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月未央》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秦时明月同人)月未央- 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是啊,还小。虽是年纪小,可是感觉却要比我弟弟还要出息呢。”迎儿笑答。
盖聂抿唇不语。
端木蓉是让他有些惊奇。纵使有些闷冷,却从不作高高在上之姿,不怕苦不怕累,不怕伤不怕痛。即便不适应,也仍是努力配合着他。
深闺里竟养出这样一个她。如何不让人惊奇,又如何不让人惊喜!
这边端木蓉拉着陆小保走的远了些,一把甩开他的手,低低的问道“喂,你姐姐的眼睛是天生的么?”
陆小保被她甩的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院外又传来一个声音。
“迎儿,小保。”一个老大娘一边叫着一边走了过来。
“李大婶。”迎儿应了,摸索着站起。
那李大婶倒是火急火燎的样子,急急的说:“迎儿,村头你王奶奶,快,唉,快不行了。”
“什么?”迎儿一惊,差点被身边椅子绊倒,幸而盖聂在一旁扶了一把。她也顾不得道谢,急急问道:“怎会如此,王奶奶早上还过来帮我整理园子,怎么会?”说着竟忽然没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
“世事难料啊,我想着过去看看,你若是要去,也快着点。”她说完,竟真是着急的转身走了。
迎儿一抬头,站起来就走,脚步都不怎么稳。盖聂自一边扶住她,陆小保也跑了过来,扶她另一边。
“小保,王奶奶待我们极好,我们得去看看她。”话中竟有些悲怆。
“是,姐姐。”
三人相携而去,端木蓉原地愣了半天,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
到了王奶奶家,一片乱哄哄的,竟像是全村的人都来了。听说已有人去镇里请大夫了,不过夜里山路难走,怕是要早上才能回来了。
端木蓉也跟着进入屋子里看了看。床上躺着一个老婆婆,低喘着气,似已近弥留。她也没多想,习惯性的就走过去,口中道:“让我看看。”
结果床前的青年一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吼道:“哪来的小孩子,添什么乱,出去!”说着手竟朝她伸去,似要推她。
盖聂眼光一动,左手一抬,剑柄对上他的手。那人发狠的推了半响,那剑柄却是分毫未动。
那男子一双眼竟透着腥红,看着面前的剑,吼道:“想打架么?”
直到抬头看到面前面无表情,一身冷肃的盖聂,他愣了半响,才像是气势被压倒般,收敛了一些。
“你们哪儿冒出来的,莫要惊扰了我娘,出去!”他手一指门,仍是吼着。
盖聂面色不变,低声道:“在下并未要惊扰令慈。”
“如若你此行为在毁掉你母亲最后的希望,你也仍执意如此么?”端木蓉忽然出言怒斥道。
被个小孩子训斥,那男子更是怒火冲天。低沉的吼了句:“胡说什么!”一转身,又对上端木蓉。
盖聂心中低叹,却仍是一闪身,挡在端木蓉身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缓和之词,就听端木蓉又道:“大夫要到天明才来,你觉得你母亲撑得住么?”
“你住口!”那男子竟失控的一拳打向盖聂,盖聂单手稳稳的接下。那男子一愣,抬头瞪着他,眼眦欲裂。
盖聂低低一叹气,知他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一切都是阁下自己的选择,只望阁下将来不会后悔。”重重的撂下这句话,盖聂微一扭头,看向端木蓉。
不想那男子喉头一哽,一把拉住盖聂,低低的问了一句:“你们能救她?”
盖聂心中一动,目光又探向端木蓉。
“我想……救她。”端木蓉也看向盖聂,目光清澈见底:“为政者,眼中是天下人;为医者,眼中仅有一人。”她怔怔的看着盖聂,而后不管不顾的在床边坐下,伸手探脉。又道:
“就是眼前这一人。”
她这话是说给所有人听,可也,只说给盖聂一人听。
朴实无华的话语,声音不高却坚定。然如惊雷一般震慑全场,撼动了众人的心,包括盖聂。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端木蓉诊完脉,从袖中掏出一把银针。
“你会当真医人?”那男子似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出了声。
端木蓉一回头,这才想起屋子里还这么多人。微一皱眉,她开口道:“出去!”
“你让谁出去!”那男子声音又拔高。
“全部。”端木蓉冷声回答。又皱眉看向盖聂,盖聂对着她一点头,朗声道:“烦请各位出去,不要打扰治疗。”顿了顿,又道:“舍妹医术极好,各位但请放心。”
两人一唱一和,细看之下气质皆是不凡,不自觉就让人觉得安定。满屋子的人竟真的听话退了出去,只有刚刚那男子停了半天,看了端木蓉半响,又看了看盖聂,最后才握紧了拳头,退了出去。盖聂也随后走出去,关上门,抱剑守在门边。
带着满身的伤,又被人质疑,却仍是如此的一往无前。盖聂嘴角动了动,胸中有些异样。
忽然又想起她那一言,“是要救天下人,还是每个人。”
自己纵使剑术再好,也无法挽救一个垂危的老人的生命,无法挽救病痛中千千万万人的生命。可是那个小女孩却可以,面对责难仍是毫不推辞,努力到底。
摊开手,掌心带茧,有剑磨出的,有笔磨出的。这双手能舞剑成风,能笔下生花,能杀敌于无形。可在一条生命面前,却远不如那一双柔弱的手。
与她相比,自己竟是如此的无力。
盖聂闭目,朝后一靠。
作者有话要说:
、玉食(四)/三个响头
第五章:玉食(四)/三个响头
“这两个人哪里来的?”那男子出了门,随便找了个人问。
“阿铁哥,他们是我家的客人。”迎儿由小保搀着,走到阿铁面前。“早些时候,小保不小心伤了那位姑娘。”她顿了顿,终是没有多说,只道:“所以现下在我家修养。阿铁哥放心,我虽也认识他们不久,却也绝对相信他们。”
那样的两个人,纵使她看不见,仅凭那寥寥几句的交谈,亦可付与信任。
人心本就难测,终是只凭感觉而已。
迎儿低叹一声,又道:“现如今,王奶奶危在旦夕,我们并没有别的办法。”
阿铁听着,握紧了拳,狠狠的看着盖聂,不发一语。
在这样寂寥的夜晚,全村的人守在一个院子里,守护着一个人。纵使人心难测,人世间又何尝没有真情在!
夜渐深,有父母哄着孩子回家睡觉去了,有人将年事已高者劝回去。时间已久,院里的人散去不少。盖聂仍如门神一般守在门口。阿铁在院中转来转去,挥了半天拳头,最后几乎忍不住要大吼。
“可有笔墨?”屋里面传出个低低的声音。即便这样,倏然响起,仍是叫人心惊。
“我家有。”院里有个年轻人喊了一声:“我回家取。”
待那人取来了笔墨,转手交给了门口的盖聂。盖聂轻敲了下门,低声唤她:“端木姑娘。”
“进来罢。”端木蓉声音隐隐透着疲惫。
门一开,阿铁急忙冲了进去,见他母亲呼吸平稳许多。他走近,抚上她的手。床上之人眼睛动了动,竟是醒了过来。
“娘!”他大喊一声,眼中泪光涌动,几乎要流出。
端木蓉提笔写下一张药方,交给了随后扶着迎儿进来的小保。小保抿唇接过,又过去给了阿铁。端木蓉笔未放,又写了一张,交给了身边的盖聂。
盖聂也未多言,伸手接过,放入袖中收好。
“明日便照这张方子抓药。你若还不放心,便让早上来的大夫再看看。”端木蓉朗声对着阿铁交代一番,又转向盖聂:“你明日和他们一起去罢?”
“好。”盖聂点点头,看她一脸的疲态,又道:“我们走吧。”
昨夜就折腾了半夜,今日又是摔车,又是滚斜坡,又是掉陷阱,晚上又遇上这事。盖聂侧身看向已掩不住疲惫的端木蓉,隐隐有些心疼。
他们四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无人言语,气氛有些凝滞。
却是端木蓉先开了口:“小保,之前问你那个事儿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伤过她,小保对端木蓉似乎有些忌惮。忽然被她点名,又是一吓。倒是迎儿偏头奇怪的看他。
他想了想,才忆起她说的是什么。身侧的手忽然握紧,他开口,声音意外的有些低沉:“不是天生的。”
此话一出,迎儿已猜到端木蓉问的是什么。猛然低下头,抿紧了唇。
“姐姐七岁那年,上山拾柴,一时失足,滚落山崖。”陆小保低低叙着,声音悲怆:“再醒来时,就看不见了。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怕是此生都……”说到此处,竟是再不能言。
母亲早逝,父亲死于战乱,如今的家中,就只剩了他和姐姐。
端木蓉从另一侧拉起迎儿的手,道:“抱歉,我不该提。”
迎儿苦涩一笑,道:“事已形成,又有什么不能提的。”
盖聂听着,虽然同情迎儿,但是心里却忍不住为端木蓉担心起来。她该不会是还要给迎儿看诊吧。
果不其然,时至半夜,盖聂看着她们的房间灯火始终未熄,低低叹了口气。
这里没什么药材,她怕是又连夜行针了。
第二日中午,盖聂随村人采买药材和食物回来,昨日那阿铁竟也带了一堆东西跟着他。那人脾气古怪,跟着他却未发一语。直到盖聂顾自将东西放好,阿铁才在他身后开口道:“我……我来这里找昨日那位姑娘。”
盖聂早猜到他的来意,只是见她住的屋子仍掩着门窗,想来还未醒。
“端木姑娘此间不便,阁下不如来日……”他话未完,阿铁竟就冲到院中,大吼了一声:“端木蓉,你给我出来!”
未见过有人如此报恩的,连盖聂都怔了半天。
房内,迎儿摇醒了端木蓉。“阿铁哥来找你了。”
“阿铁是谁啊。”端木蓉半撑着坐起,口中含糊的问。
“就是王奶奶的儿子啊,大名徐铁。王奶奶夫家世代打铁为生,她丈夫早逝,自己没什么文化,就以‘铁’字为儿子取了名。”
“昨晚上那个无赖?我才不要见。我还没醒,我还要睡。”边说着,真就倒下,扯过被子掩住自己。
迎儿摇了她半响,她竟真的无动于衷。迎儿无奈一叹,那阿铁还在她院中大喊,她摸索着,开门走了出去。
“阿铁哥,端木姑娘昨日受了伤,晚上又接连为王奶奶和我诊脉、行针。已是累极,凌晨才入眠,至今还未醒。”
“你病了?”阿铁听此言,竟是面露焦急,急忙扑了过去,待到迎儿面前,扶过她的肩,细细打量一番,又道:“哪里不舒服?”
迎儿一抬手拍掉他的爪子,侧过身背向他,面上却带着女儿家的娇羞。“我没有生病,端木姑娘是为我治眼睛。”
“她能治你的眼睛?”阿铁喜极,又拉过她,确认道:“真的?”
“还只是试试而已。”迎儿低首,道:“她真的很累了,你不要为难她。”
阿铁爽快一笑:“她救了我娘,又救了你,我如何会为难她。”
说着,将迎儿推开几步,自己立于端木蓉房门正中,蓦地双膝极地,竟是跪了下去。
“端木姑娘,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虚礼。你救了我娘,这三个响头,算是谢你的恩德!”说完,竟当真磕了三个响头。
屋内的端木蓉闻此声,也好奇地将头从被中探了出来。
“你若治好迎儿,我还来给你磕三个!”阿铁利落的站起来,走到院中,又对着盖聂一拱手。
“昨日多有得罪,还望先生莫怪。端木姑娘是我娘的大恩人,徐某无以为报,来日但凡有用得着徐某的,徐某必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还望先生转告端木姑娘!”
“阁下言重了,在下必会告知端木姑娘。”盖聂也拱手回礼。
“那迎儿,我走了!”阿铁对着迎儿一摆手,终是走了。
盖聂在院中看看端木蓉的屋子,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轻敲了下门,唤道:“端木姑娘。”
端木蓉正想着接着睡,迷茫的就回了一声:“嗯?”
“姑娘若已醒了,还是先吃了午饭再睡吧。”
他这一说,端木蓉倒忽然觉得饿起来,忙应了。盖聂转过身,对迎儿道:“在下先去劈柴。她手不方便,还望迎儿姑娘帮帮她。”
“那是自然。”迎儿应着便走进房内,到了床前,端木蓉正在穿衣,她便摸索着帮她,口中却是调侃道:“你们二位当真奇怪。”
端木蓉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故作不动声色,问:“哪里奇怪?”
迎儿低眉一笑,道:“你们结伴同行,互相熟悉,互相信任,可在称呼上却如此生疏。除了昨夜在王奶奶家那一句‘妹妹’之外,都是先生姑娘的叫着。”
“我和他不熟。”端木蓉急急解释,抬头看她,又想起她看不见,不觉有些懊恼:“我们只是碰巧遇上,顺路才同行的。”
迎儿又是一笑,笑中却带了丝狡黠:“如若不是称呼上如此生疏,我差点以为你二人是私奔出来的呢。”
私,私奔……端木蓉面上腾地一红,偷偷瞄了迎儿一眼,无比庆幸迎儿此时仍是目盲的。于是故作镇定的朗声道:“我与盖先生相识不过两日,何来私奔之说?还望姑娘慎言。”
“好好,我慎言。”穿好了衣服,迎儿拉她去镜前,脸上却仍是笑着。
端木蓉有些气恼,又见她即便目盲,仍能帮自己梳头,便更有些不舒服,说起话来竟有些阴阳怪气的。
“那个大嗓门为何要允诺,若我治好你的眼睛,便给我磕三个响头。那人一身戾气,为何愿为你抛弃尊严?”
一回头,满意的看到迎儿的双颊红的滴血。还没来得及欣赏,她的面色却在一瞬间,又暗淡下来,面上的红晕渐渐散去。
端木蓉微怔,一抬手,抚上迎儿的手,轻拍了两下,又坚定的道:“我必会治好你!”
迎儿眼角一酸,忙以手覆面,踟躇半响仍是不知该说什么,最后竟就转身扬长而去。徒留端木蓉仍坐在那里,挠挠头,不知自己又怎么做错了。
还未得及有人来叫,端木蓉就闻到了一股极香的气味,顿时食指大动。等她到桌前坐好,两荤两素已摆好放在桌上,一旁正忙着盛饭的陆小保口水几乎流了出来。
盖聂净了手从厨房出来,见端木蓉已被面前美食迷惑的什么都忘了,拿起筷子就要夹,急忙抬手制止,拉她去洗手。
“我方才洗脸的时候刚洗过。”端木蓉小声嘟囔着,挣了半天也没能让自己右腕解脱,只得微嘟了嘴随他。
等再回来,四碗白米饭已盛好,她上前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放进嘴里。米香溢满齿间,她满足一笑,又伸筷去夹菜。
盖聂看着,心道:幸而今日买了饭菜给她改善伙食,不然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她怎么忍得住。无奈摇摇头,也入了席。
怎料她没吃几口,忽然冒出一句:“这饭菜,怎么感觉好像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