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离 - 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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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离 - 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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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想问林亿深怎么跟何苏叶认识的,林亿深就被秘书叫走了,她叹气,原来以为世界上人那么多,多到茫茫人海擦肩而过不必理会,而现在,似乎认识了一个人,周围的一切都和他顺理成章的有了牵连,真的很奇妙,有些宿命的味道。 
  何苏叶走的时候,轻轻朝着她笑的脸庞还印在脑海,她更觉得自己是个花痴了。 
  丁维最近忙着“中宇”的新产品发布会,据说“中宇”营销部女总监的苛刻的不近人情,一个方案改了又改,最后成稿的时候,他以为就此完结,结果总监大人事必躬亲,亲自去看场地,监工,他也只好陪同,一个星期搞下来,整个人都虚脱了。 
  沈惜凡暗自庆幸,不用和严恒那家伙扯上关系她已经非常高兴,能够舒舒服服躺在套房里面吹暖气,不用在寒冷的户外一站几个小时简直就是恩赐。面对大本的账目,她第一次感到人要知足长乐的道理。 
  不过凌宇帆倒是来找过她几次麻烦,又是投诉下水道问题又是打扫不干净问题,所幸沈惜凡已经练成了隔人看物的本领,两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凌宇帆,没有焦距,倒是把他先看发怵了,以后安稳了很多。 
  新年前夜,四个人去吃火锅,然后又去酒吧坐坐,先前大家还是喝的好好的,丁维怨气特别多,酒喝的又猛又急,后来许向雅提议玩牌,输的人要给大家讲自己的以前的故事。 
  如果说最好的赌徒是数学家,那么最垃圾的赌徒就是沈惜凡这样的数学白痴,她打牌保守,往往是捏了大牌不敢出,结果没来几场,输得一塌糊涂。 
  其他人哄笑,“沈惜凡,给我们讲讲你的初恋!” 
  她不好意思,装可怜哀求,“算了吧,我喝酒好了!” 
  林亿深不让,“小师妹,大学时候你老师教你耍赖这一招吗?” 
  她只好托着脑袋,挖空心思的把自己恋爱史简单再简单,“大二时候,喜欢上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很优秀,在学校也挺有名的,专业是工程物理,聪明的不得了,然后就糊里糊涂的和他在一起了,后来就因为一些原因分手了。” 
  酒吧灯光昏暗,吧台流淌着Sade的“Somebody Already Broke My Heart”——“I’ve been torn apart so many times,I’ve been hurt so many times before。 So I’m counting on you now,Somebody already broke my heart,Somebody already broke my heart……” 
  许向雅不甘心,问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为什么分手?” 
  沈惜凡觉得气氛一下冷下来,周围欢笑声徘徊,却遥远,迷蒙的灯光有种浮生若梦的感觉,酒气熏着大脑神经,她一下放松下来,轻轻笑道,“大四刚开学的时候,原因吗,他已经有了另外喜欢的女生,所以和我分手了。” 
  顿了顿,她轻轻转动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流光的照射下晃晃的有些迷离,继续到,“那时候失恋了就觉得天都塌下来了,痛得连流眼泪都觉得奢侈,一连一个月都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天天失眠,看到食物就想吐,然后就去实习,找工作,做毕业设计,忙得就渐渐不去想那个人。” 
  她声音有些飘忽,“现在想想以前真是愚蠢,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还把尊严、自尊输的一塌糊涂,低三下四的去求他,发誓自己要把他不喜欢的性子全改了——可是,我有什么错,他不喜欢了,再多的优点都是缺点。” 
  她还记得大四开学的第一天,她去图书馆还书,看见严恒,他正好从图书馆出来,沈惜凡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突然有了种陌生的错觉,严恒只是对着她笑笑,然后就走了。要是往常,他一定会停下来等她,还会可怜的喊到,“小凡,快点,我等你等的好辛苦!” 
  他们俩在暑假时候吵了一次架,沈惜凡原来以为是平常的拌嘴,事后仍是嘻嘻哈哈的和严恒顽笑,但是渐渐的,严恒的短信、电话越来越少,有时候她发过去一整天都没有人回信息,她只好眼巴巴的望着手机,一刻也不敢离身。 
  那个暑假对她来说,度日如年。 
  当时她只是隐隐的觉得不太对劲,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严恒晚上便提出了分手,第二天便和化学系的系花古宁苑在一起。 
  自己是个被玩烂的玩具,终于被丢到垃圾桶里了。 
  结果她发疯了似的给他发信息,打电话,都是一个内容“我有什么不好,你告诉我,我都改了,从此不会再惹你不高兴”,终于有一天,自己得到了严恒的答案。 
  他说,当年你吸引我的优点全部变成了你的缺点,我讨厌你一刻不停的粘着我,讨厌你没事有事的打扰,你让我没有自由,总之,你现在让我觉得很烦。 
  她终于死心,连呼吸都觉得痛,皮肤、骨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悲凉的呐喊——我只是因为太喜欢你,才想和你在一起,一刻也不想离。 
  至今她仍然想不通,为什么爱的早、爱的深的是他,而最后输的最惨的是自己。 
  沈惜凡眼里有些情绪,她仍是微笑着,大口大口的喝水,若无其事的打牌,林亿深看着她,没来由的一阵难过。 
  他早就认识这个小师妹,她的前男朋友是戴恒,也是严恒,在学校极有名。他见过他们几次,只是他大了他们两届,想必他们都不认识他。学校里面一对对情侣,他不过是见着笑笑而过,但是独对这一对他非常有印象。 
  因为这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女孩子总是笑得神采飞扬,甜蜜可人,真心的笑容,连他这个外人,都觉得幸福。 
  后来他再见她的时候,是在面试大厅里面,她笑起来有些勉强,但仍是舒心,当时的人力资源部的经理问她如何权衡工作和感情,他记得她清清楚楚的回答,我没有男朋友,所以用不着权衡,我只想努力的工作。 
  他这才知道,那种幸福的笑容消失的原因。 
  严恒来的时候,林亿深一眼就认出来他,出于私心,他擅自处理了很多与严恒有关的事务,虽然很多是在他职权范围之外的,连这次和“中宇”的合作,他也是力推丁维。 
  因为,他不想看到沈惜凡再受委屈,她已经受过一次罪,没理由再遭一次。 
  严恒,配不起她的爱情。 
  接下来沈惜凡打牌就大胆许多了,扳回了好几把,倒是丁维酒劲上来了,头脑不清楚,连输了好几次,许向雅又闹着要丁维讲他的初恋。 
  丁维狠狠的灌了一杯酒,“我家穷,又没念过大学,念高中的时候有个家里住豪宅、开宝马的千金小姐喜欢上我了,原来我只是抱着玩玩的心理,没想到真的爱上了,一纠缠就是好几年。她家里理所当然的反对,把她软禁起来,我和她计划私奔,被抓了回来,第三天她就嫁人了,然后我就离开家乡,回不去,也不想回去。那几年离开的时候,一闭眼睛就看见她流泪的脸,听见她撕心裂肺喊我名字……” 
  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干脆牌也不玩了,许向雅也开始披露她的感情事,丁维一杯一杯的酒下肚,沈惜凡听的专注,不住的叹气,林亿深情绪也有些失控。 
  旧年的最后一天晚上,新年将至的晚上,竟然这么沉重。 
  忽然,沈惜凡无意看了一下手表,一下就清醒了,“都九点半了!丁维你要去值班呢!” 
  然后,林亿深苦笑着对她说,“丁维喝醉了……” 
  许向雅接口,“我替他去吧!”刚想起身,脚底一软,头脑一晕跌坐回去,她拍拍脑袋,仍是撑着桌子要站起来。 
  沈惜凡按住她,转头对林亿深说,“师兄,你把他们两个送回去吧,我去酒店值班。” 
  林亿深想想,“算了还是我去吧!” 
  她苦笑,“我又不抬不动丁维,苦差事教给你了,我先走了!” 
  冬天晚上冷,风刮的阵阵,沈惜凡刚出来就彻底的清醒了,她微微感觉到有点点雨滴落在脸上,没一会,整个城市上空笼罩着一层雨雾,路灯、霓虹灯,光芒晕染在黑夜中,没有来由的让人觉得伤感。 
  酒吧前不时有单身男女走过,情侣旁若无人的在大街上亲吻,年轻漂亮的女孩挽着老头子嗲声撒娇。一个娇俏的女子从她前面走过,一阵香气在周围久久不散——一生之火。 
  空气中流淌着暧昧、轻佻、颓靡的味道。 
  她很想问自己,都市里的爱情,究竟有没有天长地久。 
  前台小姐看到她回来拿门卡觉得奇怪,“沈经理,今天不是丁经理值班?” 
  她只好笑笑,“丁经理身体不舒服,我来替他。” 
  取了门卡开门,刚放下包,她觉得肚子隐隐作痛,心里大叫不好,果然,女生最怕的东西如期而至了。 
  处理完了之后,她哭笑不得,却疼的没力气再动,趴在床上,抓来枕头垫在腰下,趁着酒劲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有严恒,还是大三时候的样子,笑着对她说,“小凡,我要赚很多钱才能养活你这只小猪,所以我现在等好好念书。” 
  她刚想回答,就有一个女孩子说,“严恒,你不是说你早就跟她分手了吗?”她认得这个声音是古宁苑,转身冲着她大喊,“你说什么,他什么时候跟我分手了?不都是你来抢他的,要不他怎么会喜欢你?” 
  古宁苑气恼,伸手去推她,她提防不住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正要摔在地上的时候,一双手把她扶住,她一看,是何苏叶,他皱眉责怪她,“小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严恒站在道口,和古宁苑并肩,冷冷的看着她,语调没有一点感情,没有一点起伏,“沈惜凡,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再纠缠我了!” 
  她立刻吓醒了,身上冷汗涔涔,刘海柔顺的垂在额前,她伸手去撩,发丝湿了汗贴着额前,摸上去一根一根,像针。 
  这时候电话却响了,她识得是工程部的人员,那边人心急火燎的喊,“中宇宣传牌和广告栏被风吹摇晃,有些已经掉下来毁坏了一些设备,丁经理快来看看!”不给她申辩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她叹气,自己对这次合作一无所知,此时也只得硬着头皮上,所幸丁维的秘书还在,开了办公室给她找出了一些资料,她顾不上多穿一件衣服,边走边看,到场地时候,已经明了一大半。 
  此时,还下着雨,风也是极大,沈惜凡脸已经被冻的没有血色,她腰酸的几乎要垮下来,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的流动,撞击着她的小肚子,隐隐痛。 
  雨打着她的身体,寒气不着痕迹的侵袭进去。 
  她很痛苦,巴不得昏倒算了。 
  工程部张经理看到她很意外,她只好解释丁维生病了,其实她并不在乎这些能不能在明天发布会之前修好,她在乎这份方案工程效果图上的疑点。 
  果然半个小时之后,“中宇”的营销总监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三十多岁的女子,一来便是口气严厉,“张经理,我对你们酒店施工的水平表示十万分的怀疑!” 
  女总监亲眼看着工人把那些广告牌再度挂上去,又仔细检查一遍,沈惜凡也万分紧张,和张经理爬上爬下,一遍一遍的检查、确认。 
  其间,严恒亲自来了,跟张经理说话严厉苛刻,整个过程他只轻轻看了沈惜凡一眼,然后又不留痕迹的移开视线。 
  她知道,严恒在工作时候,是绝对不会讲个人情面的,如果今天是沈惜凡她自己出了错误,他照样会严厉的指责她,绝不客气。 
  可是她还是觉得难受,心里堵堵的,不是为受到的责骂,而是她忽然觉得严恒离她好远好远,远到他离她那么近,竟然看不见她的不适、难受——仅仅是身体上的。 
  终于在六点钟的时候,会场终于恢复一新,几个广告牌又重新移了位,看上去安全多了。 
  她终于舒了一口气,摸摸已经被冻的没有直觉的脸,她觉得现在抬一步脚都困难,不光是冷,疼的钻心,快要撑不住了。 
  但是还是得撑。 
  在办公室,“中宇”的女总监一口咬定是工程部的施工问题才导致损失,沈惜凡在一旁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难道之前张经理没有和中宇说过施工细则,比如广告栏挂高几米,宣传牌如何固定的问题,张经理负责本酒店工程多年,怎么会失误在此等小事上?” 
  这一下,负责人全部都明白了,是中宇为了追求所谓的效果,没有征得酒店同意,擅自改动了施工效果图,一下子形式逆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但是这件事还是得等到丁维回来处理,她打电话给丁维,所幸丁维已经动身来酒店了,她心里大石头才放下。 
  几乎是咬着牙撑着走到后门,准备打车回家,严恒追了出来,喊住她,“小凡,你怎么脸色那么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外面是潇潇的小雨,沈惜凡站在雨雾中,绿色的呢子大衣衬的脸越发的苍白,她蹙起眉毛,“严先生,我没事,谢谢关心,先走了,再见。” 
  严恒想喊住她,她觉得她刚才的样子就很不对劲,手刚伸出去,她就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绝尘而去。 
  几滴雨打在他的手上,冰凉透骨,他有些隐隐不好的预感,沈惜凡如今不是当时那个傻傻的女孩子了,三年时间,有些东西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比如说爱的刻骨,恨的惨烈,最后都得化作尘埃。 
  沈惜凡几乎是跌跌撞撞的下车,之后走了几步,冷汗直流,她扶着小区沿道的树,喘着站了一会,想掏出手机打电话回家,让妈妈来接她,转念一想,昨晚他们就去了外婆家了,要明天才回来。 
  她有些费力的走着,叉着腰,两步一停,腿早就沉的像灌了铅。 
  忽然,背后轻轻被拍了一下,然后就是何苏叶熟悉的声音,“沈惜凡,你怎么了?” 
  他扳过她的身体,看到那张小脸上面毫无血色,嘴唇被咬的发白,刘海密密在额前滴着水珠,眼睛里面有些闪光,再看看她弯着腰,蜷着身子,他一下有些慌了。 
  沈惜凡一把拽住何苏叶的衣角,眼睛无声的望着他,有一丝隐忍,更多的是无助,她觉得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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