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个王爷去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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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个王爷去采药-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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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一想,若是把木灵芝和蛊花分作一队,那不管哪一方获胜赢了下来,接下来的决赛都是万难取胜的。

所谓先死、后死,迟早是死,烈焰觉得他们最多是运气好,还能再赢下一局而已,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果然,长老们接着就宣布,抽签决定分组,四队分为两组对决。

“烈焰、涟漪我手气一向不好,你们谁去抽签吧。”方诺的手心里全都是汗。她也想过,不管这一次遇到的是谁,接下来的比试都不会太顺利的。所以她不敢上前抽签,索性命交给烈焰他们去头疼吧。

烈焰浅笑摇头:“事已至此,谁去抽签都是一样。不如等其他队先抽,剩下的自然是我们的。一切只看天命吧。”

“好,就这样。”方诺转而向长老们说道:“最后剩下的那一张就是我们的。”

“好,开始吧。”长老一声之后,彩衣童子手托玉盘从各种队前走了一圈,将最后一张信签放在了方诺面前的桌上。

烈焰和方诺、涟漪都未动一下那信签,只是抬头看看左右其他的三队。

蛊花冷笑一声,将手里的信签扯开,从里面抖出一张红色的纸来,纸上无字,只是证明她这一队属红。

木灵芝也急急忙忙的将手里的信签扯开,掏出来的纸条却是黑色的。

另白虎那一队抽出的也是黑色信签。

分组就此确立,黑组是木灵芝与那白虎;而红组则是蛊花和方诺无疑了。

“好吧,这就是天意。”方诺这才把那信签撕开,里面果然是一张红色的纸条。既然现在就让她和蛊花碰面,可见这药神大会的决赛希望渺茫了。

这一句比试的项目也极其“简单”,就是分别找出克制对方刚刚呈上来的灵药或蛊毒的法子。一方不能解,则算输;若是双方都能把对方的药或毒、蛊克制住,则是以用时短的一方为胜。

木灵芝呈上的是“长生丸”,白虎队送上的是“熊胆避毒丹”,不管双方用何办法,只要木灵芝用毒或药破了“熊胆避毒丹”,而白虎队也使“长生丸”失去原本的效果,就算是获胜了。

至于方诺这一组,则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因为那“夺情蛊”早在江湖上闻名,无人能解。虽然不会致死人命,但伤情、伤心,令天下爱侣生离实在比死别更为残忍,而且至今无人能解。这一轮,大部分人都猜测蛊花能胜。

不过也有人认为,方诺拿出来的“瑚蛊”是大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物,其蛊毒究竟是何性质也根本无人知晓。说起来倒是方诺占了些便宜,或许能胜出也未曾可知。

然而方诺却心中惴惴。要知道,那蛊花根本就是用蛊的高手,自己用瑚蛊对付她的夺情蛊,以蛊对蛊,实际上自己的真的没有胜算。

何况现在自己身边能帮忙的只有琴棋、书画其中选一,方诺并不知道她们的医药技能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对于蛊毒又是否知晓,咬咬牙,也只能硬着头皮比试这一场了。

涟漪见方诺脸色微变,神色不宁,一双小手绞着衣服,就知道她是没有多大的把握。轻轻用用手肘捅捅方诺的手肘,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出声安慰道:“估计……助你的人也快到了。”

“助我的人?谁?”方诺一愣,不知道涟漪说的是谁。遍搜脑海中的记忆,难道是阿普吗?听涟漪说,阿普倒是深通医理,可阿普一直都是跟在涟漪身边的,这次没有一起前来,倒是奇怪了。

“等下你就知道了。不急的。”涟漪淡淡一笑,笑容里宠溺又透着温柔。若不是烈焰在旁边,眼神略有虎视眈眈之意,涟漪只怕笑容柔的就能滴出水来了。

因为已经到了比试的最后阶段,所以众人的视线也都集中向这两边看过来。一道道的视线落在方诺的身上,把她看的发慌。

方诺不知道涟漪说的帮手是谁,也不知道蛊花的夺情蛊究竟有何解法,只能咬咬牙,起身走了出去。

蛊花也已经出战,一头如银丝的白发在风中飘动,仿佛是千万缕的绳络在随风飞舞,稍一不慎就会被缠住似的。

有彩衣童子分别将之前四队呈上来的灵药、蛊、毒分发下去。送到方诺面前的就是那只盛着绝情蛊的墨玉瓶子。

方诺的指尖发颤,伸手过去想要拿那瓶子,还没碰到,就感觉一阵透骨的寒意从瓶上传来。距离近了,更是可以闻到那还未打开的瓶子里就透出隐隐的血腥之气。

相传夺情蛊是由全阴女子的身体做媒介,炼制而成的阴毒之蛊;也有人说是由男子作为蛊器,与女子好合而养蛊、夺情的。

但方诺自从见过了阿森落魄如鬼的样子之后,就知道这夺情蛊不但凶险,而且残忍。所以心理上先入为主,已然怯了三分。

蛊花却已经伸手托起了方诺手帕包着的那块瑚蛊,仔细的看着,继而哑声笑了起来。蛊花原本的声音就是雌雄莫辩,沙哑暗涩,现在这样狂肆的笑起来,更是让人心惊胆颤。

方诺咽了一下口水,抬头看看蛊花究竟笑什么,却不料她竟然先开口讥讽道:“小丫头,你不过是我儿涟漪的一个玩具,上次给你侥幸逃了,这次还能够逃的掉吗?正所谓‘作茧自缚’,只要这药神大会一结束,你自己就是这瑚蛊的食物。”

“什么?”方诺一惊,紧紧的盯着蛊花。想要从她的脸上知道她对那瑚蛊究竟了解多少,然而蛊花美艳绝伦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继续着她那沙哑的笑声。

方诺又看向涟漪,但距离稍远,她看不见涟漪那双灰色的瞳眸里是何意思。但却能够感觉到涟漪异乎寻常的淡定之意,似乎自己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他的母亲一样。

而且方诺此时才发现,自从涟漪出现后帮了自己,直到现在,他和蛊花都没有任何的交集。明明是一对母子,却连眼神都不对望一下,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可蛊花刚刚明明说自己是涟漪的玩具?这又是什么意思?

“方姑娘,你看要如何解这夺情蛊?”那彩衣童子一直捧着玉盘,也不见方诺伸手来拿。光是隔着瓶子看就能知道夺情蛊的性状了吗?还是说这个看着就娇弱、单纯的少女已经准备放弃了。

方诺被童子一叫,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中也忘了害怕,一把抓起那只墨玉瓶子,伸手就拔掉了瓶塞。

一股极重的腥臭味扑鼻而来。方诺急忙用另一只手掩住口鼻,勉强忍着恶心向那瓶子里看过去。

只是瓶子是黑色的,瓶口又小;除非倒出来,否则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方诺蹙眉想了想,掏出一方手帕折了两下,垫在手心里,又在手帕上洒了一些荷包里驱虫的药粉,这才倾斜玉瓶,准备将瓶子里的夺情蛊倒在手帕上看看。

虽然不知道驱虫药粉对蛊是不是有效,但毕竟还隔着好几层的手帕,应该不会被伤到才对。

“诺儿,不可。”一只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探过来,紧紧的握住了方诺将要倾倒出来的瓶子,用将她的手腕扶正。

方诺听身后的声音乍一响起的时候,心头就是莫名的一疼,这种感觉以前也是有过的,而且只对一人如此。那人便是……铎钶!

“你怎么来了?你的伤……”方诺飞快的转身,就看到铎钶果然站在自己身后,他的手还保持着握住自己手腕的动作,所以方诺这样急速的回身,正好和他撞个满怀,就好像窝进他胸膛和臂弯一样。

“我没事。”铎钶的脸色其实并不好,但眼神烁烁,看上去很有神采。对方诺微微一笑,那份风情足以让方诺心头鹿撞。

只是方诺注意到,铎钶的唇瓣很是苍白,上面还有很多细小的伤口。有的伤口还渗着血丝,像是他自己咬破的。

“你还哪里疼?为什么唇都咬破了?”方诺心急,小手不自觉的伸出来,想要去抚摸一下铎钶那破皮流血的唇瓣。可手才伸到一半,忽然见铎钶眼神涣散了一下,身子猛的一晃,“蹬蹬”的退后了两步。

和铎钶拉开了一些距离,方诺才看清,铎钶身形消瘦了不少。衣服穿在他身上已经显得有些飘荡了。只是那张俊脸仍然带着笑意,就好像一件心事将要完成一般,带着一抹决然,更带着一份释然。

可方诺却觉得此时的铎钶显得无尽的悲凉,又让人莫名的心疼。

“我没事,只是要好不容易才没有忘了你。”铎钶用力的甩了甩头,像是要将什么甩开似的。继而又把视线落在方诺还捏在手里的墨玉瓶上,劈手将瓶子夺了过来,对方诺说道:“这里面的东西你千万不能碰触,否则就会像我一样,慢慢的、慢慢的把你忘了。”

“忘了?你说这夺情蛊……”

“呵呵”铎钶的笑容里带着苦涩:“你碰了这蛊,自然不会忘了我,你只会忘了他。”说完,向烈焰的方向看了一眼。

烈焰坐在看台的桌子后面,被铎钶的这一眼看得心神不宁,不自觉的站起身来,一双手都紧紧的扣住桌沿,把桌子捏的都是“咯吱吱”响。

涟漪在旁默默的摇头,叹口气才伸手拉了拉烈焰的衣袖,扯着他重新坐了下来,说道:“你、我、铎钶三人之力,才可扶她登上药神之位。单凭你一人,能对付我娘吗?”

烈焰闻声转头,看到涟漪那双深邃的灰眸里带着些跳跃的情愫,可又能看到慢慢的无奈和惋惜。再次向比赛场看去,虽然距离尚远看不清铎钶的眼神,但烈焰分明的可以感觉到,铎钶的周身都是一股萧瑟黯然之气,仿佛是一个将要远去的人,在等着那个人给他送行。

“到底是怎么回事?铎钶的夺情蛊……”烈焰似懂非懂,似乎有太多的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他的夺情蛊无解了,但也只有诺或许还有办法。”涟漪黯然摇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暗涩,但这次却听的人揪心。

台上……

“铎钶……”方诺咬了咬唇,不知道该不该说明。

但当她抬起头看着铎钶那双漆黑如墨,却亮如星子的眼睛时,就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让自己把衣服递给他,然后又对着自己的那个暖心的笑容。仿佛那时候他的笑容里就有些什么别样的情愫,只不过当时自己认为完全不认识他,而彻底的忽略了。

但是现在想想,不认识他的是方诺,而那个已经在异世的方诺儿,肯定是认识他的。

想到这里,方诺深深的吸气,明明想要给他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连平静的口气都不能把握,只是用微微有些颤抖,但分明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我不是方诺儿。”

“我知道,所以我在要忘记你的时候,又总是反复的想起。夺情蛊从来都是夺情不留爱的,可是我能撑到这个时候,我自己都分外的不解。直到几天前我见到涟漪,他告诉我,或许那个我深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铎钶的口气、音调都是平缓的,可在他的叙述中,方诺感觉到一种难以言明的心惊肉跳。他竟然是通过夺情蛊感觉到的!

猛然间,方诺的眼睛一亮:“既然夺情蛊对你没有作用,那是不是证明可以解了?你就不用忍的那么痛苦了对不对?”

“正是。”铎钶一笑,依然如春光般灿烂妖娆,美艳或许用在男人身上并不合适,可他此时仿佛要把自己最为耀眼的一刻绽放出来,那笑容就美的闪烁、迷离,简直要迷花了方诺的眼睛。

铎钶轻轻的拉起方诺的手,向着一位黄袍长老走了过去,把自己的左腕伸了过去:“请长老诊脉,验看一下我是不是中了夺情蛊毒。”

那黄袍长老长着一副雪白的长胡子,一看就是道骨仙风,颇具神韵。听到铎钶的话微微点头,伸出左手托住了铎钶的腕子,右手按在了他的脉门上。

只是片刻,那黄袍长老就紧蹙眉头,“正是夺情蛊,而且蛊毒已深,就算强行驱除,只怕也是凶险万分啊。”

“有多险?”方诺心里一慌,竟然伸手去抓铎钶的腕子。她虽然不是个好医生,但跟着师父木灵芝学了那么久,诊脉还是可以的。

只是方诺把手指搭在铎钶的腕上,心就是一阵的发凉。铎钶原本有深厚的内力,所以脉象汩汩如江河奔流,可现在竟然像是一眼将要枯竭的山泉,时断时续,又滑又弱。

这样的脉象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比死人也就多了一口气而已。

可铎钶现在竟然还站在这里,而且除了看起来比以前瘦弱一些之外,竟然看不出其他状况啊。

铎钶把手腕从方诺的手里抽回来,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转而问道:“长老,若是这位方姑娘可以解去我身上的夺情蛊之毒,是不是就算是胜了这一局?”

“这……还要看蛊花那边如何应对了。如果她不能找出克制瑚蛊的方法,那就是你们胜了。”

“那如果双方都无法呢?”铎钶一笑,追问着。

“那……”长老显然很是为难,转而看向了其他几位长老。

铎钶不等对方作答,马上说道:“我以身试蛊,总是占了些先机。若是蛊花也同样以身试蛊,那样才算公平吧?否则,双方平局,也是我们胜了。”

“这倒是在理。”那红袍长老频频点头。

毕竟,夺情蛊是世人都知道的奇蛊,毒性暂且不说,单是蛊毒发作时的痛苦,和中蛊之后那番有情人只能成为陌路的别离之痛,实在是心灵与身体同时的折磨。一般人又如何能够承受?

而那瑚蛊,简直就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东西,若是蛊花也能够当众试蛊,这才算是一个公平的比试。

“哼,这又怎么是公平了?我只找一个队友试蛊就可以了。”蛊花也觉得事情发展的不容乐观,连忙出来辩解着。

“你的队友?那些黑水族的傀儡,如何算是你的队友?这次药神大会的规矩,需得四人参赛。可你身边的三人连神智都不清楚,如何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他们的一切全都是由你操作,你才是唯一的赛者,所以这瑚蛊理应由你来试。”铎钶说完,伸手从腰间取下一只陶埙来。

蛊花一见那陶埙就皱起眉来,冷声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只是证明他们是你的傀儡而已。你不会是不敢让我吹埙一试吧?”

“笑话,你吹吧,我等着。”蛊花背过身去,一脸的不屑。

铎钶微微一笑,对长老们点了点头,把陶埙捧在了唇边。他原来的那只陶埙已经在上次对付蛊花的时候摔碎了,这次这只看样子差不多,但颜色崭新,不如原来的那只有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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