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倾城之恋+番外 作者:逸亭轩(晋江vip2013-10-06完结,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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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倾城之恋+番外 作者:逸亭轩(晋江vip2013-10-06完结,军旅)-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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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希深知这是个一笔收益与风险成正比例关系的交易,若她赢了便能获得自由,可若是输了,她付出的代价也巨大,需要慎重而行。
  但沈少华不容她三思而后行,一言定江山般下问:“到底敢还不敢,既然是简家的女儿,就该果断一点。”
  他很好的操控了她的弱点,最是听不得别人拿简家的名号威逼,果然她于后一秒立即跟风道:“赌可以,立张条子,甲乙双方白纸黑字列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条晰缕明一目了然,才能公正公平,谁都不能耍赖。”
  少华觉得好笑,这是小孩子玩的把戏,“我不会耍赖,如果我一年之内都没法让你爱上我,不是丢尽了面子和身为男人兼军人的自尊心,我躲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耍赖。”
  她疑惑:“真的假的?”
  他回答:“自然为真。”顿了顿,笑道:“但是,需要盖一个印章。”
  她迷惑地看着他,黑流涌动的眼眸里映着自己一双鲜红的嘴唇,霎那间懂得了印章的含义,心中一急,豁然别过了头。
  “怎么,不是不会爱上我吗,一个吻而已,如果你真的不会,即便是无数个吻,也不能改变什么。”
  “不是。”她咬唇,在面对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前,习惯性地先选择躲避。
  “那就吻我。”
  他空出一只手从纸袋中取出一块尚且温热的糯米甜糕,放入口中细嚼慢咽,压上她的双唇将口中的甜腻送入。
  起初她惊若跳兔,擎着两条胳膊反抗,但终究女儿弱骨,沈少华又比一般男人身强体壮数倍,岂是她绵薄之力可以抗衡。
  在四瓣微微涨红的唇交战数秒后,她索性把心豁出去,自行松开了牙关,令他进的利落。
  沾满对方甜腻水渍的甜糕一撞上舌尖,她浑身颤栗了一下,想要立刻收回大胆的游龙,半途中却被他生猛地劫去。
  两人就这样含着一块走样的甜糕任由口中的游龙戏凤缠满悱恻,满嘴的香甜之气已经分不清是甜糕的甜味,还是对方分出的香浓。
  简希在此时几乎分不清左右,数不过他们交缠已久的时间,只觉眼中水雾雾的一片,尽是光怪陆离的景象,似乎就要喘不过气,顷刻窒息。
  亲吻了多久,已经不能计算。
  回过神来后,简希才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忘情,心中说不出的恼怒此起彼伏地露在表情上和双眸中,另外还携带着一段自己都不知道的迷茫和不解。
  少华亦有些气喘,看了一眼迷途小羊羔似得简希,微不可察地淡笑,低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轻道:“简希,你可知只有你输了,才能换来我们双赢的局面,不然……”
  不然,会成为怎样的惨烈战况,他真的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  


12、夜谈(捉虫)

  简希回到药铺店前没有看到陆双双。
  夜幕下的雪道冰凉彻骨,眺入眼中的建筑物皆是漩涡里的深黑颜色。
  她站在幽幽的灯光下,看着冬日里的飞蛾扑向晕眩的橘红,展开一双薄翼颤抖,抱上火热的橘灯,不在乎灼人的度数,一味寻求温暖。
  “你的同学应该回家了。”
  他在身后说,口吻极其平淡而陌生。
  也是,陆双双是她的同学,跟他没有关系,以沈少爷高高挂月亮上的姿态,他们这些‘碌碌蝼蚁’哪里入得了她的眼。
  她弯下嘴角,踢了一脚硬梆梆的路灯柱,脚尖顿时传来钻心的碎裂感。她咬紧牙一疼,抚着灯柱定了定神,把所有痛楚吞进肚子里,千万不要让他看笑话。即便是应该在男人面前展现柔弱一面的时候,她也不愿意,特别是沈少华面前。
  “怎么了?”他却已经察觉到她的异样。
  ‘应该是脚趾甲断了’这句话经过大脑无数次复读,穿过中枢神经后,从嗓子里蹦出来却是:“没什么,有点冷了,我也应该回家了。”
  少华略低眼皮,看到她不经翘着脚尖的小动作,突然抿嘴笑了。这个丫头的骨头是有多硬,女孩子难免柔弱一些也不会怎样。
  笑了片刻,见她紧绷着一张脸忍痛,心口跟着难受。
  看了一天连天的鹅毛飞雪,他脱下军大衣披到她身上,在她惊呼一声之下,猛地将她打横抱入怀中:“硬骨头,你的脚不疼,那灯柱子可要疼了。”
  风雪月夜,简希把脸飞红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窝在他怀里象征性地踢了两下:“我自己能走。”
  少华道:“你安分点,雪地滑,你再一动二闹三打滚,我俩一齐摔倒。
  怀里的人立刻就静若处子了。
  他心里一乐,姑娘怎么这么好骗。突然又拧眉,想到简希的脑袋并不是水泥糨糊做成的,这时候应该说一声‘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占便宜’的话才符合她性格。
  腰部突然有些瘙痒。
  他低眉看了一眼某个憋着红扑扑小脸的人,她因为使劲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掐起他一块精壮结实的肉来,觉得很是难堪。一方面觉得和他道歉太丢脸,一方面又不敢收回手,那不就等于告诉他自己放下身段的意思么。
  于是只能用力继续掐,掐不起来,索性用指甲刮。
  正因她刮在他的黑色毛衣上,又刮不进肉里,只在皮肤一层撩起点点瘙痒,不久便传递给小腹那块,真是饥饿/难耐。
  她怎么一刻也不能安静?!
  沈少华自控能力很好,遇上简希却大打折扣,他只怕自己憋不住,在这般邋遢不着情调的地方做出出格的事,会妨害她的身心健康。女孩子最要注意就是自己的身体,受不得半点风寒雨露。
  少华知道简希虽然在锦绣金阁里长大,却同柔弱的世家女相差甚远。她小时候在军营里训练过几年,身体比一般姑娘健壮,断胳膊残腿也不过是敲山震虎,简正德不时赏她几条鞭子和军棍,她也熬得下来。但终究是他沈少华相中的心头肉,他自己都疼不过来,怎么看得她受一丝半点苦。
  突然厌恶简正德几分。
  他周虑地想了一会儿,便突然把怀里的人扛到肩头上,拍了拍她的后臀道:“说了不许闹,你不听话是吧。”加重手里的力道,却只是狠狠在两团绵软上揉了两下。
  简希本来还在垂着他的后背,怒骂着他‘混蛋王八无赖臭流氓’,骂了两声被他在臀上一捏,顿时招架不住了。即便他穿着厚厚的毛衣,也掩盖不住肩头硬梆梆的二头肌,顶得她肚子疼。
  “我不玩了,你放我下来!”她弓着腰椎,试图让那块肉挪到别的地方,但不论身上哪一处碰着了,都毫无遗漏地被压出淤青。
  大约是感同身受到她的痛,他轻轻问:“真不闹了?”说着已经将她放下来了。
  简希双脚占地后,才吐了一口气,皱鼻子道:“不闹了,我累了想回家。”乖乖地任他抱着,看来是是真的累了。
  “我背着你再走两步,车子停在前面的岔路口。”
  简希点头同意,眼皮略倦,他不知道她中午翻墙摔了跟头,下午被陆双双疏忽丢入池塘里,体验了一回冬泳。再加上傍晚和他闹得太厉害,不论身体还是心理上都忍在极限的档口,随时就要倒地阖眼。
  亏她还是军营里滚过来的女儿,这么点小打闹小病痛便有些吃不消,太没用了。
  她趴在少华的背脊上自咎,当触到他宽厚温暖的后背时,突然有些想困觉。
  却被他颠了颠身子打散困意:“小宝,回家再睡,大冷天里的睡了小心感冒。”
  她揉了揉眼,不疾不徐地‘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宝?
  他笑道:“怎么不对吗?”
  她不屑:“神经肉麻。你在别人面前倒是装得很好,搁我眼前怎么就这么轻骨头了?”
  他说:“你也说是‘别人’了,我这是没把你当‘别人’,你需不需要奖励我,就给个吻。”
  她推了他一把:“想得到是周美,我宁可你把我当‘别人’,你的‘自己人’太折腾我了,我受不起。”背着她的人依然稳若泰山,雷打不动,她想了想,又道:“我听说你家住上海滩的,那是个公子浪荡的好地方。燕瘦环肥比比皆是,八国的妞儿都在那处供你们挑选,你大可将目光放远些,给沈家拐个洋妞回来,生个融合中外两国文化的神童出来。”
  她刚刚说完,两人已经到了岔路口,沈少华一把拉开车门将她摔了进去。她惊魂未定,便被捏住下颌,他狠狠将那可恨的红唇蹂躏了一把,看见血色在其中游弋后,才松开恶道:“我宁可和你生个跟你一样笨的傻子,也不养个崇洋媚外的白眼狼。”
  简希刚才被他搅得昏厥片刻,后来才回过神来他话里有话。天下谁不知道清咸丰十年,圆明园的那场骇人听闻的掠夺火焰。中华一面恨着哪几个参一脚的洋国人,一面又暗为满清终败而叫好。
  少华嘴里闷不吭声,心里头也有些炎黄傲气,见不得家里头被外人给搅乱,对洋人很不待见。
  简正德其实也是这个脾气,宁可跟对党的那帮人妥协,也不向洋人倭寇低头,这是最后的底线和原则。沈家老爷也正是和简正德在这方面气象相投,才有了交际联系。
  沈家的生意广布四海,独独不做洋人的,这一点她其实听父亲说过。
  简希意识到刚才说了胡话,便乖乖闭嘴,裹紧了身上的军衣,两手插在胳肢窝里,双眼贴在脚趾上。
  少华绕到另一边开门入座,两记重重的关门声才将驾驶座上的顾乔梁闹醒。
  他在傍晚的时候吃了一碗阳春面,想起少华的嘱咐后,寻问了司机他们吃完饭的地址,拿了车钥匙来到这里候着,候了整整一小时,再熬不住便小憩了片刻。
  醒过来时竟然已是八点。
  睡了两小时。
  “醒了没,醒了就开车。”正主在后座发号施令。
  “晓得额,急死特了。”顾乔梁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不留神溜出一口地道的上海方言。
  他摸了一把写满困意的脸,朝后视镜撇了撇,浑浊的眼珠顿时一亮。
  她披着的不是少华的军衣嘛。
  不用仔细推敲,一定就是简家的长女,少华未来的夫人。
  原来,他奔波劳累在这里候着他,他倒是没心没肺地去泡妞了。这姑娘还长的不错,齐肩的直发,眼睛挺圆溜水灵的,瓜子脸,颧骨高,白里透红,一派学生的清秀模样。
  顾乔梁对这样的学生妹其实不感兴趣,只是见惯了妖娆妩媚的,再换个清秀口味的也不错。
  他暗暗天马行空了片刻,再凝视了她一眼,又觉得不太对劲,这姑娘的眼神没外面那样清秀,凌厉得像只翅膀刚刚丰满的母鹰,忍不住要翱翔冲天。
  心志高,脾气估计有些倔强。
  顾乔梁微微蹙眉,豁然一惊,少华竟然好这一口?
  他和少华在同一所军校共学了六年,最后两年转去了北大研究文学,知道六年里倒追他的姑娘不再少数,他却像座贞节牌坊立在那里,任凭哪个女人销香噬骨勾引,他只当她们是墙上的一把猎枪,半点白眼也不肯赏她们。
  他差点怀疑这个人性向有问题,还跟他一刀两断了一段时间。
  哪里能猜想到,如今他掉在简希的手里,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
  顾乔梁这一蒙,可蒙得不轻,看着后视镜里的简希整整两三分钟。
  某个人不淡定了,抽出裤袋里的手帕朝他头上扔过去。
  “顾乔梁,你今天眼瞎了还是耳聋了?”
  顾乔梁被一震,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家姑娘太久了,确实有些失礼,但他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
  是谁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他只看见重色轻友,还轻得不是一点点。
  心里哼了一声,斜眼看见那只丢自己的手帕,拎起来铺开一看,他立马弹出两只眼睛,几乎是被鬼魅惊吓到的面容。
  手帕里咳了一双红辣椒,沾满着趋炎附势的唾液,并且似乎被揉搓过,皱得不成样子。
  沈少华个洁癖怪男,竟然把这样脏的手帕藏在身上!
  顾乔梁再看了眼低头蹙眉的简希,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想海洋里浮潜,把他们之间的谈话当作车外的苍白景物,置若罔闻寂静肃穆。
  他摇头,在心里啧了啧。
  这女人了不得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得晚了,主要是在思考后面的情节。
  有虫子记得说一下~,我立马就改。


13、解围

  回简宅的路上,顾乔梁一人叽里呱啦将身边的琐事说了一遍,少华淡淡应了几声嗯,简希则默默看着皮鞋,眼皮搭了几次,复又睁开,昏昏欲睡了片把时刻,看了一夜车窗外的夜景:“还有多久才到?”
  顾乔梁这人有时候缺心眼,明明该是少华答的时候,他偏偏插一嘴进来:“还有十分钟左右吧。”
  少华在后座冷冷地凝了他一眼,顾乔梁感到身后一阵锋芒刺来,将眼朝后视镜一瞟,瞬间噤声。原本还想同简希攀谈几句,捞点情报,他和杭报的几位记者有些交情,在少华默认的情况下,偶尔买些金贵的消息出去,可是很有赚头的。
  眼下既然打了水漂,他也不好再说,心里嗤了某人一句:你倒是宝贝的紧。
  少华收回视线,侧了侧头看迷糊姑娘,将她胳肢窝下的手扒出来熨在自己宽厚的手心里,觉得有些凉,蹙眉说:“是不是还觉得冷?”停了下,对着驾驶座的人下令:“再开快些。”
  顾乔梁真想白他一眼,奈何背靠着他,即便歪了鼻子他也看不见,没好气嘟囔一句:“再快超速了,大晚上又是雪地里的,慢些好,万一蹿出个猫猫狗狗,撵死了也是我们麻烦。”
  少华握着冰冰凉的手,心里不愉悦,口气难免重了些,正想和顾乔梁斗几句,简希便抽出了手说:“吵死了,开个车也不安静点,你们想出事我不想,这条命得用在正道上。”
  少华挑眉:“正道上?你的正道是哪门子的正道?”
  简希想了想说:“你用在哪个正道上,我便依葫芦画瓢着用。”
  少华绿脸了,本想喝她一声瞎闹,又考量到现在新青年读书读得多,思想跟国际接轨,女儿不输男的心理已经根种萌发,便平了心气道:“现在的女孩子都有骨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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