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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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谋-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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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据她对尚扶苏的了解来看,好像。不甚可能。

第二种……

可就值得她好好儿的想上一想了!

刚刚,这尚扶苏,好像,是对自己很紧张的样子……如果,他是千叶的话,该是,会对重病的自己,不离不弃的才是……那……

“意爷爷,你医术高明。能不能让我看起来,像是得了极重的病,医治不得了的样子?”

略一思考,纳兰雪便是决定了下来,用“装病”这一招儿。试一试尚扶苏,如果,他能在她病重的时候,还对她无微不至,不离不弃,然后,她再趁着“病重”的时候,试一试他的棋艺,判断一下儿,他是不是千叶……不是更方便么?

虽然,这样做,有些太缺德了点儿,但,为了她下半辈子的幸福,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你想‘病’多重?快死不死的那种,还是过几天就‘死’,然后,远遁逍遥的那种?”

莫意老头儿挑了挑眉,对纳兰雪“质疑”他的医术这一点儿,很是有些不悦,想他这莫氏一族里的医术第一人,想让人“重病”一下儿,那还不是简单的很?不是他吹牛!只要他想让人“重病”,放眼天下,还真就没一个人,能让那人“大病得治”的!

“就要那种,快死不死的,最好,还是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

听莫意老头儿这般说,纳兰雪便是明白,他是能做到的了,但,以莫意老头儿那专治各种刁难,打死不吃吹捧的性子,哼哼,不给他添点儿油,加点儿醋,让他觉得“挤兑”,怎么能“成事儿”?

说完这话,纳兰雪微微顿了顿,然后,佯装不好意思的“偷瞧”了莫意老头儿一眼,颇有些“歉意”的又补了一句,“嗯,那个,意爷爷,刚才啊,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我也知道,这种事情,着实是太为难人了……太医院里的御医,那可都是医界的翘楚,那就能说骗得过去,就骗得过去的……”

“这事儿,我还真就应下了!”

莫意老头儿哪里受得了这般“不信他高超医术”的侮辱?当下,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一会儿,我回去给你调一副药,你让燕娘给你依着方子煎了,趁热喝下去,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脉象大乱,气若游丝’,让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恩,不过……以我老人家的高超医术,对你的身子,是全然不会有半点儿的损害的,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你面对那些什么御医问询的时候,可得装得像一点儿,别露了马脚才行!”

“啧,说得跟真事儿似的!我赌十两银子,你做不到!你要是做到了,这银子就归你,你要是做不到,就倒贴十两银子给我,你敢是不敢?”

纳兰雪已经得了自己想要的许诺,便更进一步,刺激起了莫意老头儿来,她输是肯定的,也不过就是十两银子而已,便是给了莫意老头儿,也没什么值得心疼的,富足人家,找莫意老头儿给瞧个病,都不止拿这么点儿的银子出来当谢礼的!

“赌就赌!意老头儿我还怕了你不成!”

莫意老头儿被纳兰雪又是这么一激,便是更怒,半点儿形象也无的一挽衣袖,站起了身来,就要拉着燕娘往门外走,“走,走,燕娘丫头,跟意老头儿我拿药去!瞧我这回,不让雪丫头输给我这十两银子的!”

莫意老头儿不是没跟纳兰雪打过赌,但……几百次的打赌中,他还真就是,从来都没赢过!如今,可算是要有能赢纳兰雪的机会了,他,又哪里会放过?

……

喝了燕娘从莫意老头儿那里带回来的药之后,纳兰雪便开始“重病”了。

照照镜子,见自己果然是一副发烧厉害的模样,再摸摸自己的身上,又是冷得像是能冰死人。脉搏没有,呼吸微弱……纳兰雪真真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要不是觉得,自己身上半点儿不舒服也没,她可真能,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燕娘,你骑快马,去皇宫门口禀报,就说,我突然患了重病。榻都下不了了。商皇前来提亲。见我病了,便从城里请了大夫回来,不想,那大夫竟是说。我这病,怕是要治不好了!如今,已是使人去寻了御医往府里赶,需要两位兄长,快快的赶回来,晚了,怕是该连见我一面,也赶不及了。”

纳兰雪缩进被子里面,坏笑着跟燕娘吩咐了一句。便开始躺好,准备装病,就在刚刚,听下面的人来通传,说是风国的大皇子。长仙枫,也带了人来提亲了,啧,正好儿,给他也一起吓回去,她已经跟他下过了棋的,他的那棋艺,全然没可能会是千叶的,她还得忙着找寻千叶呢,可没闲工夫,在他的身上耗费!

“郡主可真是够坏的,试探外人,也就罢了,如今,竟是连两位少爷,也要一并戏耍。”

燕娘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得知了“这个消息”,纳兰籍和纳兰述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那两个把纳兰雪捧在手心儿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绝世好哥哥”……呵,恐怕,连半个时辰都用不了,整个昭阳城里,就没人不知道,纳兰雪“病重”了的这事儿了!

“我这从小儿娇生惯养,爹爹疼,哥哥护的,天下之人,哪个不知?”

冲着燕娘吐了吐舌头,纳兰雪一脸坏笑的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快快去“办妥”这事儿,一切后果,由她承担,“若我得了这般‘重病’,都没人去告诉一下儿他们知道,他们该上朝上朝,该议事议事,半点儿紧张都没有,谁还会信,我是当真病了?你只管放心去你的,装得像真的一点儿,之后的事儿,我来跟他们两个解释……哼哼,皇帝可是许久没放他们两人的假了,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两人好好儿的休息几天,也是不错的!”

燕娘领命而去。

出门儿,一脸着急的吩咐了小厮快快的去请御医,自己,则是快步跑去了马厩,揪出了纳兰雪的那匹“草上飞”,鞍子都没“顾得”上,就翻身上马,急急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红颜郡主”的奶娘,是个能文会武的女子,这一点儿,在征讨意国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了,所以,此一时,见了她这般的身手矫健,也没人会觉得,有半点儿不妥。

……

皇宫门口的侍卫,都是归属纳兰籍统领下的禁军,不认识燕娘,却是认识纳兰雪的坐骑,见她一身下人打扮,却能马鞍都不用,就驾驭得了纳兰雪的坐骑,哪还会猜测不到,她是在纳兰雪身边儿伺候的人?

“快,快去告诉两位少爷,郡主晨起突然病得厉害,已是连榻都下不来了,使我来告诉两位少爷,让他们快快的回去府里!”

燕娘慌张的勒了马得缰绳,身手矫健的直接从马背上跳下了地上,然后,快跑几步,到了守门侍卫的近前,气喘吁吁的跟他们说道。

一听是纳兰雪有恙,侍卫哪里还敢怠慢?忙不迭的答应了一声儿,便使了一个去,快跑着去正在上朝的大殿门口禀报!那可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儿,首领和相爷的心尖尖儿,这要是耽误了,他们这些人,哪里担待的起?

听闻纳兰雪突然病重,纳兰籍和纳兰述皆是一愣,紧接着,便是跟皇帝告退一声也没顾得上,就齐齐冲出了大殿去,一人一边儿的掐住了那禀报的侍卫,异口同声的跟他问道,“何人来通传的?!如今是怎么个情况了!”

“是,是个中年的妇人,穿着下人的衣裳,骑,骑了郡主的马,小人听的紧急,便没,没顾得上问是,是叫什么名字……现今,还,还在宫门口等,等着……”

被两人的所为吓了一跳,侍卫已是腿都软了,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觉得自己身子一松,“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在看那两人,已是朝着宫门口基本而去,只能见着背影了!

“门前侍卫!把刚刚来传话的那人,带进来!”

听闻纳兰雪有恙,司马青也是一愣,这好好儿的一个人,前两日还曾来宫里搬蜂王蜜来着,怎今日,就突然重病了?!难不成……是又有了什么小诡计,打算用来对付前往求亲的尚扶苏和长仙枫的?可瞧着纳兰籍和纳兰述的反应……好像,有些不太像啊……

 第四章 倾国之力换君生

纳兰籍和纳兰述两人,以各自最快的速度到了皇宫门口,果然见着燕娘,正蹲在地上,在一边儿大口喘气,一边儿抹眼泪,暗叫一声不好,忙不迭的跑上了前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燕娘?!丫头她怎么了!”

纳兰籍的性子比纳兰述更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一把抓住燕娘的手臂,就把她从地上揪了起来,心急的问道,“请御医了么?!御医怎么说的?怎么叫突然就不好了!”

“昨日,郡主染了风寒,两位少爷也是知道的。”

燕娘一边抹着眼泪说话,一边使劲儿的抽了抽鼻子,“郡主不喜苦味儿的东西,非闹着要吃蜜饯清口,才肯喝药,奴婢拗不过她,便去厨房里给她端了蜜饯回来,未曾想,端了蜜饯回来,郡主已是把那药给喝了个底朝天……还想着,这是郡主难得肯听话了,就没往心里去……怎料,商皇今晨前来提亲,下人进来通禀,两位少爷不在,府里没人主事儿,奴婢万般无奈,只好把郡主唤了起来……郡主刚起的时候,还只是脸色不好,哪曾想,只出门接迎了下商皇,引了他进门,在正堂里说了几句话儿,再回去屋子里面躺下,就不好了……”

“怎么个不好法儿?!”

纳兰述的身上,已是弥漫出了阴沉的气息来,让人站在几尺之外,都能感觉到后背发凉,“御医怎么说的?”

“那商皇见着郡主脸色不好,便没久留打搅,让奴婢扶了郡主回闺房里去休息,然后,不多会儿,又去而复返,带了一位城里的大夫来,给郡主瞧病。”

燕娘轻轻的咽了口唾沫,继续呜咽抽泣。“哪曾想,那,那大夫竟是说,说郡主要,要不治了……刚刚,奴婢就使人去请御医了,也不知,这会儿,御医们有没有到了……刚,刚刚。时。时候。那大夫说医,医不了郡主的病,走,走了之。之后不久,郡主就,就开始变得脸色极差,全身冰凉,连脉,脉都,都摸不着了……”

“你再去催一声御医,如果见他们磨磨蹭蹭,还在路上。就随便捉一个丢到马背上,先带回去!”

纳兰述眉头紧拧,吩咐了燕娘一声儿,便拉着纳兰籍一起,快步走到了马车之前。一把扯断了自己马车的套索,把两匹马都扯了下来,一匹交给纳兰籍,一匹自己翻身而上,“咱们先回去看下情景!”

……

果然一如燕娘所料的那样,不多会儿工夫,整个昭阳城里,就都传遍纳兰雪突然病重的消息!

百姓闻言,无不震惊!

闺房之中,纳兰雪卷着被子,盘膝坐在榻上,笑眯眯的听着自己的两位兄长大发雷霆,因莫意的药“太过管用”,她此时便是坏笑着,也是带了“病容”,让人只是看着,就忍不住心疼。

“你这混蛋丫头!也不知提前跟我们两人招呼一声儿!刚刚,见了燕娘哭着来报信儿,可把我给吓得心都要蹦出来了!真真是该打!”

纳兰籍怒火中烧的冲着纳兰雪就是一阵教训,不过,他教训的,不是纳兰雪装病的这事儿,而是,责备她,没有提先告诉自己知道,害得自己虚惊了一场,“刚才,若不是着急赶回来,看你情况如何了,我可真能,先跑了去尚扶苏住得客栈,把他先给揍上一顿!”

“雪儿,你可真是淘气,刚刚,我们两人,一时心急,跟皇帝告退一声儿都未能来得及,就跑回来了,以后,可不知得被他寻机报复几回了。”

纳兰述的“教训”,明显不似纳兰籍般激动,但,这沉稳之中的责备,却是远比纳兰籍的“暴怒”,更有说服力,“怎突然想起来,要闹这么一出儿了?是那尚扶苏,出言为难你了?还是……”

“我想瞧瞧,如我病危,那尚扶苏,能为了我,做到何种程度,若,他当真能让我觉得,可以托付终身,那我,便趁着这‘病危’,使个金蝉脱壳,跟着他,到商国去。”

纳兰雪自不能说,她是想试一试,尚扶苏是不是她的千叶,如果是,就满心欢喜的跟了他去商国成亲去,从此,再续前缘,白头偕老,过美满幸福的日子,“这样,也能让皇帝以为我是死了,不再心惊胆战的瞎琢磨,总以为,我外嫁出去,就会对莫国不利,你们终究是要在莫国为臣的,能少些麻烦,便少些麻烦。”

“也好。”

纳兰述沉吟片刻,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你年纪不小,也是该寻个自己心仪的男子成亲了,皇帝贪心,总想着让你留在纳兰府里,为莫国效力,不舍得把你许配人家,我跟他提了几次,他也总是含混其辞,或者,寻旁的事儿,搪塞过去……你自小儿,就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二哥也从不管束着你,但,今日,你已做了决定,打算要寻一个良人嫁了,那,有些话儿,也该是时候说给你听了……雪儿,你且记得二哥的话,不管走去了哪里,嫁去了谁家,都不要忘了,二哥不及你有本事,但,二哥永远都是你的墙,纳兰府,永远都是你的家,你何时累了,倦了,遭人欺负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就回来,纳兰府你遮风挡雨,二哥,会给你撑起一片天来!”

纳兰述向不喜给人许诺,纳兰雪长了这么大,连这次加上,也之才听过他说过三回,第一回,是娘亲辞世时,跟他说,要好好保护妹妹,尊敬兄长,照顾爹爹,他说好,第二回,是他与司马溪大婚之前,他在纳兰段的坟前,说会此世今生,只娶司马溪一人,善待她终生,而第三回,就是刚才。

“好。”

纳兰雪轻声答应了一句,眼泪,却已经忍不住在眼眶子里打转,只差掉下来了。

她知道,如果,这一次,她当真选择了尚扶苏。那便是等于,从此改名换姓,跟了他,远去商国,只要不是盟会在商国举行,就再也无缘得见两位兄长了,爹爹和娘亲的坟冢,也再无机会前来拜祭打扫。

想到这儿,纳兰雪的心,便是本能的顿了一下儿。原本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也在她所未料的时候。默默发生了变化。

……

原本,已到了门口,准备下聘求亲的长仙枫,在听纳兰府的管家说。郡主卧病,不便见客,便识礼的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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