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衣服。谢小凡也给陆判带了礼物，但是最头疼的是给展的东西，既然是鬼使的训练师，自然有不少鬼使会送他东西。但问题是，谢小凡根本就没有印象，展似乎从来没有显露出有什么现代物品。
“你说，如果要送给一个严谨的人礼物，要送什么？”谢小凡搂着袁琛的手腕，走在商业广场的二楼，商店中的灯火已经亮起，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嗯…对了，还是个古板的人。”
古板，似乎不应该拿来形容展，不过形容古人应该是没错的。
袁琛挑了挑眉毛，走过了那么多商店，也就只有这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要送给谁？”
今阙归吗？可是今阙归肯定不是谢小凡所谓的古板的人。
“一个朋友。”要解释清楚展的身份，需要一个不短的时间，谢小凡现在还不想说那么多话。
“就一个朋友这么简单？”袁琛揶揄着，“不是我说你，其实今阙归挺好的。”
自从她们那天被今阙归救了之后，袁琛就知道今阙归不是常人，她一开始猜测今阙归也是鬼使，但后来谢小凡含糊其辞的表达，让袁琛知道今阙归不是鬼使那么简单。虽然好奇，不过袁琛也不想得罪今阙归，不然惹到了他，黄术要怎么办？
“你说什么？这跟我要送的礼物有什么关系吗？”
“那你不给今阙归买礼物吗？”袁琛发问。
这倒是，谢小凡只想着回去的时候带给别人礼物，可是没有想到在离开人间的时候给朋友一些离别的礼物。略一思忖，就下了一个决定，“那就多买一些！还有于雨她们，我也要送她们礼物，下次什么时候来人间，我还不知道呢！”
袁琛一听，就知道这个小丫头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
“要珍惜眼前人，知道吗？”拍了拍她扶着自己的手背。她自己亲身经历就说明了一切，重生了一次又怎么样？她依旧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当初没有好好珍惜，现在只能懊悔。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她不会执着于复仇，如果可以，她会躲开谢小凡，跟着黄术，一起到另外一个城市好好生活，说不定还能把大学念完。
“你想多了。”谢小凡想了想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她会爱上一个人，一直觉得这种事情都是顺其自然的，而麻雀，她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朋友，当她还是降龙木刺的时候，今阙归是麻雀的时候，他们是朋友。而现在，她是谢小凡，他是今阙归，依旧是朋友。经过了十三世的友谊，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袁琛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太年轻啊！不过年轻，真的是一件好事。
两个人往前走着，迎面走来一个带着宽大黑框眼镜的女孩，齐刘海几乎遮住了她的双眸。
她迎着他们走来，谢小凡跟袁琛没有避让，她也没有。她的肩膀，就重重地撞过袁琛的肩膀。于是三人都停在了原地。
谢小凡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还要继续往前走，可是没想到，那个女孩如同鬼魅般地说：“你的姻缘不太好啊！”
“什…什么？”袁琛还等着她的道歉，可是没想到等到的是这么一句如同江湖术士一般的话，这是最新的诈骗手段吗？是不是要等到她要骗钱的时候，她们就可以报警了？
“哎…真是奇怪，我居然看不清楚。”她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目光在谢小凡和袁琛之间来回。
谢小凡提高了警惕，这个女孩，身上有一股温暖的感觉，至少不是阴冷。又是哪一路的人？
“你们两个…唉…”她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转头就走开了。
“唉！”谢小凡试图叫住她，可是那个女生头也不回。
“叫她干嘛！”袁琛阻拦住谢小凡，“你什么时候也信这种话了？”
按照袁琛的想法，那个女生一定是等着她们去求教她说的是什么，然后她就编出一些什么灾难的话，最后就要破财免灾之类，这种也就只能骗骗大妈之类，怎么能骗过她们？最奇怪的是，这种事情老年的男人做是最合适的，只是现在的骗子都年轻化了吗？这个小就不务正业！
“不是，我…”谢小凡也不知道要跟袁琛怎么解释她的感觉。
“快点走，不是要买礼物么？”袁琛拉起谢小凡的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的，对于袁琛来说，她的时间确实不多了，距离跟谢小凡约定好的三个月，就剩最后的一个星期了，她没有讨价还价，身为**中人，她清楚地明白约定是什么，信守诺言很重要。只是她还有些事，还去做，既然是买礼物，那么她就顺便去买她的礼物，等到黄术醒了，他就能看到了，还有托尼，王炎的份。
谢小凡自然没有明白袁琛话中的深意，只是这么被她拖着。
拐角处，那个黑框眼镜女孩，偷偷地收回伸在外面观察袁琛跟谢小凡的脑袋，背靠在墙壁上，喃喃自语：“怎么会有这个奇怪的两个人？居然有人的红绳是一个圈！还是紫色的！另外那个…太浅了，实在是太浅了。”
谁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女孩再自言自语些什么，只是觉得她很怪异而已。
第五十一章 小五
正值秋天，树叶都由绿便黄，黄色的，红色的落叶铺满了地，新搬来的各种菊花，把学校装饰得分外美丽。
谢小凡用记忆消除器对饮料公司的人进行了记忆消除，让他们忘了代言人的事情，谢小凡跟今阙归，就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而此前售出的饮料与宣传照片，也一并都让今阙归销毁了，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谢小凡就不得而知，一切就像是一个奇迹，或者是魔法。很明显，他肯定用法术了。
再次跟袁琛进校园，这是，大概是袁琛最后一次回学校了。
袁琛主动跟谢小凡提起她们之间的约定，谢小凡原本还不打算急着催袁琛，毕竟地府那边，没有催她。不过袁琛先提起了这件事，并且表示自己不会违背承诺，是要时间一到，她就跟着谢小凡回去。只是希望谢小凡以后能照顾好黄术，并且结束她和今阙归的能力，让黄术复苏。
看过了于雨和张家燕，说了几句话，并且送给了她们礼物。袁琛没有上过大学，所有没有室友这种概念，跟她们两个的短短几天内，让她体验了一把寝室的温情，她只是推说她要出国，以后不回来了，这样，也避免了一些伤感。只是两个姑娘强烈要求给她开欢送会，让她有些难以推辞。最后还是用想低调地走，这样的借口推了这件事。
“是那个女孩！”她们从寝室楼出来之后，谢小凡就指着经过她们寝室楼的女生说。
“哪个啊？”袁琛还在人群中搜寻着。
“我去看看，你先到处逛逛！”谢小凡一定要上前问个清楚，因为那个女生给她的感觉很不寻常。
“喂！”袁琛根本就拦不住跑得飞快的谢小凡。
谢小凡跟上了那个女生，但是不急于去跟她说话，反而是观察着她的行为。她跟着她走到了学校的后山，那里是出了名的情人坡，就是恋人约会的地方，谢小凡偶尔上课之后会路过这里，不过一般都不往这边走，都是一对对的，她也不好打扰。
就看到那个女生摸出一本小册子，翻阅着什么，然后躲在一对情侣身后，似乎在捣鼓着什么，然后很快地就跑到另外一对身后。谢小凡走近了几步，发现那对情侣开始吵架，然后很快地就离开了后山。再观察其余几对，都是这种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谢小凡一头雾水。
跟着她出了后山，那个女生停住了脚步，突然回头，“跟了那个久，不累吗？”
原来，她早就发现了！果然有点本事。
“还好。”谢小凡甩了甩自己的双手。
“既然都到一起了，那么一起喝一杯？”女生歪了一下脑袋，邀请谢小凡，“我请客好了。”
谢小凡想了想，发了一条短信给袁琛，让她自己找点乐子，她有事要晚点回去。
“好啊。”谢小凡收起手机。
走近那个女生，发现她脸上还有些雀斑，看着不影响她的容貌，反而让她看上去有些俏皮，只是她的黑框眼镜和齐刘海，掩饰了她的这份俏皮。
“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到你。”
到了咖啡厅，女生先开口。她原本以为以后都不会遇到这么奇特的人了。
“我叫谢小凡。”谢小凡首先自我介绍，要知道别人叫什么之前，要先自我介绍。毕竟谢小凡也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她。
“叫我小五就好。”她喝了一口奶茶，放下杯子，奶茶的印子还停留在她嘴唇上，伸出嫣红的舌头舔了一下。
“哦，小五。”谢小凡还以为她是故意在隐瞒什么，所以不告诉她真名。
“就是小五，没有姓氏，也没有什么大名。”小五稍微解释了一下。
“哦，那么…”谢小凡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毕竟她们今天见面的时刻也有些尴尬。
“先说说你吧！你不是凡人吧！”
居然…就这么被看穿了？谢小凡瞪大的双眼就直接回答了小五。
“看来我猜对了。”小五十指交叉，“说说看，你是谁？”她能从她身上感觉到一丝阴冷，应该不是天庭的人，也不像是在人间修炼的散仙，更有可能是地府的人。
“我，是鬼使。”不知道小五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称号。
“鬼使？”她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但是很快眉头就舒展了开来，“好像有印象，是帮地府做事的吗？因为没有打过交道，所以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就是帮地府在人间办事的。”谢小凡简单地说明了一下，“那么，你又是谁？”
“红娘啊！”说完，就用叉子叉了一口蛋糕往嘴巴里面送。
“什么？”谢小凡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楚，真的是红娘吗？
“就是月老的助手，他老人家在天庭办事，而我们这种小手下呢，就是在人间帮他做事。牵牵红线什么的，算是打杂的吧！”小五摆了摆手，“大概就是跟你一样打工的。”
谢小凡点了点头，原来她们是同一类人。
“那你刚才在后山是在做什么？”谢小凡想起刚才诡异的情形，还是有些不明白，不是要牵红线的么？怎么就断了人家的姻缘呢？
“刚才我是去剪红线的，有些人，命中注定的红线没有出现，就结了另外一根，有可能是结错了，也有可能是一些其他原因，反正现在就是要断了这根红线。”小五指着旁边一桌的人，“看，那边，其实他们的脚踝上，都有红线，不关多大年纪，是男是女，都有红线。”
谢小凡转头看去，除了他们的裤子，她什么都看不到。
“你是看不到的，我们也是月老允许我们看见，我们才会看见。有些人的红线会因为一些原因，自动地纠缠在一起，这不是月老能控制的，有些我们会找到，然后解开，有些找不到的，就只能这么纠结在一起了。”小五为她娓娓道来。
“所以说，有些三角恋就是这么来的？”谢小凡的领悟能力也很高。
“对，你学的很快。”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那么你上次撞到我们时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谢小凡还是很在意小五说的那些话。
“就你朋友的那根红线，很淡，而且很短，看上去已经是有归属了，但是中间有阻隔。”
“其实，她喜欢的是妖，他们是相爱的。”谢小凡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不由自主地跟她坦白了，大概小五就是有这么一种能力，让人跟她坦白吧！
“妖？！”小五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绕是在人间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没有遇到过，真是稀奇！她从来没有在人间见过妖。
“原来人间还有妖的啊！就跟传说一样，不过这个人妖恋，一般都没什么好结果，还是早点提醒一下你那位朋友比较好。”小五想着月老跟她说过的话，人间的姻缘是有秩序的，妖界也有秩序，但是这两种秩序是不能交叉的。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就算小五不说，谢小凡也知道，何况现在袁琛要去地府，而黄术还在昏迷着。
“不客气，只是我还没看清楚你的红线。”一想到谢小凡的红线，小五就抿嘴。
“不需要关心我的红线，我觉得顺其自然就好。”
听见谢小凡这么说，小五耸了耸肩膀，表示无所谓。
“说说你吧！做鬼使都有什么好玩的？我都在人间帮人牵红线，都挺无聊的。”
既然小五都跟谢小凡说了红娘要做的事情，谢小凡也不吝啬，把自己捉厉鬼的事情都跟小五说了一遍，期间还是忍不住喝了几口茶。
听完之后，小五就一脸崇拜地望着谢小凡，“果然！就算是一样打工，你做的事情也比我有意思多了！”
“难道你看不到那些魂魄吗？”难道神仙看不到魂魄吗？
“说说看，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感觉？就是有点热热的感觉。”
“差不多，我见到你的时候感觉到阴冷，就猜到你是地府来的。地府也有秩序，只有地府的人，才能看到魂魄和厉鬼，神仙的话，修为够高的话，也是能看到的，不过就我这样的，看不到。”小五一直对魂魄什么的很好奇，只是可惜，她的老板是月老，不是阎王，真是可惜。
“原来如此。”听了小五说的话，谢小凡对于这仙界，人间和地府就多了一层认识，收获颇多。原来她的感觉是很重要的。
跟小五在咖啡厅坐了一个下午，两个仙界跟地府打工人士都交流了一下心得，收获颇多，最后谢小凡直接回了家，因为她都忘记了时间，回去的时候，还被袁琛抱怨了。
第五十二章 突发意外（上）
“哎，谢小凡，你帮我照顾好黄术，别让他知道我现在是这个样子。”
秋风吹开窗帘，冰冷的床垫上，谢小凡突然睁开双眼，又是一个噩梦，艰难地举起手，就着月光望着自己的手指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