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童养媳 作者:于隐(晋江vip01-12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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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童养媳 作者:于隐(晋江vip01-12正文完结)-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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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儿索性走到曾珏的身边,从袖里掏出她这几日连夜打的璎珞穗子和一个她亲自缝制的心形小香囊,放在曾珏的面前,羞答答地说:“这是香儿亲自做的,还望大少爷喜欢。”

    曾珏扫了一眼她做的东西,觉得比宝菱的手艺差远了,他才不要这等粗糙之物呢。

    随即他纳闷起来,香儿是玳安新娶的娘子,怎么能私自送给他礼物?她这是何等居心!

    曾珏嫌恶地瞟了她一眼,抓起她的这些东西,往她手里生硬地一塞,然后起了身,甩袖急步走出书房。

    香儿受了这等冷遇,心里屈辱得很,眼泪顿时哗哗直流。

    她捂着疼痛的心口一路哭到了玉泠阁,待要进门时,才赶紧抹净了眼泪。

 第二十六回认命了



    曾玫见香儿一直拉着一张悲悲戚戚的脸,再根据她前几日的表现,已猜到几分她的心思。

    “香儿,你过来。”曾玫放下手里的书,似乎摆出要与她一番长谈的架式。

    香儿瞧不出曾玫此时是喜是怒,紧张地走了过去,小声地问:“不知大小姐有何事?”

    “香儿,你在我身边伺候好些年了,我自来认为你是十分懂规矩的,办事也从未出过差错。只是近日里,你颇让我失望。”

    尽管曾玫的语气很平和,香儿听了心里还是一紧,大小姐都说对自己失望了,不会是要把自己赶出玉泠阁吧。若打发她去膳堂或杂院做粗使丫头,她干脆一头撞墙寻死得了,反正今日受的屈辱已经够多了,要是再被赶,她觉得自己也没脸再见人了。

    她下定了决心,咬紧着牙关,正在等着曾玫将赶她的话说出口。她已经瞧好了,这房间的北墙可结实着呢,猛冲过去用力往上撞,想死应该不算太难。

    曾玫瞧着香儿此时的模样挺可怜的,说起来,她实在也没做过什么错事,只不过最近爱嚼舌根子罢了。

    曾致扔下刚才的那个话茬,温和地问:“你成亲不多久,本该高兴才是,可我瞧着你自成亲以来,就没见你笑过,你不喜欢玳安?”

    香儿眨巴着眼睛瞧着曾玫,忖道,大小姐这意思好像不是要把她赶出玉泠阁,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香儿先是不吭声,然后点了点头。

    “既然你不喜欢玳安,又为何要同意嫁给他,你若不同意,侯爷与夫人难不成还会逼着你嫁给他不成?”

    香儿听出曾玫语气里有质问,更有几分生气,但绝没有要赶她的意思,那自己也不必寻死了。想来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是自己认个错吧,便赶紧跪下,说:“大小姐,我知道侯爷与夫人是为我好,他们费心为我操劳婚事,我是心存感激的,嫁给玳安是我自己同意的,我绝没有埋怨的意思。”

    “你不喜欢玳安又同意嫁给他,这又是何意?”曾玫明知故问,就想听听香儿自己怎么说。

    香儿埋头沉闷了一会儿,说:“我之所以同意嫁给玳安,只因为……只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福份嫁给……喜……喜欢的那个人。”

    “你喜欢大少爷吧。”曾玫直白地说。

    香儿身子颤了一下,不敢吱声,她不知大小姐是怎么知道的。若被夫人知道她有这种僭越之心,还不知要怎么处罚她呢。

    曾玫见香儿如此紧张,便道:“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莫非你同意嫁给玳安,只不过想得些机会去明澈轩?”

    香儿的眼里闪着泪花,哭道:“大小姐,我并不敢心生僭越之事,只是觉得……觉得这样能多见见大少爷也是好的,他若能多瞧我一眼便是我的福份了。”

    曾玫没经历过感情之事,并不能十分理解香儿的心,但事理她却是明白的,说:“既然你自己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为何又要去奢望,恁地白白苦了自己!”

    香儿心里痛楚之极,她自己又何曾想尝这等苦呢。

    曾玫又道:“以你这等身份,哪怕是给大少爷做妾都是不行的。不是说你不配给大少爷做妾,而是府里自来没有这个规矩!你这等自寻烦恼,成日忧愁,还不如解开了心结与玳安好好过日子,我瞧着玳安也不错,实诚本份,你若真心对他,他肯定会对你好的。”

    香儿自个儿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既然大少爷给了她这种屈辱,她也没脸再去明澈轩见他了,若自己还想安生,想把日子过下去,只能委身做玳安的娘子了。喜欢大少爷就把他放在自己心里好了,反正无人能管得了她的心。

    她朝曾玫磕了个头,“谢大小姐提醒。”

    “你快起来吧,以后别再嚼舌根了,也不要去关注大少爷与宝菱的事。”

    “是。”香儿起来了。

    曾玫见香儿近日似乎比以前消瘦了,气色也不好,难怪书中有“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之类的句子,看来情感之事当真是害人不浅。

    想到这里她又疼惜香儿起来,见她的眼睛红肿肿的,脸上还糊了不少眼泪,说:“没事了,你去洗把脸吧。”

    今儿个夜里轮到玳林在明澈轩侍夜,到了晚上戍时,玳安得以回到他与香儿的新家了。

    让他颇为吃惊的是,卧房门竟然敞开着,这是香儿让他进卧房的信号么?刚成亲那些日子,他做梦都想进去,而这时,他又不想进去了,就香儿告发宝菱那件事,一直让他如同吃了个苍蝇。

    在他的想象里,香儿不是这种爱惹事或在人背后嚼舌根子的人。可是自从自己娶了她,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前些日子他还在等着香儿给他一个解释,可是香儿压根就不搭理他。

    既然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他又何必去讨个没趣。

    此时香儿一直端坐在房里静静地等着玳安,明明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却半天也不见他进来。

    香儿不禁恼了,忖道,他到底想怎样啊,自己都把卧房门敞开了,难道要自己出去把他拉进来吗?

    她腾地起身,气冲冲地来到堂屋,见玳安已经把几个椅子拼好了,正在摊被子呢。

    “你打算一辈子睡这里么?”香儿没好气地问道。

    玳安没想到她会出来,有些愕然,他愣了一下,道:“不是你不让我进去的么?”

    香儿语结,转身准备进房,想了想又停住了,回头说:“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明澈轩多事了,更不会挑宝菱的理。你今日不进我房,那这辈子就都别进来!”

    玳安怔怔地看着她,她这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而且她还让自己进卧房了?

    想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玳安还是有点怕,他可不想一辈子睡椅子。虽然她凶巴巴的,好歹也算是说了句软话。

    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够为难她的,若再不进去,岂不是自己太矫情?

    玳安恍过神来,赶紧将被子一卷,跟在她后面进卧房了。

    香儿当他的面迅速脱了衣裳,爬上了床。因为她是背对着玳安的,玳安不知道她脸红没红,反正他自己脸红了。

    脸红归脸红,他也将自己衣裳脱了。香儿让他进卧房,不就是同意与他睡一个被窝么?

    当他钻进被窝与香儿身体相触时,他才真实地感受到香儿是他的媳妇了。他心里想着,只要她不嫌弃他,也不再多事,他会用心好好疼她的。

    他生涩地摸索着脱掉了香儿的里衣,再爬到她的身上,当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时,却摸了一手掌的泪水。

    她哭了?她觉得委屈?

    玳安吓得要翻身下来,香儿一把抱住了他,不让他下来。

    他懵了,不知香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她不是委屈,仅仅是害羞?

    “你别愣着了!”香儿有些哽咽地说。

    玳安哪里知道香儿心里的苦楚。听到她这么催着,就以为她真的只是害羞而已。

    他抚摸着她,亲吻着她,没人跟他传授过男女之事该怎么做,他只是凭着本能,但动作绝对轻柔,因为他怕弄疼了她。

    当他的下面戳进香儿的体内时,香儿的心突然一紧,揪心地疼,自己现在完完全全是玳安的了,她再也不用花心思去讨好大少爷了。

    玳安亢奋地从她体内一进一出,喘息急促,低吼酣叹,床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咯吱咯吱响的声音。香儿没有迎送,没有感觉到痛楚,更没有感觉到舒服,她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她的眼泪将枕巾染了个湿透。

    事后,玳安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说:“香儿,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香儿无声回应。

    次日,曾珏发现玳安神清气爽,脸上的笑容里有些羞涩,还有些甜蜜。曾珏不禁纳闷了,这可是他见玳安成亲以来,头一回这么开心,莫非昨日自己气了一回香儿,香儿回家后在玳安面前就乖了?

    女孩儿的心思还真是搞不懂!他也懒得费力去寻思这个。

    他与宝菱相伴着去致远堂,玳安、玳林带着一些备需跟在他们俩的身后。

    还未进致远堂,他们就听见里面的哄闹声,好像是曾琨的声音。

    想来曾琨已经六岁了,也到了进学堂的年纪。

    宝菱听到曾琨的声音,心里有点惧。自从上次烫伤了他的脸,他每次见到宝菱都朝她撒气,不是咬她,就是揪她的辫子,还动不动就骂她“乡下来的臭丫头!”

    宝菱低着头进去了,一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都没有抬头。

    好在这时曾琨并没有注意到她,他正在和曾敏双双叉腰对峙着呢。

    曾琨与曾敏向来不合,从小就为抢东西不知道闹过多少别扭,几乎每次都是曾敏吃亏。今日曾琨头一回来学堂上课,有些兴奋,在里面跑来跑去,曾敏见了直皱眉。

    但曾琨仍然不停歇,还跑到她面前捣乱,不小心把墨泼了一桌子。

    这下曾敏怒了,非要他赶紧收拾了,哪怕让伺候他的人过来收拾也行,而曾琨噘着嘴,仰着个脖子就是不肯。

    两人就这么双双叉着腰对峙起来。

 第二十七回初长成



    曾珏见他们这般吵闹很厌烦,紧蹙着眉头,但他并没有上前劝和。一来他本就不爱管这些闲事,二来他说不出来话,根本没办法劝,若动不动就拿笔纸来写,他们指不定还会在心里嘲笑他,而他自己也嫌那样有碍观瞻。

    因此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懒得搭理他们,任由着他们去闹。

    这时曾致进来了,他见了曾琨与曾敏这般情景,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出去,来到偏房找伺侍曾琨的玳铭和玳礼。

    玳铭和玳礼得了命赶紧过来收拾曾敏的桌子。虽然曾致不是他们该伺候的主子,可他好歹是二少爷,他开了口叫他们过来,他们岂敢不来。

    曾琨见曾致多管闲事,很不服气,说:“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你可是偏房里的孩子,还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了?”

    曾致顿时脸煞白,好不气恼。但见曾琨年幼,又向来都是这副德性,他也懒得跟他计较,便冷着脸朝自己的座位那边走去。

    到了自己的座位,曾致发现自己桌面上却摆着曾琨的东西,他纳闷了,他身后明明不是有一张空桌么?

    “你怎么占我的座位?”曾致说着就把曾琨的东西往后排的桌面上搬。

    曾琨急忙跑了过来,气势汹汹地把自己东西又挪到曾致的桌面上,嚣张地道:“这位子本来就该是我坐的,这后面才是你的!我娘说了,只有大哥能排在我的前头,你一个偏房里的孩子怎么能坐在我的前头?你自己的贼娘没了,巴结着叫我的娘为娘,你就以为自己能排第二了?”

    曾致听曾琨骂他的娘是贼娘,气得牙关咬得咯吱响,他举起了拳头,恨不得挥曾琨一拳!可又想起师父说的话,凡事要忍耐,不要意气用事,若他乱用武力,以后就不再教他了。

    曾致只好作罢,放下了拳头。想来不就是座位的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挪就是了。

    曾琨见曾致不敢发作,而是乖乖地坐到他后面去了。他好不得意,摇头晃脑的。这时他不经意地瞧见了与他平排着坐在右边的曾绒用斜眼瞟着他。

    曾琨立马朝曾绒瞪眼,怒道:“看什么看?晦气的东西!又中邪气了?!”

    曾绒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而这时的曾敏心里已恨得痒痒的,却也只能不停地抹着眼泪。曾琨不但欺负她和二哥,还骂他们的娘,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她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脸,想到若这样是出气了可到最后还是自己吃亏,夫人饶不了她!

    宝菱不禁担忧起来,曾琨对二少爷和二小姐、三小姐都敢这等欺负,对她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这个致远堂来了个曾琨,连他们做主子的都没好日子过了,她又怎么能逃得过去!

    这时陈先生踱步进来了,曾琨暂时也就忽略了她。

    但是好景不长,第二日曾琨就找上了她的茬。

    宝菱上学堂已快两年了,加上她勤奋好学,进步自是不小,而近日来她已经开始作诗词了。

    这日陈先生拟了个题,让他们每人都作一首关于天上月的七言诗。

    曾珏写出来的诗一向清幽淡雅,曾致则把日月放在一起写,大气磅礴,与他年龄似乎不太相符。

    陈先生细阅了一遍宝菱的诗,忍不住朗朗地读了出来:“琼楼玉宇清光满,冰鉴银盘弄气弦。万里此时同皎洁,一年今夜最明鲜。”他不禁赞叹,“嗯,好诗!”

    宝菱得陈先生这般称赞的次数并不多,也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曾珏、曾致都投来赞许的眼光,曾敏哼了一声,暗道,这算得什么好诗。曾绒没什么举动,她觉得这没有什么值得好大惊小怪的,宝菱的诗她已经读过好几首,都挺不错的。

    曾琨朝宝菱吐了个舌头,若不是有陈先生在此,他肯定会嘲笑道:“一个乡下来的臭丫头,能作得出什么好诗?狗屁不通!”

    到快午时,下了课。各自伺候的人都进来收拾桌面。

    宝菱正在收拾着自己的纸笔,曾琨突然蹦哒了过来,一下抢走了她手里的那首诗。

    宝菱不想惹他,抢走就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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