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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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祭-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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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吗?若是耽误了朔茂前辈自己的修行可不好。”

他挠挠银发说:

“上次答应了信一指导修行,但当时忙着任务的事情,都没能帮上什么。”

他说的“上次”,几乎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初来乍到,迷茫得很,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和怎么做。这两年来经历磕磕碰碰,杀过不少,也好几次差点被杀死,大概被怨恨着,有时也会怨恨自己,现已经十分清楚面前的路应该怎么走了。尽管望不到尽头,也知道要不断强大、不断劈荆斩棘才能够继续前行。

笑了笑说:“前辈已经帮过很多了。”

很多次危难间幸亏他出手相助,还是那句话——感激不尽。

阿断和他都会令时常想起父母,阿断看的眼神就像爸妈看,而他偶尔的目光和举止就如同爸爸对妈妈——是这样感觉的,不知道是否过于多心了。

不管怎么说,修行时有个超级天才旁指点,对来说百利而无一弊。一段日子下来,他几乎可以算是半个老师。有时开玩笑叫他“朔茂老师”,他立刻流露出窘迫的目光说“不敢当”。

怎么会“不敢当”,这个世界里,无论是忍术还是为处事,他教给的东西绝对不会比小春和阿断少。

年底的一个阴雨天,出门忘记带伞,丸子店里避雨。春奈从门口经过,看见便收伞走了进来,一边感叹着好久没见,一边拉过的手仔细盯视着,半晌才面露惊奇说道:

“夏子的手背……是被朔茂队长的刀所伤的吧,怎么会这样?”

第三小队已经解散很久了,她依然称旗木朔茂为队长,慎也也一样没有改口。原来不只一个怀念当初四个一起执行任务的那段时日,虽称不上是多么美好,但打心底里觉得很珍贵。

“一点意外而已,不碍事。”说。

旗木朔茂的刀似乎是家族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不知道是由哪位厉害的刀匠所造,能够将使用者的查克拉浮现表面,划出的痕迹很容易辨认。也难怪春奈会那样惊讶。

修行时有小伤小痛是常事,就算旗木朔茂的控制力再好,若真是专心于战斗,总有一两次来不及收回刀刃也是无可避免的。也不希望他太过放水,交手时处处谦让的话修行就没有意义了。

他自己倒是自责,紧蹙着眉头说“对不起”。

低头盯着他的手背说:

“如果要道歉,向朔茂前辈说上三天三夜的‘对不起’都不够呢。”

他的手背上依然留有当初救时被火灼伤的疤痕。也始终耿耿于怀曾经不止一次拖累过他。

春奈和聊了好一会儿,神色中的惊奇愈来愈明显,最后甚至意味深长地问道:

“夏子,和朔茂队长是不是一起了?”

“……一起?”

一起修行还是一起什么?

“前几天遇见朔茂队长就有一种说不清的疑惑,今天遇见夏子,才终于明白自己究竟疑惑些什么——和朔茂队长,们说话时的语气和调子都透露着对方的影子。难道夏子一直都没发觉吗?”

比她更惊讶,细细想起来,却是觉得无迹可寻。这半年来确实是常常和旗木朔茂朝夕相处,也许不经意间受到了对方的影响而不自觉。

这样说来,潜移默化的确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

看着春奈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神情,不由得就笑了:

“怎么会想到那种事情?和朔茂前辈不过是因着时常一起修行,某些方面被对方所影响不也很正常吗?”

说着想起她和慎也的言行举止间更能体现对方的影子呢,便随口加了一句:

“若真的要说,和慎也才更像是一起的情侣呢。”

没想到她瞬间就脸红如西红柿,眼神游离支支吾吾的样子十分奇怪。

直直盯着她,试探着问:

“不会是被说中了吧?”

她抬眸看了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后来问旗木朔茂知不知道他们两的事情,超级天才神色无异,笑说道:

“夏子和们不是同届可能不知道,他们忍者学校时感情已经很好了呐。”

他们感情好看得出来,只是没想到那原是默契至极的恋情。

又过了些日子,木叶32年的新年渐渐逼近,樱花的花期尚未至,而粉白色的山茶花早已各家各户的院子里摇曳绽放着。

大概是因为每天傍晚修行结束后旗木朔茂会送到家门口,连阿断都开始问起:

“夏子和朔茂君是交往吗?”

未等回答,他又像回忆起什么似的说:

“一直以为夏子喜欢的是阿真呢。”

阿真?

为什么又会突然冒出一个阿真?之前从未听他提起过有这号物啊。

那是否真的是夏子喜欢的?

不敢直问,只好先和他解释说和旗木朔茂并非他所想的那种关系,他也没再多说一些关于阿真的事情。

晚些时候回到卧室,躺床上苦想这两年多来有没有遇见哪个叫“阿真”的男。想了很久依然没有头绪,如果有朝一日这个阿真出现面前,他是否也和阿断一样,认为夏子喜欢他呢?

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顺其自然就好了。

临睡前看了看窗边的晴天娃娃,但愿明天会有个好天气。

***

新年的前一天,旗木朔茂被火影叫了过去,自己一个树林里修行。冬日的风吹脸上寒意刮,树枝上的叶子所剩无几,寒风中瑟瑟颤抖。

大蛇丸来的时候,双手结印使出一个忍术与的忍术相撞相缠,犹如蛟龙般树木间飞窜游动,最后化为一阵白烟直上云霄,消失上空。

“比想象中要好呢。”

他说。声音嘶哑得如喉咙里含着沙子。

“大蛇丸前辈说的是的忍术还是您的忍术呢?”

“都是。”

他站离大约十步远的地方,却感觉到一阵比冬日还要阴冷的寒意。他的相貌其实十分俊俏,除了肤色过于苍白甚至可以说是死白,五官的精致程度丝毫不输旗木朔茂。

然而他给的感觉恰恰和旗木朔茂相反,阴晴不定难以接近,至少给的感觉是这样。

但是木叶,要是说到对禁术的熟悉和钻研,想没有能够比得上大蛇丸。可能火影例外?可惜未有机会见他战斗过。

“七年。”

他金色的眸子打量了一会儿说道。

“这副身体最多还能撑七年。”

他眼中流露出的兴致勃勃显而易见,像小孩子看着令他很感兴趣的玩具。

不禁觉得后背嗖嗖发凉,被他这样看着,会以为自己已是一具将要被掏肠挖肺的尸体。

如果他的话能够当真,七年的时间不好说长或说短。可能可以做很多事情,也可能一事无成。

而唯一能确定的是,已经没有像普通那样可以慢慢变老的资格了。这一点就算他不说也清楚得很。

不过,如果还能有七年,那也不赖。

“放心吧大蛇丸前辈,那个交易一直记住呢。”

“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转身离去时有枯叶落到他肩上,远远看去他就像是与这幅毫无生气的冬日景象融为一体了,也像一幅主题为死亡和荒芜的画。但他却是那么憎恨死亡的一个。

偶尔会想,如果大蛇丸生以前的那个世界,或许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哲学家也说不定。哲学家们不是常常会探讨一些有关生命啊死亡啊毁灭啊之类永远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么。

回家时前院门口看见一个,黑发黑瞳,外衣上有团扇的标志,一双丹凤眼像是随时要笑的样子。

他目光看了过来,唇角一弯就微笑道:

“夏子,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能看到了吗?还是不能看的话跟我说一下哈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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