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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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摄影师-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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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焚烧掉了那几具尸体后,大家都回去了,我特意留在后面,等炭火熄灭,便偷偷去扒拉查看那些灰烬,发现几具尸体都烧成了残骸,灰烬堆里却有一样东西,就是那株太岁,它根本烧不着!一直冒着烟,还散发着臭气。它缩成了一小团,跟锡一样隔绝烟火,摸上去很烫,我以为它已经烧死了,便找了张树叶叶子将其包了回来。拿回来后我放到一个瓶子里去泡,就回去睡觉了,结果第二天你猜怎么着?”
    “那株蜷缩成一个黑炭的太岁居然跟木耳一样被泡开了,它膨胀得很大,将整个玻璃罐子都撑满了,颜色极其地鲜艳,根本没有看到任何被烧焦的痕迹,我震惊不已,决定想好好研究这株太岁,我带上了胶手套,用刀将其切下一小片,离奇的是,太岁居然在几个小时后愈合了伤口,被切掉的地方还在膨胀与生长,有要完全恢复的趋势。我去检查了那个玻璃罐的泡出来的水,发现这些水残留着极重的金属元素。”
    离初晴觉得有根可究:“敢问老先生,那罐黑水是否还在?”
    老兽医叹了口气:“哎,一次老眼昏花,我无意中被打碎了。”
    我说:“那那株被泡开的太岁呢?”
    “被邻居的马吃了,结果当天也就死掉了。我觉得那东西留着就是祸害,把所有残余的都清理掉了。”
    离初晴觉得很可惜,如果老兽医存留有那株太岁的遗物,那么那些矿工短时间老死在井底的谜底可能可以揭开。
    我拿出我们在地下湖摘来的肉芫给老兽医,肉芫已经不发光了,自从傍晚我们从出口带出来的时候,肉芫一遇到地面上的光线,自身就变得十分黯淡,通身灰白灰白的。但怎么看都没有老兽医他们之前遇到的尸体太岁恐怖,它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植物而已。
    老兽医说:“在尸体里长出的太岁自然跟大自然长出的太岁不一样,你们带来的发光肉芫没有什么特殊的,在没有光合作用的环境下,植物会转变自身的构造,偶尔有发光的植物并不罕见,村民们都误会了。”
    离初晴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村民们对太岁的恐惧过于严重,他们自然而然地把这两株植物想到一起,认为其秉性是一样可怖的,都象征有携带祸害的可能。”
    我说:“嘿,当初我们还觉得捡到了一株发光的肉芫要发大财的,现在想起来就可笑。觉得它也不怎么值钱嘛,”
    
    
     第243章 :当年诡异现场(完)

第244章 :丑陋的面具

    这时,烨磊突然强调他的脸很灼热,我们都赶紧上前看究竟。
    离初晴小心翼翼地拆开锡纸,发现蛆虫在烨磊的脸上熙熙攘攘,正是争相啃噬。我一看这情形,就如一具尸体的脸上长满了蛆虫,恶心的要想吐。
    离初晴检查了他的过敏症,重新把锡纸盖上:“这只是正常的反应,烨磊,你得忍着。”
    烨磊道:“我不想安静下来,你们讲话吧,我听了好踏实,一没有声音,我总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一副棺材里,周围都是腐蚀我身体的蛆虫……”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都陪在你身边呢。”
    “刺痒刺痒的我很难受,你要是给我分担点,给我讲讲一些事情吧。好分散我的注意力。”
    离初晴也说:“你想听我们说话?”
    我对老兽医说:“哦,呵,村支书说儒瓦村发生过不少逸事,我们是外地人,也不知道真假,上次一个老村民代表给我讲过一个蛮诡异的事件,我们都觉得很新奇,正是打算当做我们这一期拍摄节目的素材呢,像你这么富有曲折而传奇色彩的老村医,肚子里一定有不少的故事,能否也跟我们说说?”
    老兽医看了看正被锡纸包裹着的烨磊,说:“看到这年轻小伙子这样子,一张风华正茂的面容就变成这样了,嗯……我就给你你们讲个跟这小伙子那张脸相关的故事吧,不过这事我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讲给我的。”
    烨磊愕然:“跟我的脸有关?”
    “可以说类似吧……”
    昏黄的灯泡下,我和亦萱离初晴坐在老兽医周围,津津有味地听他讲故事,简陋的窗牖投射出几簇灯光,有飞蛾掠过,这一温馨和谐的一幕曾几何时出现过多次,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光,老兽医不拘束,就跟老拓一样,那一刻我们都把他当成了亲切的老爷爷,也把自己当成了破裤裆的小屁孩。
    老兽医的故事是这样的。
    在某个地方,有个男的长得很丑,三十岁了也没有女孩子看上他,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很丑,他很自卑,甚至憎恨母亲没有给他一张英俊的脸,辱骂她怀孕的时候喝了农药,让自己在子宫里灼烧了脸。
    有一天他在垃圾堆里见到一副恶作剧的恐怖面具,像是恶魔的长毛的面具,他越看越觉得像自己,丑陋无比,五官失调。他无聊地把它扣在了自己的脸上,结果恰好有几个小孩看到了,吓得四处逃散。他觉得有点意思,便拿着面具去吓唬人。很多人看到他都跑了。
    到了晚上,他尝试继续戴出去吓人,看到这张面具的人无不吓得屁滚尿流,夺路而逃。丑人越玩越上瘾,看到路上的行人惊慌失措地跑,他高兴极了,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觉得既然别人讨厌他,不如他让别人害怕他!
    后来,他带着那副丑陋的面具跟踪了一个女的,结果这个女孩子吓得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把她的钱抢走了,又看到这个女孩衣着十分性感,而且瑟瑟发抖,好像根本没有想到任何的反抗,他就戴着面具将这个女孩子强暴了。回去后他好不得意,一遍遍地抚摸着自己的面具,他在镜子面前得到了莫大的尊严,他想,这才是丑陋的最佳表现,人丑到一定的地步,那么谁都会恐惧他,甚至折服于他。
    没有人敢说他丑,连反抗他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夜,他得意洋洋,连面具都舍不得摘下,回来站在镜子面前,忘乎所以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又把镜子钉到床上的天花板上,满足地看着自己丑陋极致的面孔睡到了第二天。
    翌日,一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脸颊肌肉十分僵硬,他裂开嘴,想动唤一下,可是好像脸上压着一块铁皮一样。他看到天花板上面的镜子上正反射着一张丑陋的面容,他想起昨晚的面具还没有卸下来,便用手摸到后脑,想找到那个绑着面具的绳子,但是怎么摸都莫不见了,他的后脑勺仅仅是他的头发。
    他仔细端倪天花板上镜子里的自己,发现那副面具从来没有见这么合适过,好像就是天生为他制作的,吻合得严丝合缝,皮肤衔接的痕迹几乎都不见了,简直珠联璧合。
    他尝试用小指抠在自己的腮帮下面,想把面具摘下,可是不行,面具的皮革已经跟自己的肉长在一块,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抠另一边,抠额头上面,抠下巴,还是如此。他皱了一下眉头,看到眉宇间长满了那些毛毛糙糙的弯曲的毛,试拔了一根,竟然感觉到很痛,居然就是从自己皮肉里拔出眉毛一样!那个面具的毛居然在一夜之间长进了他的脸颊里面去了!
    他慌了,翻下身来,不断地用各种办法想把脸上的面具拆下来,但是都不行,面具好像越粘越捞,他必须得用小刀把自己脸皮上的肉和面具分割开来,才有可能将面具拆下。他首先用火烤了一下,以为能将面具融化下来,可是火苗一靠近自己的脸颊,就跟烧在自己的心窝一样钻心地烫与痛。为了摘下这个丑陋的面具,他豁出去了,决定用小刀硬生生把面具切下来。
    他这么丑陋的模样不敢去医院,更不用说走出外面去见人。他要恐吓别人一辈子的想法恐怕要实现了。
    磨锋利了刀片,用火苗烤了一下消毒,把镜子擦干净了,然后坐在镜子面前喝了一大瓶烈酒,他觉得他有醉意上头,决定用刀片割。
    他侧着脸,在自己的腮帮划了一刀,一股殷红的血马上溢了出来,酩酊并没有给他多大的麻痹,依旧痛得他咧嘴呲牙,一看镜子里扭曲五官的自己,更丑了。
    不行,他一定要摆脱这丑陋的面具!
    他这时才感觉到,原先自己的丑陋虽然丑,但是毕竟原来的自己的五官比这个好看多了。他拿着一大团纸巾放在旁边,一遍擦血迹一遍割,每一刀都痛入骨髓一般,终于在第五刀的时候割开了半个腮帮,他开始剥皮,可是手上都是滑腻腻的血,怎么也无法把指甲楔到皮肉里,看到桌子上正好有一把螺丝刀,便随手拿了过来,把螺丝刀楔进了他的腮帮。螺丝刀楔得很深,他都能看到螺丝刀的轮廓已经超过了他的牙龈,几乎穿上颧骨。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切断脸颊之间肌肉的衔接纤维,他像是捣鼓鸡蛋清一样,把螺丝刀在脸颊的皮内层组织内捣鼓,终于把半边脸颊的皮肉刮得分开了,但是就这么直接撕开脸皮,可能会把太阳穴上的头发头皮都得扯烂,所以接下来做的事情还是用刀片继续切割。因为全部是自己对着镜子干活,有些刀痕他都割歪了,血一涌出来又把原来割开的伤口给覆盖住,根本看不到原来的痕迹,他只能按着感觉不断地用刀片在自己的脸颊的周围乱划。
    血一滴滴地露在他的领口和肩膀上,又渗透到身体下去。
    他的衣领附近全部是红的了。花了近二十分钟,他感觉衔接的皮肉组织都被捣鼓得差不多了,便做最后的一搏,打算把整张脸皮给一次性剥下来。他摸索了好久,终于在额头处用两手的指甲尖抓住了那层皮,大吼一声,往下一拉,他还能听到一些没有断开的皮肉组织发出沉闷的撕裂声,痛得他满地打滚。
    脸皮撕下了一半,他痛得承受不住,突然,那张撕出来的脸皮讲话了:“你为什么要做自己呢?这面具没有给你什么不好,而且还能给他桃花运和钱财,你还要摆脱这张霸气的面具?以前的你活得有这么得意过么?”
    他吓坏了,他脸上有两张脸皮呢,一张是活着的,还会说话!
    那张脸皮继续跟着他讲:“面具只是人的一层皮囊,你的思想才是左右你的命运的东西,把脸皮忘掉吧,从今往后,世界上多了一个有思想面具人……”
    “你给我住嘴!”
    他失去理智地烧沸了一锅油,两手撑在油锅两耳上,沸腾的油冒着热气熏在他的脸上,最终他咬着牙把脸浸到了沸腾的油面上……
    几百度的油像硫酸一样灼烧了他的面目,他痛得到处乱跑,最后趴倒在自己的床上晕了过去。
    很久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天花板上的镜子里还原出了一张面孔,就是以前他的面容。
    他睁大眼睛看了好久,发现自己以前的面容从来没有这么英俊过,他觉得好看极了。
    突然,他看着看着,大声叫了起来!
    因为在天花板上的镜子里,里面的自己正趴在床铺上,那是他把脸浸泡到沸腾的油里时,痛得晕倒趴在床上的姿势!也就是说,镜子里的那张面孔居然是长在他的后脑勺上的!
    他涅槃重生般地长出了一张新的面孔,那正面的五官呢?那张丑陋的面具呢?
    他朝自己的正脸上摸了摸,上面已经被腐蚀得上面都没有了,很平整,只有一个光滑的面,它已经成了后脑勺……
    
    
     第244章 :丑陋的面具(完)

第245章 :迅速衰老迹象

    一声鸡鸣在儒瓦村某个角落里传来,老兽医也讲完了他的故事。老兽医把烟斗里的烟灰敲了出来,意味深长地说:“其实这个故事只是告诉人们,每个人都有两面,我们的后脑勺上其实都有另一张面孔,那张面孔才是最真实的你,很多人都不满意现在的自己,浮躁,贪婪,轻浮,困惑,但是从来没有留意自己的背面还存在另一张真实面孔,那张是隐晦的自信。人啊,没有经历过大风大难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很喜欢老人们讲这种灵异的题材,一种根本无法解释天马行空的事情,我在纸上用铅笔记下了这个离奇而带有浓郁天方夜谭色彩的故事,作为以后我们节目番外座谈素材。
    老兽医流放舛滞了大半生,经历十分丰富,又有医术的底子,他讲的故事就跟离初晴说的话那么详细而专业性。就好比一条内裤,我们就直接说这是一条内裤,他们学医的非给你说这是一条带有零点一克粪便一千万个病毒一百万个细菌一千个寄生虫包囊和一百个虫卵的内裤!
    就这么详细露骨。
    故事讲完了,我听到后头有声响,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烨磊已经坐了起来,也在全神贯注地听老兽医讲的故事,但是可以透过网状锡纸感觉到他的恐惧,他就像是在黑夜里觉察到威胁的一只动物,左顾右盼。因为老兽医说的故事就好比发生在他身上一样。这里几人实在找不出任何对号入座的人了,就他。
    “烨磊,老村医在给我们讲哲学呢?没听出来吗?”我对烨磊说。
    老兽医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压成密密的沟壑:“只是个怪谈故事而已,可能最初的版本不是那样的,起先那丑人脸上就出了点小问题,人们以讹传讹,等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就舛讹成这样了,呵呵……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我还回来看看这年轻人的。”
    我们送走了老兽医,我让离初晴回去跟亦萱休息了,老拓那边已经传来了平稳地熟睡翕合声,而我睡在烨磊竹榻旁边,有什么情况我还可以第一时间照看他。这几天来,总算是第一天睡了个好觉,连梦里都绝境逢生了,不再是那种没头没尾,无所遁逃的噩梦。
    翌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和煦地阳光有几个斑点从瓦屋顶上泄漏下来,星星点点宛如银币。我依靠在竹榻旁边几个小时的睡姿骨头痛得不行,我把手指放到烨磊的鼻息下探了探,发现这家伙已经学会用嘴巴呼吸了,睡得生死未卜,不时地发出一声呼噜哨声。
    去了老拓房间,老拓额头敷着草药,肿已经消了。他也是累得够呛,睡得很沉。
    听到亦萱和离初晴正在谈话,两姑娘已经醒了,结果看到亦萱手里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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