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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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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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火上浇油道:“满朝文武哪个是公主的对手?她如果一怒之下一绳子把你从王座上拉下来,你的老脸往哪儿搁?再说了,你若要执意杀了驸马,我也和你不过了,我就带上我的王儿寻见公主,我们娘仨回老家打渔去,留你一人在这儿做王做威,你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王妃说得也是实情,大越国谁不知道氏梅公主是匹脱缰的野马驹。”老王爷独自低头暗想,“往常间还有三位擅长武功的尚书抵挡着,虽说是没有正式比过武,但起码是互相有个制约。张家三弟兄死了,这丫头大越国一人独大,哪个惹得起?她要是有朝一日归来,一旦翻了脸,后果也真不堪设想啊!至于王妃说是回老家打渔一说倒不一定是真心话,她一老娘们带俩孩子哪里去打渔?”老王爷犹豫再三,半天拿不准主意,忽然灵机一动,说:

    “王妃,你认定那小子是驸马,他手里又没有什么证据,这叫寡人如何信他呢?”

    “你就问他……,”王妃边说边想。

    “问他什么?”老王催促道。

    “就问他知不知道你脚心里长了什么?这样事除了你我,就是氏梅公主清楚了,王儿都不一定说得上来呢!”

    王爷大悦,这是一件光采事,而且也是一件不便示人的伟大隐私,借此机会一宣扬,必定会大张王室雄风,一些心怀叵测的小人也该收敛收敛了,天意难违呀!原来是王爷左脚心长了一条龙形青色花纹,右脚心长了一条虎形黑色花纹。不过说实在的,这东西是他幼年时着人偷偷纹上去的,并不是天生长就的。今日借审驸马的机会,把这件事公开了,岂不是以假乱真、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哪个敢来细查深究?王爷想罢便说:

    “贤妃请近前看座,待孤亲自审了那北方小子再定。”

    小太监此时已有监斩官等遵照王妃娘娘的旨意松了绑,果真也搬了把椅子让他靠柱子坐下,还有人端了托盘,上面放有茶水、糕点、酒菜等物招待他。刑场没有放置托盘的物什,小兵就跪在当地,托盘高举过顶,让驸马爷方便享用。午间的日头太毒,有人专门为驸马爷打起了遮阳傘。这中间表现最出色最殷勤的就数监斩官了,他坐倒在地上,两手抱着小太监的双腿,为他细细的搓脚,此一时彼一时嘛!万一要是娘娘进谏获准,人家一家人认了亲,这眼前的死刑犯可就成了王亲贵戚了,别说高攀了,无罪就好。别让这位驸马爷到时一怒之下,再把他们绑到这根柱子上。

    说归说,不是小太监此生没享受过这样的奢华,一个即将受刑的朝庭要犯哪能得此殊荣?古今越外怕还是仅此一回哩!小太监也是,被人折腾了一宿,又累又渴又饿,他本身也是心里不搁事的,属于“脸上有嘴尽管吃、人头落地再啃泥”的那种,自然是来者不拒,屠门大吃大嚼起来。小太监刚吃了几口,尚未尽意,就听黄门官紧急宣旨说,着北朝来的潘又安进殿问话。

    (正在酝酿下一篇《黄冠果一步登天坐相位》)

第二八零章 黄冠果一步登天坐相位

    小太监二次被押进殿,监斩官怕遵了娘娘之令而又怕违了王爷圣命,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又象征性地为他加了根绳索套在脖子上。

    王妃娘娘一见爱婿,立即起身就想要去扶他一把,但转念一想不可操之过急,且看老家伙审了案子再说,不成想他还会动刀动枪的要杀人不行?到那时再和他拚老命不迟。

    “殿下所跪何人?”大越王右手捋了捋他那几根稀疏的黄胡须,沉下脸说。

    “前头已经说过,恕不重复。”小太监反倒是换了一副嘴脸回话。

    “问你呢?”大越王提高了嗓门。

    “不说也罢,说了你又要杀我。”小太监有丈母娘撑腰,牛气了许多。

    “好好,你照实说吧,孤王不杀你。孤家且问你,你既然是驸马,公主必定说过她父王的事,那你说说孤王脚心里长了两种什么物事?”大越王的态度好了许多。

    “梅儿没对小婿说过她父王的脚心里有啥,她倒是说过父王头脑后顶上有块怪骨头。”小太监有板有眼的说。

    “什么什么,有块骨头还是怪骨头,那不是成了三国名将魏延的反骨了吗?”大越王顿时面红过耳,一张黄脸变成了黑脸。心想氏梅丫头在哪儿找了这么一个傻女婿,这不是当场出老丈人的丑吗?

    “父王差矣!”小太监摇摇头说。

    “你别茶叶了,你说不清楚再胡说八道编造慌言扰乱人心,孤王还是要杀你的。”大越王搪塞道,他也是想给小太监找个台阶,让他把刚才的话想法收回去。

    小太监解释道:“父王有所不知,您老人家头上的骨非是一般的骨头,乃是神骨,古书上叫作‘独角神兽’。”

    大越王脸上的颜色稍稍好看了些,但仍是余怒未息,反讥道:“独角神兽也是兽呀!”

    “非也!”小太监侃侃言道,“独角神兽乃是龙的一种,父王头上的骨头乃是龙角!”

    大越王听到有此一说,顿时龙颜大悦,开怀道:“啊啊,我说呢,怎么我头上就长了个别人没有的东西?原来是龙角啊!听贤婿如此一说,分明是氏梅公主的驸马不假,快快起来说话。”

    “王爷且慢,休听这北方小子妖言惑众!”武将队里终有人说话了。

    大越王朝下一看,原来是兵马副帅兼兵部侍郎秦会声秦大将军,此秦身长九尺、头大如斗、面黄似土,外号人称赛叔包,不用双锏,善使两把大斧头,座下黄鬃烈马,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大越国第一猛将。前张氏兄弟把握朝政,老秦虽高据兵部二把手,但敢怒不敢言。今晨听人说一个北方小子不费吹灰之力一时三刻杀了三尚书,后一打听才知是他们兄弟自相残杀,遂嘿嘿冷笑一声,知是自己机会到了。此时不出手何时才是头?成竹于胸,上朝之后也不做声,单看大越王如何处置此事。方才见王爷欲草草结案,心上不服,出班伏地磕头叫道:

    “王爷此事不可,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小子!”

    王爷不悦,但又碍于他武功超凡不便动怒,三张死了之后他就是老大了,因而压了压火气,冷冷问道:

    “依将军之意该如何处置?”

    赛叔包趴在地上言道:“王驾千岁,不可轻信此人,他手中未有任何凭据,只靠一张俏嘴说他是驸马就是驸马了?倘若氏梅公主日后再带一位驸马归来,王爷的老脸往哪儿搁?既然他曾为北朝兵马大帅,必然有些本事,不如小将和他比较一番,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货色?”

    小太监站在旁边,听罢此人一通不伦不类的言论,心中不由暗自发笑:这人的寿数大致也快到头了。遂又想:丈人身边怎么用了些这样的人,大越王本人说话不算数,王家来个亲戚还要底下的臣子们说三道四?幸亏张高寿先死了,否则他决不可能活着出了这座大殿。

    老王拿不定主意:如恩准比武,眼见女婿不是对手,光瞅块头就不是一个档次哩。如不准又怕引起文武百官的骚动,正犹豫不决时,小太监好像自言自语道:

    “比就比,谁怕谁呀?”

    老王爷侧首问驸马,道:“阿仔呀,你敢和他比武,那可是性命攸关的事啊!你看他的那个头,而且秦将军力能举鼎,武功盖世,你可不要后悔呀?”

    “不后悔!死就死了怕个鸟呀!”小太监头也不抬的说。

    老王爷也有心试试驸马爷的真本事,见说便道:

    “既如此,明日演兵场比武,除了秦将军还有要和驸马郎见高低的统统报上,到时按顺序进行。若是驸马被杀,那是他艺拙命短,怪不得哪个!”

    贤王妃在一旁目瞪口呆,眼见女婿瘦瘦弱弱的,如何是那个赛叔包的对手?再要说话,但是老王已经传旨,只好暗暗着人悄悄为驸马爷料理后事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演武场四周人满为患。大越王和他老婆及文武百官最后到场,但是却占了最好的位置。周围均有武士把守,而且每位高官座位前还有个小茶几,上面摆满果品、小菜及酒水之类。大越王身为一国之主,自然待遇更优,除了品茶饮酒,还有宫女侍候。苦了的只是王妃一人,她本不想来看,但又放心不下,只得硬着头皮前来亲眼目睹女婿是如何惨死的,到时也好给女儿有个交待。

    小太监人俏马骏,白盔白甲骑白马,银枪在手,气宇轩昂,威风凌凌,俨然小罗成在世、赵子龙重生。秦会声虽然雄壮,头大似熊,体笨如牛,两把斧头执在手中,宛如一个砍柴的胖大樵夫。两下一比对,小太监人品上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赛叔包性子急,恨不得一口吞了小太监,加上又是在自己地面上,耀武扬威,不等王爷传令,便催动座下黄鬃马,抡起双斧哇哇怪叫着直朝小太监迎面扑来。

    小太监身经百战,岂能把这个草包放在眼里?但战场毕竟是战场,稍有不慎将会铸成终生遗憾,因而也暗暗加了些小心。

    秦会声三板斧扑空,力气损耗了一小半,气势也挫了一多半。心里纳闷:这小子人倒挺机灵,怪不得当过北朝的三军大元帅,看样子不是拿钱买的。

    赛叔包砍了三斧头,王妃娘娘心头扑腾了三扑腾,她就怕哪一斧头砍了女婿的头去,她女儿这一辈子该靠谁呀?她虽然不懂武功,但也不由暗暗埋怨女婿,俗话说先下手的为强,为何不动手呀,老秦身长力不亏,他的斧头又重,阿潘这不是等死吗?

    小太监此时已对秦会声的功夫了若指掌,之所以没有立刻要他的小命,是因为想要借此机会在大越国的演武场上展示一下自己的绝世武功,顺便让这个夜郎自大、不可一世的家伙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天外有天。也是因为小太监的后发制人,才让老丈母娘担了一份闲心。

    秦会声不知轻重,还以为是小太监怯场呢!遂轮开两柄大斧头,左一斧右一斧,一共耍了三十六板斧。然后再看俩人:一个是汗流如洗,气喘如牛,一个是面不改色,蓄势待发。小太监微微一笑,道:

    “儿子,这又不是赶庙会,着哪门子急呀?去吧,找地方歇一会再来,老子等着你。”

    秦会声哪儿受过这种气,黄脸立刻变成黑脸,大叫一声:

    “老子和你拚了!”

    小太监再不给他机会,长枪一甩,拨开双斧,然后“唰唰唰”一连三枪刺出。

    赛叔包成了赛草包,左遮右拦,顾头难顾尾,丢盔又弃甲,活像一只骑在马上打摆子的大狗熊。

    贤王妃在看台上长吁一口气,暗赞:这就是了,女儿果然眼力不差!

    小太监突然改了主意:杀人不一定是最好的策略,能驯服就驯服,而且这员莽将没准以后还将会是个有用之人。这样一想,他手中的长枪在空中一舞,顿时犹如蟒蛇翻身、巨龙摆尾。白龙驹马助人势,“咴咴”嘶鸣,潘又安人仗马力,枪尖一次次带着风声直奔秦会声的面门而去,蜻蜓似点水未点水,瞬间复又收回。

    如此这般,秦会声终于忍不住“啊呀”一声,扔掉双斧,扑嗵从马上跌下,迅速爬起,双手抱拳,面红过耳,喏喏冲小太监愧声言道:

    “驸马爷乃是神人,小将认输了!”

    众人欢呼,秦大将军尚且如此,哪个还敢再上?大越王遂传令比武结束。

    翌日早朝,有执事太监奉旨宣诏,曰:

    “丞相张高寿不慎因惊吓故去,其缺由世外高人、大越国贤者黄冠果接任。秦越生(本为会声,秦与桧不宜,小太监劝其改了名字)升为兵部尚书,洪河湾任吏部尚书,蓝水清任刑部尚书,以下官员各有奖赏……

    另发大军三万,由兵部尚书秦越生为先锋,吏部尚书洪河湾、刑部尚书蓝水清为副先锋,三军统归驸马潘又安元帅节制,北上伐逆,助天朝锄奸反霸……钦此”

    小太监辞别岳父岳母,择吉日发兵。过乌龟镇补充粮饷、越莲塘镇增添兵马,这一日眼见到了海州城不远,小太监令大军扎下营盘,命张保保、王横横前去打探消息。

第二八一章 潘又安发兵复朝纲

    潘元帅离城十里安营扎寨,刚刚布置妥当忽有小军来报,有胡三胡大人、华世雄大人,上官雪、天山雪、雪里红、吕莲心四位夫人、朱林宗黑风达二将军等率军前来。小太监大喜,急命速速请入帐中会面。

    胡三等见了大帅就要磕头下拜,被小太监一把拉住,训道:“兄弟们才分手数日如何这般生份?”两位夫人因是在军前,不便造次,略叙冷暖,便倚立在丈夫身旁身后。小太监把南桥枫叶介绍给众人,众位夫人自然是和这位曾救过丈夫性命的南方侠女又格外亲热一番。

    小太监和胡三等整顿盘点军马,细数各路军兵人等计:朱林宗从乌儿苏丹处借来番兵三万五千,天山雪从布雷达处借来匈奴兵一万五千,上官雪从双龙寨借来山寨兵五千,先头张发存、黄仁从莲塘镇召募来的两千兵勇,以及小太监从他老丈人那儿借来的三万大越兵,加上原有从朝中带来的两千精兵,以上共合计是八万九千人马。这点军兵用作复国还朝似乎是寒酸了点,不过兵不在多而在精,加上所有这些将士他们的统帅又都和潘又安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这样的军队上阵自然拚命,因而足可以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再说,小太监从十五岁开始领兵挂帅,深通用兵开战之道,对方文世昌一个书呆子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乌儿苏丹不放心,除了派贺老五领军督战,另又选了两员名叫龙腾格和虎腾格的将军做先锋。布雷达那边也有一员猛将,叫作铁里纳忽律。大越国有赛叔包秦越生,洪河湾和蓝水清自不必说。小太监这边,有朱林宗、黑风达、贺老五、毛兴旺,张发存、黄仁,而且三雪儿、吕莲心、南桥枫叶等女将更是骁勇异常。可谓是战将济济,兵强马壮,只待来日出战,先给文世昌所带的官军一个下马威。

    小太监等议罢军情,正要着人安排酒宴款待众将。胡三凑近小太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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