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个王爷去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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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个王爷去采药-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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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姑……”其中一个显然是头目的黑衣人有些为难的说道:“尊主有命,大少爷正在闭关养病,任何人……啊!”

一句话未曾说完,那黑衣人就惨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仰面摔倒。方诺惊讶的回头去看,就看到那黑衣人捂住双眼的指缝里有鲜血流出,竟然是蛊花发出的不知道什么暗器,打瞎了他的眼睛。

方诺心里一寒,怕的缩了缩身子。脚步一点点的后退,再后退。只是她周围跪着好些个黑衣人,不知不觉就踩到一个,方诺一绊,身子就向后倒去。

只是现在方诺身边没有一个自己人了,这一下摔的结结实实的,半个身子都麻痹了。

蛊花见到方诺这样狼狈的摔倒,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解,继而一飘身来到方诺面前,单手将她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放开我,你干嘛呀。知不知道尊重人?”方诺可不是只老实待宰的小鸡,就算立刻给她一掌拍死,她不能让对方省下半点力气,折腾起来幅度相当的大。

蛊花冷冷一笑,一甩手就将方诺的身子扔了出去。方诺实在没想到蛊花这么有力气,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娇小的身子,能把自己拎起来不说,这一甩之下,方诺感觉自己像是只破布娃娃,随着一阵劲风摔出老远,背后一疼,已经重重的撞到了一棵树上。

只不过方诺的后背没那么硬,不见电视上撞断一棵大树的激烈场面,反而是感觉自己的脊椎骨发出“喀嚓”一声,随即就是一股剧痛由后背传入脑髓,疼的她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疼!非常的疼!当这个感觉再次让方诺恢复知觉的时候,方诺闭着眼睛就发出一声轻笑。她笑自己从穿越过来就没摆脱过这样的感觉,舒舒服服的日子没过几天,反而是多灾多难的这疼、那疼的。

“小诺?”沙哑晦涩的声音在方诺身边响起,随即就是一只冰冷的手覆在她的额头,试了试体温之后,又轻轻的拍着她的脸。

“涟渊?”方诺睁开眼睛,发现除了后背的疼痛之外,其他的感觉都还算是灵敏,睁开眼睛也不费劲儿,甚至视线很清晰。只不过屋子还过于黑暗,看涟渊的样子有些模糊。

“嗯,是我。你还好吧?”涟渊伸手横过方诺的脖子,似乎是想要将她抱起来,可涟渊的手臂细瘦无力,骨头都硌的方诺的后脑勺生疼,却只将方诺的身子太高一点距离。

没有办法,涟渊只得抽出一边的枕头垫在方诺的背后,让她靠坐在床头上。

方诺这才看清,涟渊那原本就清瘦的身子越发的单薄了,脸也削尖的只剩下巴掌宽,不过倒是越发美的惊人了!

“你怎么了?”方诺吃惊,涟渊原本是瘦弱无力,可是断不应该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吧。

“该是我问你才对,背上的伤疼的厉害吗?要是枕头太硬,你就靠着我坐吧。”涟渊微微一笑,眼波间的温柔和脸上的笑意简直犹如昙花一般,美的惊心动魄,却又苍白稚嫩的令人心疼。

“呃,还是算了吧,这样挺好。”方诺的嘴角一抽,想起刚刚涟渊那瘦弱的满是骨头的胳膊硌的自己脖子真疼,靠坐在他那一把骨头上,还真是没有枕头舒服。

转头看着屋里,虽然黑暗,但还是可以依稀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和样子。这是一间大而华丽的房间,就连自己身下的床都是大块的沉香雕刻的,更别说屋里的其他装饰,都是最好的材料、最精致的做工。可想而知,如果再点上一盏水晶灯,简直堪称美轮美奂。

可这一切都是在黑暗中的,显得落寞又隐晦,放眼之处也不见任何的灯盏,梁上倒是隐约悬着什么,仔细看过去才发现是只精巧的花球,而不是灯盏。

“这是你的房间?”方诺其实想问: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因为这里没有一盏灯,所以无需费力判断就知道,这是涟渊的屋子。

“嗯,我娘亲一天前将你送来的。”涟渊的眼帘低垂,有些话隐在了喉间。

实际上,蛊花把方诺丢在屋里的时候说:乖儿子,这是给你的玩具。

“那……这里是黑水族的地方?你怎么回来的?阿普又为何将我和铎钶关在地洞里?”方诺心中有一百个问题,可最后还是精简又精简,挑了最重要的问出来。

“这是黑水族的总坛。我们原本在金屋藏娇疗伤、驱蛊,但新任的尊主找到我们,把我们带了回来。而你和铎钶,是阿普在山上采药的时候找到的,他不是把你们关在那里,是藏在那里的。”涟渊笑着给方诺一一的解答。

方诺看着他那双灰瞳,他眼里满是坦荡,应该是没有一丝的假话。

想了想,方诺又问道:“那你身上的蛊毒?”

“驱不尽了。璎珞入心,除非有灵性的心血置换。可又有那个世隐的高人,可以将心头的灵血换给我呢。”涟渊仍然笑的淡然。

而其实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一天璎珞蛊不除,他就一天难以摆脱药人的命运。他不死、不灭,他的血也可以使人不衰不老,为世间人人想要得到的至宝。

心头的灵血!方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却是一颤,不自觉的伸手摸向了怀中的白玉钗。当指尖触到玉钗时,更是犹如被灼烧了一般,飞快的收回手来。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背信救人,还是守义置涟渊于不顾,心中也在反复挣扎着。

却听涟渊说道:“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还有些事情。”

说完,涟渊起身向外走去。走了一步又回头,对着方诺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仍在了方诺的怀里。然后才大步走了出去。

方诺愣愣的看着涟渊仍在自己怀里的一物,又忍不住探手入怀,掏出那只白玉钗反复的看着。

 第095章

涟渊丢在方诺怀里的是一只小小的墨玉瓶,瓶颈很细,显得特别柔美。若是瓶子还有选美的话,那这只墨玉瓶绝对可以从形态、材质中夺得冠军。

方诺握着瓶子微微摇晃,能够感觉里面有什么液体。只是当她拔开瓶口的木塞时,那股腥甜的味道让方诺一愣,随即瓶子差点脱手扔了出去。

如果方诺没有闻错的话,那瓶子里装的应该是血!而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涟渊的血!

涟渊给她这一瓶血干嘛?让她保命?还是让她救人?

可就算方诺再如何的担心烈焰的伤势、铎钶的情况,她肯定不会拿涟渊的血去给别人喝的。

小手颤抖的重新将瓶塞盖好,因为知道那是涟渊的一番心意,方诺又忍不住使劲儿的按了按塞子,生怕一不小心塞子滑脱了,里面的宝血洒出来,那就白白的糟蹋了。

现在方诺左右两只手各有两物,左手是一只墨玉瓶,通体黝黑,墨色晕染中透着沉稳;而右手则是那支白玉古钗,温润莹白,带着灵秀与质朴,可那一点艳红偏偏又平添了一抹艳色。

偏偏的,这两物又都是与血有关的。一瓶是盛着涟漪的血,一支是浸着只有一面之缘的师父特纳的心头之血;而涟漪的话也总是在方诺的耳边萦绕着“璎珞入心,除非有灵性的心血置换。”

“师父,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方诺紧紧的握紧了手里的玉钗,盯着那滴在钗头越发红艳的血色喃喃自语着:“可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啊,如果我不救他,他生还有什么意义?不过就是一只盛着宝血的器皿而已。”

“师父,竹依族现在总还算是安全的。若是我能出去,定然尽全力保卫你的族人不受伤害;而我若是出不去,这灵血也不会白白的浪费了。”想到这里,方诺已经打定了主意。

心稍稍一安,方诺感觉困顿再次袭来,后背的疼痛转为火烧火燎似的,方诺知道那是骨损伤的症状,估计是骨裂、但没有骨折那么严重,这样的疼痛估计还要持续几天。

勉强挪着身子躺回去,方诺侧着身一动也不敢动了。脊椎骨没有断,不是高位截瘫就是万幸了,现在疼点倒也算是一个安慰。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涟漪干什么去了,但惦记一个人或是一件事的时候也会消耗精力。开始的时候方诺还使劲儿撑着,怕涟漪回来自己不知道,但睡意几乎是一瞬间就把她的意识夺走了。

直到唇上有温热的感觉传来,方诺才恢复一点点的意识,觉得肚子热乎乎的,嘴里还有些发苦,应该是刚才被喂过药了。轻轻的“嗯”了一声,就听到涟漪的声音响在耳畔:“醒醒,时候到了。”

时候到了?什么时候到了?方诺这才慵懒、惺忪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的屋子亮了一些,那是有微弱的月光透进来,是涟漪开了窗子?

“你说什么时候?”方诺觉得自己是睡迷糊了,或许涟漪说的是开饭的时候到了?又或是应该起来洗洗再睡?

“今晚是满月,黑水族有重要的祭祀。”涟漪说完,指着窗口,方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半掩的窗外是一轮满月。

脑中顿时澄明一片:“你让我趁现在逃走?”

“嘘……”涟漪忙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门口又指了指窗外:“你只能从窗口出去,若是能自行下山,山下的紫竹林里有一棵竹子上我刻了记号,你在那里找一张总坛的地图,按图的标示就能出去了。”

“呃……”方诺觉得这件事情还真是麻烦,干嘛要自己下山,还得找什么竹林和地图?涟漪直接交给自己不就好了?

“地图是我一年前放在那里的,不是专为你准备的。”涟漪一笑,已经看出了方诺的疑问。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们不能一路,只能分开而行。”涟漪摇摇头,笑容里带着些许的无奈。

方诺这才想到,那些什么蛊虫、青蚨虫都是很玄乎的东西,比警犬还灵呢,要找到涟漪也不是难事。只不过……

“你这样把我放了,你又会怎么样?”方诺不想牵连别人,尤其是涟漪,这个“或许”和她有些血缘关系的人。

“不会怎样,逃了几次了,还不是一样活着。不过我们分开两边,谁能逃掉就不一定了。”

“你那不是逃,你那是帮我分散注意力。”方诺一撇嘴,从怀里摸出那支白玉钗来,塞到了涟漪的手里:“这支钗头上的血是一位药圣的心头灵血,你用它解除身上的璎珞蛊毒吧。”

“你怎么会有这个!”涟漪捏着那支钗一阵阵的发愣。

“别问那么多了,你用就是了。不过那钗是我的,若是能保存完好,将来有机会再还给我吧。”方诺说完起身穿鞋,动作一快就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疼的方诺使劲儿的抽了一口气。

“诺?”涟漪这样一叫,方诺一时间没有明白这是叫自己呢?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他,问道:“有事?”

“你背上的伤还疼?”涟漪明显的吃惊都写在脸上。

“当然疼。”方诺才回答完就立刻明白涟漪的惊讶从何而来了,摸摸身边的荷包,方诺的表情有些扭曲,声音颤抖着问涟漪:“那墨玉瓶里的血是……”

“给你疗伤的呀!难道你没有用?”

“我才没有那种变态嗜好。”方诺吞了下口水,想到涟漪丢个瓶子给自己,里面装着他的血,原来是让自己喝了疗伤的,太惊悚了吧。打死她,也不会喝人血的好吧。

“那你现在能走吗?”涟漪的脸上开始现出焦急来。他算计好了时间,有阿普配制的伤药,而且认为配合自己的血足够方诺恢复正常体质。可现在她没用那瓶血来疗伤,阿普的伤药就算再神奇,也未必就能让她平安上路吧。

“能,肯定能。”方诺站起身来,虽然摇晃了两下,可总算没有摔倒。后背的伤说不疼是假的,但是睡了两次之后,毕竟还是恢复了不少的。加上现在逃跑的动力十足,怎么都能支撑自己跑下山就是了。

虽然是满脸的担忧,但涟漪还是看着方诺蹭到了窗边。然后就看着她虽然纤瘦、娇小,但仍然笨拙的大熊猫一样的动作爬上了窗台……

“我的妈呀,这窗外是悬崖!”方诺上了窗台推开窗往外一看才倒吸了一口冷气。窗台外面是黑漆漆、深不见底的一个峭壁,只在最靠近墙壁这边有条一尺多宽的平台。

因为有月光照着,那小平台清冷、孤寂的向下延伸,直到脚下峭壁不知道多深的地方,但是不是突然一处绝壁也很难说,这样的一个地方,让方诺怎么下去?

额头不自觉的有些汗水冒了出来,方诺干脆趴伏在窗台上,对后面的路完全没有了信心。

“不是悬崖,那条路可以通到下面的。”涟漪也来到窗边,看了一眼毫无形象的抱紧窗台一动不动的方诺,耐着性子问她:“是不是不行?”

“不行,我背疼?疼的厉害。”方诺狠狠的摇头,然后瑟瑟缩缩的又往回挪。她又不傻,也不疯魔,凭什么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而且和涟漪待在这里怎么啦?不是也挺好的吗?何必偏要逃跑呢。

而且烈焰知道自己被蛊花抓走了,一定会来救自己的,自己从后山跑了,他从前面进来不是又错过了?不能跑了,还是在这里乖乖的等待救援吧。

“还疼?”涟漪的眉头微微蹙起,美的如天上的皓月一般清澈。但他似乎完全忽略了方诺脸上的怂样,只是以为方诺真的是因为背疼才不敢走的。

他又看了一眼挂在中天上的明月,祭祀已经开始了,时间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

这时,完全放弃了逃走的念头的方诺已经挪回屋里,涟漪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来,对着自己:“诺,只能这样了。”

“什么?”方诺对上涟漪灰色的双眸,就见到他眼底的那一抹晶亮,闪的方诺心头一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涟漪那张绝美的脸蛋靠近过来。

他的唇就好像是月色中柔美的郁金香,半开半合,透着温香,轻软如柔羽一般的敷在了方诺的唇瓣上。

“你……”方诺本能的想往后躲开,却不料涟漪的手臂已经横在她的脖子上,双手将她带进怀里,加深了这个吻的同时,一股子血腥的味道涌进了口唇。

涟漪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让血直接流进了方诺的口中,怕她不肯喝下去,又用力的在她的唇上一咬,两人的血融合在一起,方诺就算是不喝下去,那血的效用也可以直接传到她身上了。

“咳咳”方诺终于一把推开涟漪,一边按着喉咙咳嗽着,一边狠狠的瞪他。同时心里万般的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招惹了那路神仙啊,竟是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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