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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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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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儿服侍少爷就寝。”不知怎地,冉儿挣脱了王诩,就一直低着头为王诩宽衣,直到脱下王诩的靴子袜,俏丫鬟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眸含水,眼神朦胧,樱唇染红,脸颊飞艳,两排整齐的睫毛娇羞地低垂着。
“少爷您身体刚好,不要去那些烟花之地,若是想……还是让冉儿像那次一样伺候你。”这番低不可闻的告诉仿佛不是说给王诩听,而是为了给自己一份勇气。
王诩还没回过味儿来,就见冉儿巧手飞快地解开了衬裤,然后螓首一低,他的把柄便进入了一个温润的所在。
“嘤咛”一声,王诩想要抬起冉儿的头,但奈何此时把柄被挟持,身下娇娘又勤恳固执,他只得受着温柔玉醉。
“叽叽咕咕”的声响中,王诩实难消受这美人恩,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将冉儿抱起,丧失的理智这才逐渐回来。
冉儿不知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好,惹得公子不悦,捂着犹自带着津唾的红唇,眨着眼珠带着羞怯的疑问。
王诩喘着粗气会意地说道:“不是你的缘故,只是……”他不知该怎么表述那舒坦到极致的一发会造成怎样的尴尬。
“少爷,冉儿知晓你的想法,但是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没有过门之前,不能那样。”冉儿羞红的脸恰似出水芙蓉,带着不胜轻薄的娇羞,看着乖巧娇嫩的面庞,王诩有些痴了。
“所以,还是冉儿继续这么做吧。”趁着王诩走神的空档,冉儿再度俯下了身子。
西月勾沉,流水过桥,风拂柳动,春虫欢鸣,红烛摇曳,佳人入怀。

第八章 酒坊场

翌日一早,王诩向账房支了一百文铜钱,刚一出门,便遇上了前来拜访的陈寅,后者二话不说,便拉着他上了马车,在车上坐定,陈寅犹自不放手,故带愠色:“邵牧,上次西湖画舫之上,可教你走脱了,这回你可得全程陪着我,不可提前溜走。”
说完,陈寅将王诩的手拽到身边,做出一番拉住不放的架势。二人对视一眼,忽然俱都大笑起来。来到宋朝,除了冉儿也就算是这个陈寅让王诩倍感亲切了。
王诩见这次并没有黄礼同行,猜测黄、陈二人关系应当不如他和陈寅,是故心情也是甚好,看着车帘外风景几异,不禁问道:“谦之,我们这是要去哪?”
“一个甚是无趣的地方,邵牧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说起目的地,陈寅有些不喜地摇摇头。
马车行至品湖楼,被王诩叫停,拿钱赎回了玉佩,这才上车跟着陈寅继续前行。杭州城的街道甚是宽广,虽说车马行人众多,但一切都运行得井井有条,人行两侧,马走中间,马车的速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也就是半个时辰,马车骤停,王诩下车一看,周遭整齐划一停的俱是装饰豪华的车马,款式格调丝毫不输陈寅的马车。他跟着陈寅一路前行,走过一个刻有“坊场”字样的牌坊,来到一家像极衙门的地方。
“喏,就是这里。”王诩顺着陈寅努嘴的地方看去,不远处的这建筑看着像衙门,但无差役守护,石狮看门,也无皮鼓红锤,少了一份肃穆之感。
“这是什么地方?”
“进去就知道了。”
甫一迈进门坎,便见被三面被灰墙合围的宽阔庭院里,设置着一个不高的台子,台后紧靠着古朴的前厅,木台四周放置着许多桌椅,俱都坐满窃窃私语的人。
王诩仔细一打量,这些人均是锦帽绸缎,穿着奢华,想来应该就是官贵了,他跟着陈寅来到一张离台子尚远的地方坐下,一路上还有不少人和他二人打招呼,他虽不认识,但也一一妆模作样地应付过去。
“邵牧是头一次来吧?”陈寅拿起桌上的壶为王诩倒茶问道。
王诩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人看来都不像是平常人家。”
陈寅故作凄楚地揶揄道:“邵牧兄,你王家有夏管家和四个得力助手,你自然是优哉游哉。不像哥哥我,被老爷子逼着亲自来。“说起夏家,王诩可是真笑不出来,陈寅不知道他的心思,调侃过后反倒一本正经起来:“这些都是两浙路的富户巨贾,虽比不上你我,但也不可小觑。”
端起青瓷茶杯,仔细地品了一口,顿了顿又才道:“这地方叫做酒坊场,风月之事我可能尚不及你,但这些事,嘿嘿,你就比不上哥哥我了解的多了。”
虽说这陈寅把他拉来是专门来陪衬他陈寅阅历丰富的,但王诩觉得如此多的商贾齐聚在此,应该不是开茶话会那般简单惬意,是以也暗暗留下心来。
陈寅见王诩不接口,料想他是无话可说,接着又颇有些得意地说道:”这酒坊场乃是专为酒的买扑而设,邵牧兄可知酒楼饭馆,乃至各家各户所用之酒是哪里来?”
王诩听到这儿,忽然来了精神,隐隐地觉得似乎陈寅的话中暗含着什么商机,于是认真地摇了摇头。
“私自酿酒乃是触犯刑律之事,所以民间用酒都得经过官府同意。就我们两浙一路来说,每年耗酒甚巨,不下几十万贯,而官府造酒多有弊端,是故官府就将酿酒权和售酒权出售给这些商人,让这些豪商巨贾们酿酒卖酒。”
“那官府怎么赚钱?这么多商人一起来,又该谁得?”王诩放到嘴边的茶杯顿时停住,忍不住追问道。
陈寅整肃面容,故作老成:“邵牧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今天来的这个地方就是官府出售酿酒权和卖酒权的地方。官府评估这一路每年酒课能有多少,然后报出一个数额,招来有实力的商人,用实封投状的形式决定哪家获得这一年的酿酒和卖酒权,待到第二年这时候,又再来一次,价高者得,官府就省去很多事,直接拿钱就行了。这个就是俗称的‘买扑’”
茶水入口,王诩品出的却是一番‘铜钱’味道他一边消化这陈寅地话,一边点头又问道:“那什么是实封投状?”
陈寅乐得在他面前好好地卖弄一番,遂答:“嘿嘿,这可是最绝的一招,起行于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做法就是先通知愿意出价的商人去年的酒课数额,然后每人发一个封纸,让他们回去斟酌,待一天之后,官府将这些封纸全都收上来,还在今天这个地方,当着所有人的面逐一打开封纸,出价最高者就能得到今年两浙路的酿酒权和卖酒权。”
王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此时此刻内心产生了巨大的波澜,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但是转念一想,面临的困难又似乎太多。
片刻,王诩开口问道:“那谦之此来是志在于此?”
王诩尚不明白这里面很多的运作方式,但是他想若这里面有巨大的利益,那么陈寅此来必定是有所图谋,或许从他的口中能知道些信息。
不料陈寅却摇头道:“老爷子让我来只是看看而已,记下今年的买扑价格就是。我也不知道老爷子有什么打算。”
陈寅的一席话让王诩大为意外,若其中真的有利可图,那为何陈寅只是来看看,而若无利可图,这么多商贾云集于此,又是为何而来。最让王诩想不明白的就是,陈寅若只是看看便罢,为何还要记下买扑价格,其中定有蹊跷。
就在王诩苦思冥想之时,喧闹的大堂忽然安静了下来,众多商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台上。
一个身着官服,两眼如豆,唇厚耳大,体态肥硕的人缓缓步上高台。
忽听陈寅便悄声道:“正主儿来了。”
王诩抬眼看去,见其体型穿着,猜想是一个官员,朝着陈寅问道:“此人是谁?”
“邵牧兄,你这一病可不轻,杭州通判刘权刘通判你都忘了?”陈寅一脸担心地看着王诩,还真以为他有些糊涂。
王诩为掩尴尬,连忙端起茶杯,避开陈寅眼神。
通判一职,为了防止州郡官威势过大而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而设置的,与权知军州事共同处理政事,其基本职责为: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的事情,可否裁决,与守臣通签书施行。也就是说,这些事情,通判不签字,根本就不能执行。除此以外,通判还有一个职责:监督知州为官善否,有权直接上报中央。通判这种官的权位有些特殊:论官位,通判在知州之下;论职权,则通判不但可与知州同理一州之政,而且,作为皇帝的耳目,对辖区官员之功过及职事修废,可直接通达皇帝。因此不能简单地认为通判就是知州的副职,时人视之为“监州”,则更符合其身份。
王诩似乎还记得在欧阳修的《归田录》中记载着这样的典故,杭州人钱昆要外放做官,人家问他想去何处做官,因其喜食螃蟹,是故答道:但得有螃蟹无通判处可矣,通判的威风可见一斑。
“在座诸位能不辞辛劳来到杭州为我两浙分忧,不仅乃我两浙之幸,更是大宋之幸啊。”刘通判一阵寒暄,获得满堂喝彩,却不知几人出自真心。
刘权笑着摆摆手,示意人群安静,接着道:“客套的话,某也不多说了。”随即一挥手,数名官差捧着盛有封纸的木盘鱼贯而出,走到每张桌前。
刘权捧着腆起的肚子,露出弥勒佛似的笑道:“规矩还是老规矩,这么多年了,想来诸位也明白。愿意出价的,拿走一张封纸,明日此时仍旧在此,交由官差开封,依旧价高者得。”
王诩没想到这刘通判却不是个爱打官腔的人,说话办事倒也直接了当,看来人的确不能貌相。
在座商贾纷纷应诺,七手八脚地一人抽走一张封纸王诩也不例外,虽说他现在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但他很是不想放弃这次机会。而一旁的陈寅却以为他是处于好奇,也就没有多问。
“谦之兄,去年买扑权是何人所得?”
“最靠近台子的那位身着朱服的张老爷——张骏。”陈寅倒是有问必答。
“那去你的买扑价格又是多少呢?”
“这你可是问到正主儿了,去年出价是三十八万贯。嘶……邵牧兄,难道你动了心思不成?”陈寅一脸看稀奇地看着王诩。
王诩只是笑笑岔开了话题,并未否定也未承认,二人正自谈笑时,忽然,王诩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留心细看,果然是那人无疑,心中暗忖:他怎么会在这?
陈寅见王诩走神,也跟着故作东张西望继而调侃道:“邵牧兄,怎的这里还有胭脂水粉不成?”
“哪有,谦之见笑,我们这就回去吧。”
“诶,这可不成,邵牧说好的今儿不能走。”陈寅听王诩如是一说,赶紧将其拉住。
“可是……可是今日真有急事,谦之见谅,咱们改日在聚。”王诩一直思考着酒的买扑,他很想抓住这个机会,认真谋划一下,至少现在对他来说,还有一个人能帮助他。
陈寅不依不挠:“这可不依你,上次我听青儿说了舍了她一首词,她现在天天唱,天天在我跟前念叨着要见你,若今儿不把你带去,指不定她又要怎么缠我。”
王诩此时实在无心寻欢作乐,他的心思已然被眼前的商业模式点燃,平静的内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脑筋一转,便向陈寅提议道:“谦之兄,实不相瞒夏叔父还在家里等我,所以今天恕不能陪。要不然,我留几首词给谦之兄,就说是你落墨而成如何?”
陈寅自然知道王诩口中的夏叔父是何人,既然真有要是,那也就不便强留,况且王诩的提议也让他十分动心。
“难道说哥哥我真的很稀罕你的词……既然你有要事,我今儿就放过你,可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至于词嘛,当做赔罪还是得写。”陈寅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台阶。
王诩闻言大喜,就着多拿的封纸,向官差要来笔砚不假思索地剽窃了数首后世名词交给了陈寅,陈寅虽不知自己这哥们儿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不过能用来为自己贴金,倒也不再多想。
王诩刚在牌坊处送别陈寅,正欲离开,却被一人拦住。

第九章 识人用人

“孟纯,果然是你!”
此人正是王诩在大堂之上刚看见的那个躲在角落里的人影。
孟纯一改之前的邋遢形象,穿戴倒是整洁了不少,但是被岁月磨砺的痕迹在脸上还是显而易见。
“公子可对酒的买扑感兴趣?”孟纯并不回答王诩的话,而是反问道,自信的语调中带着十足的把握。
以王诩从事非法乱纪活动多年的经验来判断,他不会单纯地以为三番四次出现在他周围的孟纯是上天派来帮他的,而且其目前的穿戴来看,之前他定然是在演戏,这个人必定另有所图。
而且语气中透露出的十拿九稳,让王诩有种被套牢的感觉,这让他很是不愉快。是以他也不想和孟纯绕弯子打哑谜,盯着孟纯,开门见山一字一顿地说道:“孟兄有话不妨直说,若效蛇鼠之行藏头露尾那就恕不奉陪了。”
他也算是个知礼数的人,况且还是身处宋代,把话说得如此之重也都是为了激一激孟纯,而且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和孟纯在这里耗。
孟纯闻言面皮一抽,暗自推测此人也定然是长于心计,自己本想唱一出陈宫献计,不料却被其单刀直入直接掀了戏台,看来只有直接言明来意了,“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王诩看看周围,许多商贾驾车骑马穿行,也确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况且他也想知道,孟纯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二人来到一个僻静处,孟纯向着王诩一施礼这才开口:“公子若有买扑的意愿,那么上次我对公子所说的话,还望公子慎重考虑。”
“你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虽说道理上说得通,但是王诩依旧认为若孟纯只是个单纯的酒鬼,那每天守在酒楼要钱要酒就成了,何必来到这个地方。
却见孟纯昂首坦然一笑道:“公子既知我嗜酒如命,来到此处找买扑人帮我酿酒也合乎情理不是?”
王诩听其见招拆招,始终不肯直言,他在心中权衡思忖良久,若孟纯有所图谋为冲着王家,自己接纳他岂非引狼入室,况且他还不知道“王诩”这个前世有多少仇家。但是孟纯对他的吸引力却有足够大,至少目前就他所见,孟纯酿酒能力是出类拔萃的,虽说他还不知道酒坊场的运作方式,但是酒的品质无疑是赚钱第一的保障。
踌躇半响,王诩终于下定决心,放手一搏,“孟兄,无论你出于何种目的,我王诩决定真心待你。”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孟纯的细微变化,却见孟纯面不改色斩钉截铁道:“有公子这句话,孟纯也将倾力相助。”
“好!”
二人约定好之后,孟纯就随着王诩来到王府,而王诩也让冉儿给孟纯准备好了一间较为僻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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