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房里的娇儿(婢倾天下之二)》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画仙房里的娇儿(婢倾天下之二)- 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四爷呢?”

  “等你吃饱了,你再喂我。”

  “可是……”

  “快,我拿得手都酸了。”

  染梅赶紧凑向前,终于找着方位,顺利的一口口吃完。

  待两人千辛万苦地喂饱肚子,低声交代染梅几件事后,慕君泽再次用力踹着车板。

  马车门再一次地被打开,男人怒声喊着,“又怎么了?!”

  “解手呀,大哥。”慕君泽一脸无奈地道:“咱们一整天都在马车上,你总要给咱们行个方便,对不。”

  男人闻言,有些犹豫,和另一个人低声对谈了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下来。”

  “对了,大哥,姑娘家如厕还请多给点方便,毕竟姑娘清白……嗯,你知道的。”慕君泽边移动边拉住染梅的手。

  “麻烦。”

  两人被带下马车,带到有点距离的草丛里。

  “别想逃,你们逃不了的。”

  “等等,大哥,咱们的手要是不解开,要如何解手?”

  瞬地,慕君泽怀疑自己听见了青筋爆裂的声响,就连染梅也紧张地拉着他的袍角,像是示意他别再寻衅。

  可下一刻,染梅被扯了下,惊呼出口的瞬间,手上的麻绳被解开。

  “动作快一点。”男人话落瞬间,将慕君泽扯着离开一段距离。

  “大哥,我呢?”

  “我帮你脱裤子,动作快。”

  刷的一声,他的裤子还真被脱掉,他几乎以为他们会替他代劳地掏出宝贝。

  感觉就像是被男人给强了,让他有点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

  历经千辛万苦,慕君泽两人重回马车,马车依旧不快不慢地行驶着。

  “染梅,如何?”他低声问。

  “奴婢刚刚瞧见这儿是山道上,可见的树像是白桦树,而地上的草挺高的,有的像是菅芒。”染梅也刻意压低声音。

  四爷说要解手,其实是为了让她双手得到短暂自由,好可以拉下布巾瞧瞧四周的景致,判断他们现在身处何方,又可能是要前往何处。

  白桦树又是菅芒……那就代表他们是绕了远路,转进了挥云山,而且是沿着破浪江走。这条山道难行,所以往来商旅大多不走这条路,而且这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确实是想逃也很难。

  如此一来……依这马车行进速度推算,想要到达朝阙城大概要费上个七八天吧。但如果要出西北边关,不管怎样,定会在朝阙城稍作停留才是,如此一来,也许他就有机会可以带着染梅逃脱。

  “四爷?”

  “染梅,虽说毫无情趣可言,但就当是去西北一游吧。”

  “嗄?”

  “没事的,放心吧。”只是他得想想,到了朝阙城之后,他该要如何跟镇守西北的二哥联系上。

  而京城那儿……不知道大哥如何善后,而大哥又是否能猜出他们被掳往何处。

  如慕君泽所料,他们一路沿着破浪江行进,两日之后,换了辆马车,感觉后头多了部马车,可听见车轮声。

  借由染梅趁着解手之际所取得的消息,慕君泽确定人手增多,而且行驶的速度增快,可见当初是刻意放慢速度,等着其他人会合。

  接着慕君泽天天吵着膳食太差,只能睡马车太不人道,想制造点脱逃机会,或见见其他人,好确定对方身份,可惜前来应付的始终是打一开始就带走他们的那两人。

  这天,马车终于在黄昏时分,进了朝阙城。

  意外的,他们竟被安置在客栈里。

  “别想搞怪。”将他俩推进客房里,再特地将他俩的手给缠在一块,不给他们互揭蒙眼布巾的机会。

  门关上之后,慕君泽反手摸索着绳结,思索着如何解套。

  “四爷?”

  “八成是已经到了朝阙城。”他应了声,使劲地扯着绳索,压根不管绳索在他手腕上勒出深深的血痕。

  “朝阙城?”朝阙城不就是当初她来到齐月时经过的西北边防之处?怎么十一皇子将他们带来此处?

  “染梅,往旁边走走,找找看是否有剪子或利物。”慕君泽低声道。

  “是。”

  两人徐缓地沿着墙边走,却不慎碰倒了摆在柜上的瓷瓶,碎落一地,引发不小声响。

  “蹲下。”

  慕君泽低喝,染梅立刻配合,还搞不清楚状况时,他便要她起身,两人不过走了几步,随即有人开门而入。

  “你们在做什么?”

  “蒙着眼能做什么?想找个地方坐都会撞着东西。”慕君泽轻叹了声。

  房内突地静默了下,慕君泽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停在门口,心里有了主意。

  “那儿如何?”

  “尚未回应。”回答的嗓音像个稚嫩的少年郎。

  “那……”

  “得到响应再说,走吧。”

  “是。”

  门再度关上,慕君泽立刻就先前拾起的瓷瓶碎片割着绳索。

  而染梅怔怔地想着刚刚的对话,感觉对方根本就不是十一皇子或廉亲王的人马,反倒像是来擒她回大邹的人。难道说,他们要抓的人打一开始就是她,无关四爷?

  正想得出神,眼前的布巾突地被一把扯掉,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脸上微生青髭的慕君泽,教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在想什么?”他朝她嘴上一啄。

  “四爷,你……”她目光往下移,瞧见他腕上渗出血来,赶忙握住他的手。

  “怎么会……”余光瞥见他另一只染血的手上,正持着瓷瓶碎片。

  “嘘。”他示意噤声,看向门口。烛火映照,可见门上有两抹剪影,意味着人守在门外,想从门外离开,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必死无疑。

  慕君泽放轻脚步,走到另一边,打开后头的窗,凭着底下的灯火,可见有道蜿蜒河水,教他勾起笑意。

  老天待他们真是不薄,终究是命不该绝,才会让他们投宿的客栈,适巧引进了破浪江的河水做为内院造景。河畔架起了栏杆,代表着这河水颇急,怕有人不慎掉入……也许河水可以助他们逃走。

  “染梅,你会泅技的,对不。”记得她还跃进湖里企图救他。

  “四爷的意思是……”她往底下望去,很高,约莫三层楼高。

  “现在不走,就没机会走了,他们所说的响应,肯定是为了出关,要是真过了关门,咱们就回不了齐月了。”就算没机会联系二哥也无妨,至少他确定底下这条河可以帮助他们,不确定能逃多远,但是至少可以解除眼前的危机。

  “四爷,你……”他的说法仿佛他早知道这些人欲掳的对象根本就不是他。

  “要是怕的话,我抱着你一起跳。”

  “不,我是……”

  “你们在做什么?!”

  门突地被推开,几个人冲进门内,慕君泽立刻将她打横抱起。

  “你们说呢?”慕君泽笑眯眼,目光落在最后头那抹躲藏的身影,随即凑在染梅耳边低喃。“抱紧。”

  染梅双臂二话不说地环过他的颈项,感觉身子忽地跃高再急速下坠,吓得她尖叫出声,却听他大喊,“闭气!”

  她闭住气,扑通一声,坠入了河里,想不到,平静的河面下水流竟是十分湍急,布满暗流漩涡。

  然,她一直被紧紧地抱住,随着瑞急的河流往下。

  不管河水如何又拉又扯,一路急坠时碰撞到什么,一双强劲的臂膀一直将她护得牢牢的,尽管她意识渐渐模糊,那强而有力的力道始终未背弃她。

  第十章

  河水急窜如箭翎,她被剌得浑身发痛,可是再痛都有人相伴,所以她不怕……但她都如此地痛了,四爷呢?

  心思浮动,下意识地寻找温暖的怀抱,周遭却空虚得教她心惊,逼得她蓦地张开眼。

  眼前,是简陋的屋顶,甚至可见横梁上还垂挂着物品,而屋顶上是以稻草搭成……染梅疑惑不已,徐缓起身,只觉得浑身像是快散了似的。

  “四爷?”床板上唯有她一人,她惊惶地四处寻找他的身影。

  这房不大,摆上一张木板床已经占去大半空间,而床边有张木几,旁边摆了张木椅,她扶着木椅撑起自己,想要到外头找慕君泽。

  看这模样,她也许是被人给救了,那么四爷呢?

  四爷一直都没放开手,没道理她被人给救了,却不见四爷的踪影。

  撑着虚弱的身体,她走出了小房,外头是条通廊,通往厅堂,狭小的格局,像是村野间的小屋。

  扶着墙走了几步,前头突地传来细微声响,她静心聆听,听出是慕君泽的声音,喜出望外地喊叫,“四爷!”

  外头的声响停止,也没有任何响应,教她怔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难道说她没有被救,而是被逮,那这里是……

  “染梅。”低哑的嗓音伴随着徐缓的脚步,出现在通廊的前端。

  染梅定定地看着他,他长发披肩,赤裸的上身缠着布巾,身旁还有位姑娘搀着他……这是什么情形?有种突地被打了耳光的不快感。

  “你要不要紧?”他徐步走向她,看得出他伤得不轻,行动无法自如。

  染梅赶忙上前搀着他,“四爷,我不要紧,你呢?”她垂眼望去,只见那布巾还渗着血。

  “不要紧。”他笑了笑,对身上的伤似乎不怎么在意。“对了,染梅,这位是玉铭姑娘,得要感谢她在破浪江畔将咱们救起。”

  “多谢玉铭姑娘。”染梅闻言,朝她躬了躬身。

  “不用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玉铭有几分边境儿女的爽朗姿态,摆了摆手,随即将手中的药瓶递给染梅。“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你家相公的伤就交由你处理。”

  “嗄?”相公?

  “染梅,到房里去,你帮我上药。”慕君泽笑搂着她,其实也是借力搀着自己。

  两人相伴,步履蹒跚,玉铭从后头望去,不禁笑道:“两位看起来还真像是对老夫妻呢。”

  一打开布巾,染梅就被他背上的伤给吓得说不出话。

  “四爷……”天,那背上的皮几乎都被刮起,有的地方裂开深深的大口子,还不住地淌着血。

  “没事,玉铭说这瓶药专治创伤,抹个几日肯定生肌长肉,不打紧的。”他头也没回地道。

  染梅怔怔地望着那伤口,余光瞥见他连肩头都是大片的淤血,教她不禁眼泪盈眶,得要咬紧唇才能不让自己哭出声。

  “玉铭说,这里是山霞村,距离朝阙城约莫有五十里路,这里三面环山,北边开口则是破浪江,想要进朝阙城就得先渡江,所以说这里够隐密,就算他们要找人,也不是件易事。”他刻意说着第一手的消息转移她的注意力。他的伤刚刚玉铭带来的大夫说过,不难猜想染梅见到后会有多内疚。

  如果可以,他想要的是心疼。

  “如果知道会害四爷受这么重的伤,我宁可跟他们走。”她再启口时,话里有浓浓鼻音。

  慕君泽闻言,微扬起眉,揣度她是否有意表白身份。“我宁可受更重的伤,换得你的自由。”这话他说得再由衷不过。

  “四爷早知道我是谁?”她噙着泪,徐缓地替他洒上药粉,就怕他受不住那痛楚。

  “不,至少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如果要猜的话,元贞这名字听起来还不错。”他咬着牙发出嘶嘶声,只觉得那药一抹上,像是有什么在噬咬他的肉,痛进骨子里。

  “四爷怎会……”

  慕君泽回头抹去她滑落的泪。“我听敦亲王提过大邹近三个月来,一再侵犯齐月西北边境,说是要追讨神官之女,因为我对大邹的家徽文化颇有兴趣,所以当我瞧见你胸口上的刺青,又问了熟识的大邹人大邹风俗后,就大略知道你是那神官之女,至于你的名字……别哭了,我不喜欢见你掉泪。”

  “我……”她吸了吸气。“四爷话还没说完呢。”

  “这个嘛,梅具四德,初生为元,开花如亨,结子为利,成熟为贞。”他低笑道。“你取名染梅,染字必定是借了墨染之字,而梅想必包含你的原名之意。”

  染梅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我原以为四爷是明知我的身份才待我好……”

  “身份对我而言重要吗?”

  她摇了摇头。“四爷不是那种人。”

  “那么,在你眼中的四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四爷是个爱逗弄我,戏耍我……”瞧他一副不以为然地扬起眉,她不禁笑得眨落泪水。“可是,却又疼我怜我的君子,就如我当初说过,在我心中的墨染是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文人墨客,浑身书卷味,举止斯文多礼,光是那出众气质,就能将他衬托得非凡超群,风流不羁。”

  瞧,她的感觉无误,对不。四爷确实是这样的人,只是比她想像中俊美太多。

  慕君泽垂敛长睫,长指滑过她泪湿的面颊。“你说的君子,可是在意外瞧见你肚兜边缘刺青时,没提醒你的好色之徒?”

  “可是如果四爷真是个好色之徒,岂会在那当头放过我?”是了,若真是有心得到她,四爷多得是机会,然而他却未尝强逼她。

  四爷的心思藏得极深,如果没有相处,根本无从理解他的为人,可她跟在他身边一段时日,尤其是此刻,她深信他说的每句承诺。

  没有任何利益,无关任何交易,如果他不爱她,如果他不是真心想迎她为妻,他没必要为了她涉险,甚至受了重伤。

  “就连你的衣衫也是我换的。”他轻扯着她身上的中衣。

  为了不让玉铭瞧见她的刺青,所以他谎称两人是夫妻。

  说到底,他的疑心依旧,唯有对她才稍稍收敛。

  “我知道,就连茶会那晚,我的衣裳也是四爷换的。”因为太羞于启齿,再加上之后两人被掳,所以她一直没提及此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哑声探问。

  “四爷要负责我的清白。”她又哭又笑地宣告。

  “这有什么问题。”他抬眼笑道,朝自己的颊边比了比。

  染梅不解地皱眉。

  “你在马车上都敢吻我了,如今不过要你亲个颊,有这般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