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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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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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诩眼中的马华一边写着,一边漂浮了起来,然后光线越来越暗,最后,“咕哝”一声,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第三十章 最柔软的地方

时间仿佛没有了概念,空间也失去了边界,宛如穿越时候的那一刹那,不只是什么时候,周围昏黄的烛火慢慢地照亮了王诩的眼睛。
“公子,您总算是醒了。”
王诩不知是谁在说话,伸手摁了摁还在发昏的脑袋,终于看清了周围的人,杨冶、夏彦、马华以及一些酒铺的伙计和仓房的雇工们。
“多谢大家了…冉儿!冉儿呢?”王诩猛然反应过来,急切地拉住最近的马华问道。
“王公子勿要挂心,夫人已经无大碍了。”马华有些无奈又有些欣赏地摇头道。
王诩抬头四顾,被装饰一新的房间里倒是很有些家具,但是哪有冉儿的影子?
“男客众多,多有不便。所以,杏林院的大夫就把嫂夫人安排在了隔壁的房间。”杨冶见王诩仍有疑虑,低声出言解释。
“隔壁那么简陋,怎么能……”
见王诩挣扎着要起来,杨冶急忙按住他的肩膀宽慰道:“小的已经着人添置了很多上好的家具什物,公子尽管放心。”
王诩这才消停了下来,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既然王公子已经醒了,各位就请回吧,师傅说过王公子要静养。”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说道。
“少爷,您多保重身体。”碍于两家目前的情况,夏彦也不好直接以兄弟呼之。
“公子,好好休息。”一众人等纷纷向王诩告别。
马华走在最后,看了看王诩,留下一意味深长的眼神,遂才离开。
待到人都走完,年轻男子才拿出一副中药道:“师傅吩咐过,要公子将此药涂在夫人腋下以及肚脐上方,然后以身偎之,让其发汗。”
说完,男子将药包放在桌上,带上门便离开了。
王诩见众人都走了,躺了片刻,也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勉力穿上衣衫,拿上药包,扶着墙壁一步步地朝着隔壁走去。
平日里短短的几步路,在今日王诩却走了许久,艰难地推开房门,第一眼便朝着床榻看去,见床上睡得香甜的冉儿,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王诩不忍打扰冉儿休息,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看着冉儿好一会儿,心头才想起上药之事,不敢耽搁,轻轻地褪去冉儿的衣衫,也顾不得有多余的想法,打开药包,将漆黑如炭的药膏涂在了自己手心,然后依言抹在了冉儿身上。继而也褪下了自己的衣衫,裹上被褥,将冉儿抱在怀里,两人便如同蚕蛹一般紧紧地裹在了一起。
一连串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仅有的体力,疲惫不堪的王诩即便是佳人入怀,也难生绮念,垂着头沉沉地昏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烛光燃尽,启明星升起,黎明的曙光从窗隙倔强地爬了进来,跌落在地上。
只听“嘤咛”一声,冉儿不安地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而睡得不深时刻挂怀着冉儿的王诩也惊醒过来。
“娘子,你醒了?好些了吗?”王诩附着冉儿的耳畔问道,虽然他很想看一眼她,但是他却担心自己一动,热气流失,恐对冉儿不利。
“官人,冉儿好热啊,这是哪里?”冉儿挣扎着想要脱开王诩的怀抱,却被王诩紧紧搂住:“不能动,乖乖地再忍一会就好。你生病了,大夫说要这样。”
“冉儿记得我是在给官人做饭,怎么不知不觉地就昏倒了。”冉儿低低的絮语,在空气中飘荡,温柔到了王诩的心里。
“以后不用娘子做饭了,官人找一个下人来做。”王诩闻言软语地宽慰道。
“那怎么可以,现在请一个下人很贵的,官人需要用钱……而且她们做的饭没有冉儿做的好吃,官人会不喜欢的。”冉儿软软糯糯的声音疲惫而又温馨。
听着冉儿的话,王诩忽然想到冉儿简陋得近乎凄凉的房间,有些哽咽道:“以后不准亏待自己,这件事官人说了算。”
冉儿见王诩坚持,也就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以做回答。
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妥,冉儿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两人竟是赤裸相拥,原本燥热的脸颊更显红晕:“官人,我们……我们怎么这样的……”
王诩不想让冉儿知道自己的疯狂举动,只是简略道:“这是杏林院的大夫说的,忍一忍等药膏完全化掉了就好了。”
“可是,冉儿真的很难受。”冉儿低声地撒娇道。
王诩为了分散冉儿的注意力,提议道:“那官人给娘子唱首歌吧。”
“什么是唱歌?唱曲吗?”冉儿将头搭在王诩的肩膀上,好奇地问道。
“嗯…反正也差不多吧,都是一个意思。”王诩想了想说道。
“那官人快唱吧,冉儿想听。”
王诩唐突地提议,没想到冉儿这么快便要他唱,他想了想,忽然有一首旋律轻轻荡漾着出现在了脑海,击中的他的心弦,清了清嗓子,这才唱道:“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我的小鬼小鬼,逗逗你的媚眼,让你喜欢这世界,哗啦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整个时候有个人陪,哎呀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让你知道你最美……”
王诩并不甚好听的声音,轻轻满溢在房间,让四周洋溢着幸福的温暖,在王诩的心里,冉儿就像纯净无暇的孩子,拥有着最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让他总在无力和无助的时候又能充满希望。他总是在算计着周围的所有人,从夏家父子、孟纯、杨冶、许谦到刘权和张骏,虽然着并不是他愿意和想要的,但却是被生活所逼,而不得不做的。也许随着自己的强大,孟纯和杨冶等人的聚拢,以后不必再处处算计,也许还会有更多的算计。但,最后,当疲惫不堪而又毫不设防的后背需要留给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就是冉儿吧。
“官人唱得真好,冉儿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叫什么名字,是谁唱的?”如果王诩看得见,冉儿此时一副可爱的好奇宝宝模样。
“这首歌叫做《宝贝》,意思就是冉儿你是我的宝贝,是一个叫张悬的女子唱的。”
“宝贝……张悬是哪里的人?”
“台湾人。”
“台湾又在哪里?离杭州很远吗?”
“额…台湾现在应该叫做流求吧,不是很远,在福建的对岸。”
“福建的对岸哦?那里有什么呢?”
“阿里山、日月潭……还有很多很多。”
“……”

第三十一章 另一面的黄礼

香薰四溢,锦账暖阁里,窈窕的女子正在对镜梳妆,细长的秀发如瀑倾斜,连丫鬟都不禁赞叹道:“小姐的秀发真美?”
“便只有头发么?”女子从铜镜里歪着头看着丫鬟问道,面上露出戏谑的神色。
“当然不是,小姐什么地方都好看。”丫鬟急急地解释道。
女子抿嘴一笑,“傻丫头,说笑的,看你认真得。”
其实在丫鬟心里,女子更像是江南的烟雨,杭州的西湖,时而柔媚朦胧,时而明艳动人,却无时无刻不妥帖到心里,只是她不知该如何说出这番言语。
“小姐听说了杭州城最近出的奇事?”丫鬟忽然想起了什么。
“什么奇事?快说来听听。”久于闺房中未出的女子很是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
“就是那王诩啰。”
“他…”女子忽然紧握了一下手中的木梳,一阵道不明的紧张直愣愣地传到了心里。
“嗯,他呀,现在可是杭州城家喻户晓的人物呢。”丫鬟回想起从自个儿相好那里听来的话。
“死丫头,快说呀,还在卖关子。”女子蹙眉催促道。
“小姐紧张他?”丫鬟奇怪地问道。
“哪有?”女子故作漠不关心地偏过头去。
“既然小姐不关心,那我就不说了。”丫鬟顽心顿起。
“死丫头,竟敢戏弄你家小姐。”女子转过身去,作势要拧,主仆二人调笑一阵,丫鬟这才正经说道。
“听说呀,那王公子为了救他家娘子……”丫鬟摸着一把细发缓缓道。
女子有些心跳加快地问道:“他娶妻了?是李家小姐吗?”
“不是。”
丫鬟的回答让女子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伤心,自言道:“果然男子还是……”
“不是小姐想的那样,这王公子可是痴情呢。他家娘子生了重病,据说要京城的李大夫的什么方子,才能治好,否则啊,就要送命。你说,这杭州城隔着汴京那么远,哪去找京城的方子,这不是为难人吗?可是你猜都猜不到这王公子用了个什么法子,竟然找到了方子。”
“快说啊。”
丫鬟心中有些纳闷,眼前的小姐,平常总是仪态万分,或端庄或妖娆,时而明媚时而阴柔,温柔起来和蔼可人,但生气起来却又让人不寒而栗,似乎总是在变幻着,让人摸不着头脑,仿佛身体里住着不同的人,但总也是静静地淡淡地,但很少见她像今天一般对一件事心切不已。
想归想丫鬟口中仍没闲着:“他跑去杭州最高最大的聚客楼,把那里所有的被褥都买了下来,让后让人拆成布条,写上大字,挂在聚客楼上。”
女子想象着那种画面,不自禁地有些羡慕起别人的娘子来。
“还不止于此呢,他还给钱,在人家的背上写下大字,求药方,让那些背上有字的人出去拉人进来,也要给钱呢。据说啊,一个方子给一万贯钱呢,王少爷还真舍得。”
对于钱财颇有见地的女子也听得不禁有些心疼,似乎这钱是花了她家的:“后来呢?”
“后来啊,这些个方子全是假的,没一个能救人,但是那王公子也不气馁,拿了方子就跑去杏林院,不对就又回来拿,跑了不知道多上趟,连马都累折了好几匹。他自个儿也累得快趴下了,沾了一脸的墨汁自己都不知道呢。”
“人救活了吗?”
“小姐别急啊,他跑到最后一趟的时候,听人说都累瘫在地上了,而且这时候,转运使和知州正好派了人来请他赴宴,你说赶巧不赶巧。”
丫鬟一边梳着女子的长发,一边道:“他连想都没想,就拒了官差,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驳了两位大人的面子。说也巧,就在他瘫在地上的时候,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说他有那方子。”
“小姐,你当时没在场啊,要是你在,还得以为王公子被鬼上身了,他一听那人有方子,猛地就窜起来了,拉着那人就冲上马车,去了杏林院。”丫鬟绘声绘色地讲道。
“再然后,他的娘子被救活了,听说他就昏在了杏林院里,被人给抬回去的。”害怕小姐的责骂,丫鬟赶紧把知道的全都说完了。
“小姐你说王公子是不是还真是个痴情的人,要是我能遇见待我这么好的人就好了。”丫鬟不无羡慕地说道。
“嗯,也许我此生都不能遇见这样的人了。”女子出神地看着铜镜里自己的绝色容颜,哀婉道。
“哼,贱人,难道本公子待你不好!”
忽如其来的尖锐声音顿时打断了主仆二人的谈话,丫鬟一见来人,赶紧缩在了一旁,嗫喏道:“公子……”
“滚出去。”黄礼看也不看丫鬟,尖细的手指朝着门后一指。
丫鬟担心地看了一眼小姐,应声逃了出去。
“苏槿儿,你可别忘了,是谁帮你赎的身,你现在是谁的侍妾,还敢想着别的男人!”黄礼伸出如女子般修长的手指,指着苏槿儿,高声呵斥道,他对于自己东西有一种强烈无比的占有欲。
“槿儿并非是忘恩负义的人,只是与其如此,还不如在青楼里……”苏槿儿昂然说着。
忽然“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苏槿儿的脸上,粉如凝脂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根手印。
苏槿儿捂着面颊,坐在地上,双眸狠狠地盯着黄礼。
“还敢瞪着我!我叫你瞪,叫你瞪!”黄礼一边咒骂着,一边朝着苏槿儿拳打脚踢。
苏槿儿只能咬着牙一一地受着,从一开始的痛苦呻吟到现在,她已经半点都不肯示弱了。
“被你赎回来,只是从一个火坑到了另一个火坑,你从来没把我当人看待,我只是你的玩物,你今天就把我打死吧,也好过我再生不如死地活着。”苏槿儿颤抖地支撑起身体,朝着黄礼发狠道。
黄礼被苏槿儿一席话气得浑身乱颤,连面上的脂粉都抖落了一地,尖着声音道:“被我赎回来时火坑?被姓王的狗东西赎回去就不是?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被千人骑万人跨过的破鞋!你还指着那姓王的能拿你当个宝吗?看着人家救自个儿娘子,心动了?永远都轮不到你头上,你永远都是贱货,脏货,不干净的东西。”
黄礼的话对苏槿儿来说无异于伤口撒盐,她现在只求一死,苏槿儿猛然撑起身来,朝着床腿撞去。
好在黄礼先有防备,迅速地抱住了苏槿儿,继而狠狠地将她骑在了身下,死死地捏着苏槿儿的脸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想要的,我偏就不给你。你是老子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玩的,就这么死了?哼!我的钱找谁要去?”
“呸!”苏槿儿好不容易挣脱黄礼的手,啐了他一口。
“破鞋!破鞋!烂货!烂货!”黄礼一阵拳头打在苏槿儿脸上,苏槿儿的脸顿时红红紫紫,一抹鲜血不禁从她的口角流了出来。
“哼!你以为那姓王的狗贼会在乎你吗?呸!你这个破鞋,扔在路上都人要的东西。哟呵?瞧你那样还不信是吗?好,那我们就试试。”上气不接下气的黄礼,歇息了片刻,这才接着道:“告诉你,你这个脏货,老子现在玩腻你了,不想要了。但是也不会遂了你的愿,我要把你卖了,当着全杭州城人的面把你卖了,也叫王诩那狗东西来看看,看你像牲口一样被卖出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人家对不对你上心了。”
黄礼对于自己的东西有种近乎偏执的洁癖,一旦那样事物露出了半点不忠的端倪,他便会如坐针毡地难受和不自在。他的话似乎戳中了苏槿儿的极痛的地方,苏槿儿悲戚地想着,要是黄礼真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自己卖掉,那自己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哈哈哈,害怕了吗?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早就看着你对那狗娘养的有意思了。我的东西绝对容不得对我有半点二心。”黄礼说着,拍拍苏槿儿红肿的脸又道:“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王家总是在生意上和我们家作对,用你来给那不知死活的东西树树威,让他知道我的买卖,我的东西,绝对不能容忍别人有半点的想法。”
黄礼贴近苏槿儿的脸,阴阴地笑着:“到时候好好珍惜机会吧,否则你再也见不到了你的心上人了。还记得那个书商吗?就是当年也要给你赎身的那个人,我把你卖给他,你就得跟着他四处做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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