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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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未央-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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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之地,王姝渐渐的在金家变成了一个供金王孙发泄的工具。渐渐的金王孙又纳了两个妾侍,尽管王姝貌美,但是金王孙已经尝过了味道,对王姝也失去了兴趣,几个月都没有碰过王姝一次。王姝不到十六岁就已经为人母,而且又这么快就被丈夫弃在一旁,只能每日与女儿金俗为伴用以打发日子。
  王姝的苦楚只有妹妹王皃姁知晓,王皃姁私下里也曾经和母亲臧儿说过此事,臧儿只能叹姝儿命苦,并不能救女儿于水火之中。王姝在金家的低位急转直下,金王孙有了新欢,而几个妾侍都盯着正妻的位置,恨不得王姝犯下七出之条好让金王孙休了她,所以在金家王姝的日子并不好过,手头也十分拮据,金王孙根本就是想*王姝放弃正妻的位置。所以当田程远再次病倒的时候,作为最大的药商家里的夫人,尽然拿不出一文钱,一剂药来救治自己的家人,王姝也只能愿自己命苦,但是总是要回家看看,金王孙倒是派人用车将王姝送回了家,但是马车没有在这里等而是转身回去了,意思很明显,你王姝要是想回去就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看着马车的背影,王姝只是叹气,自己的命为什么如此的苦,上天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让不幸降临在自己身上,王姝只想问苍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第六章 隐士高人
  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田家,王姝百感交集,金俗虽然是女孩儿,但是毕竟是金家的后代,自然有专人照顾,王姝回娘家并没有带金俗回来,金家也不允许高贵的孙女回到这个已经败落的家里。田程远在病榻之上看到王姝回来十分的开心,连连的拍着双手,这是田程远能够表达喜悦的唯一方式,田程远虽然已经病入膏肓,但是看到王姝回来还是十分开心。
  “过得好么?”臧儿问着自己这个从小就受尽了疾苦的女儿,明知道女儿的处境艰难但是做娘的还是难免要问上一问。
  “挺好的,就是金家家规森严,所以这次我回来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帮您做点家务。”王姝低着头含着眼泪说着,王姝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作为金家的女人一文钱都拿不出来,看到田程远脸上幸福的笑容,王姝更加的感觉到深深的自责。
  “娘知道你不容易,咱们就是命苦,也许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吧?”臧儿也说不出为什么家里总是不得安宁,为什么这一家人总是在苦难之中度过,只能把责任怪在上天的头上。
  王姝听到母亲的话猛地抬起头,“惩罚?我们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为什么惩罚我们。娘,等皃姁找一户好人家你也就能跟着享福了,可怜爹这么好的人,哎。”王姝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妹妹身上,自己的命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只有把全家的希望寄托在王皃姁身上,作为已经结婚生子的女人还能有什么指望,要么靠着丈夫的疼爱,要么就只能靠儿女的孝顺,真的能像高祖身边的吕皇后那样的女人又有几个。
  “姐姐,你回来了啊?”这时候王皃姁从外面欢快的跑回来,后面跟着一个仙风鹤骨的老者。
  “这位是?”王姝以为是家里这段时间认识的朋友,看到来了外人赶紧收起了自己哀伤,问了王皃姁一声。
  “在下姚翁,路过此地讨碗水喝。”老者主动的答话。
  “那您请坐,我这就去给你倒茶,家中贫寒,还请先生不要嫌弃才是。”王姝自幼便很有礼数,应对的大方得体,老者对着王姝笑笑坐在了房中的坐榻上打量着王姝。
  “先生为何一直盯着小女,莫不是有什么不妥。”臧儿发现了姚翁一直看着王姝,于是开口问到。
  姚翁凝视了良久,站起身对着臧儿一拱手,(汉代正规揖礼,左手压右手,女子右手压左手,手藏在袖子里,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然后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放下。拱手类似揖手,只是身子没有动作。)终于说了一句话,“此女乃是贵人,日后定当母仪天下!”说完话凝神盯着王姝连连点头。
  王姝也听到了姚翁说的话,连忙将茶奉上,“先生莫不是精通星相之术。”王姝十分诧异在家中怎么会遇上这种高人,当时人们都星相之术十分追捧,所以不是身份显贵的人家是请不起这样的高人的。
  “谈不上精通,略懂一二,但老夫并不是相士(相士是指以看相为生的人)。”姚翁微笑着吹着茶杯里的茶叶,家中贫寒只能拿得出最劣质的茶叶。
  “那烦请先生为次女皃姁也看上一看。”臧儿连忙请姚翁为王皃姁看一看。
  姚翁端详了一会,“此女亦是贵人,但不及长姐,长女有母仪天下之相,老夫言尽于此,夫人珍重。”姚翁拱手走了出去,臧儿母女知道能够指点一二已经是自己的缘分了,自然不能多求,毕恭毕敬的将姚翁送出了门。
  “姝儿已经嫁人怎么会还有母仪天下之相呢?难道姝儿的命里当有此一遭?”臧儿对着两个女说。
  “姐姐貌美,又是如此聪慧,若真能进的皇宫,那必定是宠冠后宫的角色。”王皃姁自幼跟姐姐交好,知道姐姐本是富贵之命,自然也是欢喜不已。
  “别乱说,说出去惹人笑话,我已经为人妻母,怎敢妄想。”王姝认为这件事情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那个老者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我看到也未必,时下正值太子宫选美,也许这是老天赐给你的机会。”臧儿实在是苦怕了,她太需要有人站出来顶起这个家来,王皃姁虽然也是貌美如花,但是无论是心机还是城府都远远不及王姝,王姝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有害死生父王仲的胆子,而且计划的十分周详,这一点让臧儿确定了自己的女儿不会是寻常之辈。
  “太子宫选美?姐姐你去吧,反正你在金家也是受尽了折磨!”王皃姁听说此事也希望姐姐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从此逃离那个让她受尽了屈辱和折磨的家。
  “还是皃姁去吧。”王姝不置可否。
  “姝儿,也许只有你才能恢复臧家当年的荣耀,想当初臧家贵为燕王,你就忍心看着我们臧家这样的没落下去么!你看看躺在榻上的你爹,你忍心就让他这样的病死在榻上么,如果你真的进了太子宫,赏赐下来的钱就能给你爹治病了。”臧儿像是在黑暗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太知道王姝的处境了,与其日后被金家休了成为弃妇,还不如趁现在芳华正茂寻一条出路,所以臧儿搬出了自己的家世又以田程远为借口*王姝就范。
  王姝在金家也是饱受凌辱,自然也是有着几分心动的。“可是太子宫选美选拔森严,我已不是完璧之身,贸然前去岂不是犯下欺君之罪。”王姝担心自己的事情一旦被揭露了,那必定会祸及满门。
  “就因为是欺君之罪金家才不会纠缠于你,一旦事情败露,金家也逃不出满门抄斩,所以断然不敢怎样,至于检查的事情,只要相工看过你,知道你是高贵之身,必然会相助于你,只待到入宫之时,以血袋至于*必定能够以假乱真,以你的貌美想要在后宫立足必定不是什么难事。”臧儿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想好了整个过程,不愧是名门之后,只要有机会必定不会错失。
  “可是皃姁也够年龄选美,而且又是完璧之身,如果进太子宫,必定也能有一番作为。”王姝还是想让自己的妹妹去参加这次选美。
  “皃姁虽然貌美,但心思远不及你,姚翁也说她并不如你富贵。”臧儿对姚翁说的话深信不疑,所以更想让能够母仪天下的王姝进宫。
  “要不我跟皃姁一起进宫吧?这样也有个照应。”王姝想让妹妹跟自己一起进宫。
  “一起选美虽然彼此能够照应,但是两朵鲜花放在一起就显不出鲜花的艳丽了,皃姁还年少,等你站住了脚再接皃姁进宫不是更好。”臧儿虽然是这么说,更重要的是家中穷困,能够拿出来的盘缠极少,只能够一个人使用,王姝何尝不知道是这样,只是感觉有些委屈了妹妹。
  “姐姐,请你以臧家荣辱为重,以全家生计为重!”王皃姁跪在了姐姐身前,哀求着说到。
  “皃姁,他日我若真能飞上枝头,定于你共享荣华!”王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轻轻的咬着嘴唇,臧儿知道王姝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是已经下定决心的表现。
  “姝儿,此次参加太子宫选美,你就是槐里王仲的女儿,田家和金家的事情无需再提,金俗有金家人照顾你自然也不用担心。”臧儿知道以王仲的女儿这个身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也不会有人查到王姝曾经嫁过人,选美的人那么多,真的查起来哪查的过来,而且也怕王姝惦记自己的女儿金俗,所以才有此一说。
  “我既然已经决定入宫,自然会将这些事情都忘掉,静女其姝,怕是我这一生都无法拥有真正的爱情吧?既然此次前去已经于往事划清界限,女儿就用王娡这个名字吧,也好时时提醒我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选择入宫。”王姝用手蘸着茶水在案几上写了一个‘娡’,本来应该是立志的志,但是女人用这个字作为名字总是有些不妥,故而王姝写了一个‘娡’字,王姝远远没有臧儿想的那样多愁善感,下定了决心之后根本未曾提及女儿的事情。
  臧儿微笑着点了点头,王姝的个性臧儿十分的了解,从小就是那么的坚强聪颖,一旦做了决定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有任何的闪失,臧儿东拼西凑的为王娡准备了盘缠,王姝在家中留了一晚,第二天拿着娘亲交到自己身上的包裹,直奔槐里而去,在槐里参加选美可以避过很多麻烦。而且也更容易隐藏自己的身份,一旦事发,王姝犯下的是欺君之罪,臧儿一家全部要受到牵连,所以这件事情只有臧儿母女三人知晓,至于金王孙,臧儿自有办法对付他,所以王姝毅然地走向了通往太子宫的路。
  女儿,丈夫,都已将在他的背影中渐渐的离她远去,王姝的心前所未有的坚定,因为她的肩上肩负着全家人的性命,这一刻她再也不是金王孙的妻子王姝,而是槐里王仲的长女——王娡。


  第七章 一面之缘
  长陵到槐里的路大概需要一天的路程,王娡坐在马车上缓缓的向前行驶着,穿着的是一套普通的上紫下白的交领中腰襦裙,用的是粉色的宫绦。显得格外的艳丽,这是臧儿能给女儿准备的最好的衣服了。王娡坐在车上,看着身后的路,心情十分的复杂,想起了自己从小到大的苦难历程,唯一让王娡感觉到自己有些幸运的事情,就是那一年在高祖陵墓的后山遇到的那一处奇异的山泉。
  王娡正想的出神,忽然感觉到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王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能是透过马车内的粗布帘向外张望,只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在路边拦住了自己的马车,男子身后不远处有一辆损毁的马车。男子的青色衣衫有些破损,脸上也有些血渍,表面上看应该是刚刚损毁了马车所致。
  “刚刚拉车的畜生受了惊,我又急于赶路,不知道可不可以载我一程。”青衣男子很客气的对马车的车夫说到,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将一锭银子塞到了车夫手中。
  车夫看到这么多的银子当然十分心动,但是无奈自己的车上有人,只能将银子推了回去,“我这车上有人了。”车夫有点不情愿,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
  “车中的兄台,不知可否载我一程?”青衣男子似乎的确有急事,隔着马车问到,脸上满是焦躁。
  “车中是位姑娘,怎么能与你同乘呢!”马车的车夫倒也不是奸恶之人,只是看到了银子自己却赚不到有些情绪低落。
  青衣男子听到车中是一个女子,当时极为失望的站在了一旁,脸上满是沮丧,男女有别,素未相识当然不能同乘一车。青衣男子看着太阳心里估算着时辰,十分的焦躁不安。王娡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就在马车将要驶过男子所在的位置时,“停下让那位公子上来吧,看来也不是奸恶之人。”王娡对着车夫说了一声,车夫当时大喜,旋即便让青衣男子上了马车,王娡向车的里面坐了坐,马车并不宽敞,男女授受不亲,所以王娡要尽量的向里面靠。
  “多谢姑娘施以援手。”青衣男子上车之后倒是很礼貌的跟王娡说了句话,王娡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青衣男子上车后也是紧紧的靠着马车的边缘,两个人之间还有着一点距离,看得出青衣男子是一个十分守礼的人。王娡低着头双手在袖子里玩着手指,襦裙上衣的袖子也是较为宽大的,所以王娡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
  青衣男子上了马车之后神色间的急躁没有了,也看到了貌若天仙的王娡,“敢问姑娘为什么一人出门?”青衣男子开始跟王娡说话,没等王娡回答的时候,马车压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头,青衣男子身形不稳,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王娡胳膊才稳住了身形,王娡赶紧用力的将青衣男子的手推开,脸上已经十分的不悦。“男女授受不亲,与你同乘是看你有伤在身又那般焦急,还请公子自重。”王娡的声音很美,很清澈,青衣男子也知道这个道理,当即双手紧紧的扶着马车,不再搭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王娡的貌美是青衣男子看在眼里的,所以总是忍不住的看上几眼,王娡也看到青衣男子总是看着自己,于是扭过头去看着外面。晌午十分,马车到了一个王娡十分熟悉的地方,高祖陵寝的那一条路,王娡当年就是在高祖陵寝的后山得到如此的美貌,现在又来到这里也是百感交集。
  “我就在这里下车吧,劳烦姑娘了!”青衣男子叫住了马车,跟王娡告别之后下了车,扔给了车夫一锭银子,“这位姑娘的车钱也从这里面出!”青衣男子向着高祖陵寝的正门走去,身穿便服还能进高祖陵寝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也许是看守高祖陵寝的将军吧,王娡也在想这个青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
  马车缓缓的走了,青衣男子还在回头张望,似乎还想看一眼王娡的美貌,但是马车被粗布帘挡着,所以他看不到车中的王娡也正在向外看着他。
  傍晚时分马车终于到了槐里县城,这次太子宫的选美是太子宫派人到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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