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暴君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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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暴君传奇-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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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欣慰,觉得自己找对了人。
    说话间已经进了工场边的宅子,众人坐了下来,饭菜早已准备好了,流水般端送过来,极是丰盛。杨广在王府之中定然吃不到好东西,这一个多月来又在军营,也没吃过什么美味佳肴,见了不禁胃口大开,二话不说,端起碗筷便敞开了吃。
    百工监孙太冲、胡润泉和廖鑫品见他堂堂一王爷,倒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都不禁对视而笑,三人本还想说些什么,此时也不好打扰,都拿着筷子随意夹了些菜吃,一时饭厅内有些安静。
    晋王杨广一口气吃得饱了,这才放下碗筷,见诸人都怪怪地望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失礼了。但他心目中不自觉地将孙太冲和胡润泉当作了自己人,也不在意,只笑道:“见笑,多日不曾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了。”
    胡润泉道:“殿下喜欢不妨多过来这边吃,这个厨子是我高价请来的,味道还算不错。”廖鑫品知道晋王难得来一次,哪肯闲谈,紧接着胡润泉的话头,又将话题转到了晋商坊上面去,“对,殿下常过来,吃个家常便饭也罢,关键是多指点晋商坊的生意。近日我跟东家商量,说起开这印书坊还有一个难处。”
    “什么难处?”百工监孙太冲不知是和他们唱双簧还是真感兴趣,竟抢着问了一句。
    廖鑫品道:“眼下并州民众粗鄙,文风不盛,而且州府之中藏书不多,因此眼下开办印书坊,一者在并州本地销路不一定会很好,而且可印之书也不多。短期之内要销往其他各地,成本却也大了许多……”
    晋王杨广笑道:“这个好办。眼前要印之书朝廷便有许多,孤王去找人说说,都放到这边来印就是,速度快,质量又好,没理由不帮衬的。迟些孤王出个告示,凡向朝廷献书者,一律赏赐钱粮,相信不用多久,便可搜罗民间藏书无数,届时你们要担心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晋商坊的地方不够大,工匠不够多,哈哈!”
    此言一出,胡润泉倒也罢了,廖鑫品和百工监孙太冲都呆呆地望着晋王杨广。杨广觉得心里有些发毛,诧道:“你二人盯着我做甚?”
    廖鑫品翻身拜伏在地道:“殿下甘出钱财鼓励民间献书,此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善举!亦是天下读书人之福音。草民……草民不胜感激,在此代天下读书人感谢殿下!”
    “好了好了,廖先生快快请起。”晋王杨广没想到自己随口这么一说,竟使得这读书人如此激动,看样子孙太冲亦是因为同样理由才这样盯着自己看了,“廖先生都说了,既然是善举,那便是值得去做,既然值得去做,有何好感激的?”
    他生怕廖鑫品和孙太冲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赶紧道:“倒是另有一件事情要注意,这活字印刷乃是一门新技巧,开办印书坊后,一定要严守秘密,不可将这门技术泄露出去,否则很快便被人仿制,晋商坊便没什么优势了。”
    这个时代讲专利明显太过超前,但不加限制,技术传播却也很快。若是只在本国内传播倒也是件好事,但一传播开来便难以限制。何况晋王杨广希望通过晋商坊快些积累资金,便不能不采取一些措施了。
    胡润泉与廖鑫品对望一眼,点头称是。胡润泉道:“殿下考虑十分周全,我等一定会做足功夫,不让这门技艺轻易传将出去。”说到这里又笑道:“好在殿下不是生意人,否则我等只好喝西北风了。”
    廖鑫品接着道:“殿下英才天纵,虽然年岁尚轻,却令我这等上了年纪之人都拜伏不已。”说着望了胡润泉一眼,道:“东家之子似乎年纪与晋王殿下差不多,但无论文采学术见识眼界,都不能望殿下之项背……”
    晋王杨广不禁皱了皱眉头,虽然是夸自己,但廖鑫品这话却在踩胡润泉的儿子,听着让人怪不舒服。胡润泉却一点也不恼火,呵呵笑道:“廖先生说的是。犬子十分愚钝,哪敢与殿下相比。殿下,犬子靖东亦在此处,我想唤他出来拜见一下殿下,就算一时半刻学不到什么,沾点殿下的灵气也好!”
    那边门口闪进一个青衣少年,恭恭敬敬地向杨广及诸人行了礼。他便是胡润泉的长子,叫胡靖东,说是与杨广年岁相仿,其实却是胡润泉夸大其词,至多十二三岁模样,而且杨广相貌成熟,根本看不出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相比之下,差距十分明显。
    杨广心中跟明镜一般,知道胡润泉是特意将儿子叫出来,希望得到晋王的关照。胡润泉对晋商坊出了大力,他原本就要笼络胡润泉,就算胡靖东是个白痴,也得关照,这一见之下,觉得胡靖东举止有礼,大方得体,灵活却不轻狂,心中也颇喜欢,笑道:“胡掌柜好福气,养了这么好一个儿子。孤王可要夺爱,将令郎放到晋王府作为孤王的侍读可好?”
    胡润泉大喜过望,赶紧领着胡靖东行礼拜谢。他原只想让晋王先见见自己儿子,有个印象,日后好有个关照。谁知晋王这般看重,竟将胡靖东收为侍读!此时商人地位极低,对胡润泉而言,自己能攀上晋王已属不错,儿子又成为晋王侍读,简直就是一步登天了。
   
第四十章 连中三彩(二)


    孙太冲和廖先生赶紧道喜。孙太冲心中大悔,暗道自己怎么不找个机会请晋王吃饭,却让胡润泉抢了这个头彩。
    晋王杨广干脆让胡靖东也入了席,考较起他的学识来。胡靖东虽不能应答如流,但作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亦算十分不错,而且有些事情颇有自己见解,令晋王杨广极为欣赏。
    胡靖东心中很是惊奇。他听父亲大人讲,这个晋王只比自己大上数岁,但现在看来,对方似乎就是一个成年男子,无论谈吐学识,都远远超过自己所能想象。当然,湖润泉事先反复教他礼仪,叮嘱他切勿在晋王面前失礼,胡靖东自然也不会将这些说出来。
    这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晋王杨广吃完饭后,也不管胡润泉怎么想,干脆直接带了胡靖东回晋王府,一路进了自家书房,唤道:“小匠儿,快出来,孤王给你找了个伴来!”
    小匠儿是书童,书童与侍读其实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但对晋王杨广而言,却不觉得有多少不同,只想着小匠儿多了一个差不多年岁的伙伴,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子。
    谁知小匠儿却不在书房之内,反倒是婢女秋月在房中。她本在抹拭着那张案台,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心事,正停在那里发呆。听得声响吓了一跳,见是晋王杨广进来,又惊又喜,赶紧行礼。
    晋王杨广刻意躲避之下,已经一个多月未曾见过秋月了,没想到今日却无意碰见,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点了点头,便想转身而去。
    秋月心中一急,追了上去,唤道:“殿下!奴婢……奴婢有话想说……”
    晋王杨广愣了一下,便让其他人领了胡靖东去安置住处,望了秋月一眼,淡淡地道:“有什么事情?”他虽谈不上对秋月有多少情意,但毕竟经常相处,又有过肌肤之亲,口吻之中还是带了几分关切。
    秋月何等敏感,怎会听不出来,心中一喜,脸上便露出笑容来,张口欲说,忽然又红晕满面,咬着嘴唇细声细气地道:“奴婢……奴婢好像……”
    “好像什么?”晋王杨广有些不耐烦了。
    秋月呢喏了半天,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奴婢好像怀了殿下的孩子……”
    “什么?”晋王杨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不是吧?怎么会这样?”就这么一次酒后乱性,竟然就中奖,实在是有些强悍。
    这个消息对杨广而言,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他是皇子,而秋月是一个婢女,两人是不可能扯在一起的,甚至作为妾侍也不可能,因为隋文帝夫妇都不喜欢儿子们纳妾,尤其是独孤皇后对此更是深恶痛绝。杨广如果想成就一番大事业,便必须迎合隋文帝夫妇的喜好,尤其眼前晋王杨广还是一个尚未婚配的少年!哪怕私底下多么荒淫也好,都必须做出一副洁身自好的样子来,否则将在隋文帝夫妇心目中失去地位。
    本身晋王杨广与秋月发生了关系,已经使得事情有些复杂,现在秋月还怀了孩子,问题就更加严重。若是晋王杨广真的是一个私下荒淫、表面装正经之人,这件事情倒也好处理。眼前这个杨广多少还带着一些这个年代不该有的观念,总觉得不能始乱终弃,这样一来问题便难以处理了。
    秋月毕竟只是一个少女,虽然有些心机,但哪能知道如此复杂之事,只以为怀了晋王殿下的孩子,便可跳上枝头当凤凰,这一个月来满怀期待,就等着告诉晋王,谁想晋王殿下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并未露出她所想象的那种喜悦,反而是先吃了一惊,后脸色凝重,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秋月心中惊疑不定,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还以为杨广没听到,又怯生生地唤道:“殿下……”
    正在两人都十分尴尬之时,那边小匠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喊道:“殿下,有圣旨到……”
    晋王杨广如释重负,赶紧借机走了开去,留下秋月一个人站在那里怔怔地发呆。小匠儿与她关系已颇好,见她如此似乎有心事,本想安慰几句,不过他到了王府之后还未有过接圣旨的经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错过,便也朝着大厅去了。
    长安来的使者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内侍,杨广虽然没见过他,但脑中却不知怎么涌起一股亲切感来,迎上前去惊喜唤道:“李社!你怎么来了,可好久不见了!”倒似是多年的老友,一点也不客气。
    那内侍姓李名社,一直呆在皇宫里,基本上是从小看着杨广长大的,此时见了晋王杨广,不禁一愣,随即才叫道:“殿下都……都长这么高大了!属下都快认不出来了!”他和杨广倒是素有感情,此刻见了颇有些久后重逢的感慨与喜悦。
    说了半天客套话,杨广道:“还是先接旨吧?听听父皇有什么旨意。”早有人准备好了香案。李社打开圣旨,高声唱道:“旨曰:着晋王即日进京觐见,钦此。”
    杨广也没有接过圣旨,只以为会长篇大论,什么承天鸿运,皇帝诏曰之类的。却不知隋文帝杨坚素来只爱朴实文风,这样的圣旨十分常见。
    这圣旨是接了,也知道要回长安去,但杨广仍感到莫名其妙,偷偷将李社拉到一边问道:“李社,究竟有什么事情,父皇要孤王回京觐见?”
    “殿下还不知道么?”李社笑道,“圣上和圣后近来正在帮殿下挑选晋王妃,现在已经差不多选好了,当然要殿下回长安去亲自看看才好。若是日子合适,估计便要成亲了!小的先恭喜殿下了!”
    “什么?”晋王杨广脑子差点短路,他实在没想到这一天之内,竟遭遇了几次“惊喜”。这么多事情集中到一起,而他却要赶赴长安,究竟应该如何应对?而他今后应该走一条怎样的路?杨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到有些迷惘起来。
    *********************************************
    第一卷完。
    一切都刚刚起步,晋王杨广即将相亲、成亲,怎样应付秋月怀孕这单麻烦事?晋商坊将会怎么发展?大隋王朝将会走向何方?杨广如何成长为一代暴君?
    敬请期待第二卷——《暴君初长成》。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暴君初长成
第四十一章 张妃之女


    殿宇重重,暮蔼沉沉,凉风习习,宫中寂静,长安城西边的天际之上,一轮如镰刀般的新月散发着淡淡光芒,与宫墙檐角上的宫灯交相辉映,但见灯火辉煌,楼台掩映,花木扶疏,曲廊亭榭,一派富丽堂皇。
    萧玉儿坐在长安城内大隋皇城明成宫的一间房内,凝望着青铜镜内的自己,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如花少女衣着华丽,发髻高耸,如云黑发映着白嫩肌肤,只脸上那略带羞涩的浅笑,才微微显示出她的稚气。
    这是自己么?萧玉儿心头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来。是的,这近两个月对她而言,真的有一种做梦般的感觉。
    她便是后梁梁明帝萧岿与张妃之女。虽然贵为帝王之女,却可谓是命运多桀,自出生之日起便背负着“二月生”的原罪,最可恨的是似乎连老天也跟她过不去,生母在她还不懂事的年纪便已过世;叔父叔母,也是自己的养父母,竟然也相继患病身亡。所有一切都似乎印证着“二月生不举”的说法。她唯有寄养于母舅张轲家中。
    母舅张轲家境贫寒,生活清苦,因此萧玉儿自小粗茶淡饭,基本上没享受过帝王之女的待遇,甚至洗衣做饭,家中各类杂活都亲手操作。所幸张轲不失为知书达理之人,仍请了私塾先生,教授萧玉儿诗词歌赋,加上萧玉儿生性聪颖,又勤奋好学,倒也学了不少东西。
    直到两个月前,七八个带刀佩剑的兵尉簇拥着一个文官模样的人来到了张轲夫妇家中,带来了梁明帝萧岿的旨意,萧玉儿平静的乡村生活才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她满怀伤感地离开了张轲夫妇,离开了居住多年的村落,稀里糊涂地被一乘轻巧精美的小轿送进了梁国的宫城,又被换上了精美华丽的服饰。
    当梁明帝萧岿不冷不热地打量着这个久别的女儿之时,萧玉儿也盯着这个让自己十分陌生的父亲大人,心中百感交集,终于还是怯生生地行礼,唤了一声“父皇”。
    王皇后倒显得十分热情,拉着萧玉儿的手问长问短,一口一句“我儿”,但萧玉儿只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丝毫没有感受到亲情的温暖——事实上,这个华贵的妇人除了是自己陌生父亲的正妻之外,确实跟自己没有其他任何关系——因此,萧玉儿自始至终还是没有把“母后”两个字叫出口,尽管离开村落之前,张轲夫妇反复叮嘱,她亦知道遵循礼节确实应该这么称呼。
    另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当萧玉儿和王皇后的女儿二公主两人的生辰八字一同报给隋使及相师们之后,他们将两个生辰八字与晋王杨广的生辰八字进行了匹配占卜,结果竟然是萧玉儿大吉,而二公主的生辰八字尽管作了修订,结果却仍然是不吉。而梁明帝萧岿对隋使及相师们的礼品与暗示,似乎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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