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陌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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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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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我却知道。”钱对自己的眼线十分有信心,“只因为那晋国的新皇帝石重贵不识大体,居然在晋国下令加重慕容楚歌地赋税。,慕容楚歌自然不会在意那点小钱,但皇帝不听话,却不是他容得下的。契丹人骁勇善战不假,但若是没有慕容楚歌的财力,契丹皇帝也不过是个吃干饭地皇帝。慕容楚歌此举,不过是要让契丹和晋国的那个傀儡皇帝知道,这天底下没有他办不到地事他说着最后一句话地时候,牙齿格格的响。

我讽刺道:“王爷和慕容公子是好朋友来着,王爷这么听慕容公子地话,下场自然不同于晋国的皇帝,明天王爷当了这越国的皇帝,也不用怕什么。”说完,我故作潇洒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埃,退后两步,对着钱说道,“王爷不想得罪慕容楚歌,悠梦绝不勉强,人各有志。悠梦告辞了。”

没有时间在这里同钱废话。我原本来找他,不过是想同他商量一下对策,他找到了解药的下落固然是好,就算没找到,我还有飘香院那条路子,只是独自一人前往飘香院会有什么状况无人预料。可是钱话说到这个份上,摆明了不想干涉,我只有作罢。

但是我还没走出偏厅,就被钱拦住了去路。“你这是去

“天底下能找到毒手药王的,不止你一个。王爷,悠梦有悠梦的事,还请王爷放行。”我努力让自己对钱客气些,尽管我心底的火已经燃烧到了喉咙口。

但是钱对我说了一个字“不”,这个字清晰入耳,钱甚至还补充了两句,用来解释:“别人可以插手,就是你不行!”

“我不行?王爷你这话说得好笑!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我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勾住了系在腰间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专属于我一人的法宝,那些无形的利器。倘若钱再要阻拦,我只好对他不客气。

钱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忿忿道:“你觉得慕容楚歌是为什么不让我插手此事?为什么不让我去找毒手药王寻解药?”

“为什么?”我冷笑,“难道王爷要说,他不让你插手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不错!”钱显得有些激动,“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是钱佐的皇后,而钱佐却把你打入冷宫,把你戴家满门抄斩,慕容楚歌根本容不下他活在这世上!你懂了没有!”

霎那间,我忘记了说话。一时之间忘了怎么组织语言来反驳钱,我忽然发现,只要提到钱佐这个名字,我便有些内心不安,仿佛自己亏欠了他的情一般。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告诉自己,我只是个旁观者,所有的恩怨都是属于钱佐与戴皇后的,不是我,不是我。

钱吸了一口气说道:“慕容楚歌派人来我这,除了告诉我不要插手毒手药王的事,更问我要那副画像。你送给他的那副画像。他当初退回来是表示不再与你有瓜葛,那么现在要回来,你说这是何意?”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惋叹道:“我没想到慕容楚歌会这么狠,他居然一来就要钱佐的命。”

我冷笑,钱这话真是好笑到了极点,当初他让我去“色诱”慕容楚歌,不也抱着这样的心思么?如今真的遂了他的愿,他却矛盾至极。我明白钱的顾虑,他不想得罪慕容楚歌,因为越国的实力不会比晋国强多少,倘若慕容楚歌不计后果的攻打越国,钱恐怕也无力招架。

他再洒脱,再好胜,也不会用钱家祖父先辈的江山去做赌注的。他终究有个包覆。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一声凄然的娇声从门后传来,一个人影闯了进来,跪倒在钱身下:“王爷,妾婢求王爷帮帮姐姐。”

第六十九章 牵挂

这声音让我一震,是瓶儿。我怎么会忘记这声音呢?低眉看她,此时已经挽起了发髻,依旧是从前的低眉顺耳,只是面色更惨白了一些,模样也消瘦了。

钱眉头一皱,抖了抖白袍,想要挣脱瓶儿,“这里没你的事!”语气生硬而空洞。

我怒了,有些借题发挥:“王爷,有什么气何必撒在瓶儿身上?你好歹答应了要好好照顾瓶儿!”瓶儿怔怔地望着我,或许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为她出头,在情理上,她自觉亏欠我的吧。

但是钱也开始咆哮起来,我发现他咆哮的模样,竟然有些像钱佐,神色像,神情更像。我在那一秒错愕,有些怀念。

他的声音传来,“我不会让你去的!更不会拿越国的江山去陪你这个女人疯!要不是你这个女人,慕容楚歌又怎么会插手这件事?又怎么会救不了钱佐?怪只怪天意弄人!”

我知道,钱不让我去,并不是认为我能找到毒手药王的下落,而是不想让慕容楚歌看到我为钱佐奔波,或许慕容楚歌也是这样的想法,即便他不爱我,也不允许我投向他人的怀抱,所以他要让钱佐死,而钱也不会让我去救。我冷笑,钱因为知道慕容楚歌的身份而对他生了畏惧,却不知无知者无畏。更不知慕容楚歌究竟是个人臣,究竟是个凡夫俗子,他的财力再雄厚,他的势力再庞大,也不过是个俗人,一样会死。我又何必怕他。

我笑着像一朵花:“你在乎江山,我不在乎,我只要钱佐活!只要他活!”一句比一句大声。一个字比一个字坚硬。

“不!”钱终于冲了过来,握紧我的手。捉得我好痛,他的眼中露出了凶光:“就算是钱佐,他也不会让你去地!他不会让你用越国的江山去赌!我告诉你,如果今天有事的人是你,要是危及到江山社稷。钱佐肯定想都不会想,他一定会放弃你!”

“你错了!”我大吼着,而且是理直气壮地大吼,“钱佐才不会!江山与爱情,他一定会选择后者!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你根本不如他!”我那刻头脑发胀,居然为钱佐辩解起来,甚至为钱对钱佐地片面评价而感到羞愤。。。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钱佐背着我浴血厮杀的场景,也许越是艰难重重,越是能激发人前进。我越是想要救活钱佐。

人非要和人相比,才能显现出他的难能可贵。此刻和畏首畏尾的钱相比,钱佐竟然那么可爱。

是。我情愿相信那个人为爱不要命的人是真正地钱佐,至少是住在钱佐内心里的痴情男人。更情愿为这样的男人辩护。而钱今日必定在我心中印象大减。他或许是个好皇帝,但却也是个冷血的动物。钱佐以前也是这样的人。只是现在,他内心里还住着一个天使。

那个钱佐,我不想他死。

钱没有任何的争论,他两只眼睛发直,眼珠子往外凸出,还没说任何话,就倒了下去。

后面的瓶儿手中拿着半个茶壶柄,地下是一地的白瓷碎片。瓶儿趁钱正愤怒的时候,抄起了桌上地茶壶朝他的脑袋猛砸了过去……

“瓶儿?你这是?”我诧异地看着瓶儿,她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她低头回望了地上暂时晕过去地钱一眼,眉宇间很是不忍。但她却还是毅然转过脸来,唤了我一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让我心里一酸,“瓶儿,你没有必要……”我没想到瓶儿会突然出招,用这种方式阻止喋喋不休的钱。瓶儿摇摇头,泪如雨下,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姐姐,瓶儿对不起你,这些日子,瓶儿总想起在冷宫里地日子,原来,原来那是一段快乐地时光,姐姐……瓶儿……”

“好瓶儿,你不要说了。”我眼睛也有些婆娑,“我也没有怪过你,说到底,你该幸福才是,循王是你真正爱着的人,不是么?”瓶儿不是一个坏女孩,这一点我明白,她也从来没有生过害我之心,只不过为了心爱地男人,做了一个内应罢了。

她与尹德妃、季淑妃自是不同。我劝说了两句,看到她因为负疚而日渐消瘦的面庞,也是于心不忍的。

瓶儿不再说话,她努力对我笑道:“姐姐,你快走吧。一会儿,王爷就要醒来了。”

我点点头,没再拖沓。这时候不是和瓶儿话旧的时候,我走了两步,反转头道:“瓶儿,能不能给点银子我。”毕竟要去妓院里头,没有一些银子只怕连门都进不去。

这个厚颜无耻的要求当然被瓶儿给满足了。

她把偏厅的门掩上,一直送我出了循王府的侧门,眼中满是不舍,我带着歉然说:“钱醒了,你会不会有麻烦瓶儿使劲地摇摇头,她不想让我担心她。

她说:“姐姐,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解药的。真的!姐姐是天上的星星,瓶儿在冷宫的时候就这样觉得。只要是姐姐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

我苦笑,倘若我真的有这么厉害,就不会把钱佐一个人扔在冰库里了。

但是瓶儿却一直在打气,她喟然道,“姐姐,瓶儿从来没见到姐姐今天这样子。”

“我今天什么样子?”

“为了皇上竟然发那么大的脾气,从前在坤宁宫的时候没有,在冷宫里的时候也没有。”或许是出了宫,瓶儿的话也多了,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姐姐,其实你心里头最在乎的是皇上对不对?”

“当然不是。”我努力辩解。但是我却看到瓶儿善意的微笑,“姐姐,瓶儿不知道那些大事,但却看得出来姐姐的心思,往日里姐姐跟瓶儿说到心上人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放着光的。现在,姐姐为皇上着急的样子,也同往日是一样的。”

我还要再说什么,瓶儿却打断道:“姐姐,瓶儿很为姐姐高兴,往日姐姐在冷宫里的时候,是没精打采的,现在,姐姐却是精神得很,因为姐姐心里头有了牵挂。所以,姐姐你一定能想到法子救皇上的。”

我想说我不是牵挂钱佐,我牵挂的是泽新辰,我要救钱佐,只是好心替戴悠梦尽义务罢了。但话到唇边终究没有说出来。

争辩又有什么意义?我同瓶儿说这些又有什么必要。

挥别瓶儿,我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一边搜寻着街上的当铺,思忖着去哪里当首饰。瓶儿一时情急,并没有给我太多的银两,只是把自己身上戴着的值钱首饰都褪了给我。

我照单收了,不知道飘香院是个怎样的消费水平,万一同“天上人间”一样档次太高,我连门都只怕进不了。

耳边没有了钱的聒噪,我反而清醒了许多。努力想了想慕容楚歌对这件事插手的关联。我觉得钱的分析也不尽然,倘若慕容楚歌真的在乎钱佐的生死,又何必借毒手药王的手?他自己经营着天底下最庞大的杀手组织,还怕杀不了钱佐?何必来警告钱那么废事?

而且我总觉得慕容楚歌并没有多喜欢戴悠梦,相反是戴悠梦对慕容楚歌念念不忘罢了。按照钱的说法,男人有独占欲,不允许戴悠梦转情于钱佐,那就更蹊跷,若真是这个原因,慕容楚歌又怎会允许戴悠梦嫁给钱佐为后,要除掉钱佐,一年前就该下手了。

钱在乎越国的江山,出发点自是不同。但这些疑点,绝对是不容忽略的。

一边想着,我一边进了当铺,一骨脑儿倒出来的首饰在高高的柜台上铺了开,让当铺的掌柜眼前一亮。

当太阳有些西偏的时候,我已经俨然变成了一个公子哥儿,风流倜傥,看着镜中的自己,羽扇纶巾,锦衣妆出来的英气中带着点女性的隽美,也算是个翩翩美男吧。

我摇着扇,学着那些富家公子,大摇大摆地走在了街上,腰间系着的玉佩和法宝叮当互撞,还有些悦耳动听。

第七十章 飘香

飘香院是杭州城里最有名的一家妓院,名动四方。我在路上随便扯了一个人,便轻易打听到飘香院的所在。

这飘香院坐落在杭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怎么看都很难与烟花、堕落这样的字眼联系上。那里没有我印象中的红阁绿幔,几个穿的暴露的烟花女子在门口搔首弄姿,相反,那幢气派的大楼规规矩矩的耸立在那,隐隐有曼妙的琴声从楼里飘出来,那琴音若有若无,夹在漫天的桂花香气中徐徐而来,让人如痴如醉,更生了几分向往。

当真是: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好一处人间仙境!

我没有贸然进飘香院,而是先进了飘香院对面的酒楼。正是用餐的好时段,酒楼里人头攒动,我挑了二楼临街的座位,正好可以将飘香院收入眼中。

小二上来,我点了几个菜。

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端起酒杯,对着飘香院喟然兴叹:“美酒佳人,如今只有美酒,却无佳人相伴,端得难受。”

那小二听了果然十分八卦地靠过来:“公子,你也是没有邀请函的吧,,别难受了,那边一排都是和公子一样的人。”他说着朝边角努了努嘴,果然见那边也有好几桌的人眼巴巴地瞅着对面的飘香院。

“邀请函?你是说进飘香院要邀请函么?”我解释道,“我是家里内子不让去,只能在这里看看。”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在小二的眼中,似乎更是惨烈了几分。

小二于是不厌其烦地向我解释道:“飘香院今日有个新倌。据说,比飘香院的头牌还要艳上七分,飘香院里那些姑娘是什么模样。嘿,咱杭州城里头谁个不晓得?比头牌还艳上七分?啧啧!是个男人就想进去瞅上两眼。可惜。有银子也不见得看得了。今日能进去的,都是由飘香院发了邀请函地,莫说身份是非富即贵,关键是得对飘香院老板的眼。”飘香院的老板?那人是什么来头?大家就这么买他地帐?”我逮住个机会赶紧问道。

小二说上瘾了:“说到飘香院的老板,也就一矮冬瓜。。。比我矮两个头,说起来也没啥来头,就是忒有钱。不过,干这行地,还不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客人一入场,没个千八百的银子,甭想出来!”

我摸了摸瘪瘪的银钱袋,千八百两?好像我还不够。

“对了,今天来的新倌叫什么名字?”直觉告诉我。这个新倌应该就是高心楼。

谁知小二摇摇头,还带着几分神秘道:“只听说今晚上飘香院,排了出歌舞。叫做小楼明月。我们大家都叫那新倌小楼明月。”

从小二口中再套问不出什么,我便挥手让他下去。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对面的飘香院灯火通明。外面挂起了几个形如满月地灯笼,在夜幕中。显得格外清冷。琴音呜呜咽咽传来,明明看到有不少人进去,却还能听到琴音,倒好像里头是个空楼,外面嘈杂纷乱,那里头则分外的安静。更是与这俗世格格不

这边酒楼里也到了鼎沸时期,吃饭喝酒的渐渐入了佳境,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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