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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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当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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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探花到底是外人,夹在中间好生尴尬,不知如何搭腔。在宫内住了十来天,知道帝王家务是母凭子贵,要不能生育,就是贵为皇后也是枉然。
  场面已然弄僵,此事难圆,再挨下去更不好看。
  长平公主刘嫖于是推樽离座,偎到窦太后身边,撒娇道:
  “母后!小李神仙!我们去玩“行乐钱”,这是宫里宴后的消遣!”
  后宫嫔妃宴后玩耍“行乐钱”,俗称“行酒令钱”。
  一枚铜骰子错金嵌宝,精雕细琢,直径约一寸,共有十八个面。
  四十枚行乐钱中二十枚铸有第一至第廿筹字样,另二十枚铸有一套韵语,按次序为“圣主佐”、“得佳士”、“贵富寿”、“万民番”、“天下安”、“饮酒歌”等。
  如果出酒令题目的范围是“圣主佐”,可按出酒令人的要求讲一个辅佐圣主的典故,但不能重复,讲不出的要受罚,极为典雅风流,也是鼓励读书展显才华的行酒令。
  李探花对什么行乐的玩意儿一学就会,几次过后已经驾轻就熟。
  这次轮输,应说“万民番”。
  李探花习惯性的摩挲一下脸颊,眼睛骨碌一转,笑道:
  “我可以说个民间趣味的故事吗?”
  长平公主刘瞟星眸拋媚,娇声道:
  “可以!只要是跟万民百姓有关的就行!”
  “好!听着!”
  李探花清清喉咙,咧嘴一笑,说道:
  “话说南方有个百姓家女儿,自小娇生惯养,有一天要上花轿了,舍不得父母,哭哭啼啼的问嫂子道:
  “嫂子!谁订的规矩,女孩儿家嫁人要离开家门的?”
  嫂子回道:
  “是周公订的!夫妻交拜之后还要行“周公之礼”呢!这是天经地义的。”
  过了数天新娘回门,舆匆匆又问大嫂:
  “周公现在哪里?”
  “你找周公做什么?”
  新娘粉颊飞红,娇羞道:
  “我要间问他,这辈子可以行几次礼?””
  听完这个故事,嫔妃们皆抿嘴吃笑,有个大眼睛的轻轻说了一句“礼多人不怪”,惹得大伙儿你推我挤,笑成一团。
  长平公主刘嫖碍于身分,不好随着嫔妃笑出声来,紧咬着下唇,羞红着脸,含媚望了李探花一眼。
  过了一会儿,又是李探花轮输,应说“天下安”。
  大家兴致勃勃,早被李探花戏谑笑谈所吸引,皆洗耳聆听,看他又说出什么好事来。
  李探花狭黠醉眼一动,望望汉景帝刘启,道:
  “皇上!先帝圣明,废除肉刑,改为藤条鞭刑;法制是不是规定应割鼻子的改用藤条鞭打三百,应砍断脚趾的鞭打五百?”
  景帝刘启侧头一想,微笑答道:
  “是的!法制如此,但这也有笑话可说么?”
  李探花耸耸肩,煞有介事,故作严肃说道:
  “有一个百姓鼻子特别大,又长,有如香蕉。一次,他犯了法,依规定要用藤条鞭刑三百,因与地方官老爷结有怨隙,恐怕被打死,就与老婆商量,宁愿恢复肉刑割掉鼻子。”
  景帝刘启愕然,忙问道:
  “小李神仙!不会吧?先帝德政就是不使因割掉鼻子而破相成为世俗笑柄,难容于社会,才改为鞭刑的。”
  李探花点了点头,不疾不徐继绩说道:
  “依国法规定,那名刑犯的提议官老爷当然不接受,还是执行藤条鞭刑三百。因为他和那人有怨,就借机报复,连换了三个壮汉,结果把他打死了。”
  长平公主一听,李探花可坏了规矩,急忙插嘴道:
  “皇兄!这鞭打至死之事时有所闻,这个故事不能当笑话,小李神仙说这个不算。”
  李探花促狭一笑,也不理她,自顾继续说道:
  “哎!这个刑犯的老婆看到丈夫一死,哭得死去活来,要求官老爷割下丈夫的香蕉鼻子给她保存,因为那是她的心肝宝贝!”
  这下长平公主听懂了,羞得双颊红透了耳根,又被挑弄了!心头怦怦直跳,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借机躲到刘启身后。
  景帝刘启也听懂了故事玄机,郄不好跟着起哄,当场下诏:
  “先帝废除肉刑,改以藤条鞭刑本是德政,如今鞭打跟死刑没有分别,幸而不死者也造成伤残。现在规定,应打五百鞭的减为三百,应打三百鞭的减为两百,并且不准更换鞭夫。”
  李探花心情愉快,边玩边喝,已然酩酊,说话舌头都打结了,只得请求告退,由内侍扶着回房休息。
  名为守岁,实为玩乐,众嫔妃陪着皇帝嬉闹,自是不亦乐乎。
  屋外飘雪如花,北风冽冽。
  卧房内炉火熊熊,温暖如春,李探花睡得正甜。
  突然,一条滑不溜丢灵蛇似的胴体锁进温暖的被窝,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冷,紧抱住李探花,兀自颤抖着。
  李探花睡眼朦胧,回手触摸处,竟是柔若无骨滑腻肌肤,愕然喝道:
  “谁?”
  就要起身,忙不迭被那女体搂得更紧。
  倩女莺啼般娇喘道:
  “嘤!小李神仙,是我!”
  李探花一听是她,借着炉火余光乍见她玉靥含春,两只眼睛露出祈求神色,正深情地望着自己,心头一惊,急忙说道:
  “是你!……这怎么得了?”
  “怎么着!神仙也怕砍头?”
  “阿……”
  倩女情急,赶忙吻住他嘴,一会儿松开,小声道:
  “别说出名字!”
  “你这是怎么?这……怎可如此,况且我已有妻室。”
  “我又不会缠你一辈子!”
  李探花霍然掀被,坐起身来。
  刘嫖晶莹无瑕的胴体在炉火光中映得粉嫩欲滴,直似绫罗丝缎,光滑亮丽。
  “我美么?”
  刘嫖虽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裎玉体,劫不羞怯忸怩。
  “你!很漂亮!”
  确是无可挑剔。
  “你要我么?”
  “这是两回事,我怎可对你……”
  刘嫖忽然从枕边抽出一把明晃晃龙头铜匕首,抵住自己粉颈,急道:
  “我只间你要是不要?”
  李探花一惊,就要伸手来夺。
  刘嫖往后一缩,抵得更紧,雪里肌肤几要渗出血来。
  “你这是做什么?”
  “很简单,如果你不要我,我马上死在这里!”
  “这不合礼法,我不能……”
  “好!”刘嫖双眼闪眨,噙着泪水哽咽道:
  “我就死在这里!”
  利刃就要抹下,李探花急道:
  “不可……唉!我答应就是。”
  “哭”和“死”是女人的二大武器,可一点不假,尤其是两者并用,再是铁石心肠也要软化。
  可是,怎会是这种事呢?
  “盖好被子!你要冻死我么?”
  李探花无奈,拉上锦被,躺了下来。
  刘嫖丢了短刃,偎了过来,埋首胸前,玉手伸进李探花衣内轻抚起来。
  “天下男人这么多,为何找上我?”
  “先帝御封“护国神仙”的,天下就你一人!”
  “饶了我吧!要不然也该明媒正娶……然后再做这种事。”
  刘嫖叹道:
  “我新春就要出阁。”
  “什么?要嫁入了还找我做这种事!破了处子之身,人家还会要你不成?”
  “你别管!自然有人教我如何应付。这几天我有自信,可以留下你的神仙种!”
  “这……何苦来哉?”
  刘嫖撑起半身,盈盈秋水注视着李探花,一丝忧伤,一丝无奈,幽幽叹道:
  “唉!门阀女子只是政治上的工具而已,哪能自由挑选称心如意的郎君?真是后悔生在帝王家!”
  那神情楚楚动人,咬咬樱唇,又道:
  “只要曾经拥有,何需天长地久……探花!你难道不愿成全我?刚才说过,我不会缠你一辈子!”
  “这……太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自己……不如我去求你母后,嫁给我吧!”
  刘嫖深情一望,热泪不禁簌簌而下,紧抱着李探花,久久不能自已,喃喃咀嚼着虚缈的情真意切。
  “探花!不是生长帝王家,没法体验政治斗争的波涛汹涌,为了这个家,我不会自私逃避……只要留下这段美好的回忆,对我温存点,余愿足矣!”
  李探花默然,政治阴影里的儿女情怀他是难以理解。
  可是……
  刘嫖贴上樱唇,热泪点点滴落李探花脸颊,纤手忙着去解他衣裳,温热的胴体缠了上来。
  真的是只要拥有,不需天长地久?
  李探花相应回报,轻拢,爱抚,柔捏,撩拨,唇印片片,激情处处,中指探向挑源谷口,已然舂潮泛澜。
  “锵!”龙头匕首滑落地面。
  “嘤!探花!轻点……痛……”
  “探花!太美妙了……我与你的孪生老婆相较如何?”
  “嗯!你有如“小蜜桃”,多汁香甜,让人吃了还想再吃!”
  “讨厌……”
  刘嫖甜蜜上心头,搂紧男人伟岸的身躯,螓首温顺地伏贴在厚实的胸膛上。
  “探花!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只要健康可爱,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男孩子以后要他当上皇帝,女孩子要她当上皇后,才不辱你的神仙种!”
  柔荑抚拨着蜷曲胸毛。
  “小蜜桃!一切应顺其自然,强求是痛苦之源,子孙自有子孙福啊!”
  “人间登极就是皇帝及皇后,只恨我生为女儿身,要不然早当上皇帝了,哪有刘启的份,现今只有寄托在下一代身上了!”
  “小蜜桃!当皇帝、皇后要有那个命,例如汉初吕皇后的儿子“惠帝”刘盈被刘揭所杀,第三任“前少帝”刘恭及第四任“后少帝”刘弘也被“吴王”刘濞所废,龙椅都没坐热就跨台了,枉丢了性命,那又何必呢?”
  “不用你管,我心意已定……这可是你的种,你算算看,是男?是女?”
  “你真把我当神仙?我只不过福报好,适逢其会而已,每件事都拿来算,有违天意的。”
  “你算嘛!你是神仙口,说得准的。”
  “我说过,顺其自然,生下来就知道了!”
  “你讨厌!你故意不算的!你不是真意跟我做……”
  刘嫖本要说“做爱”,一时羞赧,收了口。
  小手轻捶了一下他胸口,又张嘴朝李探花手臂狠狠咬了一口,罚他!
  “喔!痛死了……“囓臂之约”,女子咬一口,是个女胎!”
  “什么?是女婴,怎么说?”
  “男子为“丁”,女子为“口”,你用口咬我,不是女婴么!”
  “哼!胡诌,这样解释我也会!不算!好!再试这个……”
  刘嫖明眸流转,灵机一动,突然钻进被窝,双手握住李探花的朝天宝贝玉龙杵,就着樱桃小口吸吮起来。
  捧着子孙袋,充盈丰满,一握有余,这正是神仙种子所在,不禁怜爱地合弄亲吻,啧啧有声。
  “喔……喔……含弄宝贝“子”孙袋,“子”字不是“一个丫头”么!肯定是女婴。”
  倩女钻出被窝,媚眼瞪着李探花,春情深浓,娇瞋道:
  “讨厌!连这个“坏家伙”也有这般谬论……我就不信,一定是你偷懒,刚才没有好好做……再来一次,说不定会做出个“小子孙袋”来!”
  “哎!哎!天注定的,“坏家伙”不就是女婴么?天机渺渺,多做也没有用……呜……
  呜……”嘴巴已被刘嫖吻住,黏腻湿滑的柔舌缠绕伸来,纤手迫不及待的握举宝贝龙头,一翻身,塞向多汁的“小蜜桃”。
  
  第三章 魔灵分身 
  大年初一,风辍雪霁,朗空万里。
  汉景帝刘启端坐金銮殿龙椅,接受各路亲王朝觐,呈献贡物,祝贺新岁。
  三天后为亲王设宴,赏赐财帛,再后两天,又设宴宫中,招待众亲王及眷届,是王室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聚会。
  汉代分封皇室亲贵为“王”,镇守各地以卫皇室。诸王并不亲理政事,由朝廷派“相”分赴各王国担任行政首长,名义上是各王国的宰相,实际完全受命于天子,节制分封国王。
  皇帝御书房戒备森严,正是“年度朝圣”,皇帝派出监督各亲王的宰相正在报告各领地去年执行中央政策是否落实,百姓是否富足,最重要的还是亲王有无异心。
  “仙妃厅”内,皇亲国戚、朝廷重臣及眷属们尽皆盛装,齐聚一堂互祝新年快乐,喧哗道贺声不断,皆意气风发,喜气洋洋。
  年度的新春聚会也是政治上攀龙附凤的大好时机,人人各怀心思,互相笼络。及笄年华倩女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争妍斗艳;少年郎锦衣玉食,鲜车怒马骄奢淫佚惯了,互比阔绰,极尽表功。整个大厅热闹滚滚,人声鼎沸。
  李探花浪荡不羁,谑而不虐的风趣谈吐,平易近人的丰姿抢尽了锋头,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哪个不巴结这个见官加一级,怀有先皇御赐“如朕亲临”金牌的当朝新贵!
  宴毕,少不了赌博作戏,男众玩骰子顺顺手气,各依辈分摊桌赌了起来,女众则玩“行乐钱”逗趣。一时莺莺燕燕声、骰子吆喝声、喜叫声、怒斥声交织一片,和市街百姓过年情景几无二样,人人暂拋身分地位,倒是乐趣十足。
  景帝刘启小时就好赌,亲王们皆知,现在当了皇帝,当然不能像以往那样随意了,只有在过年赌博时放下身段,回味一下亲兄弟年少那种游侠风流的英雄好斗气概。
  李探花正被倩女们层层包围,争着要他看相算命,嚷扰不休,一听内侍来讲,正好解了围。
  原来刘启手气奇背,也正要他来解围,出资叫他赌几把,扳扳手气。
  李探花伸出“福气左手”,把把“豹子”通吃,乐得刘启手舞足蹈,亲王们则面如土色,赌注越下越小。
  李探花知趣,见好就收,找来“中山靖王”刘胜、“将军”周亚夫、“太史令”司马谈、“宫廷詹事”窦婴四个老朋友辟室叙怀。
  大家互贺新禧坐定,李探花面露忧色,开口问司马谈道:
  “司马兄!最近天象可有异兆?”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大年新春的怎会有此一问,莫非又有什么大祸要发生?
  目光不约而同投向司马谈。
  司马谈蹙蹙眉头,肃然道:
  “上月月圆之日观星望斗,见东天出现‘七星贯月’异象,已列入记载。”
  刘胜忙问道:
  “司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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