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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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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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皇位换你

夜无忌终是叫住了她:“你非得这样逞强吗?”

“你非得画圈圈诅咒人家夫妻不和吗?皇上您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被人戳着痛处,卿君发毛了。

夜无忌似乎纠结了半晌终于启齿:“从见你第一眼朕就爱上你了……”

“见我第一眼的时候您还是个断袖!你一会儿弯的一会儿直的,搞的我好缭乱!”他鼓起勇气启齿的告白却被卿君无情驳回。

“朕从来不是断袖!朕早便看穿你们女扮男装!你也不用缭乱了,尽管试试看朕是不是生猛正常的男人!”夜无忌这死变态面露猥琐朝卿君逼来。

“皇上的意思是,要翘了七王爷的王妃?”卿君笑的妖娆,挑眉问道。

“朕可以用皇位同他来换你!”夜无忌不假思索回道。

卿君“嗤”得一声笑得没心没肺。内心却被触动了——夜无俦,为什么不是你!

_________

新年在一场大雪之中如期而至。开春之后,新帝便开始筹措登基事宜——更确切的说,是夜无俦事无巨细在筹措夜无忌的登基事宜。他不愿苦心经营的西凉被这癫狂的草包给毁了。

枝上柳芽尚在新旧交叠,离登基还有一个月,三王爷夜无缺便回了西京,说是准备参加新帝登基大典。由于他是质子身份,所以萧仪君也协同前来了。明面上说是代表平陵道贺,实则是钳制夜无缺。

一日,卿君将她煮的茶送往夜无俦书房中时,在门外听得夜无俦同夜无缺的争执。

“她胡闹,三哥也不拦着点儿?”

“你也知焚琴性情,除了你,听过谁的?”夜无缺无辜道。

“平陵一大摊子的事儿,你们都来西京了,那边都不管了?”夜无俦几近疯狂了!

“焚琴现在哪里还怎么顾得了平陵?”无缺适时反驳,她现在一心在疑似变了心的你身上。

听得门外来人的动静,二人方止住了声。

卿君却心中一拎——焚琴来了?

___________

萧仪君自从来了西京之后,也没有过来七王府瞧瞧她这个妹妹。夜无忌过来告诉她萧仪君常到他殿里送去芙蓉糕献殷勤。他本不喜甜食,但听闻仪君说是家乡特产,她和妹妹从小便喜爱,所以他每次都给面子尝尝。

卿君狐疑她何时爱吃芙蓉糕了?转念一想兴许是这具身体小时候的喜好吧,便没有多心。只是忿忿对夜无忌说,自己这个妹妹都没这待遇,姐姐却巴结他这昏君去!真不知道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长霉。

夜无忌听完脸上一阵黯淡落寞。

继而邀她去上元节灯会,她明明眼中放光,可是思及夜无俦的黑脸,以及上回和无瑕出去厮混,子衿、子佩他们遭了殃,还是回绝了。

于是,夜无忌的俊脸上又是一阵黯淡落寞,看的卿君心里痒痒的。

——

夜无俦还是喜欢半夜爬上卿君的床。

“焚琴来了?”迷糊间卿君对一身寒气钻进被窝的夜无俦问了句。

“嗯。”他似乎累了,敷衍回了句。

“唔,难怪不发情了。还以为你近来不举了呢。”卿君拽了拽被子,说道。

本是揶揄一句,卿君却看见原本疲惫的夜无俦打了鸡血似得又眼里发光的朝她摸索过来:“看来本王今日不振夫纲是不行了!”

毫无悬念的,卿君飞来一脚:“都说了要发情找焚琴去!”当她萧卿君是什么了?同旁人共侍一夫?!这等好事,再过上一千年也别想!老实睡觉可以,想要别的服务项目,把你那玩意儿清理干净了再来!

卿君话音刚焚琴便找来了。

当煮鹤闷声在门外向夜无俦通报了“焚琴求见”之后,夜无俦终于止住了手上的动作,先前脸上放荡的神色忽然凝重了起来。而卿君则笑靥如花,没心没肺道:“保持住现在的激情,焚琴来了,爷务必尽兴哈!”

夜无俦脸都绿了!讪讪套上衣服,匆匆出门去了。

门口煮鹤心疼道:“爷,焚琴进来憔悴了不少。”

煮鹤似乎犹豫片刻,对夜无俦说“自家妹子,我深知焚琴她,出生入死从不敛眉,亦从不看重什么名分阶品。她心里眼里,皆只有爷一人,还请爷善待!”煮鹤晓之以情,微言大义,容不得夜无俦不正视。

卿君坐在塌上,听得夜无俦无比感性的对煮鹤说:“假以时日,本王必定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妹妹!”

卿君扯得僵硬的笑终于在暗夜之中定住。总是要闹腾得那般喧嚣,只想掩盖他走后留下得寂寥,罢了。

——

夜无忌依旧每日翻墙过来。只是卿君觉着他日渐萎靡了。

“国家大事不都教我家爷给包揽下了么?我说你也没有‘日理万机’、‘鞠躬精粹’,怎么还来个‘死而后已’的德行呢?”卿君打趣说道。

夜无忌倒也不在意,甩过来一张别致的宫灯。

卿君眼睛放光,爱不释手,问道:“花了几文?”

“没花钱,朕抢来的。”夜无忌揉了揉眉心,强打精神道。

“怎么?上回说你昏君不服气,现在要走暴君的路线了?”卿君一边赏玩这宫灯,一边挖苦着。

夜无忌横竖有了免疫,并不放在心上。良久他说道:“灯会你不陪我,我便一个人去了。我见这宫灯上头画的这两个小人,男的像我,女的像你,便欢喜的紧。可那老板偏生顽固得不肯卖,说是做了给他孩子的,多少钱也不卖。他敬酒不吃,我就请他吃罚酒了。”

“你!”卿君刚刚想骂他两句,可是手中宫灯在眼前摇晃,她仿佛想见当日这死变态认真求固执老板割爱的场景,不知为什么竟然心软。她原本以为,夜无忌没脸没皮,可是看到他倦怠的神色依旧强打精神的讨好着自己,没有继续骂。转身烦躁的要往房中走。

夜无忌一把拉住了她:“你就是块铁也该被融了!”

见卿君没反抗,夜无忌受到鼓舞,将她瘦弱的身躯揽进怀中,还没有来得及将她拥得更紧些,他们便听见了夜无俦狂怒的声音。

“这是哪一出啊?”

卿君立马推开了夜无忌,刚想讽刺夜无俦“周官放火见不得百姓点灯”,话没出口,却被夜无俦狠狠拽着朝房里走去。临走丢给煮鹤一句:“将他扔出去!”

煮鹤自然知道“他”是谁。可是,那人再不济,也是个皇帝不是?这扔……

正当煮鹤踌躇犹豫着,只见皇帝暗沉着脸色,翻墙而去了。

也罢,省得他动手“扔”了。

卿君手腕被那人拽着,力道之大,似乎有“壮士断腕”的可能。“夜无俦,放手,你弄疼我了!”

“你反抗本王的时候那股子厉害劲儿到哪里去了?他抱你怎么不见你呲牙?莫非本王对你太过宠溺,将你宠上天,忘了夫为妻纲,也忘了妇道伦常?”夜无俦将卿君逼迫到墙角。

他是真的愤怒了。可是卿君并不害怕。她知道他的死穴,轻而易举,便能扭转颓势。便在那个带着霸道和惩戒意味的吻朝卿君袭来之际,她说:“你这样,焚琴会不高兴的!”

可是今日,似乎连焚琴也不奏效。“焚琴才不像你善妒。敢惹怒本王的,只有你一个!”

不由分说,**的吻若狂风骤雨般袭来。正当卿君云里雾里被夜无俦吻得如火如荼之际,手中的宫灯滑落,她分心去捡,夜无俦愤起一脚,宫灯破碎在墙角。上面两个小人随即斑驳了起来,远观,好似女的在哭,男的在笑。

——

那日之后,夜无忌再也没有翻墙过来了,因为夜无俦将七王府所有围墙都加建三丈。这七王府也越发像个牢笼。

宫中传闻,皇帝的身子越发颓败了。

卿君不由心中一拎,几天前见他确实不如以往欢脱了。许是灯会上受了风寒,卿君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多年后,卿君常常想,但凡自己对夜无忌上点儿心,即便当时问询几句也好!

——

十日后,皇帝病危,耽搁了三五日,便殡天了。

皇上这病来的凶险且毫无征兆。先前御医皆以为只是寻常风寒,并不以为意。待发现病势如山倒之时,已然回天乏术,难支大厦之将倾。匆匆通知了各位亲王前来,见最后一面。

卿君没有想到,这个自己万般挖苦讥讽的死变态,临了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朕不是断袖。卿君,朕当真是生猛正常的男人!每每见你,都恨不能要了你,只是怕你不高兴。留下你,我真真是不甘!老七他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定然能护你周全。我才放心了。若不是这病来得凶险,朕再下点儿功夫,水滴石穿怕是早晚的事!奈何天妒情圣,痴情薄命。你还不曾是朕的,想到这儿便不能瞑目……”

卿君抽泣着,打断他道:“您这都是什么词儿啊?遗诏都是要载入史册的,皇上您正经说两句吧!”

可是夜无忌只是单单望着啜泣的她,笑着。这景象,像极了那个破裂的宫灯上的两个小人,男的在笑,女的在哭……

最终夜无忌正经说着,皇位传给七弟夜无俦,留恋的看了眼卿君,便在哀恸震天的哭喊中撒手人寰了。

卿君也想应景的哭上一场,毕竟他每日翻墙骚扰过自己好一阵,毕竟他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毕竟他曾说过要用皇位同夜无俦换自己。真假不论,单单他这信口雌黄、口无遮拦的冲动,就不是旁人能有的。

可是卿君尚未泪盈于睫,夜无俦便在她耳畔恶狠狠道:“再敢为别的男人流一滴泪,本王便教你为更多人流泪!”

酝酿中的伤感还没来得及呼之欲出,便被愤怒替代。

。。

第四十二章 焚琴是你!?

西凉皇城,数月之内,连续两桩国丧。夜无俦即便再冷情,也还是动容了。

继任皇位的夜无俦怒其御医尸位素餐,未加重视夜无忌的病情,连连斩杀了数名医官。一向优柔温吞的夜无俦竟然大开杀戒,可见兄弟情深。

卿君则不以为然。隐约之中,她觉得夜无俦斩杀的数位主治御医,很是古怪!

卿君认为夜无忌病的蹊跷,一番盘查之下,夜无忌近来一个月内,同从平陵前来的萧仪君交际甚多。

卿君暗中调查夜无忌生前的贴身侍者得知,夜无忌生前近一个月内,萧仪君每日必定送来芙蓉糕供先帝品尝。伊始,夜无忌并不喜甜食。每每浅尝则止。但是,听闻仪君说是家乡特产,她和妹妹从小便喜爱,所以他每次都给面子尝尝。

卿君先前对这话并不以为意,现在想来,直觉悲愤难平。莫非,这萧仪君,以及,这芙蓉糕有问题?

随着时日,先帝食此芙蓉糕的份量亦逐渐增加,到最后竟然茶饭不思,仅以食萧仪君的芙蓉糕为生。随之相伴的,先帝亦出现了头痛头晕、不安谵妄、幻听幻视、哭笑无常等症状。

侍从们亦觉察这芙蓉糕可疑,遂曾经偷偷藏匿半个,交付御医查探。然则其中竟然没有查验处半点不妥来。侍从们以为夜无忌抱恙,口味也随之略有变化也不一定,也就没有再深究。万万未曾料及,先帝竟然这般撇下尘世,早登极乐了。待他们发觉此事不妥,想要找那萧仪君对质,询问清楚时,已然不见了仪君踪影。

萧仪君只修书一封给了夜无缺,言则荣国公萧伯殷抱恙,便快马加鞭奔赴平陵了。这分明心虚。

——

夜无俦虽然继任皇位,但乱世春秋,诸事混乱,他并未登基,入主未央宫,而是依旧每晚回来七王府。

从宫中打探了错综复杂的情报回来,卿君便神色恍惚。若是夜无忌当真命丧那芙蓉糕,那她萧卿君便是不折不扣的帮凶!

若非是她萧卿君从小便喜爱的糕点,夜无忌怕是也不会轻易教人算计了去!每每想到这一层,又想起那个常常翻墙过来讨她骂的俊秀小伙,她就免不了伤情一场!

萧仪君有嫌疑是定数。可基于什么动机呢?平陵的基本政策就是稳妥求财,西京即便想吞了他萧伯殷也不是短期内的事。为何?

当天卿君想将这一发现告诉夜无俦,想让他帮忙查查这桩案件。毕竟,谋害皇帝,这罪名不小,若是不严加惩戒,夜无俦这皇位也坐不安生。

——

远远听得夜无俦房中似有争执。

门缝之中,只见夜无俦拿起煮鹤端来的半块芙蓉糕,细辨轻嗅之后,从牙缝中冒出三个字:“曼陀罗。”

随即,奋起将芙蓉糕连同碟子打翻在地!对着什么人怒吼:“你的胆子越发大了!竟然弑君!”

曼陀罗,盛产于西域胡狄。本身并无毒性,些许剂量,并无大碍,反而能作舒缓镇痛之效。长期大量服食,则会教人欲罢不能,宛若寄生体内的蚕虫,蚕食人的精元,最终宿主被消耗殆尽而消亡。夜无忌的侍者拿半块芙蓉糕去给御医查探自然查不出什么不妥。

这产于胡狄的曼陀罗出自奉献芙蓉糕的萧仪君之手不足为奇。萧仪君长期同胡狄通商,互有贸易往来,有些许胡狄之物亦属平常。

只是卿君委实不明白这萧仪君为何非置夜无忌于死地不可?

不待多想,卿君破门而入道:“既然你也证实这芙蓉糕有问题,还等什么?”

只是,即便卿君破门的动作再彪悍,也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退败了。

站在夜无俦面前是一个女子,面覆轻纱,凤眸含威——焚琴!?

见卿君来了,夜无俦眉头紧了紧,强忍怒意道:“煮鹤,本王的书房,你便是这般给我守门的?什么人都放进来!?”

煮鹤无辜地站在一旁嗫嚅着嘴。多年相知,他知道此时应对怒火攻心的夜无俦最妥帖的对策便是闭嘴。他可不敢想象夜无俦现在再被激怒会有什么后果。

可是,有人似乎想挑战。

卿君冷笑了两声,对上焚琴唯一露在人前的一双眸子,步步近逼道:“先前我总也想不明白我姐姐为何要置夜无忌于死地。现下总算醍醐灌顶!原来是你在糕点里做了手脚,夜无忌一死,夜无俦上位,你便唾手可得你的中宫后位了是不是!”

“住口!是谁教会你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夜无俦的声线在卿君头顶响起。

愤怒至极的卿君虽然听见他分明的袒护,但思及夜无忌莫大的冤屈,已然忘记的伤感:“怎么,事到如今你要偏袒不成?难道,你也牵扯其中不成?”

卿君看着被夜无俦护在身后、抬眼望着房梁、不把自己看在眼中的焚琴炸毛了,指着她对夜无俦破口怒骂:“你就那么欠她操,想给她后位,天天对着她发情吗?夜无忌已然将玉玺都给了你,你‘哀民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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