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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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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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诩的回答让苍芒惊骇无比,他原以为三样东西,能从王诩这里弄到一样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没想到此人竟然能全部答应下来,若不是他严肃的神色,苍芒定然认为他是在戏耍自己。
苍芒是个诚恳的人,既然王诩都能一拍大腿定下来,他也不会含糊,“王官人真是手眼通天,既然王官人如此直爽,苍芒也不会吝啬,王官人尽管开口,三样货物,按值论,我们部族有的,定然给王官人弄来。”
王诩伸出四根手指,“四样东西。第一,黄金和白银有多少要多少。第二,大理国铸刀的方法,具体来说便是铸铁的方法。第三,西南地区的地理水纹详细周全的地形图。第四,西南所有部族的情况以及盘踞地点。”
苍芒眼神一厉,似乎明白过来王诩是要干什么,“王官人,莫不是要打西南诸部的主吧?”
王诩迎上苍芒的眼神,“王某如今无权无势,谈不上要打主意。况且,大理段氏一直有内附之心,两情相悦,如何能说是王某想要打主意呢?”
王诩见苍芒戒心未消,继续道,“奉我大宋为正朔,段氏仍旧为一方诸侯,受我文化,读我语言,习我文字,可效高丽之制。”一国两制的制度被王诩拿来就用,不过他还真觉得这是个温水煮青蛙的好办法。
苍芒细想一下,也同意了王诩的主意,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能不能做到他所说的,但是大理的诸部的内附之心确实存在,不仅是仰慕中原文化,更重要的是得到中原的物资,茶叶和铜钱以及铸造武器的铁。
“好,苍芒答应王官人,也希望王官人不要食言。还有就是,望王官人和大理使节的贸易切勿涵盖这三样物资。”苍芒算是点头应允了下来。
“苍芒兄放心,就算是王某想,也不敢公然和使节买卖这三种东西。”王诩笑着打消了苍芒的疑虑。
“第三个条件苍芒现在就能为王官人办到,只是不知王官人可有冶铁什物和场所。”苍芒问道。
王诩激动得想拍手,忽然发现自己的一只胳膊还有伤,只能尴尬地停在空中,做出似乎捧着什么物体的姿势。
苍茫一看,顿时明白过来,随即朗声大笑开来。王诩也不自主地自嘲起来,二人的最后一点防备由此被打消于无。
马华拿着一包药粉回来后,告诉了王诩用法,即刻带着苍芒去了工学院的炼丹房。而王诩则在家中依照着马华所说的方法,将药粉兑水之后,涂抹在伤口部位,果然不出一刻,王诩的手臂就开始发麻,不止是疼痛的感觉,其他的感觉也都消失殆尽。
王诩还记得马华的嘱咐,此药粉兑水后切不能见血,否则片刻之后,全身便会麻痹丝毫动弹不得,数个时辰才能恢复,若是用量过多还会危及生命。
涂抹了一些试验见效之后,王诩就将剩下的药粉好好地装了起来,这些东西要留着殿试所用,否则一只手参加殿试,定然会影响到发挥。
王诩在前厅刚收好药粉,陈卯三人就回来了,陈卯一进兴冲冲地拉着王诩道,“邵牧兄!可喜可贺啊!”
王诩一见陈卯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和蔡京两人唱的双簧成功了,未免被人窥见端倪,依旧是奇道,“何喜之有?”
“邵牧兄,你就别按捺着了,礼部的省试结果张榜了,你榜上有名!”陈卯喜得合不拢嘴。
王诩笑笑,看来这进士科的科举对宋人的重要性还真是无法估量,“那归安你们呢?”
冉清流在一旁笑答道,“多亏邵牧兄指点,我若执迷于理学,恐怕这次是要落榜了。我和归安也上了榜。”
听冉清流如此回答,王诩就知道朱勔是落榜了,一眼看去,朱勔缩在两人身后,疲惫的脸上隐藏着妒忌。
“存良……”王诩刚一上前,朱勔便不耐道,“邵牧兄,我身体不适,先回房休息了。”朱勔随意地朝王诩拱了拱手,垂着头就走开了。
王诩也不好过多说些什么,毕竟两人只是短暂的师生关系,也只能随他去了,至于以后,王诩设想殿试之后,就安排朱勔回江南,毕竟汴京复杂,而且自己的势力单薄,在江南更容易驾驭朱勔,何况那里还有他老子朱冲。
“让存良好好休息吧,殿试在什么时候?”王诩岔开话题,避免三人尴尬。
“两天之后。”陈卯答道。
王诩笑着点头道,“那好,抓紧时间看看书,准备好殿试。”
陈卯和冉清流应了一声,各自回各自的房间看书去了。而王诩则站在前厅的门槛后,看着初春将一抹绿色抹在了庭院之中,汴京的一行,发生了太多,似乎之前的每一步都走得还很好,最后收官便是殿试了,这是一此行汴京的终点,也是另一段新征程的起点。
究竟前方会是一条什么路?王诩忍不住想起了那本送给蔡京尚未面世的《论语集注》……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科举博弈

赵煦听完了蔡京对于这次礼部省试的全面总结汇报,对蔡京三人的此次负责的科举很是满意,“三位爱卿辛苦了。科举取士,是为我大宋选拔社稷栋梁,人才乃是立国之根本。不知殿试诸位爱卿可有好的题目?”
蔡京、陈瓘和刘拯三人退下,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三人各怀心思地保持了缄默,赵煦的这个问题,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抢着回答。
章惇从蔡京那里知道了今次说点的进士都是支持变法的,有个别考生虽然未明确支持变法,但亦未反对,由于文采出众,是故也点了进士。让章惇最不解气的便是陈瓘村夫子,居然没有上套,如今的殿试又轮不到陈瓘说话,要收拾他的机会就得重新寻找了。
相较于省试的各方角力,殿试能参杂的算计就少得很多,原因很简单,无论多少人提出题目的建议,决定权都只在赵煦的手里,而且由赵煦拟定题目,直到殿试的当天,考生们打开试卷的时候,才会知道题目是什么。
蔡卞对于没能整倒陈瓘亦是耿耿于怀,但是他比章惇更有城府,更精于算计,殿试的题目只要是维护变法,支持新党,他就没什么意见,他不打算第一个站出来说话,却死死地盯着陈瓘,随时准备抓他犯的错进行攻讦。在他看来,这时候应该第一个跳出来的不是李清臣就是许将。
果然李清臣第一个出列,持笏道,“陛下,臣以为此次殿试题目,应秉承熙丰之志,顺绍圣绍述。臣建议,以北魏孝文之变为题,继述变法之意图。”
同为中立派的许将亦出列附和道,“臣亦以为然,拓跋宏(北魏孝文帝)全面改制。尤重财政。乃与王荆公所倡之变法相仿,借此提点诸位登科进士,能起抛砖引玉之效。”
赵煦点点头,却没有立刻拍板,即是他心中已经定数,也不能当着一众臣子说出来。
章惇厌恶李清臣已久,此人入得政事堂。却时时与自己唱反调,早就恨不得将他弄出京城,此刻见李清臣提议,章惇自然站出来反对道,“拓跋氏乃是鲜卑族,即是异族。若以拓跋宏之变革来做题,恐怕引天下臆测。”
章惇话语一出,满朝文武不禁一骇,此刻的局势正是两夷觊觎中原沃野之时,这番话可大可小,若是硬扣在李清臣帽子,他想摘都摘不掉。
赵煦对章惇很是倚重,对他的话也格外地谨慎对待。蹙眉想了想却没有表态。
赵煦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都是朝堂上所有臣子尤其是宰执们窥探圣心的门路,既见赵煦没有表态。说明赵煦此刻心中不完全赞同章惇。
李清臣此刻心中亦是一凛,手中记事的笏板都有些微颤,见赵煦未驳斥自己,只是蹙眉,李清臣知道此刻必须站出来为自己辩解,否则再让章惇添油加醋,就来不及了,“陛下,那拓跋宏虽是鲜卑人,但其改革措施众所周知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汉化,从制礼作乐,提倡孔孟之学到衣着习惯,尽去鲜卑之制,而习我中国之法。臣窃以为,用拓跋宏之变革为题,不仅不会引来天下文人臆测,反而能说明一点,即是我中国文化之博大精深,厚重深远,夷狄唯一之出路及时效仿中原之制礼作乐,奉我大宋为正朔,否则必被讨伐征服,落得身死灭族。”
听完李清臣慷慨地一席话说完,赵煦眉头复又展开了,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蔡卞在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冷笑,朝堂之上往往一句话,就能定生死,一句话也能挽乾坤,就看你在帝王心中的地位和诡辩的能力了。除了针对陈瓘,他是不会站出来当章惇的刀剑,为章惇扫除李清臣的,不仅如此,他还乐得有人跟章惇死磕,消磨其在赵煦心里的地位,这样他才有机会。
就在蔡卞暗暗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一个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人竟然站了出来。
“陛下,臣亦认为李侍郎所言极是。”持笏出列的却是同知枢密院事林希。
蔡卞和章惇均是一愣,林希怎么这时又横插一杠子,开始支持起李清臣来。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曾布,在他们看来,无论林希说什么话都是曾布在背后指使的。
章惇有些恼火,如此一来,若是自己执意反对,不光对上李清臣和许将,还要包括上林希和曾布两人,而且蔡卞如今不仅不站在自己这一边,极有可能随时倒戈一击。
章惇选择了沉默,他倒想看看,这几人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禀陛下,诚如李侍郎所言,拓跋宏之改革不仅不会让人臆测,还能给予西贼一个警告,即是我大宋开边之策决不会变,除非西贼效拓跋之举,改官制、禁胡服、穿汉服、断西语、改汉姓、定族姓、奉降书顺表,以示臣节。”林希一字一顿说完,他和曾布早有定计,如今正好附李清臣之意,就算陛下怪罪,第一个也轮不到他林希。
蔡卞此刻有些醒过味儿来,他倒不认为曾布会和李清臣一气,但是开边之策,从上到下,都未曾动摇过,所以谈不上为保开边之策的继续进行,曾布此举究竟是为何?蔡卞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琢磨着不管曾布的意图如何,定然不能让他得逞。
章惇却没有蔡卞沉得住气,或者说他宰相,乃是首当其冲的人,不能坐视一众人视他为无物,“陛下,臣以为鲜卑族起于西北,若论拓跋宏之变,势必牵扯其朔源。而如今依旧几位宰执所言,要用拓跋宏隐射西贼,则西北之故事避不可避。但今科进士者,了解西北诸事又有几何?”
蔡卞暗呼不好,没想到章惇在他前面抢先说话了,如今这话让他怎么接下去,顺着章惇的话往深了说,则势必牵出军事,而谈及军事,枢密院就最有发言权,岂不是正中了曾布的下怀,若往深了说。犹如隔靴挠痒。起不到半点作用。蔡卞只能按捺住,静观其变。
章惇话音刚落,曾布就从西班之首位站了出来,“陛下,《礼记?大学》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齐家如今进士者。大凡都能做到,而为陛下为社稷分忧治国平贼,则少有几人。诚如章仆射所言,今科进士少有知西北边事者,是故才更应该以此为题。不仅要让今科进士,更要让天下士大夫莫忘西北故地。久怀开边复土之心。若士人皆不知西北之事,皆以为西贼乃是与我大宋并立之朝,则何其可笑也。元昊窃土,天地不容,天下士大夫之心更是不容!所以,臣恳请陛下,以此为题,点醒士人。莫忘复土之志。不掉灭贼之心!”
曾布引经据典一席话说的慷慨激昂,不仅西班所站的诸位武臣被其鼓舞得热血沸腾。就连东班的不少文臣亦是纷纷点头,切恨西贼。
赵煦亦是被曾布的一番话说的豪情复起,不住地点头表示赞赏,却依旧按照惯例没有开口。
众人情绪已经被点燃,而且赵煦的表情也足以说明了一切。蔡卞只得暗暗地摇头,不过好在章惇挡在他前头,什么事都由章惇扛着。
西北…莫非是为了…打压吕惠卿!蔡卞的忽然明白了曾布的意图。
两天时间里,王诩没怎么看书,处理了和芒布部的生意买卖,原来之所以大理国能打出好铁,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用焦煤炼铁,焦煤燃烧所能释放的温度和热量远高于现在宋人使用的煤炭,王诩随即安排工学院对燃料进行更换,继续对火药和钢铁进行研究。
王诩安排了苍芒即刻去江南,让苏槿儿和任远安排和芒布部的生意往来,而王诩还从苍芒那里知道,大理国分部着大大小小的三十多个部族,不光如此,在大理和宋朝交界,还有许多蛮族,而苍芒所在的芒布部正是位于宋朝梓州路和大理国的交界处,所以来往的难道也还不算太大。同时,王诩和带着苏槿儿一封书信,让她着石勇跟着苍芒一同前往,一则是押运货物,二则是进一步打探西南诸部的情报。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王诩骑上高头大马和陈卯,冉清流一道朝着皇城而去,他的怀里揣着赵佶写给他的祝词一首,让他担心的是赵璎珞似乎还没有放下。
王诩一行顺着御街而上,由于是四更天,所以路上除了参加殿试的今科进士外,街上基本难见行人。王诩三人在御街上的小贩处吃了早点,便下了马。一路步行朝着右掖门而去,绍圣四年的所有三百名进士齐聚右掖门,王诩一眼看去,皆是春风得意,自信满满朝气蓬勃的脸,他此刻的心中,亦是充满着希冀,不是为了自己的仕途,而是喜悦着北宋朝的未来有着这样的一群,通过严苛的制度,选拔上来的满腹经纶支持变法的人才。
三百名进士随着右掖门有序地在勾当御药院的带领下朝着紫宸殿而去。穿过大庆门,过了宽阔的广场,进了宣佑门,就来到了紫宸殿。
不同于礼部省试成千上万的考生,能入殿试的就只有三百人,一个紫宸殿的偏殿绰绰有余。
考生们被带到了各自的桌位上坐下,和在国子监的桌位差不多,右上角依旧是考生的籍贯、年甲、姓名等个人信息。而不同于国子监的是,这里的桌椅全是崭新的,至少不像国子监那般破旧。
由于殿试只有一场一题,就是皇帝亲自出的策论,所以题量并不大,但是难度却是不小。在一众殿试官的监督下,众考生就坐,内帘官拿着密封的试卷一一地发给众考生,考题就在试卷之上,而非是国子监里的那样高高挂起。
王诩小心翼翼地展开试卷一看,题目只有半句诗,却正是北魏孝文帝拓跋宏的诗:白日光天无不耀。仅此一句,别无其他。而由于新党当政,是故王诩将历史上的变革都仔细地在之前阅读了一遍,这首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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