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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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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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我先爷一步来平陵为其筹备几桩事务的时候便想告诫于你,为兄的‘口技’是不得已之时爷的制胜法宝,那日你却让我,瞒着爷帮你争锋吃醋,演戏给萧二小姐瞧。焚琴,你这善妒的性子着实要不得。爷看萧二小姐的眼神,身为男子我又怎会看不懂?焚琴,他没有那样看过你。”风月之事,总是旁观者清的。
许是觉着自己言语过了,望着焚琴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儿,煮鹤心生不忍劝慰:“不过,爷的性情我了解,你为他牺牲良多,到时候名分地位他断然不会委屈了你,如此足矣,何必世事洞明,何必?”
“爷从来就不乏女人,她萧卿君同过往的她们相较,我看倒没什么不寻常之处。”焚琴依旧堵着气。
“今日是爷遣我来告诫于你,那萧卿君,你莫要动她分毫。”煮鹤说着,叹了口气,道:“他说最痛心的,莫过于这经年与虎谋皮的岁月,逝去了你明眸皓齿韶华,亦蒙昧了你,原本纯良的本性。”
“怎么,那萧卿君,便连我的好哥哥也一并收买了去了?”焚琴近乎歇斯底里的朝曾经最为仰仗的兄长吼去。
“这话是好心还是恶意,你自己去判度罢!”煮鹤转身离去,旷野之中,只剩焚琴孑立。
“蒙昧了纯良本性?这便是我十年倾心相托的报答?当然,还有名份、地位,哼,好似我当真稀罕!萧卿君,你莫要得意!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譬如,他并不纯粹。”暗夜中她独自一人冷冷说着。
继而她又开始了愈发苍凉的冷笑,回荡在缭绕的薄雾中,经久不散。昨日被夜无俦撞见自己拿了他赏赐的物件换酒钱,他大为震怒,以至行为偏差。昨日回府途中,他一言不发,怕是逃亡的岁月令这位土豪哥难耐凄凉了罢?
将自己送回个园,倾囊而出,要煮鹤将他全身所有的银票、现银统统都交了出来。定定望着她,好一会儿,然后说,“好歹,是本王为未过门的妃,你这捉襟见肘的,本王委实看不下去。”
用了早膳,在清晨竹林的微风中做了会子瑜伽。这古代人多短折,平均寿命才三十多,医疗水平又落后,她还得在这儿再熬上十数个春秋,做点儿有益健康的瑜伽,以免小命潦草完结,陷入死循环。
通身酣畅舒坦了,便到房中歇息片刻,坐等昨日交待好了的有凤来仪的美味。
忽而听的外间悉悉索索,喜不自胜,这般勤快?出门相迎,怔住了。是大小姐萧仪君前呼后拥的来了。她这一来,卿君这小园子顿时仓促了许多。
“妹妹还不曾用过午膳吧?”仪君边说着话,便亦步亦趋朝卿君走来。
卿君想着,言语怠慢不着紧,吝啬用度不着紧,居住局促亦不着紧,但你丫苛扣我的伙食待遇,便是同我解下了不共戴天之仇,管他姊妹情深,一母同胞,血浓于水,我可不似这原本的萧卿君好欺负。
这般想着,卿君并未行礼,连一个廉价的笑意也挤不出来。站立在院中听向来清冷的姐姐异常开朗的自说自话着。
“妹妹昨日所言,姐姐我夜里也是辗转反侧,寤寐思服。若说因这府中斋戒而怠慢了妹妹腹中胎儿,姐姐我委实于心不忍。但这家传的祖制也半点僭越不得。这样吧,姐姐今儿带你出门散散心,找家干净雅致的酒肆,炒几个可口小菜打打牙祭可好?如如此一来,既不亏待了妹妹,亦不有悖于礼制,可是两全其美了!往后,我每每得空便捎上妹妹外出品菜可好?”
卿君听着这一长串天籁般的言语从先前极不待见的人口中迸出,不由心生戒备。
她不适应,并且,压根儿就没相信过其中哪怕一个字!
耍花枪?我奉陪。演戏?谁不会呢。她若想加害于自己,犯不着如此繁冗。她若想耍什么花招,躲了今日,更有防不胜防的来日。不就出去吃个饭么?放马过来罢!
“姐姐如此一说,倒真是个‘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妙计!”卿君假意欢心雀跃,又拍了拍自己脑袋,“妹妹愚钝,怎么早没想起这么个破解妙招?还是姐姐聪慧!”
卿君身后,子衿、子佩。仪君身后,九对童男童女。对比如此悬殊,卿君对此并不放在心上。古人动辄十数人,前呼后拥的举措着实不环保。途中卿君便在想,这阵仗,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仪君那十八个仆人是站着还是坐着?坐着,这得多大一笔餐饮差旅费用开支啊!若站着,叫她如何肆意开吃啊?
一处喧闹巷子,两边皆是纸醉金迷。仪君在一处怡红院门口驻足,很有深意的望了眼,卿君也跟随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个知名娱乐会所,同“云来客栈”一起驰骋垄断了古装电视连续剧中的的妓院与宾馆行业。
里面果真一派觥筹交错,莺歌燕舞的潋滟风光。
这萧仪君难不成带自己来逛窑子?卿君站在仪君后侧暗自腹诽。
仪君转而诡异一笑,转身入了怡红院……对面的快绿阁。






、第十章  怡红快绿(贰)

真是一场石破天惊的空欢喜。卿君不免失望叹气,本打算化个男妆,去那怡红院见识一番的。
卿君跟在身后,入了这快绿阁。仪君向前来殷勤招待的小二要了楼上靠窗的位子。此举,甚合卿君心意。到底是姊妹,如此默契。
上了二楼,于窗边入座。一众仆人皆是屏气敛息,威严站立,时刻待命,听候差遣。见请客做东的仪君的仆人尚且如此,卿君也抹不开面儿叫子衿、子佩入席。抱歉的望了望她们,还好她们通情达理,向她投来理解宽慰的目光。
很快上了菜,卿君想着她这未免太过拖戏了!这么会儿了,还不出招?不管了,先祭了自己的五脏庙,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战斗。
开始,二十个人站着伺候她们姐妹二人,她还有些忐忑。随着上菜的进度,她的介怀也慢慢释怀。这由于封建主义剥削制度造成的不平等,她一小女子也无从改变。不如放宽心,开吃吧。
正吃得酣畅,她抬眼便发觉仪君的心思仿佛并未用在用膳上。她频频斜眼一边瞥着对面怡红院内,一边自斟自饮着茶水。仿佛在等什么出现,而那些玉盘珍羞什么的,对她来说皆是浮云。
仪君秀眉轻蹙:那人分明说过,他此刻会出现在对面。
卿君一边在桌上大展拳脚,一边在心里不安盘算着她的后招。
随着仪君一声咳嗽,她身后的一名女娃如按了开关按钮一般,失声惊呼了起来。这演技,浮于表面,华而不实。卿君了然,该来的终于来了。
她不紧不慢放下手中鸡腿,循声望去,那女娃正朝对面怡红院处惊恐的望着,仿佛对面有着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
卿君嗤之以鼻,切,少见多怪,怡红院里的画面怎会老少咸宜?
继而转脸望向对面。
跟自己说好,不管望见什么场景,都是今日这位“好心”的姐姐一手导演的戏码,莫入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可是转脸的刹那,心还是疼痛了。
她看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夜无俦。搂着身侧柔媚入骨的美娇娘。还有,江浸月,他仿佛做不来夜无俦的纨绔放浪,只是正经坐着,同身侧的令一位柔媚入骨的美娇娘喝着花酒。还有个谁,卿君不曾见过,但也同样一副嫖客娼女的限制级场面。
夜无俦同男人们肆意说闹着,同他怀中女人们肆意缱绻着。而后,一群人酒足饭饱思淫欲,各自领了一女,各入了一间贵宾房间。推门的刹那,卿君瞥见了房内床榻上刺目妖娆的帷纱。
“狗男女。”卿君痛快的咒骂。明明心绪被搅的缭乱如麻,但是若明摆在面上而茶饭不思,一来,暴殄了桌上的许多“天物”,二来,正中了仪君的下怀。所以,硬着头皮,继续吃着。
你以为自己唾手可得的真情不过是虚妄。甚至,你以为自己不要的人,也不过耳耳。夜无俦和江浸月的双重打击,萧卿君,这滋味如何?当然,我是说这儿的酒菜。
萧仪君云淡风轻的抿嘴浅啜盏中茶,心中暗爽。
男人越发成为主宰,女人啊,多么可笑,何苦总是为难女人?
酒足饭饱,打道回府。途中仪君的步伐明显轻快了许多。
“男人惯常如此,逢场作戏罢了,妹妹莫往心里去。”仪君面露忧色,劝慰自家妹妹。
“无妨,我已见识过更孟浪的,所以,也不足为奇了。这出轨的男人,便是掉在屎上的钱,不检可惜,捡了恶心。何况妹妹嫁的是他七王爷的身份,他的人和他的心,若不稀罕便也不必劳心操持了。”卿君维系面上的云淡风轻,娓娓道来。
仪君听了鄙夷望着她:“你倒想得开!”似乎卿君的表现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这令仪君感到失败。
“姐姐这话欠妥。我若付出了自己的人和心,投资没有得到回报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如此豁达,这叫‘想得开’。可现下的状况则不然。妹妹实在担当不起姐姐这句‘想得开’的褒赞。”卿君看着仪君一贯不可一世的神情渐显缓和,
继续道,“姐姐今日盛情,妹妹没有尽情领略,倒白费了姐姐一番费心提点的心思,委实抱赧的紧。”
说完,领了子衿、子佩,故作欢快的往自己园中走去。走路带风,还自行配乐:头发甩甩,大步的走开,不怜悯心底小小悲哀。挥手byebye,祝你们愉快……
留下仪君独自站在风中凌乱。若她原本的心思便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卿君的痛苦之上,那卿君现下显然没有她想象之中的痛苦,那她自己也就无从快乐了。
可她为什么偏生要自家妹妹痛苦才能快乐呢?这一点卿君始终没有堪破。
子佩跟在卿君身后忿忿低估:“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大小姐分明是早已收到情报,今儿特意带着二小姐去看戏的!一母同胞,如此伤人,也太过了吧!”
子衿也恨恨道:“大小姐惯常便是笑里藏刀,咱们两个才四个眼睛两个心,真是防不胜防。”
卿君在前面听着,两人不住的替自己打抱不平,一副守护自己的防御姿态。她很是受用。她们真心待她,朝夕相处她又怎会不知?心下一阵动容,先前由于夜无俦的风流韵事而阴霾跌宕的心也渐趋平静,止住了起伏。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今日要惆怅的可不单单只有我们。”卿君想说道两句来慰藉一番她二人今日备受打击的心灵。
两人眼睛发亮望向她,似在询问:还有谁能比我们还要惆怅?
“萧仪君。”卿君道出了一个她们意想不到的名字。
“怎么可能?今天最最暗爽的便是她了!”子佩反驳。子衿也蹙眉,一副不信的模样。
卿君便知道她们会是这样的反应,耐心同她们分析:“今日,她望向怡红院的时候,并非事不关己的看热闹,而似乎,有些……”
“忧伤!”子佩提点道。
“呵,对,子佩看出来了?”卿君表示很赞赏,继续道,“她并非纯粹的隔岸观火,她的情绪之中有极力掩饰的伤感。我猜想,同夜无俦一同风流快活的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便是萧仪君的意中人!若非情之切,断然不会关注的如此细微琐碎。男人们赴宴的时间、座位都契合的近乎无缝对接。你们想,若非对其中某个男人心意相通完全了解,怎会如此天衣无缝?
子衿被她这么一说,敛眉思索道:“她的意中人会不会就是江浸月?可江浸月分明对咱们二小姐如此厚爱!”
一语惊醒梦中人,卿君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她对我明里暗里的挤兑便得以解释了。”
其实方才说给萧仪君的那些牛逼哄哄的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风月之事从来投资回报不成正比。真是想不通,如此荒唐不合逻辑的买卖从古至今还有如此多的人前仆后继、乐此不疲?
珍爱生命,及早抽身。她原先已然领略到其中真味,后来为何又自顾自犯痴?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心中严重鄙视了自己一番。自此,夜无俦那妖孽,便如同引起这一场霍乱的霍乱弧菌,急需隔离。
卿君相信,给她一段免疫的时间,容她须臾时日,曾经那个御姐自会安然回归!




、第十一章   太子无尚

暖香阁。
夜无俦坐在上回煮鹤来这仪君之处所入座的上座之处,而仪君则在左侧下方入座。
“今日,煮鹤说见着你了。”夜无俦不动声色的说着,言罢便低头饮茶。
仪君抬眼望了眼煮鹤,眸中怨怼丝毫不着力藏匿。煮鹤随即便将头垂了下来。
这一切都被夜无俦看在眼里。
“与他人无尤,本王也见着你们了。”
这回,他说的是“你们”。
仪君没有吱声,多年练就了城府颇深的性情,在对方未表明来意之前,她轻易不表态。
“她,说什么了吗?”
仪君被夜无俦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蒙了,抬头瞪眼望着他。
“如你所愿,她见着本王当时状况,可有所言?”
“我,我不敢说。”仪君柔媚起来也颇有韵味,只是这状态并不常见。
“你我之间,有何不敢?”夜无俦放下茶盏道。
“她说,狗男女。”仪君的声音渐渐悄无声息,似乎,方才那句粗言陋语即便是转述也令自己不堪。
一旁的煮鹤倒吸一口凉气,这萧家二小姐,果然不似一般大家闺秀。出言竟然如此粗鄙!亏得是煮鹤先前见识过卿君的不拘小节,否则,倒真是会被她那副倾城婉约的容貌所疑惑了去。
“赫,倒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七爷听了竟然嘴角浮现一丝隐约笑意,从仪君这个角度,刚好可以察觉。可是,他不是应该愤怒,至少,该冷冽。为什么,一句如此粗俗的称谓也能愉悦了他?
其实,他同江浸月他们一上了怡红院的楼便瞧见她了。一顿胡吃海塞,也不怕暴饮暴食,积了食,伤了身。她往这边瞧时,他卖力的演绎着纨绔浪子的风流状,除了惯常的将军事政治会晤伪装成寻花问柳,还有一桩,便是一睹她是否在意。
果然,她愤慨了,“狗男女”?有点儿意思。
萧卿君,枉你面上再疏离也无用,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可寻,你,在意本王。
思及这一层,七爷面上的笑意更甚,竟不再闪躲,索性赤裸裸一并暴露了出来;随意拿起煮鹤递上的茶盏优雅的饮茶。
“卿君说,爷是掉在屎上的钱,不捡可惜,捡了恶心。”
噗哧……夜无俦一口茶便喷薄而出。忽而听的有人在哼哧哼哧窃笑,转脸见煮鹤正别着脸,幸苦憋着。见夜无俦愤然瞪眼,立马作肃然起敬状。
“卿君还说,她嫁的是七王爷的名分,爷的人和心,她不稀罕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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