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不及格(见观发财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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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不及格(见观发财卷一)-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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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殄天物,叫猪看家、叫狗耕田、叫鸭子拉车、叫牛下蛋,你爸妈没搞清楚你的才能。」大姜摇摇头,端起茶水,轻轻啜饮。

阿观噘噘嘴,没回嘴,「中午要煮什么?」

「蔬菜健康汤。」

「哦。」她嘴巴说完,飞刀快起快落,一只鸡被切成七八块、一只凤被头身分离……连那只摇尾巴的可爱小狗,也没免除受害。

「喂,你干嘛把作品破坏掉。」

她拿起幸存的龙,手肘靠上他的肩膀,问:「这是什么?」

「龙啊。」

阿观摇摇头。

「再猜一次。」

大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横看竖看后,回答:「它怎么看都是一条龙。」

「原来我的作品那么没创意,一眼就能让人看穿。」

「不然它在你眼里是什么?」他皮笑肉不笑地问。

「白萝卜。」她理所当然回答,他噗一声把满口茶给喷了出来,幸好阿观闪得快,不然那口茶就要滋润到她乌黑柔顺的头发上了。

有洁癖的大姜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新沙发,连忙放下杯子,拿来抹布来来回回地擦拭,好像那口茶里的细菌数比马桶更可怕。

见他心疼模样,阿观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白萝卜当然要拿来煮,难不成拿来洗澡吗?」

话题绕回来,她下了最后结论,然后刀起刀落,飞龙在天变成死龙入锅。

「茶壶应该好了吧,我下去看看!」丢下满桌子混乱,阿观走往地下室。

大姜看着她的背影,很想揍她几拳,那些刀是用来雕泥雕土的,她拿来雕完蔬菜水果,还指望他把东西吃进肚子?她不知道细菌会让人致命吗?

说实话,阿观真的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也会不以为然。

所以她快快乐乐地跑进地下室、快快乐乐地打开电窑,看见那只和大师作品唯妙唯肖的莲荷呈祥,心情飞扬,这一把……可以卖个十几二十万吧。

数钱的时刻最令人兴奋,她要赶快赚钱买房子,赶快搬离家里,然后每个月的初一、十五,烧几页唐诗三百首、四书五经外加《古文观止》,直到那些「美丽的」词句在她幼小心灵造成的伤害被弭平。

她收敛笑容准备上楼,这时……

地震?!

她不会分辨地震级数,只知道自己连站都站不稳,乒乒乓乓,柜子上的东西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纷纷落地,她踉踉跄跄地往前奔,本来已经跑到楼梯口了,眼看就可逃出生天,却想起那把价值不菲的茶壶,心一横,冲回去抢救。

说时迟那时快,天花板凹陷崩落,一大块水泥砸向她的脑袋。

她最后的意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欺我矣。

第一章

她的头很痛,不是普通的痛,是非常非常的痛,好像后脑勺被鳄鱼的尖牙咬到,也像被卡车辗过去,痛到整个人手脚无力,动弹不得。

阿观企图睁开眼睛,但是有技术上的困难,因为眼皮好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似的,怎么都打不开,如果有一柄雕刻刀在就好了,她可以朝眼缝精准一划,扒开眼睛、看清楚四周。

但……很抱歉,她没有雕刻刀。

眼睛打不开,什么都看不见,阿观只能在脑袋里猜测,自己现在是被压在瓦砾堆下,还是已经被救到医院?

地震这么厉害,不知道死伤多少人,如果死伤不多,自己肯定会上头版新闻,那老爸老妈就会知道,自己不是在「姜教授」的办公室里讨论征文比赛的事情,而是在为经济生活而打拼。

知道后,爸妈会怎么做?骂她重赀财,薄父母,不成人子?批评她人无诚而不立?

还是加倍惩罚,以前是初一、十五各背一篇古文,现在是从初一到十五,天天背古文?

如果是的话,唉……她但愿长睡不愿醒。

有没有办法逃过这种处罚?嗯、哦、呜……啊!有了,假装自己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女人,古代女人多不识字,看不懂文字怎么背书?不过,爸妈会信吗?还是会逼她背更多的古文来重建脑细胞?不管了,想不出别的方法,还是装穿越好了……

意识慢慢模糊,头歪到一侧,她又睡过去。

就这样,醒来、眼睛扒不开、胡思乱想、睡觉,醒来、眼睛扒不开、胡思乱想、睡觉……以四个作一循环,睡睡醒醒、醒醒睡睡。

每次醒来,阿观都提醒自己,看见爸妈时要装孬演戏,要瞪起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啊……这里是哪里,好恐怖哦,路上为什么有很多铁盒子跑来跑去?要紧张、要恐慌、要把白痴装得很彻底,然后大声宣布,我穿越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清醒,这一次,沉重紧黏的眼皮终于扒开了。

她转动眼睛望向四周,咦?这里是哪家医院,装潢得这么古色古香?而且没有抱着《古文观止》的老爸,没有正在背书的阿止,没有念医学院念到头发稀疏的哥哥,只有……

等等,那是传说中的月光纱吗?那个呢!是不是小说里经常提及的楠木嵌银丝桌椅?那、那、那……是小说中的玉璧屏风?她思绪混乱,脑子仿佛被迅雷连番轰过。

不会吧!她真的穿越了?!

急切间,她想跳下床,却发觉双脚很软,硬撑了好一会儿,两条腿才勉强支撑得起她的上半身,她低头细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自己的手。

哇靠,她那双永远都沾着油彩或泥巴的粗糙双手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换上这双又白又软、看起来像棉花糖的软绵物?

她那双修长笔直、可以参加环球小姐选美的美腿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换上这两支品种短小的茭白笋?不要啦,这种腿在逃命时肯定跑不远。

她用力咬紧下唇,扶着床慢慢挪动,从圆桌旁缓行到墙边那个应该是化妆台的东西,她双手撑着桌面,缓缓坐下……

夭寿鬼,她俐落清爽的俏丽短发呢?换上这一头及腰长发,如果有人想要强暴她,只要拉住这头长发,谁跑得掉?

在一阵错愕后,她从头往下看,额头、双眉、眼睛、鼻、唇、下巴,这张脸、这个身体很年轻,约莫十四、五岁左右,最惨的是长得相当漂亮,柳眉、杏眼,菱形红唇带着诱惑人的意味,她的鼻子小巧而挺,脖子细长白皙……她根本就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祸国殃民的衰尾道人角色嘛。

不懂?红颜薄命有没有听过?越美的女人在古代越倒霉,你抢我争,没有人会批评男人好色,只会把罪名倒在美女头上,什么狐媚子、什么淫荡成性,说来说去全是一张美脸造祸。

呼……所以、因此、于是,她是真的穿越了?

刷!眼眉无力下垂,双肩瞬地垮下,为什么啊?

她无助地仰起头望向屋顶,悲催地流下两行新鲜泪,难道这是老天爷的惩罚,罚她不尊重中国传统文化,要她亲身经历一遭文化洗礼?还是老天爷弄错她的意愿,以为她真的很爱穿越?

不要,穿越只是随口说说,她还是比较热爱电脑网路的虚拟文化,喜欢八卦娱乐的肤浅文化,如果非要惩罚不可,好啦,老天爷,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就罚她、罚她……她咬牙忍痛,做出决断,罚她从初一背到十五,把《古文观止》从头到尾背到熟透透。

阿观苦着脸,双手在胸前握拳,一句一句默念,苦求老天爷把她送回大姜家的地下室。

她被砸笨了,忘记自己正在打交道的对象是玉皇大帝、是中国的神只,却用了对上帝祈祷的仪式,所以搞了老半天,不管几度睁眼,她眼前仍是古装剧场景。

她傻坐着,再祈祷一次、再一回,直到……次数多到她相信老天爷是正人君子,它永不走悔棋,便是错了,也要一路错到底为止。

缓缓叹息,她苦了眉心,逼自己认清事实。

要继续发呆吗?于事无补啊,又不是发呆发得够久就能穿回去,如果这招有用,就不会有人留在古代被欺、被虐、被斗争了,所以越早认清现实,才会活得越风生水起。

唉,再叹口长气,她扶着桌子起身,沿着墙壁里里外外走几圈,让双腿恢复几分力气。

这屋子分里外二进,陈设雅洁、采光明亮,外屋有一张书桌、一张软榻,还有一组和里屋相同的木头桌椅,只不过大组得多,墙上有几幅画,茶几上摆着一个瓷瓶,瓶里供着几枝鲜花。

里屋放着一张约三尺宽的牙床,挂着银白花鸟帐,床上铺着红锦软褥,虽然不确定符不符合人体工学,却也处处精致华美,屋子里点了炭,她还是觉得冷,在这里,肯定不是阳明山花季的季节。

躺回床上,她把棉被拉到脖子上,窝着缩着,贪它几分温暖,阿观开始想像接下来的场景。

待会儿会不会有婢女跑进来,惊呼一声:「太好了,小姐终于醒来了,感谢老天……」

接着,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闱起双掌从观世音菩萨谢到妈祖娘娘。

再然后,她要假一点,目露惊慌,最好还能够下地抱着头转三圈,以增加戏剧张力,仓皇失措、声音哽咽道:「你是谁?我是谁?天呐、天呐,我失忆了,我不是妖孽,我只是被东西砸到头。」

再再然后,婢女会无条件相信她的说词,抱住她的身子,哭道:「我可怜的小姐,为什么好好的人会变成这样?」

接下来,婢女会好心地替她解释现在是哪个朝代,她的家庭环境、身分背景,再好心地陪着她慢慢适应新环境。

当然,由于她是穿越者,一定要表现出至高无上的智慧,然后像费洛蒙泛滥的雌性生物到处吸引帅哥、俊男,一堆子好看到让人发疯的偶像男出现在眼前,由着她扳着手指头慢慢挑选。

如果选来选去,选不到好的,没关系别害怕,命运一定会引导她找到真命天子。

阿观闭闭眼睛,再睁开眼睛,告诉自己,没错,不必自己吓自己,反正天大地大,穿越者最大,不管怎样都会得到好结局。

啊如果没有呢?啊如果好结局都被别人用完了,老天爷指着命运之路,从A烂、B烂、C烂、D烂一路指下去,像月考考题那样,要她挑一个勉强不那么烂的呢?她那个擅长挑答案的天赋异禀会不会跳出来帮她一回?

猛然摇头,她习惯在烦闷的时候把俏丽短发揉成鸟窝,但当手指穿进头发那刻……

她发觉触感不同、长度不同……她的鸟窝已经淹没在时代洪流。

她哀愁,企图喊几句「勇者无惧」来提振一下士气,可张口半天,却发现……没心情。

算了,还是等婢女进来,先把很白痴的失忆戏演一演再说。接下来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躺着,满脑子胡思乱想,被子里很温暖,若不是已经睡太久,这么暖的被窝肯定会让她滚回梦里,可阿观越躺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已经醒来这么久都没有人进来?

难道她不是小姐,是可怜小婢女?

不会吧,棉被绣得花团锦簇,屋里的东西看起来也很昂贵,古代阶级那么明显,怎么可能让一个婢女住这么好的房间?或者……她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女,穿越过来,斗争是她的重大命运?

不管,先轻咳两声,试探外面有没有人。

咳、再咳、又咳……她咳到快要变成肺痨了,居然没有半个人进门!

哇哩咧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一个好端端的小姐咳出满嘴鲜血,才会滚几个人进门吗?

她一把掀开棉被下床,走到门边,考虑老半天,刷地一声,打开房门…

夭寿哦,原来她不是小姐,是公主啦!

门外居然、居然……老老小小跪了一地人,天气那么冷耶,她才打开门,全身就一阵哆嗦,他们居然在寒风中挺身直跪,还有几个支撑不了的已经半瘫在地上。

啊现在是怎样?这个身体的前生是武则天、吕后还是慈禧太后?

听见开门声,二、三十个奴仆齐齐抬头,他们在看见阿观那刻,居然夸张至极地伏地磕头求饶,有的人语带哽咽、有的人干脆直接放声痛哭,叩叩叩,额头此起彼落地撞击着地面,若非亲眼所见,她会以为是啄木鸟在敲树干。

「主子,饶了奴婢、奴才,我们不是故意的……」

哭泣一声比一声惨烈,磕头磕得规则有节奏、铿锵有力,非常之震撼人心,有事先排练过吗?嗯,这节目可以用来当奥运闭幕式,演出者…表现大失众望的运动员。

「停!通通起来说话。」

命令下达,这群人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不管站不站得起来,都挣扎着起身,那副痛苦的模样让她很想给他们每个人发两颗维骨力。

无论如何,众人还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列好队伍,他们脸上布满惊恐,大冷的天,还有人额头冒出汗水,那表情好像她是恐怖分子,正拿着机关枪对准他们似的。

阿观从左看到右、再从右看到左,每个被她眼光瞄到的人,身子都微微颤栗着,有的抖得厉害,很像癫痫发作。

她是好人,不想让旁人因为她的存在而心惊胆颤,只好在最短的时间内挑了两个离她最近、穿着最光鲜的女孩,说:「你们两个跟我进来,剩下的去烧点热水、做点东西,我饿了也想洗澡。」

其实她心里是想看看本尊的发育状况,如果太差的话,依这个年纪吃点青木瓜炖排骨,或许还有救。

「是!」

一声齐声应喝,阿观又被吓一跳,这群人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吗?怎么应声应得这么整齐?她要不要喊一声口号,看看他们会不会喊:整齐、清洁、简单、朴素、迅速、确实?

甩头,她甩掉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转身回屋,在厅里找张椅子坐下。

等过片刻,那两个被点名的女孩才磨磨蹭蹭地走进屋里,一到阿观跟前,她们立即跪下来再度求饶。

阿观叹气,本尊明明长得貌似天仙、闭月羞花,怎么到了她们眼底,竟然成了女罗刹。

「都起来,不要跪着说话。」

两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在用眼光讨论…主子这是客套话、试探话,还是真心话?

偏偏两人的眼光交会持续超过五分钟,还没讨论出一个结果。

有这么严重吗?阿观失去耐心,懒懒开口:「你们再不起来,就去领二十板子。」

她一开口恐吓,两个女孩立刻起身,动作迅速,充分显示出两人的青春活力。

阿观看看右边那个,她的脸圆圆的,手也圆圆的,有点小叮当的感觉,如果脸上不要挂着「我死定了」的表情,看起来还算清秀。

左边那个瘦瘦高高,皮肤有点黑,但一双眼睛清明透亮,看起来满脸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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