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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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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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的两辆马车,一辆应该被黑衣女子驾走了。
“苏姑娘,你去哪?”丁强又喘着气问道。
“你在马车上不要动,等我。”苏槿儿丢下一句话,便转身折回了屋里。
再次回到屋内的苏槿儿快速地扫视了一周,现在的情形和她原本设计的差不了太多,走脱了黑衣女子也只能算是瑕疵,不算太麻烦。
苏槿儿穿过墙壁,走到贾比的屋里,探视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的高丽人的呼吸,发现其呼吸还尚在。
“能不能活命就看你造化了。”苏槿儿念叨着,将高丽人拖了下来,拽着他的双腿,艰难吃力地将其拖出了门。
“苏姑娘,他还活着吗?”
“把他弄上去。”苏槿儿没时间和丁强解释,两人合力将高丽人弄上了马车。
苏槿儿喘了两口气,涨红着白润的面庞,喘息道:“你和他都到车垫上去,别把血流到马车底下了。”休息了片刻又回到了屋里,她将原本用来填充木柜隔音的杂草和布料堆在了易燃的家具旁边,又将所有的尸体尽量地拖在了一起,然后用烛火点燃了杂草和布料。
看着大火成势,苏槿儿才放心地关好门走了出来。
通过这几日的偷听,苏槿儿发现和裴健以及王诩有联系的不过是那个波斯商人,而认识裴健的高丽人会被另一伙高丽人干掉。于是,苏槿儿就制定了她原来的计划,待高丽人达成目的,走了之后,她就趁夜放火烧死波斯商人贾比。这样一来,谁也和裴健再无瓜葛,谁也不知道王诩参与了其中,而且还能不用交货。第二天,高丽人带着他们想要的尸体回高丽,买火枪的黑衣女人和鹞子来了只能看见一对烧成灰的废墟。
原本神不知鬼不觉的计策出了点漏洞,不过还好,没差得太远,苏槿儿坐在马车夫的位置上想着,直到看到宅子里红光泛起,黑烟升腾,她才驾着马车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幕中。

第七十二章 美人心计

苏槿儿驾驶的马车没有朝王诩的家中去,更没有去自己的宅子,而是奔向了孟纯和杨冶靠近酒坊场的住处。
夜里,被一阵轻小急促的敲门声叫醒的杨冶,披着衣衫,就开了门。
“苏…公子,怎么是你?”杨冶知道苏槿儿是女儿身,赶紧将衣服穿戴整齐。
苏槿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喘着粗气压低声音道:“周围住的是什么人?”
被苏槿儿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见其神色严肃,香汗淋漓,顺口答道:“孟纯和三巧,还有些信得过的雇工。”
“那就好。”苏槿儿身子一歪,赶紧扶住门框。杨冶见状想伸手去扶,却又觉得于理不合,便赶忙端来一个凳子。
“苏公子,这是怎么回事?这都一夜了?”
“回头再给你解释,去叫醒孟纯,别惊动其他人。快去。”苏槿儿揉着疼痛的脚底,吃力地吩咐道。
杨冶依言叫醒了孟纯,孟纯见状,也正想问,被苏槿儿打断道:“去把车上的两人扶下来,弄到屋内里,轻声点,注意别把血滴在地上了。”
二人上了马车一看,吓得浑身一惊,还好两人经历过大风大浪,随即默契地将高丽人和丁强弄进了屋子。
“苏公子,我看丁强和这个人要尽快送往医馆才行。”孟纯洗净手上沾着的血渍道。
没想到苏槿儿斩钉截铁道:“不行。丁强可能受的是内伤,那个高丽人可能是外伤。你们且暂时弄些药,务必先保住他们性命。”
“苏姑娘,我看我们还是依照孟兄所言,把他们弄去医馆吧。”杨冶也有心担心地提醒道,忍不住道破了苏槿儿的身份。
苏槿儿心思是何等的玲珑,自然知道杨冶是拿她是女子来压她,苏槿儿也不恼,只是说道:“王诩说过,此事交由我完全负责。出了事,我自然会担着。”
苏槿儿抬出了王诩,又直呼其名讳,自然是要告诉杨孟二人,她在和王诩的关系不一般,又接着威胁道:“今晚死了四个人,你们若不想惹上官府的麻烦,就照我说的做。今晚之后,我自然会给王诩一个交代。”
杨冶和孟纯听苏槿儿如是说,心中不禁大骇,彼此惊慌地看了对方一眼。还是杨冶最先冷静下来,问道:“如此大的事,苏姑娘为何不先告知王公子?”
绕是这个时候,苏槿儿依旧不慌不忙地绽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道:“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在她心里,哪怕是高丽王都抵不上王诩。
苏槿儿将爱慕之意毫无保留地表达了出来,杨冶点点头,却是以为王诩在局外,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也能帮他们脱身。
孟纯见杨冶点头,也开口道:“苏姑娘有什么要求,请吩咐吧。”
跟着王诩的人都还不奈,苏槿儿心里想道。
“杨管事,借纸笔一用。”拿到纸笔之后,苏槿儿便将今夜所发生之事,毫无保留地写了下来。然后将其折好,又对杨冶道:“杨管事,你先将这封信亲手交到马华手中,然后去杏林院候着,待天亮之后,就立刻去买些内伤和治刀剑伤的药回来。就跟医馆的人说,有雇工砍柴手受了些伤。他若果问你为何要如此之多,你便说公子要你二人南下做买卖,多带着药以防受伤。”
杨冶应诺,心中却是暗忖,此女子虽是出身风尘,但是心思细腻,做事果决,难怪王公子将她留在身边。
苏槿儿又对孟纯道:“孟管事,麻烦你今夜在此守着他二人,若丁强醒来,告诉他不要乱动。在这儿等着杨管事的药疗伤。”
孟纯看看昏迷的二人,点点头。
苏槿儿吩咐完之后,问孟纯要了一把匕首,便出了门。
杨冶和孟纯按照苏槿儿的吩咐各自行事,而苏槿儿驾着沾满血污捆缚着许多石头的马车来到了西湖边。
黑夜当空,月色朦胧,西湖犹若一块浓得散不开的墨。
苏槿儿把在青楼时候收藏起来的迷药浸在布团上,套上马的口鼻,随即抽打着马车朝着西湖而去,在离湖岸仅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抽出匕首狠狠地扎在了马的臀部上,马受伤一惊,高昂前蹄,将苏槿儿重重地摔了下来,继而冲着黑夜里的西湖发狂地嘶叫而去。
苏槿儿躺在草地上,看着马车缓缓地沉入湖底,这才抚着自己疼痛的右臂,一瘸一拐地朝着来时的路回去。
天还没破晓,番街便闹得不可开交,知州衙门的官差拿着水龙喷了许久,才将烧成废墟的两座宅子的火扑灭了。接着,便是从里面抬出了已经烧成焦炭的尸体,提点刑狱司的官差也忙着开始询问起情况来。
一个挂着黑眼圈,穿着普通的人挤在人群中看了半响,直到官府开始驱散人群,这才回到了马车上。
“苏公子,官府没有发现什么,都烧没了。周围的番人也说昨天夜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杨冶警惕地看着四周,缓缓地打着马离开蕃街。
“嗯…丁强和那个高丽人怎么样了?”苏槿儿疲惫不堪的声音带着些疼痛的呻吟,散发出无意识的魅惑。
“咳……丁强和高丽人上了药,孟纯在看着,现在应该没大问题了。”杨冶稳了稳心神,回答道。
苏槿儿得到答案,也就不再多开口了,浑身无力地靠着车窗边,一双媚眼半睁半闭,似乎在假寐一般。
“是她!”苏槿儿的朦胧的眼睛忽然睁开,看着人群里的一抹倩影蹒跚地消失在街角。
没想到绿林山匪还有些脑子,苏槿儿想到昨夜的黑衣女子又有些懊恼地看看自己的前胸。
“苏公子,要通知王公子,昨夜发生的事吗?”杨冶驾着马车,离开了蕃街,这才敢大声地说话。
“出了这么大的事,见不到我和丁强。这会儿他一定已经在你家里了。”苏槿儿伸出白嫩的手掌轻轻揉着膀子,缓缓地闭上眼睛,如同猫儿一般蜷缩在她刻意带来的锦被铺就的柔软的角落里,脑袋里却思量着该怎么和王诩邀功请赏。
马车刚一停在杨冶家的门口,王诩一个箭步就蹿了上来,朝着杨冶吩咐道:“看着周围,不要让人靠近。”
杨冶见向来礼数有佳的王诩语气生硬,怒气腾腾,知道车里的苏槿儿恐怕有麻烦,但是也不敢多问,遂下了马车,站到了不远处。
王诩掀开车帘,见苏槿儿抿着朱唇,似笑非笑地看着王诩,慵懒而疲惫的眼神中透露着慑人的诱惑力,柔软的身子似乎没有筋骨一般地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动物,连身子因呼吸的起伏都显得微弱。不整的衣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在襟口敞开了口子,露出黑色的肚兜衬托着雪白让人遐想无限。
“你…来了。”苏槿儿依旧是一动不动,只是微启檀口,睡眼朦胧地说道。在散乱的鬓发和纤长的睫毛映衬下,犹如春睡海棠一般,惹人怜爱。
王诩先是一愣,想起她昨夜的胆大妄为,忽然怒火又起,一把抓住苏槿儿的手臂,将她拎起。
“嗯…”苏槿儿受伤的手臂被王诩一握,顿时发出疼痛的呻吟,柳眉紧蹙,脸色也跟着煞白起来。
“你受伤了?”王诩赶紧松开手,问道。
“哼,不闻不问,上来就动起手来,弄得人家很疼。”苏槿儿幽怨地看着王诩,不像是抱怨倒像是撒娇。
“咳…”王诩侧过头去,问道:“昨夜你做了什么?”语气上已然不如才上马车时的强硬。
苏槿儿断断续续地将昨夜的事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自己放火烧屋和抛弃马车的情节。
“这件事牵扯太广,而且黄礼又随时盯着你。我不想让你担那么多心,所以,就自作主张……”说道后来,苏槿儿低头垂眉,像做错事的孩子,不住地拿水汪汪的眼睛瞟着王诩,任谁看了都要心软。
王诩听着苏槿儿是为了自己,而且所行之事也无不妥,遂怒气全消。
“嗯,此事就到此为止。那个高丽怀王就留在这儿,杨冶和孟纯过两日就要南下了。那个波斯人已经死了,想必裴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你就要好好休息吧。”王诩说这些话一方面是为了安抚苏槿儿,另一方面也算是对此事后续的一个交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给苏槿儿交代这些,或许冥冥中,他已经把苏槿儿当成智囊和心腹了。
“嗯”苏槿儿故意发出不满的呻吟,听着让王诩心里一酥。
“苏姑娘还有什么事?”
苏槿儿伸出没有受伤的一只手臂,说道:“扶我起来。”脚下去悄悄地将锦被蹭了过去。
王诩见苏槿儿面色惨白,心中怜惜之情大盛,蹲着过去,伸手要扶她,却不料被苏槿儿一拉,脚下踩着锦被一滑,反倒朝着苏槿儿扑了过去。
“啊”苏槿儿故作惊慌地尖叫一声,却丝毫不闪躲,任由王诩扑在自己身上。
天旋地转之间,王诩扑在了芬芳柔软之中,顿觉不妥,撑起身子,说道:“苏姑娘,邵牧无意冒犯,还望苏姑……”说到一半,就见苏槿儿眼神期待而又迷离地看着他,王诩顿时明白过来。立刻起身,掀开车帘,正要下车之际,忽然又止住了,背对着苏槿儿道:“苏姑娘,邵牧知道你是有才之人,也定然会给你一个完全施展才华的空间,所以,还望姑娘不要多想其他。”
说完,王诩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苏槿儿爬起来,狠狠地擂了一拳锦被,有些生气而又不甘心地咬着银牙道:“王诩,你是逃不出本姑娘的手心的。”

第七十三章 最后一台戏

几日后,杨冶和孟纯按照原计划乘船南下了,空出的房屋留给了高丽人和杨冶的老娘。而番街之事,被定为无故失火而不了了之,苏槿儿也借着养伤的借口,堂而皇之地住进王诩的家。
而在工学院,组装好的火枪远远没有王诩想要的效果,短枪在短距离还尚能有些许的威力比之江湖暗器都要差出些许,长枪威力稍大,但是极为易爆,完全就是个铁爆竹伤人伤己,所以工学院的火枪已经拆卸成了部件,而对于火枪的研究也开始转向纸上的改良,而不是实际生产,工学院大部分的精力在夏桑和裴健的带领下都投入到了玻璃器皿的生产中。
“夏桑,瓷器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王诩放下手中一只精美的玻璃花瓶问道。
“都处理好。”夏桑笑着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罐。
忽然“嘭”地一声,木门被撞开,满脸伤痕,衣衫不整的丁花呆呆地站在门口。
裴健放下手中什物,赶紧跑了过去,关切地问道:“丁花,出什么事了?”
被裴健一问,丁花好像忽然回过了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王诩抽泣道:“王…苗阖他…打了我…抢走了一台纺车,不见了。”
王诩脑袋一阵轰鸣,拉起丁花沉颜道:“你先起来,好好说,怎么回事。”
丁花被王诩拉起来,有些不敢看王诩的脸,低着头说道:“前阵子,有个姓任的公子来找我和苗阖,问起草市纺织院的事,我没有告诉他。但是不知道他后来怎么和苗阖……一起了……然后,苗阖说给他一台纺车,就能那到很多钱。我不同意,我说要去告诉夏公子,他…他就打我,然后抢走了一台纺车。”
在丁花不熟练的汉语表达里,王诩也听明白了,安慰道:“这事不怪你,你且在这儿好好休息。”既然只是任远而不是黄礼,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夏桑走上前来,有些愧疚道:“邵牧放心,任远是知道轻重的人,我去找他谈谈。”说着,夏桑便要走,被王诩叫住道:“一起去。”
“王公子,我也去。”丁花一抹泪水,坚定地说道。
王诩、夏桑、丁花自然还有裴健,四人出了书院就朝着原来的王家府宅而去,马车疾驰地走在路上,忽然一直看着马车外的丁花大叫一声,就想跃出马车。王诩赶忙让车夫停下。
丁花跌跌撞撞地跑了下去,三人不明所以也跟了下去。只见丁花朝着几个女子扑去,随即又被推搡在地上。裴健见状,就想去扶,却被王诩一把拉住,抬了抬下额,示意裴健看。
原来,是苗阖带着几个青楼女子正从酒楼里出来,被丁花恰巧看见了。
倔强的丁花刚站起身,又被苗阖一把推倒在地,两人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似乎正在争吵。忽见苗阖狠狠地撂下了一句,原本还在不停扭打的丁花忽然像抽空了身子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被这一幕吸引过来的路人逐渐围在了一起,裴健用力挣脱王诩,刚想上前,忽然见两名巡街的官差拨开了人群,顿时停下了脚步。裴健的犹豫被王诩看了个清楚,那夜的事王诩转述裴健后,裴健却说要等着高丽人醒来,才告诉王诩一切,而那个高丽人却一直处于半醒半昏状态。
王诩对夏桑低声说了几句,夏桑便朝着丁花和苗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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