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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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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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匠人们给它取名为“震天雷”因其声如雷,闻百里之外,爆炸包围达半亩以上。袍起火时,虽铁甲亦透”。徐卫朗声道。
    徐原明显不相信,将手里那铁丸子翻天覆地看了一阵,失笑道:“你说声如雷,百闻里外,我信,打穿铁甲?嘿嘿
    徐卫狡黠地一笑:“要不大哥和小弟赌一把?”
    “赌什么?”徐原将那颗“震天雷”交还士本之后笑问道。
    “大哥那匹“渠黄马,能日驰五百里,就赌它如何?”徐卫亦芜
    好小子,你到惦记着哥哥的宝马,我那匹“渠黄”是少见的良驹,周穆八骏之中,就有这样一匹鹅黄色的神驹。千百年来,多少人想这么一匹马而不可得,你倒把主意打在它身上来了。遂笑道:“哦?我听说你那匹马是官家御赐,要是赌输了,可别舍不得!”
    徐卫将手一挥:“在场众将都作个见证,今日我和徐大帅打赌,财注为各自的坐骑。愿赌服输,谁要是耍赖…”
    徐胜打断了他的话:“堂堂两位经略安抚使,岂为这事耍赖?。他人生得严肃,说这话时也是一丝不芶的态度,但语至此处,又一本正经地对徐严道“贤侄去将你父战马牵到九叔马厩。四周将佐皆笑,徐原忍着摆手道:“废话小说,本帅到要看看你这甚么“震天雷,到底有多大威力
    徐卫不再聒噪,冲杜飞虎点了一下头,后者奔出数步,高举右手大声喝道:“袍”。
    话音一落地,从右至左,执火把的士卒依次点燃了火索,而牵袍梢者也按此顺序,依次袍。那铁壳震天雷猛烈跳起,呼啸着飞向了百余步外的那片树林!
    徐原虽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心里仍旧持怀疑态度。眼见着那震天雷落入林中,突然!惊天动地的剧响连成一片!但见那林中,土石横飞,树木动摇,土石断枝窜起来数丈之高!受惊的各色野鸟冲天而起,仓皇飞逃!
    脸色剧变!九天惊雷也不过如此!作为西军大将的他,很快意识到,威力如此之大的火器,不管是用于攻守城池,亦或是野外争雄,都将是个撒手铜!攻城时,还不说用袍车,当敌蜂拥而来攀爬城墙时,我就燃上一颗往人堆里扔,那该是个什么景象?野战时,减少部分弓手,换上数百架单梢袍,这震天雷也不重,十斤不到,打出六七十步不成问题吧?不管对方来的是步军马军,中一袍,你就伤一片!
    眼下,西军正准备进攻廊州,九弟有这火器,粘罕就算兵力占优势,咱又何惧之有?
    “我说徐九,李宣抚给你陕帅路的工匠是不是从东京调来的”火器技般厉害!,阵失神后。徐原咋舌
    徐卫也不说是自己鼓捣的,昂着头道:“大哥认输不认?”
    “认!徐严!务,替你叔父把战马牵来!”徐原非常干脆地说道,一点不见心疼的模样。
    徐严得父令,拔腿就要走,却被徐卫唤住:“哈哈,大哥莫当真,不过玩笑罢了。大帅岂能无良驹?”
    徐原豪爽的性子在此时表露无疑,坚持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本帅既然在众将面前了话,别说是赌战马,就是赌人头也得给你。徐严愣着作甚?去!”
    徐卫见他较真,略一思索,回头对徐成道:“你去把我那匹马牵来给你爹。”虽说是自家兄弟,但人家毕竟是一路帅守,得顾全大哥的脸面。
    徐原见状推辞了一番,徐卫再三坚持之下,两兄弟才交换了战马。徐大对弟弟的火器赞不绝口,叹为观止,一路赞叹到中军大帐。一进帐帘,徐卫就对杜飞虎道:“本帅与徐经略说话之时,任何人不得靠近中军帐。”
    杜飞虎得令,自去艾排。回过头来,却见徐大已经去了纱帽,正跟那儿扇着风。徐四也扯开领口,热得慌。
    “这眼看五耳底,天气越炎热。”徐卫往里走时,随口说道。
    这句话却引起了徐原的一顿牢骚,端起士卒送来的茶大灌一气,一抹嘴不满道:“曲端拖了这么些天,愣是不了令兵,我看呐,他还是老一套,迁延不前!阳奉阴违!”
    “不错,他不兵,我弟兄也跟着耗,要不,遣人去问?”徐胜试探道。
    “问也没用!这厮志在并军,对女真人,能不打就不打,除非金军攻到他地盘上去。”徐原不屑道。
    徐卫在大哥身边坐下,靠着椅背,若有所思道:“我到不怕他迁延不前。延安战事如此吃紧,两司长官就是亲自出面,也要逼他进兵。最让人担心的是,曲端这个人不可靠。”
    徐大徐四闻言,深以为然。比如你我弟兄,只要有一人遇险,剩下的必然拼死相救。但如果是曲端,还别说相救,他不从背后捅你一刀都是好的。跟这样的人并肩作战,简直是与虎为伴呐。
    可有什么办法,现在名义上,陕西兵权集中于制置司,而曲端又是制置司都统制,总管六路兵马。在何灌不插手的情况下,他就有最终裁夺之权,仗怎么打,那得他说了算。
    “九弟倒提醒了我,他前几日提出分兵进击的计刮,我就琢磨,他估计是怕我弟兄跟他一处,会掣肘于他。如今同意合兵攻廊州,反而更危险,若是我等拼死办战之时,他来个一退数百里,岂不陷我于重围?”徐原不无担忧道。
    徐胜眉头紧锁:“不至于吧?”
    徐原盯了四弟一眼,摇头道:“你不了解此人脾气。他自诩清高,多读书,善诗词,常与文人相交。他父亲曲涣,当年只是个九品左班殿直,战死沙场。他受父荫而供职军中,其待遇自然无法与几大将门的子弟相提并论,因此受过很多压迫。快四十的人,还在泾原军中作个军使。我掌泾原帅印之后,知其有才干,逐级提拔他。这厮当真怪异,不管是对他有恩,还是与他有仇的,他都一般对待。在他眼里,这世上就没好人。
    九弟的担心,也正是我的忧虑。”
    徐卫听罢,扭对对徐原道:“大哥,我得到一些消息,也不知真假。说是曲端屯兵环庆之时,李宣抚恼怒非常,曾经打算罢免曲端,改由你来作六路都统制,指挥作战。假如,大哥执掌帅印,能镇得住曲端的部队么?”
    徐原诧异道:“有这事?”
    “不管它有没有,我是说假如,大哥能镇得住么?”徐卫摆手道。
    徐原想了一阵,沉吟道:“曲端的部队,先是从各路抽调拼凑而来的。而后利用招募流民扩张了一部分,再后是吞并秦凤偏师,最后则是执掌环庆帅司。其部中,嘟延兵急欲营救延安,且张深为二叔旧部;秦凤兵是种太尉的底子;熙河兵因姚平仲之事,恐怕也不会对曲端死心追随;环庆前任大帅王似,素以爱兵著称,他被曲端逮了,将佐迫于压力或是图谋官爵而归降,但未必真心;泾原兵就不用说了。因此,曲端真正的心腹,就是从陕华抽调的张家兄弟等人。若我作都统制,镇住局面还是有把握的。”
    徐卫听完,松了口气,笑道:“这就好办了。”

第三百二十章 潜回长安
    “九弟,你不是开玩笑吧。”徐胜着实吃了教长愕现在?今天?”
    徐卫郑重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味:“说完话就动身。”
    徐原看了堂弟一眼,忽地问道:“九弟,你跟我赌导,也就是为了这事?”
    “哈哈,自然。大哥的渠黄马能日行五百里。我稍后动身,明天上午就能回来。曲端看样子还要拖延几日,也误不了什么。”徐卫回答道。
    徐原一阵思索,赞同道:“这样最好不过,省得到时被姓曲的牵累。咱们弟兄都跟李宣抚不熟,只有你和他攀得上交情,也许他会卖你这面子。”
    徐卫断然摇了摇头,起身道:“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事也关系到宣相,甚至何少保也不能置身事外,他们都是明白人。”
    徐胜欲言又止,先,现在虽然没开打,但始终是战时状态,此时作为一名帅臣擅自离开指挥位置。是触犯军法的。如果曲端收到消息。他可能会借题挥。其次,九弟这等于是去主动跑官要官,影响可不太好。
    徐卫对自己这个。“亲哥哥”还是比较了解的,见他神情有异,宽慰道:“四哥不必担心,这种时候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真打起来,曲端来个抽身而走,我们就将陷入孤军作战的境地。姚平仲的下场你我都看到了。”
    徐胜听他这么一说,也只能点头。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跟曲端势成水火了,,
    当下计议已定,徐卫只命杜飞虎相随,长安城鱼龙混杂,为避人耳目他们都改换便装,马不停蹄地往两百多里外的目的地进。进长安时,天还没黑,但这个。时候宣抚司里的佐官们应该还没有散,徐卫和杜飞虎两人先寻了个不起眼的小店,买些酒饭充饥,之后又去勾栏里吃了一杯茶,听了一阵书,无非说些隋唐好汉的故事。杜飞虎听得神往不已,徐卫却因早已烂熟的缘故而意兴阑珊。等到茶肆也散了,天将傍晚,估计着时辰差不离,二人这才动身去寻李纲。
    陕西宣抚司
    二堂里,所有的佐官幕僚都已经离去,李纲却独自留在堂内,仆从替他掌上了灯,他正借着那昏暗的光侧着身子细看一道公函。这道信函下面的落款。赫然写着东京留守兼开封府尹徐绍的名字。
    李纲看到后来,面露喜色,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接着又将脸靠拢了一些,细细察看。此时,一人小心翼翼地步入堂中,离着他公案三步以外低声唤道:“宣相。”
    李纲看得入了神,竟不觉,被他这突然一声唤骇了一跳,一掌击在案上,厉声喝道:“作甚!”
    件从慌得跪了下去,失声道:“徐经略求见。”
    李纲被他惊了一跳,这会儿没细想。挥手道:“叫他进来。”仆人刚起身,他猛然惊觉,立即追问道“哪个徐经略?”
    “陕华经略安抚使,徐卫徐子昂。”仆人这句话一出口,李纲之惊较方才尤甚!徐卫!他不是该在耀州么?怎地突然到了长安?坏了!莫不是曲端,种种可能出现在这位陕西最高长官的脑中,来不及细想,急忙命徐卫入见。
    紫金虎进来的时候,正瞧见宣抚相公在那处坐立不安,一见他进来。立即问道:“子昂,可是军中出了变故?”
    徐卫略施一礼答道:“宣相放心,一切如常。”
    听了这话,李纲一颗悬着的心方才稍稍回落,但立即想到,徐卫突然从耀州到长安,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多半和曲端有关。因此不敢大意,疾步下了堂来,边走边问道:“那你为何突至长安?”
    徐卫一抱拳:“有些话,大战之前,不得不对宣相言明。”
    李纲见他如此说,心里捉摸不定。寻个位置坐了下来,又命徐卫落座。身为一路帅臣,又是前线统军大将,擅自离开部队,这是触犯军法的行为。但他素知紫金虎为人,若不是十万火急之事,徐卫绝不至些。所以,倒先没怪罪,而是道:“有话但说无妨。”
    徐卫一时沉默,李纲虽然一直爱护提携他,可他心里清楚,不管私交如何,李纲终究是上司,遂告罪道:“卑职擅离职守,虽情非得已。然已犯军规
    李纲一摆手:“别人我不知道,你徐九本相还是信任的,说正事。”
    徐卫起身一礼后,重新落座,这才问道:“若延安陷于金人之手,该当如何?”
    李纲叹了口气:“延安为六路咽喉所在,若失廊延,则陕西已亡其半。本相除了上表自贬外,别无他途。”
    “那宣相以为曲都统此番进兵,能否击退粘罕?”徐卫又问道。
    李纲无言以对,不用徐卫说。在曲端军中负责后勤的张彬已经给他报告过了,说曲端在耀州逗留不前,迟迟不肯进兵。而延安城,已经被女真人围得水泄不通,城里的情况外界完全无法得知。张深还能撑多久。只有天知道。
    沉思良久,他没有回答徐卫的问题,而是说道:“何少保执意起用此人,本相也无可奈何。”
    这话又勾起了徐卫藏在心中的疑虑,你李纲是陕西宣抚使,最高军政长官,怎么听这话却象是受制于何灌?朝廷虽然将“制置使”这一原来临时的委派职务改为常设,并在陕西试点,可你好象拥有最后裁定之权吧?
    李纲似乎知道徐卫在想什么。低声道三“何灌手里有密诏。”
    难怪!徐卫心中暗呼!我说怎么近来一连串军事行动,都是制置司单独出面下令,而且连晋升西军高级将领这样重要的仪式,李纲都不出席。甚至宣抚司连个代表也没有派出。原来何少保手里握着撒手铜。
    仔细一想,这事也很好理解。何灌当初是提着剑保赵桓登上皇帝大位。官家对他自然是信任的。李纲虽然同样有拥立之功,可怪只怪他名望太高,高到连天子都猜忌他,这才以宰相之尊,被贬到陕西宣抚地方。
    现在天子想统一西军兵权,何灌自然是最佳人选。为了让他放手去干,赐给他密诏也在情理之中。按说,赵桓这项改革是必须的,也是合乎时宜的,军队就应该让武臣去统率。
    文死谏,武死战嘛。只是,放在陕西,放到今时今日,却成了陕西的隐患。
    其实何灌也没有做错,他用没有东京背景的人充当急先锋,打击跋扈的西军将领,收拢兵权,这无疑是正确的。西军兵权若不能统一,若永远处于这种各自为政的状态,就根本无法和金军争雄。但问题是,你选了谁?你选了曲端!他是个甘受驱使的人么?何少保这回,确实急躁冒进了一些。
    徐卫一时有些犹豫,既然军事上李纲说了不算,那自己此番可能就要白跑一趟了。日o8姗旬书晒讥芥伞

第三百二十一章 便宜行事
    山当徐卫为难之际,李纲句话却引起了他极大关竹,子昂。东京之围已然解除。”
    这可是个好消息,三叔被官家留在东京。担任留守司的长官全面负责对金作战。之前听说金军一路追击赵桓。并围攻京城。还一直担心来着。徐卫听后,赶紧问道:“金军几时退的?”
    “半月之前便已撤走,东京无虞。徐太师已传书至此,拿去看吧。”李纲起身,从公案上取过留守司来的公文递到他面前。
    徐卫却不伸手去接,李纲见状,说道:“此间并再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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