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妻主有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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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妻主有点钱-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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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在人前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崩溃过,方才有一霎那,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几乎跟着停止了跳动,没有什么比眼前人是更重要的了。
程青逸看着柳宁当着他的面哭得不能自已。一时心中复杂万分,喉中一哽,也是跟着洒了几滴清泪。“我以为我快死了,只怕妻主日后贪凉没人给添被。”
他的泪就像一朵晶莹冰花,剔透明亮,亦如他的人一般纯净透彻。柳宁捧着他的脸。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投入心魂放射情感热情的一吻,勾起他与自己一起沉醉缠绵,灵魂共舞。久到,似乎已经天荒地老。
“妻主……”程青逸挣开她。张着嘴喘息,唇边一根银丝牵在唇角。一阵脸红心跳,他偏了视线不敢再与柳宁对视。
手指一搅,抹掉嘴角的残线,搂着他破涕一笑,歪躺在车壁上。“小逸逸,你刚刚真热情!”调笑的在他耳边吐出热气,程青逸耳尖颤了颤,身子蠕动,却没有挣开柳宁的钳制,便倚在窗口合了眼睛不理人了。
看他这一贯闪躲的小动作,柳宁合着眼微笑,心想有他在身边,一切都知足了。闻着熟悉的香味,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再睁眼天都黑了。又听得马车咕噜咕噜响,往外头一看吓得不行,她的亲亲夫君正驾着马儿得儿呀得儿,晃着脚哼着小调调呢!
柳宁把车帘打开,对上程青逸转过来的脸。“怎么不叫醒我?”他身体还没好,万一从车上栽下去怎么办,想着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程青逸吱吱呜呜几声,放下马鞭往车里头钻,一边闷闷的道:“我看前头有亮光,就想驾车看看,也许妻主再晚点醒,就能看到车子进村了。”
听着又是满心柔软,嗔骂道:“傻青逸!怎么就傻得这么可爱!”
里头一阵悉悉索索后没了声音,想是自己觉得难为情了吧,柳宁扬唇轻笑。
前头确实有个村子,柳宁就进找了靠路边的房舍拍响大门,里头住着两位老人,听柳宁说要借宿,两个老人很高兴,又见柳宁处处呵护程青逸,那老头子直夸是个懂事的闺女,以后有福气。那老婆子听着直笑,听得柳宁说夫郞怀了孩子,不一会儿跑了出去,听得几声鸡叫,出来一看,老人正在收拾鸡血碗,烧了热水准备汤鸡毛。
“这怎么使得!”柳宁受宠若惊,这两位老人也太热情了,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们搭了宿,怎劳烦两位爷爷奶奶照顾起我们来,不可以这样!”
老人擦了擦手上的鸡血,眼睛一横,不乐意的唠叨起来。“这孩子,你跟我客气啥,我家里就我跟我老伴儿,五十年了,别说来个客,就是来个活人都是鲜少的事。你甭跟我理论,在我这儿,我就是道理。”这老太太还耍起脾气来了,柳宁一时哭笑不得。
“老人家,你们的孩子家人呢?”程青逸感觉出了这热情中的一丝不同寻常。
老婆子看了老头子一眼,沉声道:“这都是好些年的事了,那年也是兵荒马乱,我随着乡民去从军,留着他在家里看家,一晃过了十多年,再回来两个都年纪大了,孩子想要也是生不出来,就我们两个老伴儿相依着过到现在。”
“那些同您一起出去的村民呢?”程青逸又问了一句。
“死了,就我一个活着回来。回来后,这里的村子已经没剩下几户人家,老头子说一场瘟疫要了大家伙儿的命,我屋里的人也就剩他一个了,说来也该是命。”老太婆说到这里对着老头子呵呵一笑,搓着手就开始赶人。“都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兴我老婆子做点高兴的事!”这嘟嘟囔囔的,又成了不讲理的样子。
柳宁压在心里刚凝聚的一点堵塞感,让她这一吵给弄没了,牵着程青逸赶紧给她让道。
老头儿端了油灯在前头引路,燃了正屋里的蜡烛,对他们两说:“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把里面收拾收拾!”
眼睛一转,想起来这两人一直相依为命,估计没有用到多余的客房。柳宁对着程青逸低语几声,得他点头,便往老头儿进的屋里去了。
老人家正拆解着包棉絮的包袱面儿,手上一轻,看年轻姑娘对着他笑。
“爷爷,您看要我做什么,尽管指唤,我没得别的本事,就力气大。”
忽然,老人落了一把泪,看着柳宁半天没发出声音,嗫嚅了好一会儿才问:“孩子,你刚刚喊我什么?”
柳宁迷糊看他。“爷爷呀!”有什么不妥吗?
却听老人喜急带泪的要求:“你再唤我几声听听!”
浑身一震,柳宁也是明白过来了,一叠声的喊:“爷爷!爷爷!爷爷……”
“诶诶诶!”老人一连的应着,满脸尽是喜悦。
想起自家21世纪的老头子,不苟言笑,从不怎么亲近人,整日便是一副要教训人的模样,除了在做手艺的时候能得几分关注,她一直都不觉得两人有祖孙关系。现在听到老人又哭又笑的声音,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也渴望着有这样一位祖父关心,便动情的多喊了几声。
“这孩子,真实诚!”老头儿擦了擦泪,斑白的头发显得整个人苍老慈祥。
忽然门口的帘子拉开,程青逸立在背光处,一双眼睛打量着屋里两人。“妻主,你欺负人了?”
柳宁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小逸逸,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没谱的人吗?”
抖了抖眉毛,程青逸抿着嘴看地面,自知说错话了。
“我在跟爷爷交流感情,你放心吧,我们没事!”柳宁抖开棉絮,解了他的尴尬。再一触上棉絮细软的触感,心有些不淡定了。“爷爷,你没拿错吧,这可是新棉絮呢,等会儿小心奶奶骂你。”
老头儿脖子一扬,眼睛一瞪,瞬间精气神儿了。“她敢,我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呃……柳宁和程青逸同时被老人的彪悍话语震慑住了,这这这,这还是在女尊国么?而程青逸眼中则红果果的写着崇拜两字。
老头儿从柜子里拿出床单扔给柳宁,好家伙,还是绸缎面儿的。柳宁的小心脏不均衡的抖动了,对她这么好,她很惊悸的有木有哇?
“爷爷,你还是清醒的么?”忍不住拿手在老人眼前晃了晃。
☆、100 一起看小人儿书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快把床铺好准备吃饭!”老人又拿出一床薄褥子,天气虽然反凉了却还是有些热的,又到隔壁屋里拿了一床薄盖被,让柳宁套上褥子,自己拿了一把干艾叶点燃了屋中各角挥动,将最后一点放入火盆里熏着屋子。
坐在制造粗糙的木桌上,闻着卖相不是很好看的饭菜,柳宁夫妻有些眼眶发热,面对外来人,两个老人竟对他们如此照顾,比起家里的某些人来得更让人觉得温暖。
“老人家,你们也吃!”程青逸夹着鸡腿送到忙活了一个晚上的老太婆碗里,又夹了另外一只给老头儿。
柳宁看着眼睛里热浪滚滚,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不说话才是最好的,怕一张口就露出哭音来。
没想到两个老人对视一眼,齐齐把鸡腿放回了程青逸碗里。“孩子,我们老了,吃不下啦!不像你肚子里还揣着个呢,若你是个有心的,日后带着孩子来看看我们老两口就行。”
程青逸左右看看,也是说不出话来,咬着唇似是极力忍着什么。
努力吞下泪雾,柳宁站起来拿起两位老人的手,感动的说:“爷爷奶奶,我柳宁今生如还能携家人归来,定好生叩拜,认你们作干亲。”如不是要去谋划起势,怕认了两位老人让他们担心,不如只许下承诺。
“好好!上天会保佑你们的。”老太婆拍了拍柳宁的肩膀,招呼她赶紧吃饭,这一顿宾主尽欢,吃得比别人过年节还要开心。
“老头子,你把我的好酒收哪里去了?今儿不喝两杯怎么行!”老婆子一高兴朝身边的人推推。
老头儿吃了两口菜,恍然的道:“你不说我还忘记了。”站起来就要去取。
柳宁却是上回跟贺老板醉酒喝怕了,连着摇手。“别别,我明儿还要赶车,这酒咱们下回再喝。青逸有身子,我喝高了对他也不好。爷爷奶奶还是饶了我吧!”
柳宁这话一落,得了两个老人哈哈大笑,只程青逸一时没醒悟明白。拿迷蒙的眼神看三人。
老太婆手指对着柳宁点了点,脸上逗趣的笑纹深深。“这丫头坏透了!”
面上一红,柳宁抱着碗不吭声了。
“还说她,你自己还不是一个德性!”老头子猛然爆料。
柳宁一下眼睛就亮了。“哦哦哦?”手指回指老太婆,脸上灿笑着,好似捉到了她的尾巴,这回咱也取笑回来。
“咳咳咳!”老太婆扭了脖子咳嗽,顾左右而言他。“吃菜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柳宁跟老头儿对视一眼,笑得更欢畅了。只程青逸仍旧不知道他们三个在打什么哑谜,那清澈朦胧的眼神,让柳宁春心大动。
挨到晚上睡觉,某人燥热难耐,憋了好些日子的坏水儿。今日总算要付诸实践了。
“好青逸,时间还早,我这里有本小人儿书,一起看看吧?听说很好看的呢!”
“小人儿书是什么书?”他看过各种杂书游书还没听说过小人儿书,不由拿求教的眼神看柳宁。
柳宁爱死他这眼神,装模做样一脸严肃的说,“小人儿书就是用笔画出来的小人儿。配有文字,一个场景一个场景演示的书,能够全方位无死角的观澜书中景致!”
程青逸似是懂了的问,“还有这样的书?”
拉过薄被给一起盖上,柳宁在怀里掏呀掏,这还是刚刚乘着青逸洗漱。她偷溜回车上取出来的。
青色书皮很大气豪放的写着三个字“逍遥乐”,柳宁看程青逸依旧萌哒哒的眼神,内心的小恶魔爪子挠啊挠。
翻开第一页,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子负手而立,男人在高台弹琴,这画面没有不谐和,且看下面配有一行小字,某年某月,某贡生游湖忽听远处歌声袅袅。不错啊,入题还很正经嘛!手肘被碰了碰,接触到程青逸催促的眼神,柳宁腹内坏笑两声,翻开第二页,正点来了!
一对男女拥抱着在花丛中嘴咬嘴,衣裳半解。原是女人看到自己的好友在跟人偷情,柳宁回头看程青逸,迷惑的他此刻还不明白上了贼船,依旧拿手触了触柳宁的胳膊。
第三页男下女上,各种激情四射,第四页换了个姿势,上下其手。看程青逸触电般的扭头,柳宁拼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肚子里可闹腾得不行,抖得她差点破功。
“妻主……”程青逸的声音有些委屈有些幽怨,可又说不上自己哪里被人欺负了,这憋屈的模样更是取悦了柳宁,一时没忍住毫无形象的笑了出来。
感谢伟大的岳父大人,居然让青逸长到十七岁还保持着纯绿色无污染的纯洁心灵,可让她这个媳妇好好的大乐了一把。
程青逸羞怯难当,见柳宁那笑得张狂的样子顿时觉得没脸见人了,手一拉身子一滑,整个人就卷到被子里面不出来了,任柳宁笑个饱。
推了推卷成蚕蛹的人,“青逸,书还没看完呢!”被子里的一坨动了一下继续挺尸。
柳宁闷着笑,又推了推他细声道:“我把灯吹了,黑咕隆咚的你还害羞什么呢?快出来,小心憋坏了宝宝!”
卷着的一团动了动,柳宁俯下头,看着被子轻悄悄的拉开了一角,黑洞洞的眼睛正对上柳宁晶晶亮的眸子,俊脸愕然呆住,错愕的半张开嘴,又一眨眼把头缩了回去。
“妻主,你骗我!”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头传出。
柳宁拉着被子一头往上提,乐呵得不行。“谁让咱们家青逸这么好骗呢!”
“快出来!”
“不出!”死死的扒着被角。
“不出来我要用杀手锏了哦!”
没声音,沉默对抗中……
“嘿嘿嘿!”柳宁搓了搓手,笑得像只腹黑的大灰狼,这可是你自己找的,不要怪我没有给你考虑的时间哦。眼睛瞄到底下空漏出来的一角,柳宁大手一卷,整个人往里一钻,一把抱住了程青逸的腰身,一扭一滑,就把整个小别扭压在了身下,发出荡漾的笑声。
“啊啊——”
“不要叫,小心叫爷爷奶奶听到。”
被子乱动,各种呜呜哼哼声在里头交响,桌上的油灯随着一阵风晃荡两下熄灭了。
程青逸到被啃得渣渣都不剩的时候还没理明白,怎么会被妻主欺负得连还击的余力都无,还得听话的忍着不让人发现妻主在对自己做坏事。内心各种纠结,郁闷,最后只能化为一句,妻主太坏了!
“今儿个老百姓呀,真呀真高兴!高兴!高兴!高兴……”柳宁一个早晨都处在这种极度兴奋疯癫的状态,而程青逸则用他电力十足的眼神盯了她一个上午,整张脸一直处在高烧中持续不降。
拜别两位老人继续北上,前头的情况不太乐观,到处可见带着小孩儿被包袱弃家而逃的百姓,两上各种慌张足以证明敌军就在不前方肆虐。还没进入北崇的地界就已经如此了,那城里的情况如何,已经可以推测出一二。
“默默,快跑——”男人奔走在女人的大刀下,朝着摔进泥洼里的男孩儿大喊,几乎是一眨眼的速度,男人被奔跑而至的铁蹄踏在脚下。
“虎符在哪里?”女人冷冰冰不含一丝情感的声音,如利剑射透男人耳膜。
“四妹,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亲哥哥呀!”忍着疼痛,拼命的仰头看泥洼里爬出来的男孩儿,嘴角牵起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苦笑。
头上刺痛,背上的脚没有了,却被一身银色铠甲的人从地上拧着头发提起来。“你若还当我是你妹妹,就张开你的嘴,把虎符藏匿处告诉我。”
“虎符一直由军机处统帅掌管,我如何知晓它在哪里?”为何妹妹就是不信,母皇若真的信任自己,也不会等到现在。
“你太让我失望了!”四皇女连连摇头,指着手下的士兵,“将郡爷府包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将男人扔到地上,冷漠无情的转身。
一辆马车在流民中快速穿行,不时自里头传来一两声咒骂。
“你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啊?里头有老人呢!能不能慢一点!嗷——该死的!”黄嫚无比后悔,为了赶去见未婚夫君搭了这么一个疯子的车。
“让开,让开!都给我闪开!”
马鞭一直不断挥打在马身,车上的人面容憔悴,却仍有一双犀利清幽的眼眸,只是忽然撞入路中的小男孩儿使他抓着缰绳的手猛然一紧。掉着泪的男孩来不及擦拭,看看高高扬起的马蹄,睁大双瞳。
涌动的人潮愈来愈躁动,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所有人向四周呈放射状炸开。
“毒雾来了!”
马车被夹在正中,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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