。

    宝菱很有经验地说:“这个得过好些日子才会慢慢掉色的,靠水洗根本洗不掉。”

    她们三个都盯着自己的手欲哭无泪,现在过的日子可是连府里的丫鬟都不如了。以前府的一二等丫鬟们都会仔细保养着手。她们现在这般染着绿色的手,跟干粗活的丫鬟没两样了。

    宝菱与她们三个回家后没多久,曾致与曾珏也回来了。

    只见曾珏与曾致一人走在前、一人走在后,一起合力扛着一棵树。曾致手里还拿着一只山鸡。

    曾琨见了很高兴,直嚷嚷:“有肉吃了!有肉吃了!”

    中午这一顿吃得还真不错,野菜炒山鸡。薇菜炒山鸡、山芹菜炒山鸡、猴腿菜炒山鸡、蕨菜炒山鸡,一共四盘菜呢。

    野菜都是大家没有吃过的,一开始还以为很难吃,没想到吃起来这么香。山鸡的味道也是又香又嫩。

    这顿饭是一家子自从离开靖宁府以来,吃得最香的一次了。

    吃完午饭后,在宝菱的指导下,曾致与曾珏一起把西厢房的墙撑起来了。还把两个破漏的屋顶修缮了一下。

    虽然他们手上的活都很不好,这么粗略地修缮了一下,至少能顶一段日子,下雨也不怕了。

    下午,宝菱又带领着曾致与曾珏在后院里翻地,准备用来播种菜籽。

    曾致毕竟习过武艺,干这些粗活还没觉得怎样。而曾珏因上午和曾致一起砍树,手掌已经磨得不像样了,现在又拿锄头翻地,手掌上都起了大水泡。

    以前他可是洗个手都要人伺候的,手掌一直嫩嫩的,如今一干粗活,起大水泡那是肯定的。

    宝菱见他拿锄头的手势不对,走过来打开他的手掌一看,顿时心疼得直流眼泪,说:“你别干了,把锄头放下吧,我和二弟干就行了。”

    曾珏倔强地不肯放下锄头。他们的爹爹曾义恩病了,他做为家里的老大,本该撑起这个家的,怎么能怕吃苦?

    宝菱只好去找块布条把他的手掌厚厚的缠了好几层,这样再用力也不至于那么疼了。

 第五十二回赶紧跑路哇



    此时是半夜时分,曾玫正在熟睡中。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曾玫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感觉很奇怪;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敲门;

    她对隔壁喊了一声;“婵儿;你快瞧瞧,这大半夜的是谁啊;”

    “哐,哐;哐;”门被人猛踢三脚;踢开了,一个黑色人影冲了进来。

    曾玫吓得直发怔,半夜闹匪么?

    那个人跑到曾玫的床边,把曾玫直接从床上拽了起来。

    “你是谁?”曾玫惊问,赤脚落地。

    “除了本王谁敢进你的房?魏国偷偷地派了一支先遣军队进都城了,还不赶紧逃!”安承宜拉着曾玫就往外跑。

    婵儿与青儿等几人从外间跑了过来,慌张地问:“王爷,你是说我们安国要亡了?”

    “还磨蹭什么,赶紧逃!再不逃,全都要被抓起来!”安承宜拉着曾玫已经跑到门外。

    “我还没穿鞋!”曾玫甩掉他的手,慌乱地跑回来,刚穿上鞋,又被跟进来的安承宜拉出门外。

    四个丫鬟也跟着往外跑。

    婵儿突然想起什么,折了回来,急三忙四地将梳妆盒及一袋金银包起来,再一顿急跑跟上他们。

    王府此时已乱成一团。丽嫣与兰凤进府都两年多了,有不少耳目。安承宜能得到的消息,她们自然也能得到。这时,她们让自己的几个丫鬟与小厮拼命搜刮值钱的东西。

    其他下人们得知了这个消息,都在玩命地抢财物。

    这些人都忘了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逃命要紧,否则抢了金银却没命去消受。

    安承宜哪里顾得上她们,只是拉着曾玫一路往府外跑去。他们来到马圈准备骑马,发现马全都被下人们牵跑了!

    安承宜气急败坏,只好拉着曾玫靠双腿跑路。

    才没跑多久,就听到后面一群追兵跟上来的脚步声。

    “站住!别跑!”后面的追兵朝他们直嚷嚷。

    安承宜拉着曾玫拐进了一个小巷,绕了绕。追兵们不识路,有些迷糊了。

    因为曾玫有安承宜拉着,跑着快一些,四个丫鬟跟在后面根本跑不动。

    曾玫停了下来,喘息了一阵,对丫鬟们说:“敌军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我们还是分开跑吧,这样目标能小一些。你们是丫鬟,敌军也没必要抓你们,你们都各回自己的娘家去吧!”

    曾玫此话有理,丫鬟们稍思忖了一下,这个时候还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紧,都拼命点头。

    婵儿把包袱往曾玫怀里一塞,“王妃,你的首饰及钱袋子我给你带出来了,你拿去路上用吧!”

    曾玫又把包袱推还给婵儿,“你们逃到安全地方后,就把这些分了吧。别再啰嗦了,快逃啊!”

    四个丫鬟狠了狠心,顿时撒腿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追兵摸索着路,又追了过来。他们瞧见往另一头跑的是四个女人,根本不愿去追,他们的目标只是安承宜,皇上的儿子!

    好在安承宜平时爱出来逛荡,这些小巷最终通向哪个地方他都比较清楚。

    他拉着曾玫在巷子里绕来绕去,半个时辰后,终于摆脱了追兵。

    两人累得一下倒在地上。

    曾玫一边喘气一边问他,害怕地问:“皇宫这时候会不会已经都被敌军占了?”

    安承宜头靠在墙上,眼泪直淌,“父皇与母后、太子、太后,他们……他们已经被……”他没有说下去,自古以来,亡国之君,哪里还能有活的?

    曾玫还是第一次见他流泪,平时他要么嘻皮笑脸的,要么就骄横不讲理,整日无所事事,最爱做的事就是捉弄人。

    突然遭遇亡国巨变,亲人遭此劫难,他这个纨绔王爷恐怕大受打击吧。

    没想到,他一抹眼泪,又恢复了原状,朝曾玫说:“尽管如此,剩下我们这些没有死的,还是得想办法活下去,不是么?”

    这时,他们又听见一阵追兵混乱的脚步声。

    追兵们哪里还容得他们在这里歇息、说话。

    安承宜又猛拉起曾玫一路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曾玫真的再也跑不动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安承宜尽管自己双腿已发软,还是将曾玫背了起来,没命地往前跑,东绕绕西绕绕。

    待天色微微发白,他们已来到一条小河边。

    安承宜两腿酸疼麻木,一个小石头就将他绊倒了,在他背上的曾玫也跟着摔了下来。

    两人倒在地上终于可以歇息一会儿了。

    曾玫看了看他,突然伸出双手,将他的宽袖一撕,还把他肩膀上的一块布也撕了下来,露出他还算白的肩头。

    “干嘛?”安承宜双手交叉护住肩头,“这个时候你还有兴趣欣赏男人的身体?”

    曾玫白了他一眼,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往他脸上、身上一个劲的抹,嘴里说着:“我对大淫贼的身体不感兴趣,我只对保命感兴趣。追兵只看到我们的背影,而且还是在黑夜里,根本看不真切,现在我们只要稍微伪装一下,他们就认不出来我们了。”

    刚才安承宜是头顶束发,后面披散着的。曾玫将他束发的锦带取了下来,从自己身上的缨络上扯下一根紫绳,把他的头发全部纶了起来。

    曾玫看了看他现在的模样,说:“嗯,现在他们肯定认不出来了。”

    安承宜有些感动地说:“原来你还是挺关心本王的,是不是怕本王被抓起来杀头,你就没了夫君?”

    “鬼才关心你,我是怕被你连累了,我才不要跟你一起丢命呢!敌军的目标是你好不好,他们抓我一位女子作甚?再说了,我可从来没有承认你是我的夫君!”曾玫不理他,绾着自己的头发,刚才是披头散发,现在绾起来,敌军们应该也不太认得出来。

    安承宜噘着个嘴,拼命地曾玫身上抹泥抹灰,还往她脸上抹。

    曾玫瞪着他,“我不需要抹!”

    “不行,那群贼军虽然不会抓你去砍头,但本王怕他们抓你去当娘子。本王都还没碰过你呢,怎么能这么便宜他们!”安承宜抹得很认真。

    曾玫气得直翻白眼,想了想,还是别跟他贫嘴了,反正说不过他。她突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提醒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王爷么,张口闭口本王本王的,本来我们俩现在这般脏乱模样,追兵以为是普通百姓,你一张口,全露馅了!”

    安承宜顿悟:“哦。”他从小到大这么称呼自己都习惯了,想改过来还真是一件难事。

    他看着曾玫此时的狼狈模样,不禁有些想笑,说:“看来……你从此要跟着本王……跟着我浪迹天涯了!”

    “跟着你?”曾玫审视了他一番,“做梦吧你!我要去隆州找我爹娘。”

    曾玫起了身拍拍屁股不理他,就要沿着河走。安承宜刚站起来,准备跟着她。她突然一回头,说:“不要跟着我!”

    她才不想要这个风流又纨绔的安承宜继续做她的夫君!

    “带上我吧!”安承宜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不带上我,我会饿死的。我现在已经好饿了!”

    他的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咕噜噜一阵响。逃命狂奔了一夜,肚子早饿透了。

    “我身上没有钱,你不带着我,我真的会饿死的!”安承宜慢慢靠近她,“听说饿死鬼都投不到人胎,你真的想让与你拜过堂的人下辈子连人都做不了么?”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瞎嚼舌,曾玫简直拿他没办法。

    此时她与他面对面,只隔几尺距离,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倒也不算很讨厌,还挺招人可怜的。何况他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了十七年,身上突然没钱,让他一个人去流浪,是真的会饿死的。

    “真的没带钱?”曾玫心软了,问道。

    安承宜赶紧猛点头。

    曾玫看了看自己,脖子上还好带着个观音玉坠,她平时睡觉都不取下来。

    “那好吧,你跟我走吧,我这个玉项圈还能值点钱,去当了可以换些钱买吃的。”

    安承宜窃喜地跟在她的后面。他知道,若不装可怜,曾玫是绝对不要他跟着她的,平时曾玫对他一直那么冷淡,还不承认他是她的夫君。这次她好不容易有了个可以摆脱他的机会,哪里肯轻易放过。

    他只好装可怜赖在她身边了。

    他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找了个当铺。当曾玫把脖子上的观音玉坠取下来给当铺老板看时,老板伸出双手,张开十指。

    “十两黄金?老板,这也太少了!”曾玫很不满意。

    老板愣了一愣,哼笑道:“我的意思是十两纹银!”

    “什么?十两纹银?”曾玫惊呼,“我这个至少能值三百两银子呢!”

    老板瞟了瞟曾玫身上的脏衣裳、脏脸,讥笑道:“就你这样的人家会有值三百两银子的观音玉坠?你爱当不当,没人勉强你!”

    看来这位老板真的不识货。

    安承宜一把将曾玫拉出门外。

    在外面走了几步,曾玫有些犹豫,说:“还是当了吧,没钱吃饭呀!”她说着就准备转身回当铺。

    安承宜一把将她拉住,得意地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跟着我,我不会让你饿死的!”然后他偷偷地从怀里露金元宝的一角让她瞧个真实。

    当时他半夜去踹曾玫的房门之前,他顺手从自己房里的桌子上带走两个金元宝。

    谁不知道跑路需要钱啊!

    “那你刚才装什么可怜啊?”曾玫生气地问。

    安承宜一直紧拉着她的手,生怕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他身上有钱,就扔下他不管了。

 第五十三回接着跑路



    安承宜一直拉着曾玫的手不肯放,这样的举止引起路人的异样眼光;心里皆忖道;这是哪里来的一对孽障,真是有伤风化;

    “哎呀;你放开;”曾玫被路人的眼光看得有些发毛;直甩安承宜的手。

    “那你不许跑,”安承宜紧贴着她的胳膊;再靠近她的耳旁小声地说,“若你敢跑;被我追上了;我就当这么多人的面亲你;”

    “不……要……脸!”曾玫一字一顿地骂他。

    他可没有什么羞耻感,而是乐滋滋地跟着曾玫。

    其实曾玫现在根本不会离开他。她担心,以他那样的性子,又身揣两个大金元宝,被贼摸去了,他都不一定知道。若是碰到谋财害命的,那就得丢命!

    安承宜看到一家饭馆子,立马止住了脚步,“娘子,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叫我曾玫!”曾玫冷声答道,她再看了看周围,小声地说,“这小镇上的饭馆做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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